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06年的夏天就知道足球有时会成为碾压心脏的钝重凶器,也有更多的时候以为在坚强和勇敢的支点之上更重的是原生的快乐。
世上所有的人都会老去,有无数人能得到善终;足球生涯是一场残酷的青春游戏,所有的退出都有眼泪留恋心有不甘甚至伴有嘲讽。时间仅仅过去六年,齐祖的背影仍旧一念则痛彻心扉,对那支意大利并无恨意,虽赢且输,毫无光彩。
一直以为齐祖的缺憾是可执可着,后来才明白其实他始终拥有一切,而在别人却有数不清的不成真的梦。譬如伯纳乌的王子劳尔,譬如足球王国的肥罗。
五天前齐祖生日,肥罗载着笑容来庆生,齐祖身材依然完美,而且更多了时间的韵味,和恩佐同场切磋,岁月静好,恍惚之间一切无恙。
对于德国队,02年倚在门柱上的卡恩或许是第一个人清楚地教会了我落寞。求之即得,求之不得,当真唯心而已?今天的队里有更多喜欢熟悉的球员,我不想说只有C罗配得上厄儿,我也不想说厄儿可以不必这么低调,巴神锋芒耀眼又充满赤子的童真我不能把败北扯成意外。时间站在92分钟,厄儿站在点球点,做得到的便是做得到,漂亮至极。
永远和场上的其余21个人不一样,从第一次看到你就是这般相信。最喜欢看你站在角球点静止的身影,当然也喜闻乐见没有人防得住你。
德国队输我没有哭,成有因败有果;可是镜头特写你抱膝坐在地上,散发埋首,我即刻崩溃。很想像06年7月10日的日出之前一样去大脑放空地走一条静默无声的几公里路。也在几天的午夜合不上眼睑。
可是你也是皇马年轻的中场核心,齐祖之后最称职的10号,你说你们会赢得所有的冠军。
今年你二十四岁,你爱笑得不明所以。
我弱小的心脏还得惊心动魄有喜有泪地陪你十年,当然十年之后我也只愿你有安好的光景——
我最心爱的厄齐尔。
2012.6 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