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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萍尘冥影——幽白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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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藏马!你和她客气什么啊!?别忘了她是敌人!飞影他们都被那些混蛋抓去了啊!”幽助可不懂什么温良恭让,见藏马竟和对手互相鞠起躬来,便忍不住大叫起来。藏马听了这话一愣,想想自己刚登台时那拼命的心情,也觉得现在这种局面不是和对手讲礼仪的时候,可一贯的修养又使他无法在这样一个温文有礼的女子面前先动武,正在两难沉吟之际,千叶又先开口道:“你这个朋友说得很对,如果你执意让我先出手的话,可是会吃亏的,不如我们一起吧,我的武器,就是这支笛子。”说着,手伸向了腰间的碧笛。藏马听了这个建议,倒是正合情势,见她去取武器,也忙持了玫瑰在手,看她抽笛在手,便抖花化鞭道了一声:“请。” 

“这样的话,岂不还是我先出手?好,那我就不恭了。”千叶见藏马摆出了攻势却不出招,一抹笑意掠上了娇艳如葩的面庞,玉手慢举,将碧笛放在了唇边,一阵悠扬的笛音飘荡开来,竟吹起了一首古曲。藏马见状不禁一愣,他还没见过有那个敌人出招是吹奏乐曲的,可既然这就是她的招式,自己也不能干站着,玫瑰鞭一抖,劈卷向她持笛的手而来。千叶不躲不避,依旧站在那里微合二目品笛,本以为她会移动的藏马看了又是一愣,心道:[难道她都不躲的吗?]眼看鞭梢已到腕前,千叶玉指轻按,吹出一个滑音,那鞭猛地转了向,反向藏马劈来!这一变故如电光火石,藏马根本没想到自己的鞭竟转向自己而来,臂上早被棘刺划出了一道伤口,碧眸随着血迹浸染衣襟而惊愕地张大了:[她是怎么让我的鞭改变方向的!?……难道…是靠那笛子?]心中疑惑着再次挥鞭,加大力度的同时也注入了更多的妖力,鞭稍曲折探向千叶手中的笛子,有将笛子一劈两段之势,千叶仍不躲避,只将笛声变紧,藏马的玫瑰鞭再次倒转,随着笛音反攻向藏马自身,藏马努力想控制鞭子,可那玫瑰鞭竟象是握在千叶手中一般,全不听他指挥,连续不断地劈向他的身体,一段短快音阶吹过,藏马的两臂已全是伤痕,道道血迹交错,右腕的伤口最深,点点鲜血顺着手指滴落台面,玫瑰鞭再难持住,滑坠到地上,变回了玫瑰。 

千叶虽是一直微合二目,没有关注战斗情形的样子,却如知道藏马鞭已落地一般,适时地停了吹奏,抬眼望向藏马,幽幽的蓝色明眸里带着一点关切,轻启朱唇道:“我看你还是认输吧,再打下去的话,你受的伤会越来越重的,我,并不想伤你。”语气仍是那样柔缓和美,全没半点杀气,也没有鄙薄轻蔑的意思,听来就是出于关怀的劝说,而不是发狠斗气的挑逗。[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控制我的玫瑰鞭?又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好象她并不想和我战斗一样?]藏马对于一方面惊讶于千叶的技艺,一方面又对她的态度十分不解,反复品味她的目中的神情和口中话语,的确看不出这个叫千叶的女子有要伤害自己的意思,仿佛与他战斗是不得以,而把他打伤则是会使她感到痛心的事,然而战场上哪有会关心对手的敌人!?尤其是前面几场,除了滨以外,临沧的手下个个都是那样的下手无情,为什么这个千叶单单这么例外?反来关心对手的情况?藏马越想越不得明白,但就目前局势来说,就算对方无心战斗也无意伤他,他也不能听从她的规劝而就此认输,烟鬼、黄泉和躯还没救出来,阵、酎、冻矢等一干人又全都被抓做人质,若是平常的比试,面对这样的文雅对手,那么已经受伤的他倒是可以考虑认输,但现在是在临沧摆下的擂台上,认输就意味着要被抓去做人质,若是连自己也被抓的话,那么本来就很危险的幽助一边,情势就更危急了,为了大局考虑,不论是面对这样一个无意伤人的温柔女子,还是面对凶狠恶毒的敌人,他都不能认输。


删除|53楼2007-04-28 1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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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沧的双臂被束在体侧,抬不起也动不得,两眼看着北神将自己的手臂越勒越紧,目中却没有半点惊慌,仿佛不曾被捆一般面无惧色,仰头望了北神一眼道:“我本来不想伤你,既然你不愿放弃,那也怪不得我了!”语未落地,一道电光已忽地从临沧身上窜起,瞬间笼罩了北神的身体。“啊~~~!”被电击了的北神无法再保持身体的柔韧,一下松开了临沧,身体恢复成了常人姿态,带着尚未散尽的电光晕倒在了台上。临沧低头看着不醒人事的北神,长叹了一声:“明明知道赢不了,又何必那么卖命呢?”“临沧你这混帐家伙!居然又用这样的手段!我跟你拼了!”幽助见临沧像电晕飞影一样把北神也电晕了,来时的10人就剩了他一个,怎么还能压得住怒火,使其不往上涌?跳上擂台照临沧就是一拳。临沧不慌不忙,在拳到眼前的一刹那,猛起右手握住了幽助的拳,轻轻往旁边一带,幽助只觉自己的拳力被带得偏离了正轨,身子一下歪向一边,临沧顺势拉住幽助的胳臂向后回拧,将他的手臂别到了身后,抬脚在他臀上踢了一足,把幽助踹了开去。 

    幽助身后挨了一脚,整个人一下向前栽去,手脚并用地摸爬了几步方稳住了前栽之势。临沧见了幽助那付狼狈的样子,原本平静如水的银面上也泛起了一抹笑容。一旁的塔尔早在台下笑出了声:“呵!跟条狗一样的四脚着地,连滚带爬的!”那充满嘲讽的口吻,看来早把刚才灵丸之事丢到了脑后。离得稍远一些的千叶和滨,看到这付情景,也都轻摇着头微笑,烨则是叉着手冷笑不止。幽助也知道自己刚刚的动作十分狼狈难看,再被他们一阵嘲笑,立起身来时已是又怒又恼,连气带恨,回头再看临沧,早回脚将昏迷的北神踢下了擂台,让那些小妖把北神拖进宫殿去了。 

    “可恶的家伙!”同伴全部被抓,幽助这回彻底成了独自一人,瞪向临沧的目光已有要将他大卸八块之意,抬手就是一发超大灵丸射了出去。临沧动也没动,待灵丸近前,只以右手食指迎着灵丸一戳,偌大的灵丸一下被戳了一个洞,消散在临沧的眼前。幽助一下惊呆了,滨刚才挡住他的超大灵丸还是用了一只手的,而临沧竟仅靠食指一戳就将他的超大灵丸化于无形,这份本事怎能不令人动容?不禁有些二目发直手脚发僵。临沧看了幽助这付呆傻的神情,忍不住又是一阵暗笑,前跨了几步轻轻将手背在了身后道:“浦饭幽助,既然现在就剩你一个了,我不妨让你一让,只要你能赢了我,我就把你的朋友都放了,可如果你要是输了的话…哼哼哼哼~”后面的一阵冷笑意思十分明显,如果幽助输了,那就是连他一起抓,至于会被如何处置,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好事。 

    这番挑衅的话出口,幽助一下从惊愕中转过神来,之前的诧叹由求胜的决心取代,凝聚妖力摆出了全力大战的姿势,虎目中英气逼人:“我怎么会输呢!?这次一定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看拳!” 凝着妖力的拳闪着光直捣临沧心口,临沧并不着急,将左脚轻轻后撤,右手略举齐腰,半侧着身子迎向幽助,静若处子,看拳到身前,略举的右手方忽地抬起,一下扣住了幽助的腕子,随即进步挤身贴住幽助,左肘紧跟着迅速横向一撞,反而正撞在他心口上,一串动作连贯有力,犹如行云流水,幽助一下被撞飞开去,摔落台面又滑了几米,直滑到台边方才停住,揉着心口翻身爬起,虽然略惊讶于这一撞之力,却未丧失信心,骂了一声又冲了过去,临沧立在台中并未动步,照旧待幽助拳到身前时才轻轻起手,左掌在他打来的臂上一托,把幽助直冲的拳力导向斜侧,接着上步侧身,右臂直接探到他的腋下,向后一震,幽助的身体再次被震飞,爬起来后更加感到奇怪,临沧那看来不紧不慢的手法怎么会有如此的威力?为什么每次都能把自己的拳力引偏,然后再将自己震飞?一向从未在战斗中想得太多的幽助,心里虽然感到奇怪,却并没去考虑应对之策,仍然一味地猛打猛冲,挥拳照临沧肩胛击来。


    删除|57楼2007-04-28 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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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话.孤身奋斗 

      临沧这回都没去理会幽助的拳,只把身子一侧,就让幽助那气势威猛的一拳击空,右手一把抓住他的裤带,伸足在他两脚间一绊,幽助脚下不稳,一个踉跄,向临沧怀里栽去,被临沧以左臂环住一掀,整个人象球一样,横着翻了出去,一下摔到了台下。翻身坐起后,幽助发现自己已经掉落台外,却还不清楚是怎么被摔下来的,怒目瞪向临沧道:“喂!你使的是什么拳法!?怎么每次都把我摔出来!?”临沧起手如飞鸟展翅般潇洒舒缓地亮了个架势,慢闪星眸笑对幽助道:“你问我的拳法吗?这是曾与你的灵光波动拳齐名的无向流拳!只是现在可能已经失传了。”“无向流拳?……”幽助头一次听说还有这么一路拳,而且竟然是和自己所使的灵光波动拳齐名,可既然是和灵光波动齐名,那么以前在幻海婆婆处修炼的时候,怎么没听她提起过呢? 

      “浦饭幽助!你已经出界了!这场比试,算是你输了!乖乖自己进去吧!免得我们动手抓你!”塔尔轻蔑冷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架着的那条巨蟒也已从他身上爬了下来,盘在一边跃跃欲试。幽助莫名其妙地被摔下来,心里正窝着气,刚才正在想无向流拳的事,哪里还管得上什么出界不出界?听得塔尔要来抓自己,郁积的怒火腾地一下就窜上来了,一跃而起立目瞪道:“你这混蛋放什么屁!?有本事就来抓!敢过来的话我就先把你撕了!”说着竖起中指做了个鄙视的手势。“小子你说什么!?”塔尔看到幽助那侮辱的手势也火了,手掌凝毒就要动武。“住手!这场比试没有场外一说,无论他出界几次,都不算输!”临沧的一声断喝阻止了塔尔,转面对幽助道:“来吧,不打到你服就不算我赢!”幽助听了临沧的话,多少有点意外,本以为他会像对待飞影一样,直接把自己也电晕了抓去,却不料他竟不以出界为意,还放出不把自己打服就不算完的话,这个临沧,究竟是该说他还有点可取之处呢,还是该说他狂傲呢?此时的幽助已弄不清了,但这一句话倒正和心意,不跟临沧分出个高下,他也不会甘心,遂提步跃回台上,凝神看着临沧,寻找他身上的空隙。 

      临沧只是很随意地站在那里,没做攻势也没做守势,那个样子和看风景差不多,全身上下尽是漏洞,怎么看怎么不觉得他是处在备战状态,弄得幽助又疑又气:[就算这家伙的那个什么无向流拳再厉害,这个样子也太过分了!]欲要再冲上去,可自己偏又被他摔出去过几次,每次都是明明看他有满身的漏洞,却无一例外地在靠近时被他两三下就摔出老远,若再像刚才似的乱打一气,只怕仍会挨摔,幽助虽然很少在打架时思考太多,但并非一点策略不讲,尤其才吃了亏,自然不会傻到再去碰钉子,一时竟有些迟疑不决。临沧仿佛看出了幽助有所顾虑,微微一笑道:“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攻过来?” 幽助怎么好说是怕被摔?发了声狠就挥拳打来。临沧好象看出了幽助是在担心会被摔出去一样,并没象刚才那样上来就把他往外摔,而是先往后退,引着幽助连出了十数拳,方起左手向幽助面上一挥,幽助这数十拳虽然步步紧逼,但无不是擦着临沧衣服过去的,心中早已着急,忽然见他起手掠向自己面颊,忙向后仰头避过,原本连续的拳势因此略顿了一下,临沧趁这一顿之隙抓住了幽助的右臂,幽助被摔过几次,已有了见识,一看他抓住自己的胳臂,心道又要被摔,急使左拳来捣临沧,想逼他放手,却不料临沧并不来挡,更没有放手,而是抓着幽助的手臂往左一带,幽助只觉得自己的重心被带得歪向左去,想发力挣开临沧的手,却被他带着又往右一歪,一只手就好象被临沧粘住了一样,怎么甩都甩不开,就这样左一下右一下地被带着来回摇摆,无论是想挣脱或是想反击,那发出的力气均被他或刚或柔地化解于无形。 

      幽助可说是自小打架打大的,却从未见过哪个对手的招式如临沧这样,缓中有迅,柔中有刚,退中有进,防中有攻,尤其是这样粘住自己的手臂,被引带着东摇西摆,自己身上纵有千斤之力,竟半点使不出来,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被临沧玩弄于股掌之间,心中真是又急又气,正不知要怎么扭转劣势,临沧忽然放开了他的手臂,举拳发力,正打在幽助的下巴上,幽助的身子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又摔到了台下,揉着头坐起来,与视线相对的,正是临沧那意味深长的微笑,那笑容仿佛在说,无论自己再来几次,结果都是一样的,免不了会被再摔出去。“喂!我看你趁早认输算了!这么会儿你已经被摔出来两次了!”塔尔一边斜着眼睛,语带讥讽道。“闭嘴!”幽助狠狠地瞪了塔尔一眼,转头指着临沧骂道:“我看你这家伙也就会把人往外摔!什么狗屁无向流拳?我看你根本不敢和我对打!有本事就接我一拳,我保证把你打得爬不起来!”


      删除|58楼2007-04-28 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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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人听到别人侮骂自己的武技,多少都会生气,而临沧却是一笑,目中半点怒意皆无,朗声道:“好,我就不还手地接你一拳,来吧!”说罢将双手背在了身后,摆出了让幽助来打的姿态。这种举动反到使幽助一愣,自己刚才所说的,不过是气话而已,但临沧竟然答应了挨自己一拳还不还手,他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看他那坦然的目光和自若的神态,又完全不象是在说谎,他,的确在等着自己来打! 

        幽助现在已经分不清临沧是有意炫耀还是别的什么了,既然他想挨打,就让他如愿,铁拳一握,把同伴被抓,自己被摔的所有怒气都凝在了这一拳上,照他右肩锁骨砸来。临沧负着双手站在原地岿然不动,就这样毫无抵抗地看着幽助的那一记重拳砸在了肩头。幽助的拳力之重是出了名的,一般人被这样狠狠打中,锁骨当时就会断裂,身体也会被打飞出去,可打中临沧的这一拳,就象是打在了海绵上,一点动静都没有,只见临沧的肩头往下一沉,幽助只觉得自己的拳力随着这一沉陷下去,就象被黑洞吸收了一样,不知消失到哪里去了,心中正在震惊,临沧猛然将肩膀一板,一股巨力反震向幽助,幽助打在临沧肩头的手臂顿时被震得酸麻,余力冲至胸口,幽助就如被自己的拳力击中一样,身子一下飞了出去,连折了几个跟头,再次滚落台下,翻身起来时,目中的讶异更为明显,临沧这个家伙,手脚没动一下,单凭肩头一震,就将自己的力量反弹回来,这般身手,怎不令人惊骇?心中的疑问随之脱口而出:“你这是什么招式!?”“我告诉你了啊,这是无向流拳。”临沧依然倒背着两手,笑意满面,那潇洒随和的态度,就象是久识的朋友,而非心怀险恶的敌人。[这也是无向流拳!?明明挨打的是他,可受伤的却是我!这种拳法要怎么和他打!?]幽助心里,多少有点凉了,他真正感受到了临沧的可怕,这无向流拳的威力,的确不容小视,从未见过这路拳法的自己,到底有几分胜算呢?


        删除|59楼2007-04-28 1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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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不认输我就让你从此再也站不起来!”临沧的话里充满了杀气,踏在幽助后背上的那一脚,也是越踩越狠。随着那刺耳的嘎嘎声,幽助已疼得冷汗直流,脸上的五官都扭在了一起,却仍不曾输了气势,强忍着巨痛从牙缝里往外挤着字道:“我…绝不认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临沧闻言眉间又是一蹙,却没有就势一足踏断幽助的脊椎骨,而是移脚在他腰上踢了一下,幽助连滚了几下,跌落台下,临沧跟着跃下,俯身举掌在他额角上击了一下,正打在太阳穴上,幽助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眼前一阵昏黑,意识,渐渐模糊了,昏迷之前,耳边只听得临沧吩咐道:“塔尔,带他进去。”之后,只觉得有两只手架在了自己的腋下,身体,被拖着走去。 

          临沧看了一眼已经失去意识的幽助,叹了口气道:“这个小子也真够倔强!非逼得我把他打晕为止!”千叶微笑着走过去道:“他的个性就是这样,你也知道的。”临沧见千叶过来,战斗时的那张冷峻的脸已堆满了柔和的笑容,一贯空灵的目光也变得脉脉含情,抬手拢住千叶的香肩,将她拥进了臂弯中,边慢步向前走着边关切地轻声问道:“叶儿,刚才和藏马的一战,耗费了不少妖力吧?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呢。”千叶轻轻靠在临沧怀中,与他并肩走着笑道:“没有啊,你也太小心了,我还没那么娇弱。”“是吗?那我就放心了。”二人说着,已走到宫殿门前,滨看着这亲密无间的两个人,笑着打趣道:“哟,小两口蛮亲热的!”千叶闻言脸上一红,微低了头道:“你说什么呢?我和沧哥只是……朋友罢了…”“别逗了!我可是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滨看了千叶那付害羞的样子,笑得更加灿烂了。一语说得千叶愈发垂下头去,双颊如晚霞般烧得火红。临沧见千叶已羞得说不话了,便开口道:“滨,你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了。”虽是略带责备的语气,神情里却看不出有指责和不满。滨果然也不以临沧之言为意,哈哈大笑道:“哎呀,别生气嘛!我是真的希望你们快点结婚!然后再有个孩子,那样我就可以当叔叔了!”“你呀!开玩笑的毛病也是怎么都改不了!”一句话说得临沧也笑起来,举拳轻轻在滨的肩头象征性地打了一下,滨依旧毫不在意地哈哈大笑,千叶却早已羞得满面通红,头儿低垂一言不发。 

          “大哥,有件事希望你能答应。”烨这时走了过来,立在临沧旁边道。“什么事?” 临沧脸上仍带着微笑,扭过头来问道。“飞影那小子,还希望大哥能全权交给我。”恳请的话,在烨说来,仍是不带半点感情。“哦?你和他有仇吗?之前就说一定要和他战斗,还抢了他的剑。”临沧闻言收敛了笑容,正色道。“这不重要,我只希望大哥能答应。”烨的口气,始终是那么冷淡。临沧注视着烨,他那双赭石色的眸子里,是坚定的光,略沉吟了一会儿道:“好吧,到时候我会把他交给你。”“多谢大哥。”烨略一欠身,跟在了临沧身后,滨也早收敛了笑容,跟着临沧一起走进了宫殿。


          删除|61楼2007-04-28 1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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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话.被抓之后 

            临沧等人刚走进中心大厅,莲雾就迎着跑了过来,拉住临沧的手道:“临沧哥你好厉害啊!我还看得好过瘾啊!还以为你会象打败那个烟鬼大叔一样,两三下就结束战斗呢!”临沧将一直拢在千叶肩头的手放了下来,笑着爱抚着莲雾的头道:“你都看到了?”“嗯,我一直在窗边看着呢!滨哥哥和烨哥哥都好厉害啊!”莲雾一脸兴奋,草绿色的眼睛亮亮的,满是崇拜地望着临沧、滨和烨。面对莲雾崇拜的目光,临沧只是温和地微笑,烨则是把头侧到了一边,滨却是笑着走过来拍着莲雾的肩背道:“哦,就我们厉害,你千叶姐姐就不厉害了吗?该不会你那时光顾着看帅哥,根本就没注意她吧!”莲雾听了小嘴一撅嗔道:“滨哥哥你又开我的玩笑!千叶姐,你别滨哥哥乱说!我知道你一定会赢的!我才没有去看别人!” 

            千叶笑着点头,还没开口,滨就接着笑对莲雾道:“嗯,你没去看藏马,而是在看浦饭幽助吧!?”“啊~!讨厌~!你再这样开我的玩笑我就不理你了!”莲雾并不禁逗,闻听此言,一张小脸早气得红一阵白一阵了,举手打了滨一下,跳着脚叫道。这一下只是打闹,所以并不重,滨笑着揉着被打的地方,装出一付可怜的声调道:“别不理我啊!你要是不理我生活该多无聊啊!我找谁开心去啊?”莲雾听了又打了滨一下嗔道:“你就知道拿我开心!坏!临沧哥你也不管管!”“哎呀!我冤那!这么会儿已经被打了三下了!”莲雾那一下分明不曾使力,滨却叫得很大声,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临沧看着这吵闹的二人,忍俊不禁,见滨在那里叫冤,便走过来拍着他的肩头笑道:“你这爱开玩笑的毛病要是不改啊,还得挨打!”滨听了叫苦道:“临沧你是知道的,我这毛病是天生的,到现在已经有1000多年了,你要我怎么改得了!?”一言说得临沧又是一阵笑,直到看见塔尔走进来,才收起了笑意问道:“都安顿好了?”塔尔答道:“是,除了大哥说要亲自处理的之外,都安顿好了。”临沧点头道:“好,该去干正事了。叶儿,你和莲儿留在这里;滨,你帮我看着点寒月,别让她乱来;烨,塔尔,你们两个跟我来。” 

            一道电光构成的铁栏内,黄泉和躯相对而坐,看着烟鬼已不知第几次地去尝试着扳那电光铁栏,手刚一碰触,电流就袭遍了烟鬼的全身,烟鬼强忍着被电击的痛楚,握住了电栏,却遭到了更为强烈的电击,终于承受不住,身体再一次倒在地上,气喘不止。躯叹了一口气道:“没用的,你还是别再试了,这个牢房里到处都布满了雷电的结界,妖力又被这该死的手铐限制了,我们出不去的。”烟鬼摇晃着又站起来道:“别这么说,无论怎样都不能丧失希望!虽然在我想告诉幽助我们被困的地点时,被临沧那混蛋发现了,但我相信幽助会来救我们的!在他们来之前,我们也不能就这样干等着!”说着又去握那电栏,却再一次被电倒。 

            黄泉听得烟鬼再次倒地的声音,也叹了口气:“话虽这样说,但你这样试下去,只能使自己受伤,到时对我们更不利!不如想想别的办法……”“还能有什么办法?我们把妖力集中起来都无法破除这雷电结界!都是这该死的拷子害的!稍一发力就会被电击!”躯的眼中满是恨意,怒目注视着手腕上闪光的雷电手铐。黄泉叹道:“临沧那混蛋好象早就算计好了,说是请咱们来吃饭,其实却是圈套,奇怪的是不知道那家伙在酒里下了什么药,我竟然都没察觉!等把咱们都弄晕了之后就把咱们关到这里来,又用这么个玩意把咱们的妖力都限制在B级下,还真是滴水不漏呢!”烟鬼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铐怒道:“这该死的破玩意!真恨不得把它一把扯断了!”说着两手一挣,将那电光的链子一下拽得笔直,而身体也同时被一片电光笼罩,呻吟了一声便跌跪在了地上。


            删除|62楼2007-04-30 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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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用的,你们手腕上的雷禁锁只有我才能打开,你这样硬拉,只能使自己受伤。” 随着说话的声音,临沧已经出现在了烟鬼等人面前,烨和塔尔两个跟在后面。“你这混帐家伙!你到底想怎么样!?”烟鬼站起身来,怒目瞪着临沧喝问道。“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来看看三位,三位这几天过得可好?”临沧面对烟鬼仇恨的目光,仍是笑容可掬。“哼!别惺惺作态了!我们既然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便!”“哎,看来你们对我的误会挺深啊!我和三位无冤无仇,干吗要杀你们?”临沧听了烟鬼的话,长叹了一声,引得烟鬼等都疑惑地看向了自己:“那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临沧看着烟鬼道:“我想让你以魔界国主的身份宣布,魔界从此对灵界开战!”烟鬼闻言十分震惊:“什么!?这不可能!魔界和灵界已经有和平协定了!”“哼!那种东西…一旦反悔,不过是废纸一张!”临沧满脸不屑,对和平协定嗤之以鼻。“你别想了!我不会答应的!快点滚吧!”烟鬼神情坚决,态度强硬,断然拒绝了。 

              这一句怒斥掷地有声,临沧还没开口,塔尔已先忍不住往前跨了一步,目含鄙夷呵斥道:“你这家伙是不是没搞清楚状况!?你现在可是囚犯!竟然敢这样和我大哥说话!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吧!?快点道歉还能留你条贱命,不然有你好看!”烟鬼闻言不禁火冒三丈,指着塔尔破口骂道:“你这混蛋放什么狗屁!?有本事就过来!看我不把你的骨头拆了!”塔尔一听气得双眉倒竖,举拳就往前走,却被临沧伸手拦住,冷眼瞪了他一下喝命道:“退下!”塔尔虽然生气,却不敢违背临沧的命令,忍着火垂手退到了临沧身后。烟鬼那边仍是怒气不息,临沧则是笑脸相对:“别发怒,我从没有想勉强几位的意思,其实相对于魔界向灵界宣战一事,我更希望你们做的是,帮我找一个人。”“找人!?你费了半天劲把我们关在这里就是为了给你找人!?哼!真好笑!”烟鬼这时气还没消,叉着手冷笑道。临沧的神情却是十分认真,敛容正色道:“不错,找一个人,一个魔族妖怪,大约在30年前,这个妖怪穿过灵界布下的结界跑到人界,杀了一个人类女子,我想找到他,希望你们能帮我。” 

              一番话说得言辞恳切,完全是在求助而非胁迫,弄得烟鬼等人多少有点意外,临沧要找的这个魔族,到底和他有什么瓜葛?值得他这样大费周张?一时都沉吟起来,半饷,躯开口道:“你说的未免太笼统了,灵界布下的结界,B级下的妖怪都可以随意出入,魔界B级下的妖怪何止千万?要怎么找?”“那个家伙,应该和魔界的一个盗贼集团有关系,一个叫做魔风窃盗团的组织。”“你说魔风窃盗团!?”黄泉听了这个名字,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不错,就是那个曾和妖狐藏马所率领的银狐团起过冲突的魔风窃盗团。”临沧语出惊人,这下不仅是黄泉,烟鬼和躯也惊呆了,临沧所说的,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可看他这么年轻,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当初我在银狐团的时候,的确和魔风窃盗团起过冲突,后来,听说他们的首领被一个灵界的追踪者杀死了,而那时我早已离开了银狐团,此后魔风窃盗团也渐渐地消声灭迹了,与他们有关的人,应该已经都不在世上了吧。”黄泉回忆着以前的事,推测道。“是吗?”临沧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了失落的神情,也没再多说话,缓缓转过身子,慢步离去,一直没有说话的烨默默地跟在后面,塔尔则是恶狠狠地瞪了三人一眼威吓道:“你们最好老实点!别忘了你们的命可是捏在我大哥手上呢!别不知道天高地厚!”方才追随着临沧而去。


              删除|63楼2007-04-30 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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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尔满怀气愤地离开了偏厅,他本想欣赏飞影那痛苦愤怒的表情的,因此把雪菜从囚室里拉出来准备折磨一番,后来见她颇具几分姿色,淫邪的念头便占了上风,费了半天劲撕开了她的衣服,又用绳子把她的双手反绑了,刚想好好快活一下,亲亲她的脸蛋,摸摸她的酥胸,结果偏偏在这个时候被烨那个家伙打断了,攥住他的手腕又搬出临沧的话来喝阻他。那功败垂成的颓丧感觉已使他又恼又怒,越想越恨,只觉肺都要气炸了,怒冲冲地在走廊里横冲直撞着,就想找个不顺眼的好把一肚子的火发泄出去,忽然想到藏马在前几天曾被他吊在刑台上,便大步流星地往宫殿后部的露天空场而去。 

                身带着手铐脚镣的藏马自被塔尔拽到露天空场后,已经在太阳地下被吊三天了。在这漫长的72小时里,他非但没有吃过东西,就连一口水也没喝过,毫无遮蔽地日夜经受着风吹日晒雨打霜寒不算,两脚上还各悬着个50公斤重的大铁球。由于手铐间的铁链被锁固在刑架横梁之上,高举过顶的两条手臂便一直那样被脚上的重量无情地拉抻着,开始还有酸楚疼痛之感,而现在却早已被坠得全无知觉,硬棒棒地就像木头一样,即使放他下来,手肘部分在三五天内也是不会弯曲了。两条腿一样被坠得酥软酸麻,本就旧伤未愈的手腕和脚腕更是被冰冷的铁拷磨得红肿不堪,隐隐呈现出了发炎溃烂的征兆。 

                就在昏昏沉沉地忍受着被吊刑台的苦楚之时,耳边忽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缓缓张开了碧眸一看,正是塔尔站在了面前。“怎么样啊?小子?这几天日子过得满不错吧!?看你的胳臂好象长了不少啊!现在到底是谁可怜啊!?”这条毒蛇刚刚窝了一肚子的气,看着藏马的目光就犹如看着仇人一样,满含着气恼和愤恨,说话的口吻更是充斥着冷冷的轻蔑与不屑。面对如此轻狂的挑衅话语,藏马的面容却依旧十分沉着镇静,一双碧眸幽幽地看着塔尔,那深邃的目光平静得犹如深谷寒潭,隐含着压倒性的冷峻,如此清澈透亮又掩藏杀机的眼神,远比塔尔那充满嘲讽意味的话语更让人觉得心中刺痛。 

                [这是什么眼神!?]塔尔的脸上本就因为没能摸到雪菜酥胸而阴云密布,见了藏马那沉静的目光,面色更是愈发地难看起来,恨恨地往前迈了几步,站到距他仅半米的地方紧盯着他冷冷斥道:“怎么不说话!?聋了还是哑了!?”听得塔尔那充满恼恨的斥问,一泓意味深长的淡淡浅笑浮现在了藏马那张苍白却又不失俊秀的脸上,碧眸依旧幽幽地凝视着面前的这条毒蛇,就好象被吊在这里的不是自己而是他:“你比起几天前来更可怜了。”“你说什么!?”塔尔闻言气往上撞,抬手照藏马脸上便上一拳。藏马的身子被吊在半空,无法招架也无从躲避,头当时就被打得歪向了一边,悬吊在铁制刑架上身体也因这一拳之力而来回左右轻摇着,却是一声没哼地又正过脸来,隐含精芒的双眸仍是沉着峻冷地睨视着塔尔,丝毫不为他的暴力举止所动,那种坚定不移的神态,比任何言语都更明显地宣示着——他在自己眼里,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可怜虫。 

                “好!你有种!竟敢这么和我说话!行!你等着!我看你这几天是日子过得太滋润了!我再给你加点料!让你好好舒服舒服!”塔尔也不是笨人,当然读懂了藏马目光中隐含的轻蔑意思,满腔怒火立时就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澎湃,难以自持,一张铁青的方脸渐渐气得发白,浑身乱颤着指着他边骂边向空场右边的小屋而去。不一时,从那小屋里搬出个半人高的三脚支架来,立在了刑台前,又将一个盛满了烧红木炭的火盆放在支架上,那炭火盆里,插着一支末端被烧得通红的长把烙铁。藏马一看眼前这一套东西就知道塔尔想要干什么了,两道细眉微微地蹙在了一起,碧眸中的峻光愈发深邃了,一张清秀俊朗的容颜上,仍不失那一贯的沉着冷静之色,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根本不足为奇,也无需紧张。 

                塔尔拿眼斜扫着藏马,伸手拔出了那末端烧得通红的烙铁,熟褐色的眼眸里满是阴险诡谲的邪光,冷冷地笑着露出了隐藏的毒牙,缓步踱上了刑台,站定在被高吊在铁架上的藏马身前,手持着那冒着炽热火气的通红烙铁,上下打量着他,就好象在打量着餐桌上的一只烤羊,那包含歹心的目光仿佛在考虑着,到底要从哪里先开刀。


                删除|73楼2007-04-30 1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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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被炭火烧得通红滚烫的烙铁距离藏马脸已仅有半指之遥了,藏马那苍白清秀的面庞已能清晰地感受到从烙铁上传来的炽热火气,心中,早做好了忍受巨痛的准备,碧眸渐渐微阖了,以免被即将升起的灼热烟雾熏燎,口中银牙也紧紧地咬合在了一起,抱定了誓死也不哼一声的信念。 

                  就在藏马那张俊秀的脸将要遭殃的时候,露天的空场上,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心怀卑劣念头的毒蛇暂时停住了手上恶毒的动作,向声响处望去。一头瀑布般的朱红色长发,花样娇美可人的脸上却是一片平淡冷漠之色,金绿色的眸子里隐埋峻光,清冷目光的深处,含着一丝悲凉的凄愤,银灰色紧身衣配上杏黄色收腿裤,正是寒月。“啊,原来是你,怎么样?要不要来一起开心一下?”塔尔见来人是寒月,目中机警的神情刹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轻松亲密的笑意,颇具兴致地招呼她一起对藏马施刑。 

                  寒月听了塔尔的话,峻冷淡漠的眼光望向了藏马,上下打量起来。只见藏马双手高举过头顶,手铐间的铁链锁固在刑架横梁之上,两脚上各锁着个50公斤重的大铁球,颀长的身体如风中败叶般轻轻摇晃着被悬吊在半空,宽广坚实的胸膛上,赫然留着刚刚烫烙所造成的伤痕,方方正正的红紫色淤印,深深地嵌入皮肉,足有一寸,在他那毫无血色的苍白面色的映衬下,显得愈发刺眼。虽然遭受如此酷刑,但他那张俊秀的脸上却没有太多痛楚之色,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平和镇定,一双微阖的碧眸由于听到了她的脚步声而张开了,待看到是她站在面前时,寒潭般幽静的目光不禁涌现出了一丝波澜,刚刚惨遭酷刑时都不曾流露出来的苦痛神色,此时却隐隐含在了眼里,那凄凉惨伤的神态,竟还蕴涵着诸多的不忍,就好似在替她感到惋惜一般。 

                  [为什么?为什么他竟会有如此悲悯的眼神?而且,那不是在为自己的处境而感到凄苦……为什么!?明明受刑的是他啊!他为什么不但不为自己担心,反用那样的眼神看我!?到底…为什么!?]寒月在心中这样问着自己,却没有答案,略带疑惑的询问目光望向了被吊刑台藏马,想从他的眼中探寻出解答疑难的钥匙,可当藏马见到她那探寻的目光时,却是低下了头去,不敢正视。 

                  “喂,怎么样啊?难道你还心疼这个小白脸不成!?你平时不是总口口声声地说要亲手杀了他吗!?”塔尔发现藏马望着寒月的目光中颇具深情,而相对的,寒月回望向他的目光,也少了几分冷峻,不禁怀疑起这二人是否有什么暧昧关系来,斜望向寒月的目光,带出了几分审视。却也难怪塔尔会对寒月产生疑虑,她说要亲手杀了藏马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在临沧集团那里,几乎是人尽皆知。看她把藏马打得那么惨,按理说这两个人该有血海深仇才对,可仔细端详藏马看她的眼神,竟是一点都不恨她,非但不恨她,目光中竟还有几分怜爱之意。寒月平时若是见到有男人用这种眼光看她,就算不把那人杀了,也会将盛怒之色写在脸上,但此时面对这样的目光,还是自己要杀之人,却不但不怒,还满带垂询地看着他,就好象关心他的伤势似的,这又怎么能不引起怀疑呢? 

                  “哼!要烙你就烙吧!我对失去抵抗能力的猎物没兴趣!”寒月见藏马回避了自己的探寻目光,心中疑惑难释,又听得塔尔质问自己,美目中已带出了几分不快,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便转身走去,走了还没一米,又忽地扭过头来,金绿色的眸子里充满了杀气,狠狠瞪着藏马威胁塔尔道:“听着,这家伙的命是我的!我要亲自去取!如果你敢把他怎么样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你!”说完,瀑布般的朱红色长发一甩,径自穿过空场,迈进了左下角的小门,飘然消失在了塔尔的视线中。 

                  “什么嘛!?我看她分明就是在心疼你这个小白脸!真不明白你这家伙到底哪里好!?”前一刻还极度冷淡轻蔑,后一刻却好似在关怀照顾,塔尔被寒月这样奇怪的态度弄得呆在了那里,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愤愤地望着寒月消失的方向骂了一句,气恼的目光旋即瞪向了藏马。藏马却仍是低垂着头,一双碧眸中尽是失落和哀怨之色,俊秀容颜上也满是凄凉悲苦之情,但那却依然不是在为自己的处境和遭遇而伤感,因为那痛楚神色的背后,还隐藏着一丝愧疚。试问身受酷刑的人又怎么会对自己的悲惨境遇感到心中愧疚呢?除非那个人觉得自己罪大恶极,死有余辜,要不然就是精神上有问题,喜欢被虐待。看藏马的样子也不可能是后面那种情况,那么,他究竟对寒月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以至于让他甘愿被她痛打而不还手?更有甚者,一见到她就像见到克星一样,连正眼也不敢看?塔尔心中,愈发疑惑起来,越想越觉得莫名其妙,原先想拿藏马泄愤的,现在也没了那个心思,满腔郁愤地将手中烙铁摔在了地上,怒冲冲地瞪了藏马一眼,转身踢翻了炭火盆,径自离去了。


                  删除|75楼2007-05-01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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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助骂了半天,也不见临沧回应一声,心中愈发焦急,抬头再看荧幕,眼前的情景更是令他气炸肺腑。只见塔尔手拿通红的烙铁烫烙被吊刑台的藏马,从藏马胸膛上升起的缕缕白烟,就如根根钢刺一般扎着幽助的心;而另一边的画面则是足以令人疯狂的一幕,塔尔这条毒蛇正边邪笑边撕扯着雪菜身上的衣服,然后竟骑在她的身上,反拧着她的胳臂,用绳子捆绑她的双手……幽助看到这里已经是忍无可忍,满腔的激愤再难压抑,虽然知道就算自己将电视打烂,也是无法阻止那禽兽的疯狂行为,但要他继续这样看着这个魔鬼侵犯雪菜,烫烙藏马,那真是会把他逼疯的,盛怒之下大喝了一声:“混蛋住手~~~~!!”抬手就是一记超大灵丸,径向铁壁上的电视荧屏打去。 

                    只听轰地一声,荧幕被打得粉碎,散落的电线和零件如雨点般砸了下来,弄得幽助一时抬不起头,只得用手臂护住头脸,直待所有的零碎东西全掉光了,才抬眼去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吓得幽助三魂立刻丢了两魂,本以为这一记灵丸能将铁板墙打出个洞的,却不料铁壁依旧毫发无损,而那被打碎的电视荧屏的后面,竟然是北神被绑在那里!幽助对自己超大灵丸的威力最清楚不过,不要说北神已经受伤被缚,就算他状态良好可以抵挡,正面挨这一下也是凶多吉少,忙纵身跃起,将他从那已被自己打烂的荧屏后面抱了下来,以跪姿落地后,轻轻放平了他的身子定睛细看,又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他的腹部,已被自己的灵丸打透!鲜血,正源源不断地从那个圆圆的大洞里喷涌而出,不久便染得他的衣衫一片鲜红。 

                    幽助与北神相处的时间虽然不是很长,但他对自己始终都很照顾,国家解散后,他依旧当幽助是国王,其敬重程度,就如对雷禅一般,这种既是属下又是朋友的特殊关系,也使得幽助与北神之间建立起了特殊的感情,现在见他被自己打成重伤,心中早已是又急又痛,拼命摇着他的身子叫道:“喂!北神!醒一醒啊!振作一点啊!”可北神却是二目紧闭,毫无反应,随着鲜血的不停涌出,他的身体,也一点点凉了下去……感觉到他体温下降的幽助心里又是一寒,哆嗦着用手去他鼻下试探,微若细丝的气息如断线风筝一般,渐渐失去了踪迹,幽助的手随着那最后一丝气息的消逝而颤抖了一下,抱紧了北神的身体低下了头去。 

                    “真没想到会是他,他这样一个忠心耿耿的人,却不料竟会死在自己所效忠的人的手上,命运还真是讽刺啊!连无情和残酷都这么相似!”就在幽助抱着北神暗自神伤的时候,临沧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深深的叹息中,带着一丝凄凉和无奈,那略带悲悯的口吻,竟像是在为北神感到惋惜。幽助一边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一双英目中有悲伤也有愤怒,解开了北神身上的绑绳,轻轻将他那已经冰冷发僵的身体放平在了地上,凝视着他那煞白的脸缓缓立起身来,低沉的声音里已充满了杀意:“我不管什么命运不命运,我一定要杀了你为他报仇!你给我滚出来!!” 

                    “是你亲手杀死他的,浦饭幽助,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随着话音,临沧的身影隐约出现在了密室中,四面钢板墙并没有开合,这形如鬼魅式的出现,不禁让人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正常人,正常人是不会穿墙术的,而这密不透风的囚室,好象除了穿墙也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进来。但幽助却是根本没想那么多,眼看着藏马和飞影饱受折磨而帮不上忙,就已经快被气炸了,震怒之下想也没想就发出了灵丸,却不料这一时的发泄之举竟至失手误杀了北神,满腔的懊悔和悲愤就像一座大山一样,早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了,现在好不容易看到临沧现身出来,还哪里管得了他是人是鬼是妖是仙?满心只想着和他大打一场,以报藏马和飞影受刑之仇,并一雪北神被误杀之恨,大骂了一声:“混蛋!是你害死他的!我宰了你!!”右拳一攥聚起妖力,运足了全身的力量照临沧胸口捣来。


                    删除|78楼2007-05-01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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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话. 临沧的目的 

                      “不~~~~~~~!!为什么会是这样~~~~~~~~!!!”一声凄厉的长啸响彻宫殿,震得整个殿堂都铮铮发抖,近乎绝望的啸声听起来是那样的撕心裂肺,隐含着灵魂深处的挣扎与呐喊,那极度的怨愤已经不能用懊悔、沮丧、失落和无奈来形容了,这一声咆哮,是对自己的指责,是对命运的指控,充满了狂暴的愤怒和辛酸的歉疚。看着眼前的这三具尸体,幽助只觉得一阵阵眩晕,短短五分钟之内,他竟然连续杀死了三个同伴! 

                      亲手断送掉自己伙伴的性命,这对于幽助来讲,是近乎于致命的沉重打击,那感觉,就如天塌地陷一般,为什么?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失败!?知道了这一切都是临沧安排好的,害他误杀了北神和铃木,为什么他还不吸取教训?为什么还要发狂似的到处乱打?如果他能保持冷静,保持镇定,那么也不会葬送掉铃驹的性命,如果他一开始就能克制住那近乎于疯狂的愤怒,那么也许连铃木都不至于枉死在自己拳下……幽助一遍又一遍地责问自己,恨不得杀了自己,他想要保护同伴,想要复仇,结果竟然适得其反,他愤怒的拳头本该打向临沧的,可是却打在了自己同伴的身上,使他们白白赔上了一条命。现在就算自己死上几千几万次,又能怎么样呢?可以挽回这悲惨的局面吗?可以阻止住这不幸事件的发生吗?可以清赎自己的罪过令他们复活吗?不能!都不能! 

                      幽助抱着铃驹的尸体,低垂着头跪在一堆碎砖石上,他已经追悔莫及,深深地沉浸在了极度的悲痛之中,英气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整个人就像死了一般,不动也不说话,一双眼睛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神彩,呈现在眼中的,是空虚、是迷茫、是自责、是心碎……天地万物在他眼里都已经黯然失色,无可奈何的凄凉滋味再一次涌上了心头,那失落和无助的感觉,和他看到藏马与飞影受苦时的心境一模一样,只是现在,没有了近乎于疯狂的愤怒,冰冷的心里剩下的,只有忏悔、伤痛和对临沧的恨。 

                      “你一愤怒就以杀同伴来发泄吗?”随着一声长叹,临沧的身影出现在了狭长的走廊上,俊朗的容颜上,是如水一般的平静,星眸中隐含的,是一抹深邃的光,那目光中的深长意味,很难用言语说清。一句话又激起了幽助心中的波澜,原本因悲伤和懊悔而稍有平息的狂怒一下又被点燃了。要不是临沧,他根本不会落到如此凄惨窘迫的境地,更不会在精神失控的情况下失手杀人!如今他死的心都有了,可临沧却还在那里问他,这话在幽助听来,简直就如同火上浇油一般,明明这一切的悲剧都是临沧引起的啊! 

                      可这悲剧已是无法改变的现实了,时间不能倒流,事情也不能再来一次,让他有机会重新选择。既然他的手上,已经沾满了同伴的鲜血,再也无法洗去;既然悲伤、懊悔、自责、凄愤,都不能换回他们的生命,那么,就将复仇的矛头对准真正的仇敌吧!将胸中的怒火,杀死同伴的凄苦,以及感情被利用的悲愤,统统发泄在理应承受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的身上吧!就算不能和临沧同归于尽,就算自己会被他所杀,也要在死之前,轰轰烈烈地大打一场,为惨死在自己手上的三个同伴出一口气。这样,才对得起他们所流的血,也只有这样,他心里才能坦然,才能面对那三条断送在自己狂怒之下的无辜生命。就算是死,也可以无怨无悔,否则,他将为自己的失手误杀而一直耿耿于怀。 

                      幽助将铃驹的尸体放平下来,满怀拼死的决心缓缓站起,一双眼睛已经因仇恨而变得血红,怒目瞪向站在面前走廊上的临沧,他发中的那一股银白,在昏暗的微光下显得越发醒目,只是看不出,那到底是他本人,还是依旧只是个立体影象。“混帐家伙!我要你为他们偿命!”复仇的情绪如烈火般在幽助胸中熊熊燃烧着,已经冲破了牢房,便也可以不必担心会再失手误杀同伴,聚起全身的妖气,举拳照着临沧头顶砸来。临沧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待拳到面门,才略略往后退了一步,幽助的这一记重拳,一下砸在了地面上,却不想将地面一下打穿,脚下一空,身子一沉,一路坠落下去。


                      删除|80楼2007-05-01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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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沧低头看了看藏马,指着他脚上的铁球吩咐塔尔道:“把他脚上刑具打开。”塔尔依言从怀里取出钥匙,俯身打开了铁球的锁,将它们从藏马脚上解了下来。“你到底要干什么!?”对于临沧,幽助心中只有满腔的愤恨,如今看到他这一好心的举动,也不认为他怀有好意,怒目瞪着他厉声喝问着。临沧的脸上,仍是十分地从容镇定,深邃的目光,幽幽地凝视着幽助,缓言道:“都说了我要你帮我做件事,事成之后我一定放了他们。”幽助看了看怀中形容憔悴的藏马,又看了看虽然疲惫却同样一脸关切地凝视着藏马的飞影,不愿他们再受苦的心情逐渐战胜了胸中的愤怒,望向临沧问道:“你究竟想让我干什么!?” 

                        “我要你带领魔族去攻打灵界!”“什么~~~~!!?”临沧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震得幽助大惊失色,他怎么也没想到临沧竟会提出要他去攻打灵界,呆呆傻傻地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立目怒斥道:“这不可能!我绝不会去攻打灵界!”“不要急着下结论,我劝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只要你答应我去攻打灵界,我保证他们不会再受苦。”临沧的语气依旧那么舒缓平和,从容镇定地和幽助讲着条件。“没错,小子!你最好听我大哥的话!不然,这些家伙只怕就性命不保了!”塔尔在一边叉着手,态度狂傲地近一步要挟幽助。“闭嘴!刚才的帐我还没和你算完!以后你要敢动他们一下,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同样是对幽助施压,却不料这一句话激怒了临沧,原本平静如水的一张银面刷地沉了下来,星眸一瞪,如剑般锋利的精芒刺得塔尔当时就矮了半头,连忙乖乖垂手躬身道:“是,我不敢了!” 

                        “怎么样?浦饭幽助,我说到做到,只要你答应去攻打灵界,我保证善待你的这些伙伴!考虑一下吧!你也不想再有人枉死在你的手上吧!”临沧斥责完塔尔后,转头望向了幽助,阴沉的脸色又恢复成了刚才的波澜不惊。幽助见临沧一语骂得塔尔垂首恭立,不敢吱声,多少有点困惑了,从临沧的态度看来,他明明是对塔尔的所作所为十分不满啊!可他以藏马和飞影来要挟自己却又是事实,这个临沧,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想到刚才北神等人的惨况,幽助有心和临沧拼命,但自己的莽撞已经害死了三个同伴,如果他再不顾一切地冲过去乱打,也许真的会断送掉更多无辜伙伴的性命。但是,要他去攻打灵界,这实在有些难以接受,身为灵界侦探的他,虽然不曾把小阎王当成自己的上司那样去效忠,可小阎王也毕竟救过他的命,当初若不是小阎王,他也不可能复活,现在要他去攻打灵界,就意味着和小阎王翻脸,试问他又怎么能做到呢?他犹豫了,以往在许多生死关头都不曾犹豫彷徨的幽助,此刻却是举棋不定了,低下头去沉吟起来。 

                        藏马虽然不知道幽助刚刚都做了什么,但从临沧的话里也能猜出幽助一定出事了,而且这件事对他的震动非常大,只要看到他那迟疑不决的痛苦神情就能肯定,那是近乎于致命的打击。看着幽助沉默无语,藏马知道,凭他这个不擅于思考脑子,是想不出个所以然的,便强忍疼痛撑起身子代他问临沧道:“你为什么要攻打灵界?你和灵界有仇吗?”一语问得临沧那张沉静的俊脸泛起了一泓微波,如水的星眸渐渐含满了凄愤,情绪也随之变得亢奋起来:“不错,我和灵界势不两立!灵界的人毁掉了我所有的理想、抱负、前途和未来,他们让我度过了近30年的幽禁生涯,那30年来我每日每夜都受尽煎熬,过着不人不鬼不生不死的日子,我没有一天不想着要报仇!” 

                        幽助闻言才多少明白了临沧为什么心心念念地要攻打灵界,原来他竟然被灵界关了近30年!但他为什么会被灵界幽禁?他的功夫已经这样了得,又是怎么被灵界抓住的?更多的疑惑涌上了幽助的心头,正在百思不解的时候,藏马已提出了另一个问题:“既然如此,你手下有那么多人,为什么不自己去,而一定要逼幽助去攻打灵界?”一句话就问到了关键点,幽助一听也才反应过来:[对呀!这家伙手下的人,个个身手不凡,他又已经成了魔界之主,要报仇完全可以自己去,为什么偏偏要逼我去!?]疑惑的目光望向了临沧,却见他那张亢奋的脸变得严肃起来,深邃的星眸中神情黯然,似乎被什么刺中了一般,低下头去若有所思起来。


                        删除|82楼2007-05-01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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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怀技艺却遭到冷落和排挤,满腔的理想和抱负无处施展;被灵界那些言而无信的人利用了之后再一脚踢开;眼看心爱的人性命垂危却无能为力,无奈前往灵界去恳求延长她的生命,可换来的却是近30年的幽禁……点点滴滴,尽皆涌上了心头,那期间的苦闷、悲痛、愤怒、凄楚和怨恨,又有谁知道!?真是往事如烟,不堪回首!强加在他身上的这种种不幸是谁造成的?是灵界!灵界统治者的一句话,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并从此将他推进了痛苦的深渊。为什么这样的组织还会存留于世上!?为什么这样的组织还会有人维护!?他不能理解!临沧那张洒脱超逸的俊脸,因回忆起了往日的苦痛而逐渐变得阴沉无比,如墨的两道浓眉紧紧绞蹙在了一起,深邃星眸中的神情也越发复杂起来,有历尽凄苦的愤慨,也有堪破世情的沧桑;有恩怨情仇的纠葛,也有平淡冷漠的通透。沉默了半饷方才缓缓开口道:“我想知道,如果灵界的统治者看到他所任命的灵界侦探去攻打灵界的话,会有什么样的反映。” 

                          看到这样黯然神伤的临沧,幽助多少感觉到,这个人的身上,似乎背负了太多不为人所知的过去,他与灵界的关系绝不简单,他对灵界的仇恨,也一定不会仅仅就因为那近30年的幽禁,其中肯定还有更为复杂的原因。可到底是什么原因,要他一定逼着自己去与灵界为敌?甚至不惜折磨自己的同伴来要挟自己?心怀困惑的幽助不禁凝神期待起临沧的答复来,不料听到的却是他这样一句含混的话,立时气得一下跳了起来:“就因为这个吗!?就因为这个你就把藏马和飞影折磨成这样吗!?” 

                          临沧看着激动得浑身乱颤的幽助,长叹了一声道:“灵界那样一个早就该覆灭的组织,值得你这样为他们卖命吗?”“我不管灵界该不该覆灭!我也不管你究竟和灵界有什么仇!总之你把他们害成这样,我就一定要杀了你!”幽助一想到临沧只是为了一己私仇就把他的同伴弄得这么惨,胸中的愤慨便压抑不住,又怎么听得进临沧的话? 

                          “你还没明白吗!?你已经不是人类了!你现在是魔族!魔界和灵界已经对立了几千年了!彼此之间有的只是相互利用和肮脏的交易!你知不知道魔界有一些组织是专门为灵界提供情报的!?他们将其他的魔族出卖给灵界,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在灵界派人来把那些魔族抓走后,与灵界平分搜刮来的财宝!魔风窃盗团就是其中最大的一个!这点你那个妖狐朋友最清楚不过!这些家伙几千年来一直和灵界串通着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而且灵界的统治者从来不讲信义!利用完了那些魔族就会杀人灭口!他们根本不会因一纸文约而与魔族和睦相处的!不要以为你现在还是什么灵界侦探他们就会放过你!他们迟早会派人杀了你!其实他们早就有过杀你的念头,不是吗!?这样的组织,你干吗还要维护它!?”临沧闻言也激动起来,指着幽助便是一通声色俱厉的痛斥,大骂灵界的同时也夹带着对幽助的恨怨,就好象在骂一个不醒事的孩子。骂到后面,已是字字血泪,声声控诉,星眸中精芒毕现,锋利如刃,一张俊容气得时青时白,双肩更是一上一下不住地剧烈颤抖着。 

                          幽助被这一番痛斥骂得有点糊涂了,一向不擅思考的他,对于临沧所说的什么灵界魔界之间的肮脏交易完全不了解,也根本不感兴趣,听了半天也只听出这其中好象与藏马还有些关系,却也不明白这怎么会和逼着自己攻打灵界扯在一起。本来就满心困惑,现在更是被一大堆疑问弄得头晕脑胀,虽然感觉临沧逼他去攻打灵界是有苦衷的,却是已经不愿去想。对于头疼的事就用拳头去简单处理,这是幽助一贯的作风,此刻同样将诸多的是是非非全抛到了脑后,只把为同伴报仇放在了首位,虎目一瞪斥道:“我不管什么魔界和灵界的!北神他们是被你害死的!我要你为他们偿命!”说着举拳就要冲过去和临沧玩命。 

                          临沧见这般痛骂都没能使幽助清醒,俊秀的银面上不禁掠过了一抹淡淡的失望之色,却是一现便逝,旋即怒睁星眸,厉声断喝道:“浦饭幽助!你还不吸取教训吗!?你已经杀死了三个同伴了!到底要杀几个你才会甘心!?”之前的痛斥没有使幽助动摇,而这一声断喝却使得他像被施了定身法一般愣在了原地,北神等人的惨状再一次浮现在了眼前,血淋淋的事实不得不令他有所顾忌:[难道…这里也有我的同伴被封在墙后面吗!?]愤怒的拳头,随着心中的顾虑而缓缓垂了下去,这个不曾受人胁迫的少年,再次沉默了。


                          删除|83楼2007-05-01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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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处千军万马中的幽助同样感觉如同做梦,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竟会答应临沧,也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带了一群妖怪来攻打灵界,他只知道他现在是骑虎难下,身不由己,虽说他是领兵者,可也只是顶了个虚名而已,实际的操纵权并不在他手里。这些妖怪听从的,是临沧的命令,因为他是魔界之主,而实地指挥这些妖怪的,则是奇淋。奇淋自从被飞影夺去了第一战士的地位后,就对飞影和躯心生怨恨,临沧成为魔界之主后,他很自然地就投靠了过去,临沧让他笼络了大批的魔族,这次攻打灵界的那些S级妖怪,大多是他拉拢来的,他们也只听临沧和奇淋的。 

                            此时幽助正处在这几个不听自己指挥的S级妖怪之中,与其说是被簇拥着,不如说着被监管着更为合适,心中本就有万千不愿,再被一群人这样像防贼似的盯着,自然更加不快,有心和他们翻脸,大打一场,却又担心藏马和飞影等等被扣做人质的同伴,不敢轻举妄动,正在愁眉苦脸,不知所措的时候,忽听得桑原的声音从城上传来,抬头一看,只见小阎王、牡丹、独角鬼等一干人都在,桑原正趴在城头,半个身子都探了出来,一脸焦急又满带着关切,两眼直直地望着自己,大声叫喊着。 

                            幽助见到桑原正像见到亲人一般,满腔的苦衷终于有个可以倾诉的对象了,一时早忘了自己还被一群妖怪监视着,高声喊着答道:“我也不想啊~~~~!!桑原!临沧那混蛋抓了藏马和飞影!我是被逼着来的!不得已啊!!”一句话出口,桑原和小阎王等人才知道幽助为什么会有此出乎意料的举动,原来竟是受人胁迫,被逼无奈。临沧的事桑原还不太清楚,但听得此人竟抓了藏马和飞影来要挟幽助攻打灵界,便已经是又急又气了,冲着幽助大喊道:“浦饭~!你把话说清楚~!临沧是什么人?藏马和飞影现在在哪!?” 

                            “临沧那混蛋已经是魔界之主了!藏马、飞影还有烟鬼他们都被他关在魔性森……唔~!!……”幽助话没说完,就被站在身边的奇淋捂住了嘴,抬手刚想扳开他的手,却被身后那些A级妖怪一拥而上,抓住了手脚,幽助虽然是S级的妖怪,却也架不住众多的A级妖怪轮番按压,不一会身上的妖怪便已堆得和一座小山一样了,纵然他有千钧之力,也抵不过他们人多势众,被死死地按在了地上。“临沧大人早就知道你小子会胡说八道!快!拉他回去!”奇淋整个人都压在了幽助身上,边紧紧捂着他的嘴边向后面的妖怪大军吩咐道。 

                            桑原见幽助正说到关键地方,却被这帮妖怪打断,心中更是焦急,恨不得从上面跳下去问他,只是真跳下去的话,不摔死也会被那些妖怪杀死,无奈中只有大喊着激励幽助:“浦饭~!你平时的本事都哪去了!?这些垃圾就把你制服了吗!?快让他们看看你的厉害!快告诉我,藏马飞影他们到底被关在什么地方啊~!!?” 

                            幽助心里比谁都着急,如今桑原是唯一能去救他们的人了,只要再说几句就能把地点说清楚,如果错过了眼下这个大好时机,那真是不知道还要再被关多久了,眼看那些妖怪抓手的抓手,抱腿的抱腿,将他的身子拖拽而去,胸中更是像着了火一般,拼尽全力挣扎扭动着,想挣开奇淋捂在自己嘴上的那只手。无奈手脚都被人抓着,根本帮不上忙,情急之下在奇淋的手上狠狠咬了一口,奇淋疼痛之下松开了捂着幽助嘴的手,幽助趁机向城上高声喊道:“他们就在魔性森林最高的那棵亿年树上!上面有个宫殿!临沧那家伙还有5个……呃……”话没有说完,太阳穴上已挨了一拳,脑后同时又挨了好几掌,幽助虽然是魔族,却也挨不起头部被这样乱打,脑袋嗡了一声便垂下去,失去了意识。出手的正是奇淋和那几个S级妖怪,奇淋没想到幽助竟会咬他,瞪向幽助的目光中已充满了愤怒,喝令其他妖怪道:“把他带回去交给临沧大人处置!” 

                            小阎王等人眼看着昏迷的幽助被一群妖怪抬了起来,缓缓向外退去,就好象退潮一样,渐渐去远了。攻打灵界的妖怪大军虽然已经退去,小阎王等人却依旧如同做梦一般,尤其是小阎王,脸色已变得煞白,发了半天呆才挤出一句话:“临沧那家伙已经占领了魔界,幽助…藏马…飞影…连烟鬼他们都被那家伙抓了……天那~~~~!!灵界以后危险了!要怎么办啊~~~~!!” 

                            “我要魔界救他们出来!”桑原连想都没想,拔腿就往魔界通道而去。“等一下啊!桑原!魔界那么大,你连魔性森林的具体位置都不知道要怎么去救他们啊!?”牡丹在后面喊着,可桑原却早已经跑得远了。小阎王凝望着他的背影,沉吟了一会儿,迷茫的目光渐渐添了一抹决断:“现在能去救幽助他们的,也只有桑原了…可是……我们不能光依赖他一个人的力量!牡丹!快去把灵界特别防卫队召集起来!让他们立刻去魔界协助桑原解救幽助!”“啊?…是!小阎王大人!”牡丹愣了一下,忙答应着跑去召集防卫队了。 

                            小阎王看着牡丹急奔而去的身影,叹了口气:“希望特别防卫队可以帮助桑原把幽助他们救出来!不然,灵界只怕从此要多事了!”说着,缓步向自己的办公室踱去。独角鬼却仍然一脸茫然地愣在原地发呆,好半天才发觉小阎王已经离开,忙追了过去。


                            删除|85楼2007-05-01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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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啊,不管在哪里都要顶~~


                              IP属地:江西禁言 |88楼2007-05-02 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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