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
时光正好,日光亮晃晃的,洒下来,照亮了一池江水,温暖了不知道多少人。
远处有嘚嘚的马蹄声响起,少女放下手中的渔网,抬头望着眼前骑在马上的英俊男子。
男子笑着看她,温润道:“姑娘,此处可有神医?”
她呆呆地看着他,点点头。
他接着笑:“姑娘可否带我去?”
少女停了停,纯真又带点狡黠的目光一转,犹疑道:“唔……要不,你跟我来。”
他自然一眼就能看得出她的异样,但他不说破,仿若未发现般一笑亮了她的眼睛,下马牵着
随她走了。
1
“姑娘,神医可在此处?”他目不斜视,淡淡盯着前方,嘴角有一丝淡到极致的浅笑。
她慌乱的点点头,支吾道:“快、快了。”
他突然突兀地问道:“敢问姑娘芳名?”虽然在此之前,她对他不大重要,没有一点用,但自此之后,一切就不一样了。
他在她家住下了,她没再提神医的事情,他也似乎忘掉了。
雨鸳会好奇的揪着他身上华贵却布满风尘的丝绸一脸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好漂亮的布匹
啊。瞧,比我身上的好多了。”她说这话时,没有一点的艳羡,没有一点的不好意思。
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个漂亮,抑或那个好些。
他微笑:“丝绸罢了,你若喜欢,我送你一些便是。”他突然又想起了自己的身世,若是回
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到这个偏僻之极的小地方兑现给她这个承诺,便问道,“你愿意么?走出这个地方。”
雨鸳不染微尘地笑,点点头,“我愿意。”
在他们年少的岁月里,他问,你愿意么。
而她说,我愿意。
2
她知道他叫寒亦延,但她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总知道那么多她不理解的事物。而终她一生,她也从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这样的日子过了不少时间,知道有一天,他终于说:“雨鸳姑娘,神医在何处?”
而她沉默了许久,不甘与不舍都写在了脸上,她就知道他一定会走。
可她突然就不想他走了。
于是她仿佛突然忘了父母临终时嘱咐她坚决不能说出自己身份的事情,看着他的眼睛说:
“我是。我是神医。”
雨鸳并没发现,寒亦延没有看她的眼睛,她只是固执的见着了他嘴角掠过的一丝浅笑,她单
纯地认为,是因为他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