我小时候学过的古文全冒出来了,什么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什么齐家治国平天下,什么老而不死是为贼也。
突然高秀敏彪呼呼的在我脑子里冒出来了,“你此刻就是给我们喝云南白药,也弥补不了我们心中的创伤。”
我蹲在那里,傻呵呵的笑出来。
门又开了,她好听的普通话在我身后问,“可以吗?”
我扭过头,像至尊宝一样蹲在那里,眼里可能还有泪花。
她惊倒,“她们说来个怪人,怎么是你啊!你蹲那里干嘛?”
我觉得自己像小溪汇入了大海,枯木扎进了森林。一股委屈顶风冒雪的冲了出来,我差点没憋住,鼻子酸的要死。
她想起什么,“你的钟快到点了吧?”
我突然被戳中泪点,眼泪扑哧扑哧掉了下来。
她吓坏了,把小篮子丢在一边,扶我坐在床边儿。“哎呦好弟弟,怎么了这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吗?跟姐说说。”
门外服务生敲门,“还有五分钟啊!”
我再一次霍金附体,瘫痪在那儿,越他妈想告诉自己别哭别哭,越他妈哭的厉害。后来我每逢回忆到这天,都由衷羡慕夏侯惇真汉子。
小丽说,“哎呀,你赶紧的,要到钟了。”
我摇摇头,鼻涕甩了出来,她赶紧拿湿巾给我擦。
“不了姐,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想很久了。”
她给我擦鼻涕的手停住了,看了我一会儿,“真的?”
我的嘴被湿巾堵着,有清凉的薄荷味,让我想起她上次给我擦身体的样子来。她依然穿着那件薄薄的衣服,在灯光下看不出是粉红还是大红。
我不争气的又人参树了。
浴袍很松,她轻易识破了我的谎言,却笑道,“弟弟真好。”
我必须男人一次。我警告自己,话都说这份儿上了,要是敢做,我就自宫!
我接过湿巾,自己揩了揩,站起来,“到时间了,下次再来看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