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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龙】三年寻龙,十年点穴;《龙诀》出,天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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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祖宗的文化,你知道多少?
  纽约首席华人风水大师亲手推开易世界神秘之门
  妖娆美艳的风水师,曲折离奇的天涯路,传说中的秘鉴《龙诀》,在被无数人追逐和觊

 它会告诉你,命运,其实已经写在你的脸上……




1楼2012-10-25 10:13回复
    作者简介

      红尘:旅居美国的华人风水师,曾在杂志上撰写过比较专业的城市地理专栏,也写这方面的实用书。 因工作原故见过很多人生故事、喜怒哀乐,有所悟,遂著书《斩龙》,以藉古代文化背景来写人生的味道,用读者喜欢的方式来推广中国传统地理文化和宗教民俗。


    3楼2012-10-25 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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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一)桃花带杀
      秀丽壮阔的珠江掠过广州,江面上世界各地的商船游弋如鲫,川流不息。
      白鹅潭上停着上百只花艇。花艇是木造的双层大船,每层可以摆下十几围大饭桌。
      花艇代表着广州的浮华,是广州最穷奢极欲的烟花之地。每晚在花艇上美女如云, 达官商贾不惜在这里千金耗尽,流连温柔。花艇里三层外三层地靠在岸边,船舷接着船舷,船船相通有如迷阵。
      绿娇娇走到珠江边上,跳上密密麻麻的跳板,熟练地左右穿插在各船的甲板之间。
      绿娇娇人如其名,身上穿的衣服总是绿色,在花花绿绿的大船里走动,很融合环境也让人眼花。
      走到其中一条花艇的前甲板,甲板前开着半圆的大拱廊,拱廊上一块云纹黑匾写着“天德”两个金字,天德就是这艘花艇的名字。
      “天德”停在船阵的最外围,离岸最远,离江心也最近,从泊船位置来说,这里的风景最好不过。
      站在船上,可以看到广州江面上最广阔的天空,三条河道在这里交汇,水流却平静缓和,白鹅潭的中间停着一艘更大型的商船,一看就知道来自西洋,经历过无数风浪。
      绿娇娇手拿一把小团扇,遮住斜射过来的阳光,抬头看上花艇二楼叫人。
      “兰姐,兰姐在吗?娇娇来啦~~”
      绿娇娇的声音娇嗲而造作。
      “嗳~~我在这里~~”一把中年女人的声音殷勤地回应绿娇娇。
      下午的花艇最平静,客人们玩了一晚上,醉的醉,困的困,在天亮前后都会离开。
      船上的姑娘们被客人折腾了一晚上,白天要好好睡觉,准备迎接另一个喧嚣无度的夜晚。
      只有厨子们在准备晚上用的酒菜;佣工阿嫂在收拾残局;船主在清点一晚上的收获,好好考虑一下有什么新玩艺可以安排给客人玩。
      兰姐是“天德”的船主,船上的事情全由自己一手操办。
      兰姐从二楼走下来,象欢迎恩客一样亮出灿烂的笑脸。
      “娇娇姐您来啦,哎呀,真是辛苦您了,要您亲自来走一趟。”
      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绿娇娇身边,一手挽起绿娇娇的手,亲热劲象见到多年没见的亲姐妹。
      绿娇娇的亲切一点也不比兰姐少,双手也牵住兰姐的手说:
      “兰姐可真是漂亮,这双眼睛都会说话了,看得娇娇都心跳跳呢。”
      “那里呀,那比得上您年轻可爱,娇娇小小的还长得有前有后,要是您晚上来我们船上坐坐,还不让那些公子哥儿挤沉我们“天德”啦。”
      兰姐职业化地打起场所的哈哈。
      绿娇娇低低头,用扇子掩一掩自己的笑脸,以示有点不好意思。
      兰姐嘴上不停,人也不闲着,马上招呼绿娇娇上二楼,到窗边的桌子旁坐下,绿娇娇选了一个背光的位子。
      佣工大嫂冲好茶。夏天的南风轻轻吹过,茶香很快溢满花艇。
      绿娇娇放下扇子,端起茶杯轻轻吹一下热茶,浅尝了一口,杯沿上印出一个红唇印。
      “好喝的龙井茶,谢谢兰姐。”
      兰姐说:“这是一位淅江布商送的,我自己也很喜欢呢。”
      绿娇娇说:“兰姐最近生意很不错,财帛方面没什么好烦恼的。”
      兰姐笑得很开心:“是呀,上个月新请了几个琵琶仔,歌艺很不错,更难得舞跳得好,其中一个叫绮翠的小姑娘,在小盆景茶几上跳舞,一双小脚配上紫纱长裙子真是嘘头十足。”
      “那兰姐是要问男人的事罗。”绿娇娇问道。
      兰姐笑得开心:“呵呵呵,绿娇娇名不虚传啊,果然是神算。”
      “那里,人之常情而已。”绿娇娇谦虚了一句。
      兰姐接着说:“有个恩客出手很大方,这个月常来这里,叫什么姑娘都不喜欢,可偏偏老找我喝酒。”
      绿娇娇说:“这位恩客大约有五十岁了吧。”
      “是哟,您什么都能猜到呀。我们可能年纪差不多,也谈得来,谈着谈着就到了成家的事,吓我一跳呢。老实说我对他印象挺好的。不过我也几十岁的人了,出身也不好,想的事多啊。”
      “而且您很担心遇上老千,骗财骗色。”
      


      5楼2012-10-25 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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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今年命中偏官透出,无制成杀,但偏偏桃花同现,成桃花带杀的凶局,而您今年生意不错,刚想做大门面,流年里财星大旺,财星催动杀星,财越旺,杀越旺……”
        说到这里,绿娇娇停顿了一下,她很清楚兰姐有话要问。
        “什么意思,我听不懂,能讲明白吗?”
        兰姐从一些字眼里,从绿娇娇的语气里,听到不对劲的感觉。
        绿娇娇才接着说:“简单地说就是您财运很好,但是财运会引来杀身之祸,而这杀身之祸,和男人有关。”
        兰姐大眼睛一眨一眨地在理解绿娇娇的话。
        绿娇娇继续说:“您钱赚得越多,越危险。”
        亮晶晶的冷汗从兰姐的额头冒出来,兰姐一时想不出有什么要问的。
        “您提到的恩客有可能是老千,一般是先拿心,进房了再套钱。”
        绿娇娇说:“一般的花艇姑娘没什么钱,千不千也罢,给钱买就行了,象您这样的老板娘最是老千的下手对象。如果他就是老千,花了这么多钱,不得手不会罢休。”
        绿娇娇又停下来,手里转着茶杯,在等兰姐的下一句话。
        “那怎么办?”这是兰姐必然会问的一句,尽管声音有些不自然。
        绿娇娇说:“兰姐您是好人,听姑娘们说您对她们也不错,我会帮您的。您能开花艇,也不会没有大爷照看,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事挑起来了,争斗起来对谁都不好。我想这样吧,您请那位恩客打个茶围,不要收钱。在桌上放三只杯子倒上茶,排成直线,茶壶嘴对着第一个杯子,然后把过去收了多少钱原银奉还,您先喝中间一杯,然后再重新斟满,请他喝茶。行内人自然就明白了,一般说他也会喝中间那一杯,然后收钱离开,以后都不会再上这里找您。”
        绿娇娇一边说,一边在桌上摆出这个茶杯阵给兰姐做示范。
        “为什么呢?“兰姐又问。
        绿娇娇连忙说:“这就不能告诉您了,呵呵,请不要见怪。”
        兰姐对绿娇娇佩服得五体投地:“姑娘年纪轻轻,精通算命还有这样的江湖经验,真是神人啊。”
        绿娇娇的笑容妩媚如初,从表情里看出来一张十多岁少女的俏脸。她对兰姐说:“雕虫小技而已。”
        离开花艇,太阳已经西沉。
        兰姐安排佣工大嫂送绿娇娇上岸,到了岸上,绿娇娇从钱袋掏出一小串铜钱,放到佣工大嫂的手里,向大嫂说:“谢谢阿金嫂,这是您的一百文钱,以后还请多关照娇娇。”然后微笑着向阿金嫂欠一欠身行了个礼。
        阿金嫂收了钱乐呵呵的,嘴里忙着说:“一定一定,娇娇大姐慢走啊,呵呵……”
        金色的霞光,映出绿娇娇孤独的影子,走在窄窄的长巷里更显清瘦。绿娇娇的手里吊着一壶酒,今天晚上,陪着她的只有这壶酒。


        7楼2012-10-25 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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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娇娇看完小孩们的吃相,回过头对蔡标说:“是呀,道长说了,您父亲本来不应该这么早死,但是您身边有白虎星,今年犯太岁冲撞了白虎,白虎星发作,于是到处伤人;您父亲原本挺过今年秋天就会没事,但是给白虎星一克就过不中秋;白虎星五行属金,到了中秋会更加凶猛,人家都说金秋就是那意思,到时就不只是克死老人了……现在快到八月,您是一家之主,三七二十一天之内,大劫难逃啊……”
          蔡标傻在那里只会冒冷汗。
          绿娇娇看在眼里,心里十分高兴,胡说八道就是比认真计算痛快。
          看蔡标无话可说,绿娇娇指了指楼下问蔡标:“您那几个男孩是亲戚吗?”
          蔡标说:“那小胖子是我们村的人,阿爸得天花死了,妈带着他也没什么奔头,出来跟着我混口饭吃;那个黑衣服的小子是我买回来的,他爸赌钱输得精光,把孩子卖了还债,他也真象他爸,一天到晚没个正经。黄头发的小孩是几年前红毛鬼子打进广州城,把他爹妈给打死了,他自己一个人到处讨饭,我开摊时看到他在地上捡东西吃,七八岁的小孩这样也真是可怜,收留他在班子里,让他学点功夫赚口饭吃……白虎星是他们吗?”
          绿娇娇一本正经地看着楼下,然后一本正经地转脸盯着蔡标的眼睛深处,阴森森地说:“白虎星是黄头发的小子。”
          绿娇娇进一步说出个人看法:“这小子天生命硬,这种白虎命上边顶掉下边踹掉,就是他身边的长辈小辈全都得死光了,他才能活下来。白虎星四年克一次,上次是把自己的爹妈克死了,现在又到四年期限,已经在发作了,您看这一头黄头发就知道不是正常人,真是危险人物……”
          蔡标也看着楼下的孩子,看了一会儿,叹一口气说:“唉……我总不能把他赶走吧,说什么也相处几年了,教他不少东西,他也算是挺乖的孩子,练功做事勤快…………而且他在场子里,也是挺能赚钱的角色。”
          “您父亲都被克死了,您不要为了几十文钱和自己的过不去命呀蔡师父……”
          “唉,赶孩子走的话,怎么说得出口……”蔡标苦着脸皱着眉头,从话语里听出蔡标是个善良的人。
          绿娇娇对付好人自有一套办法,她对蔡标说:
          “蔡师父,白虎星命硬,硬不过我师父的法术。这样吧,我带这灾星上山,在山上有师父镇着他发作不了,也给他一条生路。”
          顿一顿瞄了一眼蔡标,看到蔡标仍是面有难色。
          绿娇娇又说了:“蔡师父养这灾星几年了,饭钱也化了不少,我们收了他,回给蔡师父一个红包,再给您一道灵符化煞,送走了灾星再给您旺一旺,保您下半辈子福气连绵。”
          说着从贴身衣襟里摸出一张五两银票,给蔡标看了看。
          银票是山西日升庄的老票,字号老信誉高,银子成色好还保证足称。
          蔡标很识货,一看是山西老庄票满心欢喜,连随答应下来。他开摊子收的都是碎文钱,一个月头也赚不了五两银子,还得养一大帮人;人家说破财挡灾,他这回是赚钱送灾星,哪有不高兴的道理。
          绿娇娇也高兴得很,恨不得跑到天字码头大笑三声,只是现在不能笑到脸上,硬憋回去了。
          现在一个几岁小孩都得卖十两银子,要是这种会做事有力气的小孩更贵,十几两到几十两银子都是有可能的。现在只用五两银子就可以搞掂一个好使好用的男孩,要不是自己要用人,转手卖出去都有钱赚。
          绿娇娇又从香荷包里摸出一道折成三角的黄纸灵符,问店家要了一个红包,把银票和灵符一起放进红包里,交到蔡标的手上。
          蔡标开心地说:“哎呀,太谢谢姑娘了,啊不是,感谢道长救命之恩啊……啊不是,谢谢道长也要谢谢姑娘,呵呵呵呵……”
          这五两银子,是绿娇娇给好心人的回报,如果蔡标为了一己私念赶走孩子,那可就一文钱都拿不回了。
          两人交易完,走下茶楼,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
          蔡标走到孩子们中,把黄头发男孩带到绿娇娇的身边,摸着他的头说:
          “黄毛仔,你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今天就跟这个姐姐走吧。蔡叔养不起你,你以后不要回来了,要听姐姐的话。”
          黄毛仔惊愕地抬起头。


          13楼2012-10-25 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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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行有上下两层,因为楼底高,走进去感到特别阴凉。一层有五六张桌子,三个职员都在忙着,但是却显得悠悠闲闲,与街外的热闹很不相衬,一个在打算盘,一个在看书,还有一位掌柜模样的老人家在给一盆花浇水。
            浇水那位老掌柜一见绿娇娇走进门,连忙招呼:“绿小姐来啦,公子在楼上呢。”
            绿娇娇点头笑笑说:“麻烦你叫一下好吗?”
            老掌柜抬头就喊:“伍公子!伍公子!”嗓门还挺大的。
            从二楼梯口走出来一个穿洋装式样白衬衣的男青年,看起来二十多岁,中等身材脸色白净,一看就知道是养尊处优长大的大户人家。这位男青年是这间商行的少东,名叫伍俊生。
            为了做进出口业务,伍俊生跟老板伍日发出过两次洋,回来之后就喜欢上穿洋装,在商行的时间都以方便华洋业务为名,穿着从大英带过来的洋服。
            伍俊生一见绿娇娇,喜形于色,连忙走下楼梯,边走边说:
            “绿小姐来啦,最近生意还好吧……”
            绿娇娇轻轻蹲了一下,微笑着点一点头,风情万种地道了一个万福,然后对伍俊生说:“公子有礼了,托公子的福。”
            “绿小姐请到楼上谈好吗?”伍俊生语气迫不及待。
            绿娇娇上了楼,走进一个房间。伍俊生随后走进来,反手把门关上。
            另一只突然抱着绿娇娇的腰,一转身把绿娇娇压在门板上。
            “娇娇,想死我了,怎么这么久也不过来呀……”伍俊生一边压低声音说话,一头贴在绿娇娇的脖子里,用力地闻她身上的香气。
            绿娇娇顺从地软着身体,放松的头侧向一旁,闭上眼睛,长长地,上气不接下气地“嗯”了一声,以示回答。
            伍俊生一手拉起绿娇娇长及大腿的深绿色竹纱褂子,从后面穿入她的背后,摸到光滑的背。然后用手抱住绿娇娇的背后一收紧,把绿娇娇的胸贴紧自己。
            绿娇娇被这样一紧胸部,不自觉地又“嗯”地一声吐出一口气。伍俊生另一只手轻轻扶起绿娇娇的头,就要向微张着的嘴唇吻下去。
            绿娇娇闭紧了嘴把脸扭向一旁,横了伍俊生一眼说:“轻点,衣服坏了我可出不了这门。先放手……”
            伍日发行的二楼可以看到对出的沙面岛,沙面岛是珠江上的一个小绿洲,这时已经是法国租界,里面建起的洋房美仑美奂,进入小岛只有一道木桥,桥头有法**队守卫,从沙面岛再对出就是珠江。
            从楼梯上二楼,是一条走廊,走廊一排三个房间,全是老板办公和休息的地方,平时商客都会在一楼洽谈交易,只有很重要的客人才会在二楼接待。
            最前面望江的房间,是老板的帐房,摆放着精致的广雕木家具,除了办公的大桌摆在正中,靠墙还很摆着光滑的酸枝木大床,以备抽鸦片之用。
            两个人赤裸着身体,在床上缠在一起。
            绿娇娇的身体纤细而丰满,全身象潮水一样起伏着,嘴里轻轻地叫着:“轻一点………慢一点……”透过彩色玻璃窗花的阳光斜斜散散地洒在她身上,一闪地闪地跟着她的身体摇动。
            身体里充实得快要涨破,每一寸肌肤都被另一个身体紧紧包裹着,只有这样才有一点踏实的安全,只要闭上眼睛,一切就好象从来没有发生过……
            绿娇娇无论趴着,还是侧着,双手都紧紧地抱着自己,不能让自己受伤,让自己的灵魂和**在冲击下永远离开那个地方……
            侧身躺在床上的绿娇娇,从肩到腰,从臀到腿,连接出一个优美的弧线,她身上卷着一块暗红色花丝巾,这是伍俊生从京城带回来给绿娇娇的礼物。
            绿娇娇在抽着大烟,静静地闭着眼睛。伍俊生从身后贴着她,腿夹住她的腿,嘴吻着她的后颈和头发,手在绿娇娇的颈和肩,和腹部慢慢游移。
            绿娇娇的心飞到了另一个地方。打开窗子看出去,那一条江和珠江一样秀美,那一片河中央的绿洲和沙面岛一样,宁静地守候在岸旁边……那里绿洲上有一座楼,和这里一样可以看到天际远远流到的江水,远远飞来的白鹭,还有两个人……
            


            19楼2012-10-25 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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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边楼……白鹭留情白鹭洲……”绿娇娇不自觉地呢喃。
              “什么?”伍俊生没听清楚。
              “你老婆最近没过来吗?”声音很细,有气无力地拖得很长,绿娇娇没打算回答伍俊生。
              “她一般也不出来,也就是初一十五出来对对帐,我父亲去了上海,家里就由她照看了。”伍俊生是个乖孩子,一五一十地告诉绿娇娇。
              这个回答在绿娇娇意料之中,她只不过是随便说句话岔开问题。
              伍俊生的手游移到绿娇娇的大腿内侧,这个男人的手很细很滑,绿娇娇更喜欢的是,这个男人温柔听话得象个妓女,完事之后也不会倒头就睡,可以让女人舒服到心里去。
              “娇娇,嫁给我吧,老婆还没有生孩子,我和父亲说说,他一定同意的。”
              伍俊生是诚恳的,从第一次见到绿娇娇,她的美艳、身体、和对他的若即若离,都让他神魂颠倒。如果绿娇娇同意的话,他甚至可以给她平妻的身份,娶绿娇娇过门。
              按大清律例,妾要侍奉和从属于原属发妻,死后不列入宗族牌位,所生子女称为”庶出”,不能接手家族遗产。平妻的地位比妾高,所有待遇都可以等同于原配妻子,生出孩子也被视为“嫡出”,可以成为家族的正式继承人。所谓“三妻四妾”的家庭架构,除了原配发妻,其中有两个岗位就是颇有地位的平妻。
              绿娇娇失神地睁开眼睛,又闭上。如果要嫁给这男人,她还会和他在这里偷鸡摸狗吗?他喜欢这个男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有老婆。
              伍俊生见绿娇娇没反应,手向上摸到尖尖的小下巴,又说话了:“我过几天去一趟佛山,你和我一起去吗?我们可以好几天呆在一起。”
              绿娇娇说:“远……累……不去……你回来给我带两包盲公饼吧……”
              “你家在哪里?我可以去看你吗?老是要你走过来,我怕你累着了。”伍俊生试探着问。
              绿娇娇冷笑了一下,深深抽了一口烟,等烟劲过了,才回答他说:
              “切……别做梦了,我一个大家闺秀,难道还要贴上床等你来搞……”
              绿娇娇知道伍俊生的担心,轻轻拍两下他正在摸上的手,接着说:“我迟些再来,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伍俊生的担心不无道理,在大清律例中,“凡和奸,杖八十;有夫者,杖九十;刁奸者,杖一百。”
              也就是说未婚前性行为,被发现报官的话,打八十大棍;两方都有夫妇的婚外性行为,被发现报官的话,打九十大棍;有一方单身,另一方已婚的话问题最严重,打一百大棍。
              以一般人的抵抗力,别说八十棍,要是真打三五棍就会昏死过去。当然,花够了银子的话,衙门方面还是可以“假打”的。
              最麻烦的是从此都要背上个罪名,一辈子抬不起头见不得人。对于伍俊生这种正当商家,名誉等同于金钱和地位,去持牌经营的妓院玩光荣纳税的妓女,天经地义,但要是绿娇娇这边被闹出事情,后果是很严重的。
              如果绿娇娇愿意收伍俊生的银子,那在出事之后可以把绿娇娇定性为私娼,全部责任都可以推到绿娇娇身上。
              问题是绿娇娇从来不收钱,只会要一点小礼物,而伍俊生却无论如何舍不得这飞来的艳福,开心之余还有颇有心理压力。
              绿娇娇要的就是——玩火。


              20楼2012-10-25 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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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九)神童
                绿娇娇坐黄包车回到馨兰巷,已经是三更时分,不过这时的康平通衢正是热闹的时候,花客们喝至半醉,街上两边的花馆上莺歌燕舞,人声喧闹。
                绿娇娇就是喜欢馨兰巷这一点,一个女孩子半夜回家走进通明的巷子最安全。
                开门进入前厅,看到安龙儿坐在前厅的地上玩,地上摆着一把小竹签,还有一些小竹签在地上排成各种卦象。
                安龙儿手里拿着一本《易经》,另一只手正在变换地上用竹签摆成的卦象。绿娇娇仔细看了一下安龙儿排出的卦象,卦象完全没有排错,安龙儿在演试的正是“抽爻换象”。
                “抽爻换象”是易卦的运算过程,同样是风水里的主要构成技术,一日之间看到安龙儿可以自己完成这个层次的演卦,绿娇娇大吃一惊。
                安龙儿看绿娇娇回来了,马上站起来:“娇姐,您回来啦……我给您倒杯茶。”说完走进厨房,提出一壶开水,在前的茶几上冲茶。
                绿娇娇看着踮着脚才能冲到茶的安龙儿,看着后他后脑勺的黄头发,心里在嘀咕:这小家伙是什么人哪,哪来这么有悟性的小孩?
                今天也折腾够了,绿娇娇香荷包往茶几上一放,然后把自己摔在椅子上。
                看一眼茶杯,杯里的茶烫得要死。对安龙儿说:“有热水吧?给我调盆温水泡脚,要温水,不要太热……”
                安龙儿应了一声,又叭嗒叭嗒地跑去调泡脚水。
                绿娇娇泡着脚叫安龙儿站过来:
                “你过去学过易经吗?”
                “没有。”安龙儿摇摇头。
                “你觉得这些书好玩吗?能不能看懂?”绿娇娇试探着问。
                安龙儿笑着说:“有些字不认识,不过现在知道每一个卦都代表着很多东西,一个卦也可以变成其他的卦。卦象的变化很好玩,我看着书就可以跟着演卦了。”
                绿娇娇想试一试安龙儿明白到什么程度,于是蹲在水盆里,用手把地上的竹签摆出一个坤卦,问安龙儿:“你可以把坤卦的公孙子息卦全部演变一次吗?”
                安龙儿说:“我试一下。”然后蹲在地上,把绿娇娇用十二根短竹签排成六排的“坤”卦,从最下边的一行开始,把两支短竹签换成长竹签,演变出一个“复”卦,正确变出第一个公孙子息卦。
                安龙儿两手一边麻利地抽换长短签,一边念念有词:“地雷复,地水师,地山谦,雷地豫,水地比,山地剥,演变完了……”
                演卦完全正确,绿娇娇有点接受不了现实。她真是没打算买一个神童回来,本来只求这小子听话,记性好,把书里的东西背个五六成就可以了。现在安龙儿对玄学的天赋和悟性,大出绿娇娇意料之外,甚至有点破坏她原来的计划。
                绿娇娇得弄清楚这小子的底细,她坐回椅子上,脚继续泡在水盆里,端起茶杯问安龙儿:
                “龙儿呀,你什么时候生日?”
                安龙儿回答说:“六月初六……”
                “今年的六月初六都过了,明年再给你做个生吧……你是哪一年生的?”
                “道光十二年。”
                绿娇娇一如论命时的平静微笑:“嗯,记得你妈说你是什么时辰出生的吗?”然后喝一口茶,等安龙儿报出时辰。
                只要安龙儿报出他出生的年月日时这四柱,这个小孩的秘密马上可以全部揭开。
                安龙儿回答绿娇娇:“我不知道……”
                绿娇娇一听,马上被呛得“噗”一声把刚喝到嘴里的茶喷了一地。
                一个八字没有时辰,只能大概算出一些早年的经历,和大概捕捉命局的气势,但是不可能准确地算出时间和事情,也不可能完全了解一个人的天赋和性格。
                一个八字可以让人全面地了解自己的一生,天赋和吉凶;也可以让有心人从八字里找出弱点,甚至用道术加以伤害,所以古代人不会轻易把自己的八字,告诉不信任的人。
                安龙儿问:“娇姐您没事吧?”
                绿娇娇呛得一时说不出话,很努力地咳嗽了几声,伸出手摆一摆表示没事。
                安龙儿接着说:“我爹妈没有告诉我出生的时辰,所以我也不知道。”
                绿娇娇缓过气来,抹着嘴问问安龙儿别的事情。
                “龙儿,你会骑马吗?”
                安龙儿说:“没骑过马,我在班子里骑过标叔的骡子,就是用来拉大车的骡子。”
                绿娇娇总算得到一点安慰:“骑过骡子也好……”好好地喝了一口茶。


                23楼2012-10-25 1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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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娇娇背后靠着宽阔的胸膛,两边是保护着她的有力双臂,前面是高速扑来的田野风光。热风从她脸上呼呼地割过,闭上眼睛时有如腾云驾雾,她从来没有过这种异样的体验。
                  马果然跑得越快越平稳,马跑得稍慢一点,马鞍就显得颠簸,还是飞奔吧……绿娇娇不断地对杰克说:
                  “快点……快点……再快点……”
                  绿娇娇的长发一直掠在杰克的脸上,体香一直传到杰克的鼻子里,杰克听着绿娇娇在飞奔中对他说的话,心里一阵狂跳……在这样的近距离接触下,杰克完全可以想象她身体的温柔和野性。
                  因为马有跟群的习惯,这两匹马一公一母本是一对,安龙儿骑的是母马,只要公马向前跑,母马就会跟随,所以安龙儿基本上不用指挥马儿,只要好好地坐稳就行了。骑马其实比骑骡子更容易,马跑得平稳,马背上也有马鞍,再加上安龙儿的武功根基很好,他很快就习惯了这种马背上的运动。
                  沿着运河飞跑到一大片青草坡地,大家下马休息。
                  杰克把两匹马赶到河边自己喝水吃草,自己和绿娇娇坐在河边的树荫下,安龙儿在绿娇娇身后,靠在树干上看着马儿喝水玩闹。
                  绿娇娇从马上下来,激烈的飞奔让她一脸绯红,她缓过气之后,发现杰克一直在看着自己。
                  她别过脸叫安龙儿:“倒杯茶给我……”
                  安龙儿从藤箱里翻出茶杯,给绿娇娇递上茶。绿娇娇又叫:“烟……”
                  她面前马上又出现烟枪,还点上一个烟灯。
                  杰克有些惊奇:“你也抽大烟吗?”
                  绿娇娇说:“嗯……中国谁不抽大烟呀?你的马是自己的吗?”
                  杰克讨厌抽大烟的人,但看着绿娇娇抽烟的样子却觉得怜爱,颓废中显出贵族的气质绿娇娇,和他见过的抽大烟的中国人完全不同。
                  他回答绿娇娇:“我给几个八旗军官带了一批洋酒,他们没钱给我,要给我鸦片抵帐,我不要鸦片,就要了这两匹马。”
                  杰克用看小孩子的眼神看着在河边喝水的马,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酒壶,拧开盖给自己灌了一口,然后对绿娇娇说:“要试试吗?这是俄国出产的伏特加……”
                  绿娇娇听说有酒,非常乐意喝一口,“嗯”了一声就从草地上撑起身子,接过酒壶也灌了一口。
                  绿娇娇从来没有喝过外国酒,这一口下去,从嘴巴辣到上脑门再冲下胃里,她很大声地“哗”了一声,然后呲牙咧齿。
                  杰克看到绿娇娇的样子,哈哈大笑地在地上打滚。“哈哈哈……好喝吗?”
                  绿娇娇挤着脸大声喊叫:“好冲!好喝啊!”
                  “好喝就再来一口……”杰克说着就捉住绿娇娇要灌她喝酒,两个人顿时打闹成一团。安龙儿依然靠在树干上,似笑非笑的看着。
                  闹够了,绿娇娇叫安龙儿把藤箱拿来,她在箱子里翻出一包油炸的小面点牛耳朵,打开后递给杰克一小片:“来,尝一下吧,用来下酒挺对味的……”
                  杰克接过来往嘴里一甩,点头“嗯”了一声。
                  绿娇娇说:“家乡的牛舌头更好吃呢……”
                  “是牛的舌头吗?听起来很可怕。”杰克一边嚼牛耳朵,一边皱起眉头看着绿娇娇。
                  “牛舌头也是用面粉做的小点心,甜甜的……”绿娇娇笑着看向远方。
                  杰克又问:“你家乡是哪里?不是在广州吗?”
                  绿娇娇没有回答,低头拔弄了一会地上的草,抬起头问杰克:“你有家人在中国吗?”
                  杰克说没有。绿娇娇又问:“那么你要两匹马做什么?”
                  杰克又看向那两匹大马:“它们一只是公的,一只是母的,它们分不开,我就一起要了……”说着笑容不自觉地浮在脸上。
                  杰克看到安龙儿一直静悄悄的站在远处,不加入谈话也不去玩,于是大声向安龙儿打招呼:
                  “龙儿,我给您表演个节目……绿小姐,你捂住耳朵,会很响的……”
                  绿娇娇马上捂着耳朵侧过身子看有什么事。
                  “龙儿,扔一块石头到河里……”杰克大喊。安龙儿听了捡起一块石头向河心扔去。
                  杰克走向河边几步,看着石头飞到头顶的斜上方,“嚓”的一下从枪袋里拔出枪来,向着石头就是一枪,石头应声打碎,枪声惊起一群麻雀。
                  绿娇娇兴奋莫名,大声尖叫着鼓掌。
                  杰克看到绿娇娇开心,又叫安龙儿:“龙儿,一起扔两个石头……”
                  “嗖……嗖……”两块石头同时飞向空中。
                  “呯……呯……”两声枪响,两块石头再次打碎。
                  绿娇娇更兴奋了,从草地上站起来,根本不捂耳朵,她喜欢这种雷鸣一样的声音。
                  这次是三块石头一齐飞出去,杰克右手抬枪,左手在枪身后的扳机上闪电一样快速三下拨动,三声枪响象连成一片,天空上冒出一阵尘埃,三块石头全部粉碎。
                  绿娇娇尖叫着跑向杰克,双手捉住杰克的手,红着脸问他:“枪法好神啊!好厉害哦!这是什么枪,这么厉害……啊!还可以连打这么多枪……啊!”手就要向枪摸过去。


                  25楼2012-10-25 1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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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堤大街对出就是珠江白鹅潭上游,是羊城八景之一“大通烟雨”,每当春雨迷漓,两岸烟雾弥漫,江上帆影如梦如幻。现在这里被落霞映成一片暗红,四季餐厅门前两盏路灯照出两圈黄晕。
                    绿娇娇下了马,抬头看着杰克的脸;安龙儿重新背起藤箱,站在绿娇娇身后。
                    绿娇娇很久没有这种道别的心情,她问过杰克住在什么地方,问过杰克最近有什么安排,却总是转不过身迈步离开。
                    杰克解下身上的左轮枪,连着枪套还有一个牛皮袋子,对绿娇娇说:
                    “这把枪送给你,皮口袋里有装子弹和修枪的工具……这个红绳结子是你送给我的,我留下……”
                    然后解下枪柄上的红色同心结,放进上衣胸前的口袋里,再拍了拍口袋。
                    绿娇娇“嗯”了一声,说完谢谢后接过枪,把枪腰带斜跨在自己的肩上,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
                    两人面对面站了一会,这两天说的话太多了,现在要表达的似乎已经不能用语言。
                    绿娇娇东张西望了一下,天色越来越暗,照得杰克的脸越来越红。她从身边餐厅的花栏里拉出一张椅子,叫杰克过来。
                    杰克走到绿娇娇的身边,绿娇娇一抬脚站到椅子上,双手背在身后,在杰克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然后跳下来,拉一拉杰克的手,慢慢退后几步然后向杰克微微点头,欠一欠身,转身带着安龙儿走入花巷中。
                    杰克呆在原地牵着马缰绳,看着绿娇娇和安龙儿远去,张开嘴唇傻笑着,幸福的感觉非常强烈。
                    绿娇娇和安龙儿回到馨兰巷的家门口,却看到安清源和邓尧一起从邓尧家里走出来。
                    绿娇娇连忙向两人打招呼:“大哥,么哥……你们怎么都在呀?”
                    安清源说:“娇娇,你才回来呀,我今天早上就到广州了,交待好公务马上来这里看你……”
                    邓尧接着说:“你大哥下午就来了你家门口,等你半天了,我回来后知道是你大哥,招呼他进来坐着等你回来。”
                    安清源笑着说:“么哥还请我吃了顿饭,真是不好意思……”
                    邓尧忙说不客气,还谢谢安清源给他两个孩子写了标准楷书的大字贴。
                    绿娇娇看一门口都站满了人,就叫安龙儿快开门锁,招呼大家进里面坐。
                    安龙儿打开门,大家走进绿娇娇的家,绿娇娇“啊”的发出一声惊呼,全部人都呆住了。
                    绿娇娇的家象一个垃圾堆,全部东西都翻到地上,厅里的桌椅茶几全部被拆开,日用杂物全都翻在地上。
                    天井堆满从三个房间里扔出来的枕头被子和书藉,绿娇娇和安龙儿的衣服全部被细细剪烂,堆在一旁。
                    房间里没有一件家具还留有原来的样子,箱子柜子全都被拆成一件一件的木头和木板,这个家根本没有一件完整的东西。
                    邓尧大惊失色说:“啊?!啊?!家里遭贼偷了!”
                    绿娇娇双目圆瞪,马上在手上掐指算卦,清源居然也和绿娇娇一样,也在掐指算着什么。
                    邓尧更奇怪了,这时候不是应该清点财物损失,然后报官吗?这两个人在掐算?连绿娇娇也会掐算?真是想不到。
                    绿娇娇抬起头看着满屋的碎件一字一句的念:“昨天中午,四个男人从房子的背后爬进来,在屋里停留了一个时辰……他们从东南而来,是……”
                    说到这里,绿娇娇停了口,眼尾余光扫了一下安清源。
                    清源紧皱着眉头,似乎感觉到绿娇娇的目光,他说:“但是家里没有钱财损失,进来的人不是想偷东西,他们是来找东西的……娇娇,你找找银子和首饰有没有丢失,在天井的东北方找找……”
                    邓尧急忙说:“你们在这里看着,我马上去给你们报官。”说完转身就要出门。
                    “且慢,么哥且慢……”安清源一手拉住邓尧,走到门口把大门和趟栊关上,对邓尧说:“不要声张,家里没有丢失钱财,我怕不是偷东西这么简单,别动,先别动……”
                    绿娇娇在天井的回廊下蹲着,发疯似的在杂物里翻找东西,安龙儿问她:“娇姐要帮手吗?”
                    绿娇娇大声喝住:“不要碰任何东西,不要走过来,站到厅走廊去!”
                    


                    29楼2012-10-25 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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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龙儿不知所措,邓尧心急如焚,安清源的神色极为凝重,几个男人都站着不动;除了房子,全部物件都拆得不能更拆,各人实在没什么好收拾的,只是在等绿娇娇清点财物。
                      绿娇娇一阵乱翻之后,从杂物堆里捉出一把银票和屋契,这些都是绿娇娇的命根子。
                      大家看到主要财物没有丢失,都松了一口气,但是马上出现更大的疑团,四个男人爬进来,不是为了偷钱,他们要什么呢?
                      安清源安排邓尧不要报官,不要声张,绿娇娇带走贵重财物,其他的器物一概不要管,四个人锁上门后悄悄退出来。
                      安清源对绿娇娇说:“娇娇,今天晚上先到大哥住的客栈住下来,大哥有话和你谈。”
                      三人乘黄包车到了安清源下榻的客栈,安清源给绿娇娇和龙安儿分别安排了房间,把绿娇娇叫到他的房间里。
                      “小茹,大哥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出门考功名去了,不知道你在家乡发生的事,我也是回乡才知道你出了事,还离家出走……”
                      “大哥也不知道你在广州,更不知道你在广州是怎样生活的,你看为什么会惹出今天这样的事情?”
                      “大哥很担心你,父亲和二哥也很想念你,这次的事真是天有眼了,刚好我被派到广东,刚好碰上这事,要不你一个人真不知道要怎样应付……”
                      安清源问绿娇娇:“小茹,你在广州得罪什么人了?”
                      绿娇娇一言不发,一直在沉思。坐了一会,她站起来说:“我很累了,能不能明天再说……”
                      说完就走回自己的房间。安清源连忙追出去:“小茹,小茹……”
                      “大哥不是怪你,没有说你不是,大哥是想帮你啊……”一边说,一边跟着绿娇娇走到她的房间。
                      绿娇娇从行李里拿出鸦片烟枪,自己点上一泡烟抽起来。
                      “小茹,你什么时候还抽上大烟了……哎呀……真是……”安清源的表情痛心疾首。
                      绿娇娇还是一言不发在抽烟。
                      突然她对安清源说:“大哥,你觉得有人在跟踪你吗?”
                      安清源说:“没有啊,我一个穷京官,办科举之事的公差,有什么值得人跟的?你为什么这样说呢?”
                      绿娇娇说:“我刚才在家里用小六壬算出来,昨天进来的人是官家人……你……没有算出来吗?”
                      安清源脸色变了一下,那一瞬间脸煞白得象死人一样毫无血色。
                      绿娇娇说:“那些不是小偷,他们来不一定是要对付我,也不一定是要找我的东西,他们想找的,可能是我们家的东西……至于为什么我会问你跟踪的事,是因为他们进来偷东西的时机太巧了,他们知道我那两天不会回来,如果不是跟踪的话,不可能知道……”
                      安清源说:“对呀,你这样说很有道理,这一次是有预谋的……官场上的事很难说,可能我得罪人了也说不定。”
                      绿娇娇说:“你得罪人不奇怪,可是你的对头会直接对付你,而不是到我家捣乱,他们要找的不是一般的东西……他们要找的是……”
                      安清源和绿娇娇对视了一下,不约而同地说出来:
                      “龙诀!”


                      30楼2012-10-25 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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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十三)天子风水术
                        江西青原山下有一家姓安的富户,户主安渭秋是当地得高望重的长者。安渭秋为人乐善好施,对穷苦人家施粥送衣,也长期捐书捐钱支持当地的白鹭洲书院,方圆百里都称他为安大善人。
                        安渭秋表面看来是儒雅富农,安于田猎,其实乡人不知他竟是一代风水名师。他家境富裕与世无争,不必以风水维生所以甚少显露。旁人只看安大善人闲来爱好看风水书,喜欢四出游历一下,从不知道安渭秋对风水知之多少。
                        安渭秋平日和人相处也喜欢谈论一下风水,有时还帮人看个风水放条碑线,只会收些茶点鸡蛋,从来不收润金,所用的都是安人畜保家宅的风水术,但求乡里得益,四邻平安。
                        安渭秋生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安清源早早上京求官,二儿子安清远醉心经商,两个儿子都是原配所生;后来娶得一妾,生下小女儿安清茹,就是今天的绿娇娇;这个小女孩虽然是庶出,但是伶俐可爱,安大善人把小茹从小看作掌上明珠。
                        有一次大哥清源回家探亲,二哥清远又还没有出门做生意,小茹还要抱在安渭秋膝盖上坐着的时候,他对三个孩子说起一件事。
                        唐朝安史之乱,一众官员纷纷逃离皇宫,其中专管术数的司天监中有两个官员,分别是杨筠松公和安灵台公,他们带着宫中的风水秘典逃到江西。
                        杨公为了让天下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把天子御用风水术里面和民间生活有关的部份重新摘录编写,从江西开始流传。
                        安公却静静隐藏在江西民间,看守着不能传入民间的最后秘典《龙诀》;而安灵台公就是他们安家的祖先。
                        龙诀与杨公风水不同,龙诀风水术用于天子真龙,龙诀动国运就动,国运一动就是百万人的生死,所以龙诀没有传入民间的必要,民间也没有人需要运用这么终极的风水。所以安家只是代代守住龙诀,从来不必考虑使用上的问题。
                        龙诀分三册,分别是寻龙诀;御龙诀;斩龙诀。
                        寻龙诀教风水师如何在茫茫大地上发现形态千奇百怪,或隐或现的龙脉;
                        御龙诀教风水师如何修行自身功力,使之可以运用龙气,达到改天换地的效果;
                        龙气既生,要龙气死去难上加难。就算一时破坏,龙气总有再生的一天。斩龙诀则是教风水师如何把龙脉彻底斩断,龙气杀灭绝不让其再生。
                        安谓秋把故事说到这里,就再也没有说下去。孩子也只是知道了自己家里传下来一些永远不会用的旧书,他们父亲要他们做的,大概是要他们把书保管好,不要让人偷了,然后再传给下一代,顺便再讲讲这个故事。
                        绿娇娇继续抽着鸦片,安清源想了一会,对绿娇娇说:
                        “如果这些人不是为了龙诀而来,那就是针对小茹你了,你最好先不要回那里住……如果他们真是为了龙诀而来,我们全家没有一个人会有安稳日子过……”
                        说完叹了一气,看样子在等绿娇娇的看法。
                        安清源比绿娇娇年长近二十年,长年在京为官,几年才回一次家过个年,绿娇娇从出生起,就没见过这个大哥多少次,只是知道家里有这个人,没有什么机会聊天相聚,对安清源可说是形同陌路。
                        这次大哥突然出现,绿娇娇一点高兴的心情都没有。
                        绿娇娇也知道短时间内这里待不下去,她在广州的生活可能完全是在监视之下。但是事出突然,一下发生这么大的变化,绿娇娇正在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想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对安清源的说话,她听在耳里,但实在没有什么好回答的。
                        安清源问她:“那个安龙儿是什么人?怎么你们进进出出都在一起呢?”
                        绿娇娇说:“他是我花钱买回来的仆人。”
                        “他来多久了,身家清白呢?”安清源关心地问。
                        “很久了,清白……”绿娇娇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绕,简洁地回答了大哥的问题。
                        安清源看绿娇娇心烦意乱的样子,就给她出个主意:
                        “我想这样吧,出了这样的事,反正你也不能在广州待下去,你几年没有回家看看了,你不如回一趟江西老家。如果有人要找龙诀,怕且最不安全的还不是你和我,而是父亲……”
                        


                        31楼2012-10-25 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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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十四)倒地木星局
                          从广州城北门出发,绕过城北的白云山向北而去,一路沿着北江溯流而上,就可以到达江西。
                          从广州城出发的头几天,走的都是水乡田野,道路狭窄弯曲,但是路面还算是平整。
                          绿娇娇一行三人坐着西洋马车上路,却走得慢悠悠。
                          马车上有三个人加上五六个行李箱,还有叠在车顶的大堆包裹,最让绿娇娇想不到的是,在马车后面还有一小桶酒。
                          两匹大马拉着这样一台大马车,虽然不算吃力,但是在弯弯曲曲的小道上,的确不能快跑,两匹马只能并排嘀嘀嗒嗒的小跑着。
                          绿娇娇不象上次和杰克出来玩,不再有说有笑,而是一路沉默,眼睛一直定定地看着窗外的景色,偶而抽抽大烟。
                          杰克在绿娇娇来买马的时候,就发现她有些不对劲,但是不知道绿娇娇心里在想什么,也不敢胡闹,自觉坐到车头和安龙儿聊天。
                          安龙儿自顾自抱着书在车头,边赶马边看,剩下杰克一个人在不停地说话。
                          车走了两天,路上还是无边无际的田野,远远看到一个小丘陵从地面突然隆起,份外显眼。
                          马车从这个丘陵的远处慢慢走过,绿娇娇发现这个丘陵之下有一个砖屋林立的整洁村庄,整个丘陵就象一根大柱子倒在地面上,在顶上和侧面郁郁葱葱长满大树。
                          绿娇娇心中冒起一个念头,她叫停马车,爬到马车顶上站着欣赏那条倒地的巨大柱子。安龙儿和杰克不解地看着美女爬车,不过他们知道这美女不会做无聊的事情,她一定有原因。
                          绿娇娇又看了一会儿,果然开始说话:
                          “龙儿你也上来,你看到那个小山丘吗?”
                          安龙儿和杰克同时看过去。安龙儿说:“看到,就是顶上平平的那个……”
                          绿娇娇说:“龙儿,听我说。”神情很认真,语气中充满信心和权威。她只有上次在佛山茶楼上,教安龙儿解卦象时才有这种语调。
                          安龙儿和杰克都提起精神,杰克见识过绿娇娇用铜钱算出他口袋里的银子数目,知道这个女孩子除了长得美丽,还具有女巫一样的能力。
                          “现在你看到的这种地形,叫做平洋龙地。在平洋龙地里,龙脉潜在地下无影无踪,只有龙气泄露的地方,才可以隐隐约约看到龙脉经过的迹象……”
                          安龙儿左右四顾,实在看不出哪里什么有龙气泄露,于是问道:“什么是龙气泄露的地方?”
                          绿娇娇说:“就象人在潜水时,不时冒出水泡;龙在平洋地下潜过的路径,也会偶然冒起小土堆,小山丘,《雪心赋》看过没有?”
                          安龙儿摇摇头说:“我还在看《易经》,没有看到那本书?”
                          绿娇娇说:“还没看也无所谓,以后看到就明白了,现在我说的你记下来……”
                          “这座小山丘在龙脉经过的路径之上,称为‘倒地木星局’,你看样子是不是象一棵大树干倒在地面上?”
                          安龙儿点点头说“是”。
                          绿娇娇说:“你看倒地木星的北方……看到吗?有隐隐约约的十几个小土堆,一个接一个连起来,正好是一条从北向南的九曲龙行路线,最后龙气聚结成这个倒地木星局。”
                          “这个倒地木星头圆身平,没有歪斜偏欹,就是说这个树干是可以做成大柱子的有用之材,这是木星局里的上等格局……”
                          安龙儿和杰克听绿娇娇这样一解说,果然看出这个倒地树干一般的小丘,又长又直,工整得让人喜欢。
                          “木星也是文曲星,这种工整的木星上局使用得好的话,此地专出文贵之人,所以小丘下的村庄也多诗礼之家,村里读书人还往往能在科举里名列三甲,光宗耀祖……”
                          “小丘上的树木特别高大苍翠,在四周的田野上尤为显眼,是因为龙气从木星泄出造成,树木和这个木星局相辅相生,互助互证,正是这个村子富庶的原因,当然了他们村的祖坟也会在这个倒地木星局之上……只是树太多了,现在看不到祖坟在哪里……”
                          安龙儿若有所思,杰克目瞪口呆,他想不到世界上还有人可以通过地理形态来解释人类社会。
                          


                          33楼2012-10-25 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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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娇娇继续说:“这条村子文财兼得,却唯独子嗣缺乏。你看村子坐西北向东南,背靠倒地木星,村前一条小河流过,小河从西方而来,在村前绕一圈后向南方流去,知道西方五行属什么吗?”
                            安龙儿回答说:“西方属金,是因为金克木影响了木星局吗?”
                            绿娇娇笑一笑:“说对了一半,西方来水带着金气,带来官运也冲弱了木气,最惨的是向南而去的小河……因为南方属火,火由木生出来,南方就代木星局生出来的孩子……向南去的小河正冲南方火位,所以这条村子嗣艰难,生育多难产啊……”
                            杰克越听越觉得可怕,无法想象绿娇娇说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这种事情是真是假。
                            绿娇娇看到杰克的不解不信的神情,对杰克笑着说:“我们马上进村去赚大钱罗,你要答应我,进村子后一切听我的……”
                            杰克神情紧张地点点头:“是,是……”
                            “赚了钱分一点给你……”绿娇娇把脸凑到杰克面前。
                            杰克又点头:“是,是……”
                            绿娇娇看着安龙儿:“刚才我说的你记得了吗?”
                            安龙儿点点头说记得,绿娇娇然后爬下车,叫安龙儿下车到她身边。
                            绿娇娇在安龙儿耳朵旁边说了一通话,杰克怎么都听不到内容,他们说完后,绿娇娇又爬上车,站在赶车的座位上,向两个黄毛男人下令安排:
                            “安龙儿坐到马车里去,车窗帘子全部放下……杰克当马夫,一句话都不许说,一会我问是不是你只许点头,不许摇头……好了,赶车进村子吧,赶大车的洋人……”
                            绿娇娇敲了一下杰克的牛仔帽。“哼!”
                            马车气势汹汹地冲进村子,到了村中间的祠堂前停下,引起村民们的注意。
                            洋马车、洋人、加上一个高高站在马车上的标致小姑娘,绿衣服小姑娘手拿团扇,居然鼻子朝天一脸傲慢。
                            祠堂高大华贵,绿娇娇看看祠堂上的牌子,牌子上写着“文佑陈公祠”,绿娇娇心想,果然不出所料,这是一个耕读并重的富村,这下银子有着落了。
                            村民不断地围过来,看到洋人已经觉得新奇也有点害怕,毕竟那年头洋人在中国的地位比较高,何况这个洋人身上还带着洋枪。再看到豪华版的西洋马车和能够让洋人听话贴服的漂亮动人小美女,都让村民们极度紧张和关注。
                            绿娇娇鼓足中气,大声对村民说:“南岳衡山九真观灵虚仙童经过贵村,发现你们的村子将要大祸临头,现在要见你们陈大老爷!”
                            不久,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身上读书人打扮,走到马车前仰头向绿娇娇拱拱手说:
                            “姑娘有什么事能不能下来再说……真是太高了……”
                            绿娇娇不下车,高高在上地仰天长笑,娇嘀嘀的笑声响亮地回荡在祠堂前,让人毛骨耸然。
                            绿娇娇大声说话:“我有什么事,有事的是你们村子,本来花旗国的皇帝派人来接灵虚仙童去作法拿妖……”
                            杰克小声地对绿娇娇说:“是总统……”
                            绿娇娇不管他,一边继续说话,一边向后暗暗蹬了杰克一脚。
                            杰克小腿上中了一脚后,若无其事地看着天空。
                            “灵虚仙童经过这里,心血来潮算出你们有大祸临头,一时大发慈悲,才停下车来找陈老爷一谈……快请陈老爷出来,不要浪费时间,仙童还要还赶路去广州上船出洋!”
                            刚才的中年人看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又跑进村子,过了一会扶出一个白胡子老爷爷。
                            绿娇娇反手用手背拍一拍杰克的胸:“精神点……”杰克马上挺起胸膛,直直地坐在马夫的位子上。
                            绿娇娇跳下车,向白胡子老爷爷欠身行礼,然后说:“我们是花旗国的使者,要接南岳衡山九真观灵虚仙童到广州坐船去花旗国……给总统捉妖驱鬼……但是仙童路过这里,发现这里将要有大祸临头……”
                            说完看一眼杰克,杰克微笑着向老爷爷点一点头,表示是这么回事,也算是打个招呼。
                            白胡子老爷爷说:“老夫就是陈某,不知仙童有何赐教?可以请仙童下车……进祠堂谈谈吗?”说着伸长脖子想往车窗里打量。
                            


                            34楼2012-10-25 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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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十五)二百两银划一条线
                              绿娇娇向骑在马上的安龙儿使了个眼色,安龙儿纵身站在马背上,村民们和陈老爷都向马上看去,不知道安龙儿要做什么。
                              在大家都注意着安龙儿的时候,站在墓碑旁边的绿娇娇翻起左掌,掌心照向自己,右手捻成剑诀,在左掌上划出一道雷符,口中默念咒语……
                              绿娇娇使出的,正是江西龙虎山茅山道的急术“掌心符”。
                              “掌心符”的作用很多,虽然威力不算巨大,但是运用起来快捷有效,是学道之人的必修一课。
                              这时安龙儿站在马上,左手翻到背后从下向上一拍背上的布袋,从他身后飞出一个锅盖一般大的罗盘。
                              罗盘直直飞起一丈多高,当回落到安龙儿头顶,安龙儿从马背跃上空中,凌空一脚把罗盘到踢向坟墓前的拜堂。
                              一般坟墓前都会有一片叫拜堂的空地,每到拜祭之时,后人可以在这里上香跪拜先人。当罗盘“呯”一声打到石碑前一丈的地面上,绿娇娇捻着雷符的左手掐成剑指,同时从身旁指向罗盘落地之处。
                              只见罗盘落地处闪出一团白光,轰然雷响之后,从地面升起一片烟雾,大家不禁一起惊呼起来。
                              安龙儿踢出罗盘后,在空中转身连踢出三脚,只听得衣带风声,拍响连环。这一招称为旋风脚,因为以身形旋转借力连环踢出,劲力自然惊人,在使出旋风腿时,会听到空中有连续的踢击声,所以这一招也称为霹雳旋风腿。
                              腿风响处,安龙儿已经准确无误地落在碑前的罗盘之上。罗盘落地加上绿娇娇以掌心雷诀打落地上,碑前的拜堂被打得烟尘滚滚,村民们从未见过如此场面,纷纷向后退。
                              朦胧的烟尘里,安龙儿从身上脱出一丈三尺长的绳镖,向着东南西北八个方向不停打出去,村民们只听得刺刺的破风声,便知那个是危险地方,不能走近。
                              噼噼啪啪打完一轮快镖,安龙儿从罗盘上跃起,掠过村民们的头顶,稳稳当当地坐回马背上,脸不红,气不喘,果真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碑前拜堂的烟雾仍未散去,安龙儿一言不发,拉转马头策马下山,回到马车里坐着再也不出来。众人看得瞠目结舌,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烟雾渐渐散去,地上留下一个大罗盘,罗盘四周的地面上出现十多条线,以罗盘为中心呈扇形放射出去,分明是安龙儿用绳镖沿地面射出刻在地上的印记。
                              绿娇娇从身上掏出两个铜钱向空中洒出去,待铜钱落地,她看了一下铜钱,一个阳面另一个是阴面,卜得大吉之象,向陈老爷说:
                              “陈老爷,灵虚仙童留下解救风水败局的方法,现在卜算过天意,你们陈家村有使用这风水大局的福气,但是要由陈家宗祠捐二百两纹银,方显陈氏一族酬谢天恩的诚意……”
                              陈老爷还没有从刚才的场面中回过神来,怔了一下。
                              一直扶着陈老爷的中年人凑到他耳边说:“太公,看来要先捐二百两银子……否则这姑娘不会说出解救风水的办法……”
                              陈老爷听了连忙点头:“捐,要捐,多谢灵虚童子啊……”
                              绿娇娇听陈老爷说肯给银子,笑着向陈老爷欠身道了谢,然后说:
                              “陈老爷也是风水大家,只是天意未酬,得吉山定吉向却未得吉线,这个木星倒地局,吉穴葬于木星发芽处,本应子孙昌盛,但是放卦线却偏差了半分位置……”
                              她看陈老爷听得入神,继续说下去:“这个吉穴坐东南向西北,为乾山巽向,收地天泰卦气,但是却收错爻线,万事大吉,独伤子孙……现在得灵虚仙童训示,此碑需向左偏转半分,收泰卦之初爻,生出子孙卦象山天大畜,半年之内定可喜得贵子……”
                              绿娇娇环顾一眼村民,看大家一片懵然,厉声向陈老爷喝去:“灵虚仙童有训,现在就是吉时,还不动工,更待何时!”
                              陈老爷一听说是吉时,马上喊人:“还不快拿锄头来,移过碑线……快……快……”
                              一众村民按绿娇娇划下的碑线转动石碑,虽然石碑要转动的不过是半度方向,但是绿娇娇用的却是上乘的杨公风水术,座向转移一分一度则可改天换地,趋吉避凶绝不欺场。
                              


                              37楼2012-10-25 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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