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上门已是夜深,写字楼出来没几家店还开着灯,白天里人流涌动的街道,此时此刻静得像放大的建筑沙盘。
海墨推门进去,铃铛叮咚响了一声,倒吓她一跳,小优迎出来,衣裳又是一功,浅褐色羊毛长袖连衣裙,织得稀疏,又垮又贴,自上而下挂下来,凡山峰溪谷处都得到强调,腰身明明没收,却因为身段夸张对比而得到凸显,松松搭了一条麂皮编制宽腰带,脚下又是翻毛平底短靴。衣服一味走原始粗狂路线,反显出人的精致细巧。
海墨赞叹的说,“这种衣服原来是这样穿的。”
这种没剪栽的薄毛衣料裙子她也有两件,怎么穿都不是味道。
“再配条长绒毛围巾更好。”小优早从衣架提出一件同款的来,拎在手里看,比洗旧的长T还么样子,领口又大,白耸拉着。
“太考验身材了。”海墨较消瘦,衣服爱拣有形状的穿,欠缺那股随意坦然的气度。
小优眨眨眼,拿出一条暗色花苞裙,加件白衫,紧窄的款式,V形低领,“太性感?那就再搭件外套。”她的手顺着衣架一溜划过去,像有的女人弹琴那样优雅流畅。水磨色牛仔布又软又轻,握在手里小小一件。
“喜不喜欢?”
“真好看。”海墨由衷地说,接过衣服。
小优让她去试试,自己坐在墙角沙发上等,点起一支烟来。
“有没有空跟我去喝茶?”
“现在?”海墨惊喜的问,小优有种特别的气质,仿佛百无禁忌,无所不能,跟她在同一个空间里,感觉像在冒险。
“夜未眠——”她拉长声调,笑眯眯地说,“先埋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