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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天下有无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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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暮成雪

是《永远,有始无终》的继续。边漫和旁若的故事看完之后,来这里继续金的故事!这篇后文便是那《凝眸不为你》,话不多,我开始发


IP属地:浙江1楼2007-04-21 20:04回复
    第二章 蓝涛歌
      喜欢握着手亲吻的女生,多半因为没有安全感,只是不知,是担心对方,还是害怕自己!
      ——题记
      
      东方大学。
      历史系大楼下,站着两个女生,一黑一白。
      其中白色的是一件连衣短裙,短的恰当,既吸引人又拒绝人。这个女生有一头短短的金发,明亮的大眼。她常觉得出生时老妈忘了生她一双翅膀,因为她是天使,她叫安琪,姓安名琪。
      另一个女生穿的是黑色短衣长裤,这样看着本来就很热了,偏偏还披着一头长发,安琪常问她大热天为什么不扎起来,她只会淡淡地说喜欢风吹扬的感觉。
      试问大热天的,哪里有风,她却又笑而不答了。
      这个一身黑的女生叫蓝涛歌,她穿成这样是有先天优势的,因为她不喜出汗,不出汗的女生清清凉凉,所以就算她一身的黑,安琪也还是喜欢和她在一起。
      她们现在正站在系大楼下,安琪在一边蹦蹦跳跳,她明明那么怕热,可还是忍不住蹦蹦跳跳。
      “我知道那个中文系的才子约了你,可你可以等到我进了教室再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站在这里说?”蓝涛歌无奈地看着她,眼却瞟着她的裙子,生怕她跳得太高兴,春光外泄,于是她随时准备扑上去,抢救——边上男生们看掉了的眼珠子。
      “人家忍不住了嘛,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好高兴,激动得要死。”安琪跳回她身边,拉着她的手直晃。
      蓝涛歌任她拉着手,顺便将她拉上楼梯,“你激动是因为你刚刚等我在太阳底下晒过的原因,等到了教室里你就冷静了。”
      “你说,我明天穿什么衣服去?裙子?丝质的还是棉质的?”安琪仍然兴致勃勃,这个时候蓝涛歌泼什么冷水她都不会醒,但蓝涛歌还是照泼不误。
      “安琪,那个才子还有一个外号带子字,叫花花公子,他必然准备了三百首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元曲在那等你。”
      “你怎么知道?”安琪奇问。
      “你忘了?他之前追化学系的女生,硬是将六十多种化学元素倒背如流。”
      “那为什么对我要背唐诗宋诗元曲?”安琪紧紧追问。
      “那个比较有情调啊。”蓝涛歌笑,笑里如风,她的长发轻轻在背后甩动。
      “难道化学元素也有情调吗?”安琪皱鼻。
      “那个女生觉得有就可以。”
      “那他怎么知道唐诗宋诗元曲对我有用?”安琪又奇了。
      “你又忘了,”蓝涛歌摇头,“才子第一次碰到你,不就是在书店里。”
      “哦。”安琪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是了,其实那个是蓝涛歌买的,还有什么诗经一类的,只是因为有一大堆,所以自己帮她抱书,哪料太多,一不小心撞到了那个才子。
      “想起来了?”蓝涛歌问,“昨天他背化学元素,今天他背唐诗宋诗元曲,明天可能就要练贝多芬的名作了。”
      “也是!”安琪有些懊恼,但很快振作起来,“反正去看看,至少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要对我念唐诗宋诗元曲。”
      “那么我们打个赌好了,”蓝涛歌眨眨眼,“我赌他一定会找机会吟上一首,我赢了你请我去学校对面吃冰。”
      “那有什么问题。”安琪很大方的点头,可又想想,还是上了当,本来自己也相信了他会那样做的。
      “呵呵,走啦。”蓝涛歌见她大呼上当,便快跑起来。
      刚刚跑上五楼,蓝涛歌的手机响了起来。
      这个铃声是阿桑的一首歌,叫《寂寞在唱歌》,可是这歌唱的时候,却才是她不寂寞的时候。
      会让她的手机响这支歌的,只有一个人。
      蓝涛歌示意安琪先进教室,她按了通话键,走到走廊窗子边接听。
      “金?”
      “在上课吗?”
      “没有,但快了。”蓝涛歌刚说完,上课铃就响了,她只好呵呵地笑了两声。
      “我刚到你们大学的咖啡厅里。”
      “这么有空?”蓝涛歌的眉掀了一下,一双黑色的眼眸,闪过流光异彩。
      “四十分钟后我有一个会议,你现在来么?”
      “可是我这堂课很重要。”蓝涛歌微微笑着,可惜电话那一头的人看不到。
      “那就算了,我坐一会儿就走。”
      “嗯。”蓝涛歌轻轻应了声,“那我挂了。”
      “好!”
      蓝涛歌果然挂了电话,转身走进教室。
      “嘿,蓝涛歌,老教授果然没有来上课,快来和我讨论一下明天我怎么应付那个花花公子。”安琪一见她进了教室便拦劫住她。她坐第一排,但蓝涛歌个子比她高多了,坐最后。
      “其实我在碰到你之前就遇到老教授了,他说这节课有事,让我们自己看书。下节课他要提问的。”蓝涛歌推不过便坐下,却又当真和她讨论起来。
      至于那个人——蓝涛歌咬咬唇,等着吧,让她等着。
      
      可终究蓝涛歌还是去了。
      去时安琪和她正讨论到如果那花花公子背错了诗词,她要不要本着对待学识要认真的态度替他纠正,还是仍由他在那出丑,蓝涛歌突然站起来说她约了人,便掉头走了。
      安琪看着她很奇怪,如果约了人怎么之前还那么从容,走时却那么匆匆。
      
      等蓝涛歌赶到咖啡厅的时候,她看到了金。
      她远远地坐在吧台那,对着空调,一杯咖啡,一个人状似享受。
      蓝涛歌怔怔地看着,然后走过去。


    IP属地:浙江3楼2007-04-21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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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了点头,蓝涛歌将安琪拉到一边咬耳朵,“刚才谁哭得惊天动地,现在是不是没事了?”
        “我是没事了,”安琪扁扁嘴,怪委屈的样子,“接下来是你的事。”
        “有我什么事?”蓝涛歌皱眉,不远处的才子正对着她摇头致意。
        “人家跟本就不是想追我,”安琪推了推她,“那天在书店里他不单是看到了我,也看到了正在付钱的你,据他的说词是被狠狠地撞了一下心。”
        “我有撞到他吗?”蓝涛歌完全没印象,再说那天撞到了干嘛要到今天才来找她算帐?
        “你个笨女人,”安琪扯扯她的头发,瞄见才子一脸心疼的样子,不由更发狠地揪了两下,“人家是对你一见钟情。他听说你是历史系甚至是东方大学有名的冷美人,所以怕碰壁,于是就约了我叫我帮他约你。”
        “什么?”蓝涛歌从安琪手里抢救回自己的头发,有些惊讶。
        “什么什么,我的任务达到了你可以和他去约会了。”安琪赌气道。
        “那你刚才打电话给我,是不是背着他躲在角落里哭的?”蓝涛歌问。
        “是啊,不可以哀悼一下哦,”安琪握紧拳头,“你一定不要太快遂他心意,也要让他哭上一回算是给我报仇。”
        “我现在就给你报仇。”蓝涛歌忍住笑,拍拍她,然后走到才子面前。
        才子看到心仪的女生正款款朝他走来,忍不住立正站好。
        “这位同学,”蓝涛歌微微勾起唇角,孰不知并不常笑的她又将才子电到,“我对你没有兴趣,如果你真想追我的话,请把古今中外所有国家的君王按年龄大小一一给我背来,如果这样的话,那我就考虑去和你约会。”
        才子一脸错愕。
        蓝涛歌转身,“安琪,我们走了。”
        安琪被蓝涛歌强行带走,走前看到才子一脸果然要哭的样子。
        “你跟他说了什么啊?”安琪好奇的追问。
        “其实上次我们赌的不对,忘了他本来就是中文系的人,只怪他总是对别人背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这次我看他怎么背。”蓝涛歌笑道。
        “蓝涛歌——”身后的才子突然大声地喊她。
        校园里路上的人都一致望过来。
        蓝涛和安琪回头看去。
        “你说话可要算数哦!”才子眉眼笑得更弯了,很遗憾没有看到有哭痕。
        “该死!”蓝涛歌低咒,“忘了他最擅长的就是背东西了。”
        “其实你也知道他很多事啊!”安琪用肘捅捅她。
        “是吗?”蓝涛歌有一时失神,金不常找她,她不常去店里,身边不常有新鲜的事——她只是常常太无聊罢了。
        “蓝涛歌,你记住——我叫冉——亦——!”
        再咒一声,蓝涛歌拉着安琪火速离开。
        
        可惜晚了,中文系的风流才子冉亦在追历史系的冷美人蓝涛歌,整个东方大学不出三天,人尽皆知。


      IP属地:浙江9楼2007-04-21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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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站在电梯里,金突然问,“虞总经理的女儿叫什么名字?”
          “虞筝,风筝的筝。”虞总经理忙说,身后金总的保镖如座大山一般有压迫感。
          “虞筝——”金念了下名字,轻轻眯起眼,“真是好听的名字呢。”
          “哪里及得上金总的名字大气。”虞总经理连连摇手。
          金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她的名字大气?金妙吟,一个再软弱不过的名字,放眼商界,哪个不知道她从不说自己的名字好,从来也只是报上姓而已,她的姓,才叫实在。
          虞总经理一呆,金妙吟果然是个美丽女人,虽然作风有时犀利强悍,但却不掩她全身散发的那种成熟女性的风采。
          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是同性恋?
          身后的司机咳了一声,虞总经理打了个冷战,又看到金总似笑非笑地看了自己一眼。
          电梯直上十五楼。
          总统套房。
          一直走到最后一间,虞总经理手里拿着钥匙有些打抖,他转过头来,“那个,金总,我就不进去了。您慢慢——”
          嘴里像是塞了鸭蛋,虞总经理满脸通红,双目更是发赤。
          “不行!”身后的司机喝了声,金朝他挥了挥手,“你在外等着,有事我叫你!”
          虞总经理忙打开锁,然后一再地跟司机解释,“里面没什么,没事的,我只是怕你进去不太方便,所以——”
          “好了,你们呆在外面!”金推开门。
          “金总,”虞总经理突然一脚卡在金要关门的当口,他吱吱呜呜了半天,才说,“请您好好对待——”
          难不成给我准备了鞭子什么的要我揍人?
          金将门一推,虞总经理连忙把脚收了回去,门顺利关上。
          
          金等着外面虞总经理的念念碎终于停下来了,这才转身。
          
          走进几步一转身,视线豁然开朗, 
          大厅墙上挂着外国古典油画,气派名贵、高雅。直直望去房间外是宽敞的凉台。摆放着白色的圆桌与靠背椅,看来坐在这里纳凉确是休闲。
          金站在大厅里四处看了一下,只是没有看到更吸引她的东西。
          突然卧房传出一点奇怪的声响,有些沉闷,却并不重。
          “谁?”金问,里面的声响停了下,却更频繁起来。
          很是诡异,但金没有掉头便走,而是朝卧房走去。
          轻轻推开一条门缝,里面居然透露出粉紫色的昏暗灯光。
          这是种满满暧昧的颜色,看来这叫情侣套房更准确好不好!
          里面又响起沉闷的声音,金一把推开了门,房里只有一张大水床,水床之上似乎有什么——
          啊——
          金差点尖叫起来,砰地一声又将房门给关上。
          靠着房门顺着气,金拍了拍自己的脸。
          那是什么?水床上一条巨大的毛毛虫?
          还是古埃及搬过来的木乃伊?
          
          等等!
          
          那更像——
          金返身又打开门,床上的那条毛毛虫或是木乃伊抬艰难地起来了——头!
          金在床边找到开关,将光线调整,终于看清了床上是什么。
          果然是人,而且是个女人。
          只是这个女人通身用大红色的布条缠着,从脚尖一直到鼻子以下,显现出凹凸有致的身躯。
          金瞪着眼打量了几秒钟,然后终于笑起来。
          
          这就是我感兴趣的东西吗?老家伙真会搞怪的。
          
          现在金更想用美人鱼来形容,如果她的尾上能有片片彩鳞的话。
          美人鱼见到来人,终于开始拼命地发出呜呜声,双腿还很有节奏地敲击着水床,可惜水床很难控制平衡,于是她又必须用全身的力量蠕动着保持自己不被滚下床去。
          
          那情形,实在很狼狈。
          
          如果说这就是虞总经理送给自己的礼物的话,那无疑,这正是虞筝。
          
          “我问你几个问题,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
          美人鱼拼命点头,金很担心她头都要断了。
          “你是不是自愿被带到这里来的?”
          美人鱼立即摇头,露出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又很野,一点也不像被折磨了的样子。
          “你知道你要来这里见谁吗?”
          美人鱼的眼睛突然喷火,瞪得老大。
          她摇头。
          啧,还真是冤枉呢!
          “那你知道为什么要来见这个人吗?”
          美人鱼这却点头了,满眼的恶心。
          还真是——有趣。
          “你见到那个人你打算怎么办?”
          美人鱼眨眨眼,有点困惑的样子。
          哦,这个问题好像不是单用点头摇头就可以回答的。
          金挥挥手,跳过。
          “现在我帮你解开布带,算不算救你?”
          美人鱼点头,那叫一个谄媚。
          “我救了你你要不要报达我?”
          美人鱼又有点困惑。
          “不然我很忙,我走了。”
          金优雅地转身。
          身后捶床的声音震耳欲聋。
          金转身,美人鱼点头,但已不如之前的高频率。
          “人无信而不立,你懂不懂?”


        IP属地:浙江11楼2007-04-21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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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被蓝涛歌吻着,享受她的主动,虽然还有在问问题,但她此刻的积极未免太过异常,她没想过这么快就要收回刚才说的她不改变自己的话,因为改变涛歌,确实是个巨大的工程。
            她没想过去改变她,不带责任和负担,她原以为可以和蓝涛歌这么下去,即使有一天其中一个人厌倦了,也可以全身而退。
            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短短两个月的相处,加起来没有十天,却在这里吻得难分难舍,却在她的脸上看到诀别。
            憎恨与爱吗?听到她的嘴里吐出这样极端的字眼,心居然会痛呢。
            “不,”金稍稍偏头,蓝涛歌的吻落在她的颊上,“同性之间的感情本来就既坚定又脆弱,可以爱到眼里没有全世界的人,也可以因为一个旁人的一道眼神一句话而崩溃,如此充满劫数与不安,你怎么忍心再在两个人之间制造事端?”
            蓝涛歌心一动,停下碎吻,看着金姣美的脸庞,“因为同情这些人,所以才有‘天下有无宴’?”
            “因为有‘天下有无宴’,所以才有现在的你我!”金笑言。
            金的笑妩媚万分又不可多得,蓝涛歌倾过去吻住这笑。
            今天她吻金的次数比她们开始交往起来还要多,听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而情之将分,所以也会格外热烈?
            蓝涛歌的心一点点在乱,不知所云,在金不断地逃开她的吻中急燥起来。
            “我也许是哪根弦搭错了,所以才答应和你试验,金,试验结束了,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金的耳朵有一下子的失灵,然后她柔声问,终于不再逃躲,承着说着分手的人的吻。
            “憎恨与爱,于你的说法只能择一而行,我只是选了前者罢了。”蓝涛歌终于退开,心复平静,笑容很淡,金看不见凄凉。
            是,蓝涛歌不像是个会将自己弄得惨兮兮的女孩。
            金欣喜于她的独立,欣喜到眷恋,眷恋到已经不愿意放开。
            “你是因为憎恨而离开我,还是因为有爱?”金调整坐姿,问。
            “也许理由真的很重要,但改变不了结局。”蓝涛歌抽身从沙发里起来,拢了拢长发,“我走了,以后不会再找你。”
            
            蓝涛歌抽身到那么自然,若不是因为金自觉非常了解她的话,必然会被这个假象蒙蔽过去。
            
            所以蓝涛歌还没有走出三步,金便在背后道,“我可以给你时间做决择,但如果你一直摇摆不定,我会帮你。”
            蓝涛歌站住,金哪里像是被抛弃的人,她比自己还要从容。
            “我有喜欢的男孩了!”蓝涛歌说。
            “你有喜欢的男孩了?”金轻笑,然后深深叹息,“涛歌,你知不知道,我们陷入了最俗的话题。”
            “一个女孩喜欢上一个男孩很俗吗?”蓝涛歌回眸,“我以为这个叫正常。”
            金终于变脸。
            却又忍住,蓝涛歌是因为自己才踏进这个圈子,她不知道刚才的一番话若是换了一个人听,必然疯狂。
            “就是刚刚的男孩吗?在你们学校里,刚刚看到的那个。”
            “嗯。”蓝涛歌随意的应了声。
            金叹了口气,你明明刚才是在逃的样子,明明人家男孩才告诉你名字,你怎么就喜欢上了呢?
            可是金不想捅破她的谎言,她不愿看到她用其他的谎言继续说服自己。
            “涛歌,你会是那种随时随地保护自己不受伤的女孩,我早知道这一点。”金赤足过来,站在蓝涛歌的身后。
            蓝涛歌一时忘了回过头去,金的双眼太过认真,让她几乎以为她在乎自己胜过于另一个人。
            “不管你是因为憎恨还是因为爱,我都希望你不是迷惘,”金轻轻扯了下衣裙,低头又抬眸之间风情万种,“我知道你当初为什么答应与我试验,本来以为你已经找到了答案,谁知你一直在走迷宫。”
            “你知道?”蓝涛歌瞳孔紧收,转回身来。
            “我知道!”金在蓝涛歌的眼底看到怒火,很好,有情绪,才好勾通。
            “你为什么会知道?”蓝涛歌终于有些恨色。
            “你太从善如流,”金坦言,“一般来说不是这么容易就会接受的吧,哪怕是试验。”
            “很好,”蓝涛歌微微昂起些头,冷声道,“既然如此,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什么要抛弃你了。”
            “因为那样,就憎恨我?真的——不是因为——爱?”金佯是叹息,露出与她无法正常对话似的扼腕。
            “没错!”蓝涛歌强制自己不去因为那一个爱字而引起内心的颤抖,有一瞬间定住般的双脚也终于可以移动。
            她不再回头看金一眼,迳自离开。
            
            走到落地窗前,拨开厚重的窗帘,金看到那个美丽的背影。
            
            突然也有些气,不过是个骄傲些又不诚实的女孩子,何需为她去动用心思。
            一把挥动窗帘,遮住一切。
            突然电话响起。
            “哪位!”
            “金总,虞家的小姐已经送到门前来了。”
            金又一次拉开窗前,大门外的轿车旁虞筝正俏生生地站着。
            想到她之前的样子,金忍不住笑了,“我让人来开门。”
            收了电话,金愣了一下,不知道蓝涛歌刚才有没有看到这一幕!
            算了,她那样骄傲,即使是看到了,也不会在乎,即使是在乎了,也不会让她自己受到伤害——更何况是告诉她知道。
            金下楼,一步一步有些失重,似乎是感觉到自己其实是失望的,其实是知道自己希望看到她吃醋的——因为自己。
            甩甩头,站在玄关处,金看到虞筝正防备森严地盯着自己,于是心中又一松。
            是了,她只是太寂寞了,所以才会那么在乎别人的心意。
            现在,是该轻松轻松了!


          IP属地:浙江15楼2007-04-21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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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的衣服几乎湿透,吸在身上既粘又似在蒸发般。
              “起来,不可以坐。”虞筝终于能说话了,挣扎着去拉金。
              “筝筝,你输了,说,愿赌服输么?”金顺从地被她拉起来,声音有些低哑。
              虞筝推了她一把,然后拉开门走出去,“我原来就没打算离开!”
              “什么?”金追上去,一手扶墙一手扶膝,虞筝背对着她说话,声音含糊不清。
              “我说我愿赌服输,你说吧,要我做什么?”虞筝靠在门外,走廊通道里过堂风凉快的要命,她闭起眼,叫着。
              金想了想,压了上去。
              唇与唇相触。
              当初因为一个借口,说是试验,所以吻了蓝涛歌。
              如今也是一个借口,说是赌注,所以吻了虞筝。
              虞筝一时窒息,双眸倏地睁开,清澄的眼睛里是金直逼的眼,吻着,却没有欲望。
              从唇上辗转,尝到清甜的滋味,心里却泛起苦来。
              
              没有心动,没有吻蓝涛歌时被她吸入的错觉。
              
              居然——没有心动。
              
              金离开虞筝的唇,虞筝的神情刹时变得迷离恍惚起来。
              金转身,浑身都痛,汗被风吹得凉了,心也冷了下来。
              她转身,然后听到轻轻地“啪”地一声。
              “谁?”金喝,双脚动不了了,却仍是追了过去。
              一个人影蹿出,与她相侧擦肩而过,一条马尾辫几乎打到了金的脸。
              不,不是的!
              金猛地僵住,不可置信却又不敢回头去看那个逃开的身影。
              不,一定是自己的错觉,蓝涛歌在她的面前从不穿黑色以外的衣服,蓝涛歌的象征就是那头披散的长发。
              所以,一定是自己的错觉,那个扎着马尾辫穿着白蓝衣裤的女孩不是她。
              再说,她怎么可能会在自己的公司?
              金转头,从地上将那人遗留下的东西捡起来。
              原来这里有一个窗口,窗子大开,从窗沿的干净程度来看,有人经常趴在这里吹风。
              金翻了翻资料,将它收起在胸前,东西在这里,刚才那个人,总会出现的吧。
              金朝回走,却又呆住。
              楼梯口前,已经没有人存在。
              虞筝呢?竟没有听到她走开的声音。


            IP属地:浙江21楼2007-04-21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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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嫉妒
                所以抗拒,正因为内心无法抗拒。
                ——题记
                
                我没有看到,刚才的情景。
                我没有听到她们嘻笑的声音和不停的喘气。而是因为听到关门声,所以我才会过去。
                我没有看到金将一个女孩压在墙上,捏着她的下巴,盖上她的唇。
                我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看到。
                我只是来得太早,想要吹吹风而已。
                只是来得太早。
                
                可是,晓舟,没有心的人,能不能欺骗到自己?
                
                搭电梯,直奔顶楼。
                办公室外,只有一号秘书在。
                “筝筝来过没有?”金扣扣她的桌面,秘书从文件堆里抬头。
                “没有看到她。”秘书推推眼镜,怀疑自己眼花。
                金的小外套被她拎在手里,吊带背心里黑色的纹胸若隐若现,她的头发散乱着,脸上的妆也糊了。
                狼——狈?
                居然从永远优雅却内敛的总裁身上直观地看到这两个字。
                “让安全部部长上班后立即来一趟。”金略微烦燥地掠了下已经散开的发,然后转身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内有休息间,洗浴设备齐全,金冲了个澡,换上一件紫色的削肩旗袍,这儿的晚礼服都是怕临时有宴准备的,正好派上用场。
                将头发拭净,走出休息间,安全部部长已经站在了外面,看到金后突然老脸一红,心乱蹦了一番。
                放下长发的金,少了几分干练,多了一些柔媚。
                可是金一言不发凝着脸地坐进了皮椅里,然后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顿教他立即降下温来。
                “我让你查的那个女孩,现在在哪里?”点燃支烟,一明一灭中,金也渐渐冷静下来。
                “蓝小姐是吗?”部长翻了翻手里的资料,“昨天刚报备上来,因为有其他的事所以耽搁了。”
                “什么事情?”金伸手,部长递了上去。
                “您的妹夫陆先生,最近跟咱们的对敌公司和氏有接触。这事我也正要向您汇报。”
                “陆风?”金诧异。
                “是的,因为牵涉到一个几千万的合作案,咱们跟和氏势均力敌,所以我派人盯得比较紧,没想到看到陆先生跟和氏的上层人员吃饭。”
                “他有参与这个案子吗?”
                “没有,他刚到总公司不久的。”
                “也罢,不管是谁,都给我一定注意,他是不是最近回家也很少?”
                “这倒不会,只是晚些罢了。”
                意思是小哑天天一个人呆在家里没有人陪了?
                “正因为这事,所以蓝小姐的资料我都还没来得及看。”
                “我知道了。”金点头,翻开资料,赫赫然,蓝涛歌目前正于金氏打工。
                那么刚才看到的那个女孩,果然是她!
                又或者,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她,只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蓝涛歌。
                “到十楼,把她找来。”
                等那座高傲的山来就她,太难太难。
                “蓝小姐在我们公司?”部长一时也有些吃惊。
                “她的事可以不用查下去了,其实想知道的我已经知道了,再顺便让大厦的保安去找找,看看虞筝现在还在不在大厦。”


              IP属地:浙江22楼2007-04-21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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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心中,小哑虽不是初恋却胜似初恋的圣洁。的确,在小哑结婚之后,她曾下意识习惯性的会去找像小哑那样需要被人怜爱的人来怜爱,但蓝涛歌不同,她是个转折,因为她看上去就很坚强,只是最初时她一边坦然一边戒备的姿态令她新奇,于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试图剥去她顺承之下的外衣,也许很早在不知不觉中,小哑的影子就已经慢慢淡去,在蓝涛歌之前,只是一种习惯,与蓝涛歌在一起后,小哑便真的只是妹妹了。
                  但是,她不想在此刻说明,甚至有些生气。
                  “那天你说分手的时候,为什么不说这些。”
                  “你不知道有时候人会变得狭隘、自私吗?”蓝涛歌反问,下巴扬起来,倔强的眼坚持地瞧着金的,毫不让开。
                  “因为嫉妒吗?”金与她对视片刻,突而问。
                  蓝涛歌抿唇,言语上拒绝,神情却表露无遗。
                  “害怕说了出来,我就会因此而不要你吗?”金继续逼问。
                  “没有谁不要谁!”蓝涛歌硬声开口,“你若是没发现,我也没有义务帮她。”
                  “我就这样让你没有信心吗?”金反问,有些气恼。
                  “你觉得你让我有信心了吗?比如刚才的事?”蓝涛歌扬起唇角,冷笑看她。
                  所以说今天做错了事。
                  金叹了口气,“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弄清楚你的这个担忧。”
                  “弄清以后呢?”
                  “不管是不是你所说的那样,结果都只有一个。”金看着蓝涛歌,不意外的从她越站越直的挺背动作中获知她的在意。
                  这令她心情大好,但她还不想现在就放过蓝涛歌,她们两个人相处以来,一直以平淡为主,而感情中,一味的平淡终会变成死水,让她借此明白自己的心,即便别扭,也值。
                  “既然如此,那我先走了。”蓝涛歌朝她点点头,克制地转身,良好的教养令她即使真的很失望,也还是很轻很轻的关上了金办公室的门。


                IP属地:浙江24楼2007-04-21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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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她不再影响到我,所以你们不管对方是谁就应了她的婚事?”金叹了口气,当时自己很伤心,这感觉当然还记得。只是头脑只记得当时伤过,身体却已经忘了那种滋味。金喃喃念道,“你们还真替我想的周全。”
                    “告诉了你怕她就结不了婚了。”金书义点头,“而她结婚后一切正常,我就再也没有逼她去看过心理医生了。像她这种情况如果不刺激到她,也许一辈子也不会再犯。”
                    “她没有病,”金摇头,“只是受的伤害太深。”
                    “一个心理正常的女孩,会帮助自己走出阴影。”金书义终于觉得说完了,也轻松下来。今天的场面,他早想到会对面上的。“女儿,接下来,便要看你了。”
                    “我知道。”金点头,又问,“如果有女孩真的爱上我,也是心理有问题吗?”
                    “你不知道吗?”金书义讶异地问,“有些研究者已经将同性恋从心理疾病中划分开了。更别提一些国家已经承认了同性婚姻,女儿,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明白!”金想笑,却已经不惯于在父亲面前流露女儿的娇态,只好语气上柔软了许多,“那先这样,你和老妈保重身体,有机会我会去看你们的——”金想了想,还是改了口,“也许不是我一个人。”
                    “欢迎之致!”金书义笑着说定,伸手关了对视框。


                  IP属地:浙江28楼2007-04-21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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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从车子里出来,靠在车门上,点燃一支烟。
                      那女孩从上面走下来,不忘牵住身边男孩的手。
                      “筝筝,这几天你去哪里了?”金淡淡地说。
                      “这是我的男朋友。”虞筝开始是抿着嘴没有说话,然后,她紧紧地拽着男孩的手,眼睛瞪地好大,却并非回答金的问题。
                      “是吗?”金弹弹烟灰。
                      “他真的是我的男朋友!”虞筝越是强调,脸色越加惨淡。
                      “小筝——”一旁的男孩不安地拉她,虞筝像是一只竖起了刺的刺猬。
                      “你的意思是你很好,对吗?”
                      “我当然很好!”虞筝抬起了下巴,却又抓了下头发,凌乱的,并不如她所说。
                      “看到你很好,我就放心了!”金却似没看见,她将烟灭了并走开扔进了一旁的果壳箱里,然后转回来打开车门。
                      “等等!”虞筝看着她的动作,终于抢先一步过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就这样?你没有话说?”
                      “说什么?”金问,“你不是已经很好了,还想要我说什么?”
                      “你——生气了?”虞筝咬了咬牙,突然问。
                      “我为什么要生气?”金反问,看到虞筝刹时愕然。
                      虞筝似是想说什么,看了看身边的男孩,“叶鸣,你到那边去等我!”她伸手随便指了个方向。
                      那个叫叶鸣的男孩踌躇了一下,终是觉得不可能发生什么事,于是放心的走开了。
                      “是了,我还没有问你站在大厦下面做什么?”金想了想,问。
                      虞筝沉默了一会,却又不甘心地问了一句,“你——真的没有生气?”
                      “生气什么?”金说,“因为那个男孩吗?”
                      “对!”虞筝的眸子黑白分明。
                      “你有你的人生,我并没有缚住你的手脚。”金缓缓地拍着车门,“也许你真的不愿意呆在公司里,那你也可以走。”
                      虞筝闻言立如木鸡,好一会儿后,才觉得呼吸正常了似的,她又很颤抖似的问:
                      “那么——你为什么吻我?”
                      金终于正眼瞧了虞筝一眼,“我只是想看看会不会喜欢上你。”
                      “你是——”虞筝口干舌燥,甚难开口。
                      “对,我是!”金点头,浮起一丝奇异的笑容,“害怕了?”
                      “你不怕我把你的事透露出去?”虞筝无力地反问,又搏金一笑。
                      “是吗?”金的轻笑歇下,却让虞筝看到深沉的目光。
                      于是心一惊,虞筝想到了自己的家境,却更突然的,想到另一件事。她惊异之极地伸手指着金,竟结巴起来:
                      “你……你才是我爸……我爸口里的人……?”
                      “你不是说我不像糟老头吗?”金想到刚遇到她的样子,的确有些可笑。
                      “可是你也不是帅哥啊!”虞筝嚷嚷,惊魂未定,“你居然骗了我。”
                      还让我将你当成了恩人,觉得那般神圣,我只能瞻仰。
                      ——这句话,虞筝硬是留在了心里。
                      “我骗了你什么?”金轻轻将话反驳回来,“你并没有问我是谁不是吗?”
                      虞筝闭了嘴,然后久久才问,“那么,你喜欢上我了吗?”
                      金看了看站在远远的那个男孩,然后说,“我以为你不该在意。”
                      “没有喜欢上是吗?”虞筝刚刚激动而泛起血色的脸又白了回去,她干涩地问,觉得心里莫名的痛。
                      “没有!”金摇头,刹那冷酷异常。
                      “只吻了一下,所以就知道没有了?”虞筝又问。
                      “你已经有男朋友了!”金终于叹气。
                      “他只是我的大学同学!”虞筝闷声说,“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那也没有什么改变。”金拍车门的节奏加快,显着有些不耐烦。
                      而虞筝却死死地瞪着她修长的手指,那日是如何强蛮地捏起自己的下巴,一双令自己至于幻境的手,一双令自己至于深渊的手。虞筝倒吸一口气,一步一步退离开车子,终是走到一旁弓下身子开始猛用脚狠跺着地面。
                      “你干什么?”金过去扯住她,虞筝猛然抬头,眼睛里尽是破碎的东西。
                      “我干什么关你什么事?”虞筝叫着,挥开她的手,仍是狠跺着脚,直到双脚麻痹。
                      为什么?为什么看到她就不由自主地走到她的跟前,为什么看到她要走就不由自主地追上去?如果连脚你也不听我的话,我该怎么办?
                      “筝筝——”金厉声喝住虞筝,神情也有些阴郁,“我现在心情很糟,你不要给我惹事!”
                      “我哪有给你惹事?”虞筝挣开金的手,又退几步,“我和你又没什么关系,就算有事也不是惹给你的!”
                      “筝筝——”金看着虞筝半晌,说,“你被迷惑了吗?”
                      “我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虞筝挺了挺身板,然后转身就走。
                      若说走,倘还不是,或者是逃,更合适些。刚刚麻痹了的脚,令她动作不自然且有些颠簸,连带的背影也狼狈起来。
                      金伸手,原本想问你还来不来上班,但看她的样子确是被自己所迷惑了,也许,她需要一点时间说服自己。
                      自己也需要一点时间。


                    IP属地:浙江33楼2007-04-21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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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们的‘新’老板,那叫一个女人——”阿江口中啧啧有声,蓝涛歌对于他这种花痴模样早已经熟知,所以一挥手,打断了他即将连绵不绝的一番赞词。 
                        “我今天来只是想拿些东西走,本来也就打算不做了。” 
                        “真的彻底不做了?”阿江眨眨眼。 
                        “真的!”蓝涛歌点点头,三人已经走到了“碧螺春”的房前。 
                        “唉,自从晓舟——”阿江晃着脑袋,嘴里嘟囔着转身走了。 
                        冉亦耳尖,立即追问蓝涛歌,“小周?那是谁?” 
                        正握着门把打算开门的蓝涛歌定了定, 继而一边打开房门,一边轻声说,“一个朋友——” 
                        房间里,光线甚暗,角落里那柜子上的水晶天鹅,映着窗帘缝里的一点光,显得有些神彩,它似要振翅飞翔,又似要掉头伸颈,笑看着门外进来的人。 
                        当然,那只是一种错觉。 
                        蓝涛歌在这种错觉里有一股深切地无力。 
                        “想喝茶吗?”蓝涛歌巡视了下,却看到冉亦兴趣缺缺又要徉装欣喜的样子。 
                        所以她不喜欢这个人,也不喜欢不爱茶的人。 
                        太假,一点也不真! 
                        而金,又是个真得太实际的人。 
                        在这种极端中,她仿佛听到了晓舟的笑声,涛歌,你也逃不掉的! 
                         
                        仿佛心意相通般,正想到了金,蓝涛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蓝涛歌的无力感更加深了,眼前的那只水晶天鹅也笑得更欢了似的,好像又收起双翅,告诉她,累了,就不必再飞翔。 
                        蓝涛歌转身,对冉亦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走到外面去接电话。 
                        “你在哪里?” 
                        金第一句便这样问。 
                        “你怕我逃到哪里?”蓝涛歌反问,不意外地听到金低低的笑声。 
                        “如果你在外面,我去接你,如果你在学校,就哪也别去,我就来!” 
                        “我在外面,但不要你来接,我很快就要回去了。” 
                        “哦,忘了你是暑假,还住在学校吗?” 
                        “没有,暂时租了房子。” 
                        “租房?”金在那边吸气,不可置信,“没地方住怎么不找我?” 
                        “我们——不是分手了吗?”蓝涛歌语气模糊,抬头望着楼顶。 
                        “谁要跟你分手,我只是给你时间考虑,你别想逃开我!”金硬声说,“你立即到我家来,来了再说。” 
                        蓝涛歌原想叹气,但还是让这口叹息消失在唇里,她隐隐感到自己有些笑意,又莫名轻松了一些。 
                        “好,我就来!” 
                        最终,她松开了捆锁自己的绳子! 
                        收了电话,一开门,是冉亦站在门前。 
                        一个门里,一个门外。 
                        “你听到了?”蓝涛歌抬抬手里的电话。 
                        “原来你真的有喜欢的人!”冉亦摸了把脸,苦笑,他本想用近水楼台的战术,原来真的错了! 
                        谁那么有幸?得到蓝涛歌那么轻浅婉转的声音? 
                        冰山融化,荡起的却是温柔的微澜。 
                        也算是个奇迹了! 
                        “是,我要走了,谢谢你陪我到这里来!”蓝涛歌在他侧身让开后走进房间,属于她的东西,早就已经搬走了,唯独,还剩下那只水晶天鹅。 
                        蓝涛歌拿起水晶天鹅,轻轻抚摩了会儿,然后将它收到了包里。这也正是她来这里的目的。


                      IP属地:浙江35楼2007-04-21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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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日的事,再说也是过去,过去便是过去,现在的金,已经明白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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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她呢?”小哑不自觉间握紧了一只手,另一只手霍地朝着门口一指。
                          金眯起眼,这个动作——
                          两个人突然间停止了对话,而桌上的电话响起。
                          是内线,秘书在那边说,“金总,二小姐刚才说要找的人已经上来了。”
                          “你怎么知道她在这里?”金立即知道了小哑动作的含义,她冷声先问小哑。
                          “知道便是知道,方法多的是!”小哑哼了一声,转而死死地盯着门口的方向。
                          “让她进来吧!”金对着电话说完,那边便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金扬声,站了起来。
                          而小哑此时眼里已经没有金,有的只是推门进来的蓝涛歌。
                          
                          接到顶楼电话的蓝涛歌是很惊讶没错,但这是刚上班,她还以为是金一时想她了——虽然才才分开。
                          看到秘书在那边朝她挥了挥手,她推开了门。
                          但她没想到,推开门,会是先看到金妙哑。
                          所以她只是推开门,并没有跨进步来,金从金妙哑身后的办公桌后闪了出来,朝她点了点头,“进来吧!”
                          蓝涛歌眉头也没有皱地便进来了,虽然金妙哑眼睛里的光芒如同千万根小刺,虽然她已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形,虽然这次情形比上次又感觉更扎人了一些。
                          “你找她来,做什么?”
                          三个人以三角形的位置站着,金问小哑。
                          “你说我只是你的妹妹,我想知道她是你的什么?”
                          居然摊牌了?蓝涛歌无声地朝金扬扬眉,金也看了看她,说,“她是我的员工。”
                          这个答案自然不是最好的,但蓝涛歌一时没有说话,也因为金妙哑速度非常,她又问:“那是妹妹重要还是员工重要?”
                          金双手抱于胸前,说,“现在是上班时间,自然是员工的效率重要。”
                          金妙哑听后却一时脸色煞白,一双大眼死死地盯着金。
                          金的心这才一痹。
                          因为小哑的这个样子她记得只在自己前几年去国外时露出过。
                          她一向害怕别人抛弃她,现在想来,和她小时候的环境一定有关。
                          而几年前,自己舍不得放下她走;现在,却舍得冷下面孔来伤害她了。
                          “小哑,”金想到这里,叹了口气,手抬起似要去抚摸小哑的卷发,然后眼角去看到蓝涛歌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自己,她终还是将手放下。
                          肆意的温柔,不会是最好的选择!
                          “姐姐,你不要我了是吗?”小哑的大眼眨了两下,终于舍弃了深沉的面孔,开始纷纷坠泪,她幽幽地说。
                          “上班时她是老总,她要以身作则的。”蓝涛歌这时才终于开口,小哑不是情敌,她虽然喜欢金,在金那儿,却对自己并没有威胁,现在,她只能做个旁观者!
                          “若在以前,即使你是员工,即使现在是上班时间,在姐姐的心里也还是我最重要,可是我知道,自从你出现后我就知道——”
                          小哑走向蓝涛歌,站在了她的面前,声音一点一点地拔高。
                          “小哑——”是金打断了她的话,站在小哑的身后,金的声音显得很幽深,“你有调查我吗?”
                          “姐姐,我只是关心你!”小哑的声音也很低,但她没有回头,她瞪着蓝涛歌,令蓝涛歌在她的目光中几乎不能动弹。
                          一个有着如此天真面孔的女孩却有着如此阴暗的眼神,蓝涛歌感到很不舒服,却又很悲哀,她侧过头望了一眼小哑身后的金,金的眼神中正有着悲哀。
                          金被小哑伤着了!
                          蓝涛歌立即将目光射向小哑,语气也生硬起来:“谁和你相处都一定会很累的!”
                          “要你管——”小哑几乎是立即暴躁起来,伸手朝着蓝涛歌的脸而去——
                          “啪!”
                          虽然不重,却很清脆地响起。
                          金立即伸手拉开小哑几乎还要去打的手,插在了两个人中间,并将她推向一旁:
                          “小哑,你干什么——”
                          “姐姐你推我?”小哑似是受了极至的伤,眼里的泪令人无法不怜惜。
                          “很好,你打了一巴掌!”蓝涛歌的左脸有些火辣,但她并没有用手去捂,也没料到真正演变成争风吃醋的场面。
                          她只是看到金刚才眼里的悲哀,那是令她心情发酵般恶劣起来的原因。
                          “你这一巴掌,只会将她推得更远!”蓝涛歌冷冷地说完,然后掉头就走。
                          “小哑——”
                          金的声音在蓝涛歌的背后响起,那声音里很是沉痛,她轻轻地说:
                          “你打她一巴掌,正是打在姐姐的脸上了。”
                          蓝涛歌一震,却再没有勇气打开这扇门,刚才的赌气,瞬间都蒸发掉了。
                          “姐姐——”
                          小哑的声音里继续迷漫着湿气,仿佛脆弱的只剩一颗水珠,随时有可能粉碎在地上。
                          “如果你还要我这个姐姐,就请别伤害她。”
                          金继续轻轻地说。
                          蓝涛歌转身,金站在自己身前的背影,突然高大了许多。
                          
                          “我会帮她扫除一切障碍,让她毫无负担的爱我。站在她身边并立的同时,我也可以站在她的前面,或者后面。做抵挡一切的屏障或是稳如磐石的靠山,是我爱的方式。”
                          
                          做抵挡一切的屏障——吗?
                          
                          蓝涛歌觉得好像这样很幸福!
                          
                          而小哑似是再不能承受金的目光,她一把推开金,又推开蓝涛歌,大力地拉开门,如道旋风般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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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良久才转过身来,看到蓝涛歌却一愣。
                            “我以为——你走了!”
                            “对不起——”蓝涛歌走过来,抱住金。
                            “傻瓜!”金拍拍蓝涛歌的头,“你再不走,我就不放你走了,你呆在我身边吧。”
                            “那怎么行!”蓝涛歌弹开,然后又倾过身来吻了金的面颊一下,这才一步步退着然后打开门也走了。
                            
                            一片——混乱——
                            办公室终于安静了,金点燃一支烟,陷入了沉思。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
                            金和蓝涛歌的感情好像突然之间得到了一个飞跃。
                            蓝涛歌住进了金的家里,莫姨自然大是欢迎,一有空就来请教泡茶的方法,蓝涛歌悉数传授。
                            而住进来以后蓝涛歌才知道金大多数时间都是很忙的,以前每次见自己一面都是安排开了时间,最近见得比较频繁也是因为金移开了一些事务。
                            终于金还是忙起来。
                            蓝涛歌在公司里和金并无多少接触,只是安琪围追堵截过她几次,大致是因为她没再租房子了很关心她现在住在哪儿。
                            如果她知道自己现在就住在集团老总的家里会怎么想呢?蓝涛歌这样想着但也只是想着,随便找个借口便打发了安琪,因为安琪是知道她原来就爱独来独往的。
                            至于那个冉亦,那日受的打击似是比较大的,但又不至于完全放弃,许是觉得那天明明是听到分手的说辞,想到自己还是有机会的吧,于是也常邀了安琪来围追堵截。
                            于是蓝涛歌的日子分成孑然不同的两部分。
                            白天在公司里工作,下了班也许会随着安琪她们出去,但只要金的电话一来,无论在做什么,哪怕饭才吃了一口,哪怕新衣服才试了一半,也立即会回到金宅。
                            没被安琪和冉亦围追堵截到的时候,她便会早早地回到金宅。
                            金宅的一楼看起来除了财大气粗以外,却有间大得不得了的藏书室,那里面有许多好书,令蓝涛歌流连忘返。金知道以后很是高兴,大有一楼的东西总算派上用场之意。于是蓝涛歌只要一逮到空,倒也是会抓了金来一起看书,两个人还颇有心得交流。
                            
                            这样的日子过了十来天,一日一个秘书终于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那个虞筝到底还来不来上班了?
                            说到这个,金突然在意起来。她便问蓝涛歌:
                            “我第一次吻你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事后要躲我?”
                            “没有!”蓝涛歌正在看书,于是头也没抬的回答。
                            金于是沉默了。
                            等了片刻,蓝涛歌发觉有异,这才抬头,“怎么?”
                            金看着蓝涛歌,嘟了嘟红唇。
                            蓝涛歌立即明白过来,在大厦下遇到虞筝的事,两个人也提起过,但没想到一直到现在虞筝都没有出现。
                            “她一直没再出现?”
                            “嗯!”金在那个秘书提问之后,便让她打电话去虞家问了,结果是虞筝每天早出晚归,不是来上班了吗?
                            秘书这才感觉事情有些奇怪,于是没有贸贸然地回话,便又向金报告了。
                            “你不是很懂人性吗?”蓝涛歌合上书,笑问,“我不躲你,是因为我们之前已达成共识,可是你那么突然就吻人家,自然会把她吓着!”
                            “你怎么知道我吓着她了?”金瞪着眼问。
                            “你吻她的时候在看什么?她一脸的惊吓,可不是陶醉!”蓝涛歌托着腮帮子回忆,那天在看到金吻那个女孩之后,她又去了金的办公室之后,她才想起来那张被吻的面孔。
                            听了蓝涛歌的话后金微笑着挑弄着蓝涛歌的头发,在拨开她额前的发看到她黑亮狭长的凤眼时,忍不住扑上去吻住她的眼。
                            吻虞筝的时候在看什么?不,我是闭着眼睛的,是在感觉与吻你的差别!
                            自那以后,便知道,不会去爱上别的谁了!
                            但金没有说出来,只是辗转地吻着,从眼,一路往下。
                            在吻快来到唇上的时候,蓝涛歌突然淡淡地问:
                            “担心了?”
                            金一顿,退后,点点头,站了起来,“的确,有点儿。我想让人去找找。”
                            “去吧,”蓝涛歌的话依旧很淡,眼睫却垂了下去,轻轻地扇动着。
                            “听清楚了,我是说‘让人’!”金并没有走开,看了她片刻,又重新坐下,捞过一旁的手机,然后轻轻飘过一句话,“吃醋了?”
                            “怎么会?”蓝涛歌快速地扬了下眼,转而抿着唇,哼了声,“这世道,谁没有谁不能活!”
                            “别!”金揽着蓝涛歌的腰,笑容逐渐扩大,“我就没有你不能活。”
                            “甜言蜜语——”蓝涛歌低低地嘀咕了声。
                            “怎么,不喜欢听?”金转眸瞧她,吐气如兰地诱她。
                            蓝涛歌静默了一下,“更喜欢尝!”她扳过金的脸,主动送上双唇。 
                            金深深地满足地低叹一声,一边吻着蓝涛歌,一边关闭了刚刚拨通的电话,顺便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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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爱\喜欢
                              爱是一种信仰,信仰也是一种爱!
                              ——题记
                              
                              很快,金还没让人去找虞筝便接到了她的电话。
                              内容很简单,虞筝只问她,“你打电话去我家找我?”
                              “你在哪?”金反问。
                              “你想见我吗?”虞筝又问。
                              “我大概明天下午才有一点时间。”金翻了翻秘书为她准备的事程表。
                              “今天晚上呢?”虞筝还是问。
                              “一定要晚上吗?”金原本将所有晚上的时间都留给了蓝涛歌,可是这个虞筝的确是要解决的问题——何况还是自己惹下来的,那天因为小哑的事,必然她的态度不佳,虞筝并不是不可爱的女孩,金自然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分。
                              虞筝那边却没有声音。
                              “好吧!”金只好说,“在哪?”
                              虞筝说了个酒吧的名字,很有名,但金没去过。
                              “你天天在酒吧吗?”金皱起眉。
                              “晚上七点,挂了!”虞筝却没回答她的问题。
                              
                              随后金打了个电话给蓝涛歌,她如实地告诉了蓝涛歌,这回她没有再像上次那样佯装不在乎,但也没有提出要跟去的要求。
                              所以说,不粘人的蓝涛歌,与她会是个非常好的爱情伴侣。
                              
                              晚上七点,金开车到了那家酒吧,酒吧门前幽暗,虞筝就站在门口。
                              “进去吧!”金率先进去。
                              坐在一个角落里,这时候的酒吧看起来刚刚开门,除了自己这一桌还没有别的客人,吧台里酒保还在擦拭杯子,有服务生过来,还朝虞筝打了个招呼。
                              “你天天没去上班,却呆在这里吗?”
                              金点燃烟,在轻烟弥漫中看着虞筝的脸。
                              “不想上班,觉得没趣!”虞筝表现得很是意气阑珊。
                              “好吧,我们说开吧。”金坐正身子,“是因为我的原因吗?”
                              虞筝一震,却没说话。
                              “对不起,我没有考虑到你的立场就随便做了!”
                              “做什么?你什么也没做!”虞筝差点儿蹦起来。
                              金微微一笑,这样反应的虞筝还算正常。
                              “没有告诉你你爸爸就是把你送给了我,是我的错;没有告诉你我喜欢同性的事,也是我的错;没有得到你的允许就吻了你,还是我的错;总之,错全在我,你别在意了。” 
                              虞筝一边听金说着,一边露出很困惑的样子,之前金在她的心中仍是高不可攀的,现在突然弯下腰来低下头来了,反倒令她很不适应。
                              原本,她是做好了受她冷遇的准备的,却一下子,心又好像空了。
                              “为什么?”于是虞筝问,“为什么你突然变了?”
                              “上次你遇到我,发生了一点事,所以我心情不是很好,迁怒到了你的话,更是我的错了!”
                              “等等!”虞筝越来越糊涂,她忍不住挥挥手,仿佛要挥去这股不正常的感觉,“你真的是金总吗?”
                              “如假包换的金妙吟!”金笑。
                              “我——其实——”金如此一说,虞筝更手足无措,她有些乱了,“我——其实也不是——怪你!只是——”
                              “只是?”金问。
                              “只是——有些怪怪的!”虞筝挠挠头,似乎是在努力地想一个词,“觉得有一种被背叛了的感觉。”
                              “是,是一种背叛!”金点点头,“不过是我背叛了别人,明明有爱的人,却看不清楚,还去吻了你!”
                              “什么?”虞筝一呆,甚至以为听不懂金的话。
                              可是金的话里的意思那么明白,所她无法装作没有听懂!
                              “你说——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却还吻我?”
                              “对不起!”金又说。
                              虞筝彻底呆掉了。
                              原来——
                              原来这样才来道歉,原来这样才来这里。
                              原来——
                              来这里不是一种开始,而是一种结束。
                              很好!很好!
                              虞筝又挥挥手。
                              然后,起身、转身、抬腿!
                              ——离开这里,离开眼前这个人!
                              这是她心里唯一在告诉自己的,脚很沉重,但没关系,因为心已经沉重到麻痹了!
                              终究于自己,也是一种背叛!
                              
                              金没想到虞筝反应是如此,这才想到,难道她真的喜欢上自己了?
                              点的酒刚刚上来,金扔下钱便追了出去。
                              虞筝走得很快,金上了车跟了过去。
                              “筝筝——上车。”
                              “不!”虞筝摇头。


                            IP属地:浙江42楼2007-04-21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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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突变
                                幸福的道路未必会一直幸福通畅,也许就在前面的哪一个转弯路口,一块坚石,将你绊倒!
                                ——题记
                                
                                “我出门了,莫姨您不用送我!”
                                “我觉得蓝小姐还是坐大小姐的车吧,不然挺辛苦的!”
                                “我没事,谢谢莫姨!”
                                “莫姨,她是倔脑袋,说不动的!”
                                “唉,大小姐!”
                                “下午我在外面有个会议,晚上我们就在外面吃好了,涛歌,不许跟别人乱跑。”
                                “知道,我等你电话!”
                                “那好!”
                                ……
                                ……
                                “我走了,莫姨!”
                                “大小姐,那虞小姐呢?”
                                “让她睡吧,没想到她的酒力这么差,只一杯就醉了。”
                                “她一定是吓着了!”
                                “嗯,等她醒了要走的话,你送她一下。”
                                “我会的!”
                                “那就这样吧!”
                                “大小姐慢走!”
                                ……
                                ……
                                
                                终于,都静下来了!
                                拉起被子,脸对着枕头,压得令人越不能呼吸越想再压得紧些。
                                听到在说自己,心头会一震,她不经意的体贴,更令人变得柔软无力。是否有真的喜欢她,那个她一直仰着头看的人,无意中浇注了的她的信仰,也许也是一种爱。
                                轻微的脚步声在房内响起,虞筝反射性地拉起些被子,做个缩头乌龟也是件不错的事。
                                “你醒了,对吗?”
                                虞筝没有出声,一动也不动。
                                “我准备了一点醒酒的粥,如果头还疼的话,喝一点比较好。”
                                就算乌龟也是懂得感激的。虞筝将头从薄被中蹭出来,乱成一蓬草的头发,压红了的鼻子,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我还好,谢谢——”
                                “莫姨!”莫姨微微一笑,鼓励的眼神很温柔。
                                “谢谢莫姨。”虞筝慢腾腾地从被子里爬出来,一坐就感到头痛欲裂,不禁扭曲了一张脸。
                                “还是要喝一点的。”莫姨转身,却被虞筝拉住了衣角。
                                “不要,我什么也不想喝!”虞筝放开莫姨,扒了扒头发,又曲起腿抱住双膝,“她们,都上班去了。”
                                “对!”莫姨想了想,便没有离去,而是拉过房间里的软椅,坐在床边。
                                “那个人——”
                                “你是说蓝涛歌小姐吗?”
                                “蓝——涛——歌?”虞筝咀嚼着这个名字,有点涩。
                                “莫姨,她们很要好,对吗?”虞筝定定地看着莫姨,软绵绵地问。
                                “是的,大小姐从没有这样认真过。”
                                “大小姐?金总还有弟妹?”
                                “还有一个二小姐,你大概没有见过。”
                                “是了,”虞筝苦笑了下,“即使是金总,我也没有相处很长时间,只是第一次遇到她的情形很令人难忘。”
                                “时间总会冲淡一切的,何况你的眼睛里还有迷惑。”
                                “呵,金总也这么说过我,”虞筝闭上眼,不想再被自己出卖,“以前从没想到自己会对女人产生好感——我说好感,这个词,可以用吧。”
                                “当然,”莫姨点头,毫不掩饰自己的自豪,“见到我们家大小姐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会如此的。”
                                “可是在酒吧里听到她说有爱的人的时候,我好心痛,”虞筝睁开眼,茫茫然地,一手抵在心的位置,“好可笑。是人都想活,我也希望自己长命百岁,可在那一刻,却又希望自己立即死掉。”
                                “傻!”莫姨眼中充满了慈悲的怜悯,“人只有爱了去死,哪有死了去爱?”
                                虞筝怔住。
                                “你还有大把的生命,而且爱情也不是人生的全部。”
                                莫姨的一席话在虞筝听来有如佛语般充满玄机,但她又似悟出了什么,以至于渐渐放松下来——
                                “莫姨,若是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怎么,不再迷惑了?”莫姨看到虞筝露出一点点笑,且羞且动人。
                                “嗯!”虞筝抱住肚子,依然可怜兮兮,“我好饿哦,莫姨,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去上班了,再不上班金总非炒了我不可,所以,我想喝粥!”


                              IP属地:浙江46楼2007-04-21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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