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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荷尔蒙在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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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是一点都不想那个,一个是几点都想那个
  这是初恋和其他滥七八糟恋的最大区别
  一个是全校都想见的人,一个是全校都不想见的人
  这是苑红和我的区别
  一个是全世界最欣慰的人,一个是全世界最郁闷的人
  这是我和城小楼的区别


1楼2005-06-15 12:37回复
    驱逐完“茹梦”,城小楼就开始站在宿舍的窗前一边搓着胸上的泥儿,一边兴奋地用望远镜朝远外张望。当学校广播喇叭又吱吱呀呀的响起时,杨红手里端者饭盒一扭一扭的出现了,爽朗的短发、神气的眉宇,身上挂着白色小背心在太阳的照耀下起了一道金边显得格外干净痛快和锐利动人,仔细看了看杨红此起彼伏的胸部,城小楼头脑一阵晕眩突然联想起了“果冻”,不免心中暗爽!“灵魂”也迫不及待地拉开了出壳的架式,伸手使劲扯了扯短裤镇定了一下自己,对着盗版光盘的水银面梳了梳头看了看自己,城小楼漏出了肮脏的笑容, 
    他甚至都闻到了等一会儿杨红褪去小背心光溜溜的身上那股沐浴露的芬芳。

                    

      “辛苦了,劳模!”城小楼站在黑乎乎的楼道呲牙咧嘴的搂住杨红。

      “你别碰我,哎,我问你,你们宿舍有没有人?”杨红站住了脚。

      “全让我‘磕’出去了,下午就咱俩……”城小楼依然在身后搂着杨红,一脸坏笑。

      “那好,我一会儿有话跟你说”

      “那好,我一会儿也有话跟你说”

      “你能有什么屁话”,杨红挣开城小楼搂抱的胳膊转身,含笑进屋。

      城小楼鬼鬼祟祟地关上了宿舍门,锁死。蹑手蹑脚的坏相足像个进了村的日本鬼子“先吃饭吧,一会儿凉了”

      杨红走到窗前冷冷的说“不饿!”

      城小楼走过来热情地搂住杨红:“要不……咱还是先干点‘正经’事吧!” “别碰我好吗”杨红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城小楼犹豫了片刻,揣揣不安:“‘倒霉’了?”

      “不是。”

      “我说也不会吗,我这都给你算着哪!”城小楼如释重负,喜滋滋地往床边挪步。

      “变态……”杨红笑了笑“……不要!”说着挣开城小楼纠缠,一屁股斩钉截铁地坐在椅子上。

      “这孩子,性冷淡……”看着杨红严肃的样子,城小楼无奈地苦笑一下,也悻悻地坐在了一边

                    

      宿舍里突然沉静起来,校园广播里小男生又开始操着娘娘腔向大家油腻腻的宣布今天是某院某班某某某的生日,他穷极无聊的朋友们为他点了一首无聊之极的歌曲,并祝他身体健康永远无聊!

      “哎,你擦香水了,怎么这么香啊”城小楼把鼻子放在杨红肩前使劲的嗅。

      “没有啊”杨红诧异的转回头自己也闻了闻,“你说哪儿香啊?”

      “就这儿”

      “什么味儿?”

      “干柴烈火的那股味儿!”

      “你滚!”

      “说实话,你最近是不是欲火焚身?”

      “去你的!”

      “别装了,我都算过了,你敢说你这两天不是欲望期”

      “你他妈才是欲望期哪!”

      “同学,不准说脏话……”说罢城小楼伸手抱住杨红。

      “不要!”杨红严厉地把手推开。

      杨红没有像往常一样半推半就,城小楼很是失望,伸手调整了一下总是蠢蠢欲动的那个该死的“灵魂”,貌似镇定:“真有事儿,啊?”

      “嗯”杨红若有所思地点头不语寂静半响,认识到干点“正经”事儿可能是希望不大了,城小楼面如死灰,可“灵魂”此刻完全主宰了他那生老病死的肉体,无力抗拒。

      “说吧,孩子,党为你做主!”说罢他还是不死心的伸手……

      “你要是再这样我就走了……”

      “怎么样了,我怎么样了?”

      “城小楼!”杨红猛地把他的手推开,厉声问道:“你是不是天天就是想这个?”

      城小楼猛地被推了个踉跄,顿时也来了脾气,不是好声的吠了起来:“有病啊你!一见我就跟见强奸犯似的!”吠完之后又不免有点后怕,急忙安抚道“你说吧!到底什么事?”

      杨红无辜的看了看城小楼,嘴角微微抽搐,突然起身,抬腿就走……

      眼神、语气、动作、表情,杨红的一切熟悉得就像是一个天天混在电视里的老演员,城小楼也仿佛是在看演出似的征在了那儿,他知道现在该他登场了,他应该一个旱地拔葱腾起三丈空中托马斯盘旋落地接反手空翻后倒立站稳,怒吼三声:“不!不!不!……”一个箭步上前拦住杨红把头狠狠地埋在她的肩上做射精痛苦状,大口大口地苟延残喘泣不成声山盟海誓娓娓道来,鼻涕眼泪滔滔江水哽咽抽泣不可收拾……
    


    4楼2005-06-15 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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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弹吉他和偶尔的上上课,我几乎每隔两三天就会给杨红写封信,添油加醋的给她描绘渲染我的所作所为和情绪状态,最近又发了些什么白日梦,学校又发生什么怪闻趣事然后以“我都想你想到吐白沫子了!”结尾,并附上一张最新的日记,杨红的回信可没有我那么神采飞扬,只是流水账似的说一些学习生活,然后附上一张诉苦日记:素描课被老师骂基本功不行了;水粉不知道让谁偷用了;由于太多男生找她,同屋女孩又制造事端了,由于上了次校报,又有几个菜鸟向她示爱了,最后总是以“长得漂亮是爸妈生的,我又招谁惹谁了! 
      ”结尾杨红总是嫌我写的少了,我却总是嫌她写的不够深入,不跟我掏心窝。

        没多久随着天气的变冷,我们的热情好像有所褪减,信,也是一个星期一封了。

        “性博士,敢不敢和我出去跑场子去?”一天磕琴时老K突然问我。

        “你不是挺能骗钱的吗,跑场能骗几个大银?”

        “光搞些推销策划有鸟意思!够胆子咱们就扛吉它去踩几个酒吧,咱们玩艺术挣钱!”

        “咱这水平行吗?”

        “行不行再说,我问你敢不敢?”

        “你敢我就敢!”我使劲在琴上扫出一阵强力和弦。

        “好!像个爷们!”

        我的吉他是大一时老K教我的,这个兔崽子高中时就会了,入学那天就小试牛刀的给我们弹唱了一首自己写的歌,当时立马就把我们佩服的五体投地镇的死死的,后来,流水光阴,随着大家一起的眼界开阔和见多识广,才渐渐对老K的这几板斧不以为然起来,现在再唱起老K写的那些歌,老K自己都很是过意不去了,摘段歌词如下:“希望有一天,你来我家找我,我们手拉手,一起去跑步和游泳……”


      9楼2005-06-15 1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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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肯定比他强多了!”老K瞪着眼珠子跟酒吧老板发誓,“他就一个人,吉他和声音一个人你怎么也出不了层次,没和声的歌,怎么听都是干巴巴的。”见老板反应不大,老K继续满嘴吐沫星子的瞎诌,装腔作势的比划,活像个菜鸟歌手大赛的老不死评委。

          台上表演的那哥们的琴其实我一看就知道比我俩强多了,随便唱什么歌琴都能跟着,而且还能加上“花儿”,唱得也不错,真声假声交替使用,每每遇到高音区还要貌似陶醉的 
        盘旋上一阵才肯下来,以博取台下酒包们的掌声与喝彩。

          “你们俩一起走多久了?”酒吧老板斜着眼睛问我。

          “三年了!”

          “都跑了那些场子啊!”

          “都跑了那些场子还真不好说。”老K急忙替我解围,“反正除了你们这一片儿来的少,其它都常走。”

          “行,一个晚上三百,下礼拜六晚上九点开始,你们上吧!”老板不住地点头如捣蒜,“记住,多来点英文的,经典的,我们这边白领多,好这口儿!”

          “那,准了!”老K一脸的理解与不在话下。

          随后,我度过了自高三后最为充实的一个礼拜。

          老K和我每天和我像疯子似的扒谱子练琴,老K还专门找了些艺术系的女生教我们怎么找拍子怎么吐气发声怎么颅腔共鸣(就是唱歌时让脑袋跟着嗡嗡响),无恶不作的老K甚至都自学了一点儿老王菲的那种爱尔兰花腔,以准备留到表演时制造点高潮。

          就这样一直忙到了礼拜五的晚上,我俩算了一下,算上那些不会分解只会扫弦的一共是十五首歌能从头到尾弹下来,“够了,一本磁带才十首歌都能听一晚上,咱们这都富裕了!”老K累得直嘟囔。

                        

          礼拜六早上,一个屁把自己臭醒,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连忙大喝:“老K,咱们就拿自己这两把破木棉吉他上啊?”话音未落,老K就像挨了电棍似的从床上弹起,随即如梦方醒般飞奔出校,绕着这座老城东西南北各穿梭了两遍后,于下午拎着两个大琴箱子回到宿舍,一边狼吞虎咽的喝水一边嘟囊“这俩老破逼箱子,比琴还难借!”

          我俩于是赶紧开始熟悉那两把电民谣,时不时互相打气:“你弦扫得真‘暴’!牛逼!”

          “不是你唱得也太牛逼了!我颅腔都跟着共鸣了!”

          “歌词记不住怎么办”吃晚饭时,我胃口不佳的还是有点忐忑。

          “没事,把记住的多唱几遍,实在不行就哼哼‘啦啦啦’”晚饭我俩都没有吃多少,两腿发软的拎着大琴箱子走到校门口,正好迎面碰到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师妹,“师兄,师兄,有表演哪?”

          “啊!跑两个酒吧!赶赶场!”老K一个甩头突然装酷,让我也蓦地有些发飘,于是便用眼角朝斜下方冷冷的扫了她们一遍。

          演出本来从晚上九点到十二点,可我和老K那天十点半就回到了宿舍,人家把我们开了,第一首歌都没让唱完,就开了!


        10楼2005-06-15 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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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受挫的第二天我一脚把吉它踢到床下死角,从此潜心研究起了我的摄影术,暑假时我给小红拍了十几卷黑白乐凯,但到现在还没冲出一张照片,我于是给自己下了死命令:十天之内全冲出来!

            我于是便又经历了十天非人的折磨,由于那本叫什么纽约的大厚摄影书上关于暗房讲的很少,于是我只能自己瞎摸,冲底片到还顺利,可到了洗印的时候就头皮发麻了:放大机 
          相纸还有那么多盆盆罐罐那么多药水药方我一概不知怎么用和怎么个顺序,第一个晚上我花了半个晚上在水房把东西摆好,然后又花了半个晚上把东西收好,根本无从下手!第二个晚上大锯陪着我一起拿着相纸蘸饺子似的蘸蘸这个蘸蘸那个,还是没有出人儿,第三天晚上我宣布,谁给我在相纸上整出人儿来,我给他拍个写真集,于是大锯茹梦老大老K一干垃圾人等全部到齐,搞到半夜摔碎了一根温度计掀翻了二次显影盆后,五条汉子默声哀叹:“古人说的对!书生无用!书生无用!”

            在我们收摊子的时候,大锯屋的“小不点”突然拉夜尿经过,一只手提着裤子一只手摆了摆,按了按,没用几下就显出了一张人影儿,看着杨红在相纸上一点点出现我激动万分的举起了“小不点”。

            以后的几个夜晚“小不点”天天都在一旁静静的陪着我并教会我许多的暗房知识,然而我却多少总有些心怀愧疚。

            我和“小不点”本来是同屋,开学没几天我俩就因为约等于‘一块橡皮’的屁大点儿事打了一架:我给了他一个耳光,他在我床上浇了一脸盆凉水(这让当时闻讯前来劝架的大锯极为不满,骂我们是“老娘们打仗”),随后老大换来我们屋,我们这两年也就没怎么说过话,但也不能全怪我,其实这两年在学校里,他跟谁的话都不多。

            小不点,人极为聪明,高中时就在省数学竞赛拿过奖,还有过天文望远镜之类的大发明,但他有时也很极端,开学时大家胡乱发言作自我介绍时,轮到他时他说:“我认为不做爱因斯坦那样的人,活着就没意思!”,同学一片哗然,把随后发言的老K也镇蒙了,差点没说:“我认为不做爱,那样人活着就没意思!”

            “小不点,谁教你的这手艺?”有一天晚上在等底片晾干时,我问。

            “我爸是个化学老师,小学时就教我在家做暗房洗照片了。”

            “老师的孩子就是幸福!”我感叹道。

            “也有不好的,比如说从来都不敢逃课什么的。”

            “对了,你现在为什么,好像也不愿意去上课了?”

            “咱们学校老师的水平不行!”小不点淡淡的说。

            “不都摇头摆尾挺能吹的吗!”

            “净是瞎吹,其实他们的数学素养和逻辑结构都比不上我们高中的老师。”

            “那你的大学算是白上了!”我故意逗他的说。

            “对,是白上了!连次恋爱都没谈过!”小不点冲我腼腆的笑了笑。

            我蓦地一阵心酸,一股莫名的悲哀奔袭而来,那是种与生俱来的敏感而带来的悲哀,我分不清那悲哀是为了小不点还是为了我自己,那是一种我永远不明所以却又挥之不去的悲哀。

            “你以前喜欢玩什么”我转移话题以掩饰情绪。

            “天文方面的,观测一些星座什么的。”

            “那东西不闷嘛,那么老远老远,一动不动!”

            “不闷!那里是另一个时空,一个未知的时空是很有意思的!”小不点朝我难得的神气十足了一下。

            “最近还观测吗?带我看看。”

            “好久都没看了,上大学后我对这些不那么感兴趣了。”

            “怎么啦?”

            “不知道,可能是年纪大了!”

            “几岁呀你,那你还当不当爱因斯坦那样的人了?”我找话逗他。

            “我也不知道。”说完他静静的低下头,我立刻后悔自己不应触动他的这些。

            “我想,当爱因斯坦那样的人或许也并不一定非去搞科学吧!”沉默了好一会儿他说道。

            “那搞什么,搞你那什么心法啊!”我笑嘻嘻的问。

            “不懂你别瞎说!”小不点轻声地埋怨了我一下,便不再做声。


          12楼2005-06-15 1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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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念的上海宝贝……小猪红:你好吗!照片给你寄去了几张,怎么样,喜欢吗?我发现你的男朋友在艺术方面简直就是个天才嘛!有这样的男朋友我真替你感到高兴!好了,不吹了,跟你说点正经的,我们隔壁屋的小不点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就是开学没多久跟我打架的那个,最近我们和好了,他经常晚上帮我洗照片,还教了我些冲洗照片的暗房技术,我发现他并不是像我原来想象的那么变态,蛮好的,他跟我讲了很多他的事,我突然也好像成了他在这学校里的唯一的知心朋友,说实话这感觉有点怪怪的。老红啊老红,你知道吗?我有 
            时觉得很多方面我真的跟他很像!要是没有你,我可能也会跟他一样的孤独吧。好了,就写到这儿吧!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你寒假还是坐飞机回来吧!那样就可以早一天见到你了!”

              那天在给小红信的结尾,我宣称自己拯救了一个灵魂,“救一个人就等于救了全世界,你懂吗?总之,你的男朋友太牛逼了!你赶紧骄傲吧!”那天的那封信越写到最后我才越弄明白一件事:是杨红拯救了我。


            13楼2005-06-15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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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红回来的时候头发长了不少,时不时要哈巴狗似的甩甩才能露出俏丽的小脸,皮肤也在江南水土的滋润下显得愈发的白晰娇嫩,一身神气的紧身牛仔把身体裹的严严实实但仍然纸包不住火般的娇艳欲滴,一番目测体检完毕后,我不禁心中窃喜               

                “你怎么苍老了这么多!”时隔半年不见没想到她竟蹦出这么句话。

               
                “想你想的呗!”

                那个冬天我和她妹妹简直就是在抢她,她那个精灵古怪的妹妹是个狂热的大学迷,大学里所有的事她都要问个底朝天:“姐,有没有梦游?”,“姐,有没有情杀?”杨红倒也愿意跟她在一起胡诌八扯,姐俩从早到晚唧唧个没完,我反而成了替补选手,每次约她出来还得经过她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妹妹批准同意。

                不过那个寒假,在我那个当了警察的哥们出事后,还是挺完美的。当时他骑着摩托车一心想抓贼立功没想到撞在了树上,人撞的挺惨但幸好车没咋地,路边买了两个烂苹果去医院一顿兔死狐悲后,从此我便每天开着大摩托带着杨红四处流窜,大多我们都是回学校,因为可以回宿舍“歇歇”,也可以让我感到一点欣慰,以弥补一下杨红不在时的苦涩,我和杨红也有着说不完的话,当然这得是在“歇歇”后,其实主要是些我问她答。

                “吃也吃了,睡也睡了,该交待问题了吧!”我躺在床上搂着正在往嘴里塞话梅的杨红,“说吧,几个?”

                “六个!”

                “我靠!你不要命啦!”

                “怨我啊,又不是我主动的!”

                “回绝了几个?”

                “都回绝了!”

                “这还差不多!”我做出夸张的欣喜表情照她脸上给了一个响“犇儿”,又问,“有没有殉情的?”

                “没有。”

                “有没有不死心的?”

                “有一个。”

                “怎么处理的?”

                “让他帮我画素描了。”

                “我靠!你这不给第三者提供机会吗?”

                “没提供机会!我就是让他给我当当肖像模特!不准动也不准说话!”

                              

                那天我们在小警察家整整歇了一下午,到了晚上我已经面露土色浑身乏力的正琢磨着退路,没想到杨红却忽然来了灵感,突发奇想的说要把我们的信和日记都埋起来,于是我俩像就像盗墓贼似的半夜里一人拿了把铲子回到学校,杨红把它们用个大巧克力盒子装好小心的埋在一颗大槐树的底下。

                “那棵大树现在什么都知道了,再想我,就去那儿吧!”回家时,她俯在我的耳边跟我说。


              15楼2005-06-15 1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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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们又开了一下午摩托去了海边,冬天海边的风大的要命,把我俩的衣服都吹成了一个大包,头发根根的倒立,浪花也欢快的追打着岩石,发出鞭炮似的呼叫。

                  “哎!这半年没人追你呀?”杨红舒服的靠近了我怀里,突然不怀好意的问。

                  “嘿嘿!”我捋了捋她的头发。

                 
                  “一个也没有啊?”

                  “哈哈!”

                  “那你没去试试追别人啊?”

                  “没有,这半年一直为你守身如玉!”

                  “那明年哪?”

                  “明年继续坚守!”我笑着的看她,她也一动不动的凝望我,眼神动人,千言万语。

                  大摩托车还给我那倒霉的警察哥们时,杨红也订好了回校的机票,最后的几天里杨红几乎全天候的陪着我,可我还是像个等候处决的死刑犯一样难过。   杨红看到自己那么多的相片时颇为意外,尽管她不喜欢拍照但看得出来她还是十分满意甚至有点惊喜,我没有告诉杨红“小不点”的事,虽然全校的同学都已知道,但它在我的心里依然是个秘密,那些在水房里的回忆,那次过生日的像片,还有那首小王子与玻璃鞋的歌,它们和小不点一起听话的待在了我的心里,甚至对杨红,我也不愿开启。

                  我也没有告诉她我丢了学位。

                  “你怎么上次走的时候,进候机室都不回头看我一眼哪?”在机场排队时我突然想了起来。

                  “我哪儿敢哪!”她怨怨多情的看了我一眼。


                16楼2005-06-15 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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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有两种,一种是在一个女人身上寻找着所有的女人,一种是在所有的女人身上寻找着一个女人。”我在信里逗杨红,“现本公子正游离于两者之间举棋不定,望小红姑娘给予定夺!”

                    信刚寄走,就收到了杨红的来信,里面夹了一条手编的黄手带,我立马欣喜若狂的戴上了它。

                   
                    “城小楼:每次接到你的信都是又高兴又生气,高兴的是的得知你一切都好,心里舒服,生气的是你在那边倒好,又有家又有朋友,我在这边却一个人这么惨,这学期不知怎么,真是活见鬼了!色彩课的老师,那个死老头总是骂我基本功不行,说让我补习,好,补就补呗!没想到上星期花30块钱买的一套水粉放在画室好端端的却不知让谁给偷了,下星期开作品展还不知怎么办,我的好朋友小猫去打水的时候,又被突然热炸的暖壶烫伤了美腿,现在连跟我说话的人都没有了,这倒不说,同宿舍几个女孩这几天又开始制造事端,说太多男生来找我,打扰她们学习了!总之!最近烦心的太多太多,我真是有些支持不住了,你要在就好了,我真是乱透了!对了!手带是我跟人学着给你编的,整整花了我一个通宵,喜欢吗?赶紧写信告诉我!”

                    其实不怪那个死老头骂她,杨红的画确实不怎么样,人也属于那种特稳定的那种,除了对我有时残暴点基本没有其他女孩那么多的神经质,对生活对前途对男朋友的长相要求都不高,过生日你给她买东西也行不买也没事儿,其实买了东西她还是私下里更念你的好,但脸上绝不表露,过于坚韧不拔的性情使得她的画毫无灵性和生气,你让她画狗,她就画条呆头呆脑的狗,你让她画猫,她就画只呆头呆脑的猫,所以,我从来不让她画我。

                    (画面淡去,黑场,画外音:“你不用画,就已经是呆头呆脑了!”)


                  18楼2005-06-15 1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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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竟然怀着期盼万分的心情回到学校,又看到众多老狗的亲切面孔让我欣喜若狂,我终于熬过了这个破烂暑假。

                      新学期,新舍友!

                      首当其冲又是老K,这厮充分利用了女朋友赵博士的壳资源,成功混入一家名气不小的 
                    网站当上了市场部的小头目,开学那天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的拎个皮箱进了宿舍,让大家目瞪口呆了好一阵还都以为这小子干了人寿,腰里还别了一个手机铃声响的足可以唤醒一头大象,在宿舍没呆几分钟就火烧屁股的跑掉后大家纷纷感叹这厮的确是道德败坏品质恶劣的无药可救了。

                      老大这次也留长了头发,换掉了他那祖宗三代都没变过的庄稼头,看上去风骚动人年轻不少,原因暑假在家里别人给介绍了个对象,长的据说在她们村空前绝后二百年内无出其右者,并且还是个中专生,大伙逼问老大有没有动人家,他先是避重就轻说些他们村里他同龄人都怎么怎么当爹当爷了,直到大伙怒不可抑的举起板凳他才美滋滋的交待说没怎么地,就摸了摸,大家于是纷纷感叹大学生活真是害人不浅,连一向勤劳简朴的老大都学会了摧残妇女。

                      审完老大审大锯,这个畜生倒是痛快,还没等大伙进入状态,一句“干了!”完事儿,对这种突如其来的苍白结局大伙一点精神准备都没有,搞得很是失望扫兴懊恼不已。末了一看无人言语,他倒自己做了补充:“照着教学片来的,绝对科学正确!”

                      除了我闪烁其辞的不肯交底,宿舍里只剩下瘦骨嶙峋的茹梦瞪着两个大黑眼圈非洲难民似的立在旁边直晃悠,大伙一看都这样了估计大锯放个屁就能把他崩倒,于是也就没再理他。


                    27楼2005-06-15 1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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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这是最后的一个学年,学校开的课也已经不多了,除了茹梦因十几门重修忙的屁滚尿流,其他人等都开始养精蓄锐着手英语最后的过级冲刺和毕业论文户口工作等大小烦事。

                        开学没多久,老K已经在那家公司干得红红火火,手下管了几个喽罗并策划运作了几次市场推广活动成绩斐然,这倒也没出乎大家的意料,像老K这种脑袋削尖无所畏惧啥话都敢说啥屁都敢放的主儿,在这年头是早晚都能混出来的,但值得表扬的是这老狗虽然自己过上 
                      了好日子但还没忘了我们这帮兄弟,时不时把公司的一些大事小活交给我们去干,报酬还相当不错。

                        疯狂的大包干就这样开始,活儿其实很简单无非是些推销调查之类,大家伙每天清早起来就穿戴印着某某公司标记的衣帽,骑上车带着一些纪念品到商场调查取证一番各种商品的销售情况,碰到年轻好看的姑娘还要上前送份问卷佯装其事的问来问去,一轮下来大家都觉得收益颇丰,既体验社会有看了姑娘还挣了银子,唯一倒霉的就是大锯,鸟人可能是为了想多买几部教学片而拼命揽活,一天跑了上百家商铺,终于在一天夜里被袭。袭击他的是一个看小店的老太太,老太太看大锯一脸凶相不怀好意的问这问那又当时正值自己在家,于是便果敢的抄起二节一号大电池朝正在抄记电话号码的大锯砸去。大锯愣了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已被袭击,看着言语不通的老太太满肚子委屈的捂着脑袋撤退,回来告诉我们:小心老太太!

                        绝对的权利导致绝对的腐败,这话一点不假,没干多久我们就摸清了业务套路并走向腐败。我们经分析认为我们做的唯一有价值的就是调查表上的那些数字,到时公司要汇总统计进电脑上网站,至于上街上门派问卷送礼品纯属为那公司做人体广告,确定了我们的调查表是由老K复查验审后,我们决定不再牺牲色相。

                        那是我有生以来挣的最愉快的一笔钱。每天三五知己相聚一起,一边吃着喝着聊着一边往表里瞎填些数字,时不时也争论番那种商品应该更多那种商品应该更贵并摆出自己的生活经验加以证实。末了一天工作结束,大家便一起瓜分些纪念品小礼物,然后做鸟兽散。

                        那一阵我们几个都因手头小东西颇丰而成了班里的红人,钱虽说挣了不少,可有一点还是让我们颇为放心不下,真不知道国家每年财政预算颁布的那么多数字那么多指标是不是也是这么得出来的。真是位卑未敢忘国优,赤子之心,此情可鉴!


                      28楼2005-06-15 1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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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买个手机,还是去看杨红?

                          跟杨红通完电话我决定去看杨红,电话里杨红好像情绪不太稳定没几句就跟我拌了嘴,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肯讲,说去看她也不高兴,告诉我别去好好在家呆着陪陪家人别四处瞎跑,可我还是决定去给她一个惊喜。

                         
                          由于心怀愧疚,这学期只是打了几个电话,都还没给杨红写信。

                          “你有痔疮啊?”我去大锯屋求他晚上陪我一起洗照片时问他。

                          “没有啊!”“那这是什么呀?”我拿起他床上的一盒肛泰大锯支支吾吾。

                          “十男九痔!你怕屁呀!”

                          可没想到的是大锯的虚头八脑还不止如此,半夜洗照片时我才发现了个更狠的。

                          “你有朋友做过那个手术吗?”大锯一边帮我换水一边问我。

                          “什么手术?”我正在看温度计上的刻度值。

                          “割包皮。”

                          “你要做啊?”

                          “我做什么,有个朋友要做。”

                          “谁呀,我认不认识?”

                          “你不认识,民乐团的。”我缓缓放下手里的温度计正义凛然的看着大锯,大锯这学期整天跟我们一起填表骗钱根本没有去民乐团排练。

                          大锯跟我哼哼两声,不得不在我无坚不摧的目光中放弃,“行,就算是我,我就是问问。”

                          由于开着安全灯,我也看不清他脸红得到了什么程度,但那诚惶诚恐的腔调还是把我乐的蹲在了地上,半响才回过味儿来,起身怒喝:“你不是都干了吗,还割个鸟啊?”

                          “干个屁了干,腰以下人家碰都不让碰。”大锯慷慨陈辞的跟我痛述冤史,“人家爸爸都交待了,大学期间敢干这个,那就终止父女关系,你说你让我咋办,硬上啊?那我还是人吗?再说,教学片上也说了,我这样包皮过长的不能干!”

                          为了照顾大锯平日里一贯的男子汉气概,我强忍住没有当众揭发,并答应陪他去动手术,大锯感激得发誓为我做牛做马。


                        30楼2005-06-15 1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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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杨红来的时候,又从宿舍带来个贴身“保镖”。我好像突然感觉自己受了极大的侮辱似的来了脾气,无论她跟我说什么我要不就是不做声,要不就是带着气儿的呛她。出了住处,我俩一路上都在拌嘴互相都说了些带刺儿的话使得气氛十分紧张,她同屋也不得不找了个借口先走一步。在订票窗口杨红不容反抗的要我订最早一班的回程票,由于我坚持买卧铺我们俩身上的钱都不够,不得不又返回杨红学校拿钱。一路上我都在问杨红到底怎么啦,她只是说她很烦,一切等她寒假回去再说。

                           
                            “你不用去了,我自己去就行了”拿到钱时我突然来了自尊心。她看了看我什么也没说,我转身就走,没走几步便开始悔恨不已,没想到她真的不跟我去了。

                            订好了票,我欲哭无泪的绕着周围附近猛逛了一个下午。每见到一个杨红在信里提过的快餐店或者商场我心里都十分难过和愤愤不平。回到住处已是傍晚,杨红来过给我买了盒饭放在桌上,留了纸条说晚上有课不来了,明天早上来带我去逛外滩然后送我走。

                            我毫无食欲的躺在床上昏睡。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被人吵醒,原来是一个老头行李如山的住进来了,我起身吃了盒饭后看看表已经11点多了,可却已睡意全无,想了半天别无选择,只好又像个流氓似的出去瞎逛。

                            杨红的寝室已经熄灯了。我孤魂似的站在她们楼下独自发了一阵狠后又想了想她睡觉的样子,不知不觉又好像觉得颇为温馨甜蜜和欣慰。月光下的操场还算明亮,我玩了两下操场上的单双杠,但鸦雀无声的操场一个人也没有还是让我闷的无聊,衣服也有些单薄,尽管做了不少引体向上可还是觉得冷,于是只好哆哆嗦嗦的回去睡觉。路上刚好路过她们的画室,画室里依旧黑着灯,我突然来了感觉,决定去摸摸那儿。。。。。。

                            画室里有人!我急忙从门口退了出来。

                            虽然里面黑着灯,但门口可以隐约的听到里面有一对情侣在卿卿私语。

                            还没走远几步,我又像个要偷东西的贼一样兴奋起来,回到门前,把耳朵紧紧的贴在门边,准备偷听一下他们会说些什么。


                          34楼2005-06-15 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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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怎么,我突然觉得,那个女孩的声音怎么,这么像是杨红的!

                              我进了屋,远远的站下,屋里尽管很暗,但那绝对是杨红,她和一个男生坐在那儿,桌前摆了瓶啤酒和一点吃的,杨红呆住片刻,看清了我,起身朝我走来。

                              “这是谁呀?”我问了她一句便走了过去。

                             
                              “你怎么来这儿了?”她想拽住我,却没拽住。

                              我走到那个男生跟前,还没等看清他的脸,突然一股汹涌莫名的恶火上头,一脚朝他踹了过去,两人随即扭打在一起,杨红随即惊惶失措的开始拉扯我。

                              我伸手去抓桌上酒瓶的时候,那个男生趁势挣脱跑掉,等我拎着瓶子追到门口时,却被已被杨红死死的拽住了。

                              “你跟他干了吗?”我狠狠问道。

                              “你说什么?”

                              “你跟他干了吗!上床了吗!”我暴喝起来。

                              “没有!”

                              “是吗?怎么不干哪?你去跟他干哪!我告诉你,男人就是想这个!”

                              “你说什么哪,你醒醒!给我!”杨红慌忙的夺过我手里的酒瓶。

                              我转身朝操场走去,突然疯了一样的把身上的冬衣全都撕扯下来,一路扔在地上。杨红一边拾起地上的衣服一边追赶我。

                              “你真不要我了?”光着膀子的我突然一把搂住了追上来的杨红,抽泣在了她的怀里。

                              也不知我们拥抱了多久,一阵嘈杂声后,我们的身边已经围来了一群手持器械的学生,纷纷狗仗人势的嚷嚷:“你她妈放开她!”

                              “你要是个男的,你就放开她!”

                              “你们别过来!”杨红一边想欲挣脱一边回头惊慌的喊了起来。

                              我突然被激怒的放开了杨红,在身后地上捡起了一块砖头,转过身冲过去却又不知道哪个是刚才的那小子,杨红急忙冲过来死死的拦在我身前,不让我过去也不让那帮学生冲上来。

                              学生的宿舍楼几乎全都亮了灯,杨红宿舍的几个女生也赶了过来,她们一起推着我往门外走,杨红拦在最后挡着那帮不断冲上来的学生。我被推到门外时,“咣!”的一声,杨红关上的学校的大铁门,并挡在了那帮想冲出来的学生的面前。

                              那道关闭的铁门,把我和杨红彻底的格开。


                            35楼2005-06-15 1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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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我稍稍平静,老K缓缓的告诉说老大这两天可能想要去深圳,但是他现在肯定身上没有钱,我们立刻决定各自回家或者出去借些钱,然后一起去火车站找他。

                                “让你拿钱就拿钱!废什么话!”我冲着爸爸畜生般的大吼。

                                “你冲谁说话哪?”爸爸站起来怒视着我。

                               
                                “冲你!”

                                “你再说一遍。”

                                “你给我少废话!”要不是妈妈从厨房里飞快的跑了出来,哭涕着死活拦住了狮子一样发怒朝我冲过来的爸爸,那天下午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下定了决心:只要他打我,我就打他!

                                我拿着妈妈给的几百块钱,刚进火车站就一眼看见了老大,大包小包都四散的摆放在地上,他坐在候车室一个角落的地上,正在往嘴里塞着一些干碎干碎还没泡过的方便面,我犹豫了一下,有点不敢走过去,可想想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吃这干嘛?走咱们出去吃点。”我看着方便面说话,不敢去看老大的脸老大没有说话,身上颤抖了一下后手里的方便面掉在了地上,他又把手按在了嘴上。

                                “别哭,老大,没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臭文凭吗!”老大根本说不出话,抽搐的让人心疼。

                                “别哭了,老大,谁都有不顺的时候,挺挺就过去了。”我强忍着伤心安慰他:“别哭了,一会儿老K茹梦他们就过来了,你想让他们看你哭吗?”

                                “我……我……我给你们丢脸了!”

                                “你说什么哪?”我生气地推了他一把后,突然间一下看清了他那张满是血迹斑斑和青肿伤痕的脸,瞬间便堤坝崩溃般的放声嚎啕起来:“你说什么哪!老大,谁说你丢脸了!谁说啦!”

                                老大死活不肯让我去通知他们他在这儿,他这几天也一直都是在这儿睡的,我实在不敢再去看他那伤痕累累的脸,把钱塞给他的时候我们俩都激动的快动手打了起来,身边都围上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后老大才最后拿着钱像泥一样的摊在了地上。

                                我一生都没说过那么多鼓励别人的话,甚至把在火车上听到的那个老退休儿子在深圳的奋斗史也向他复述了一遍。老大确实要去深圳,明天一早的车票,我说要陪他到明早上车,他坚决不肯。我实在不忍再去伤害他,只得听他的话起身回学校,临走前他求我千万别带他们来,我点了点头答应。走出候车室时回头看他,他还是坐在地上把身体蜷成了一团抽泣不已。

                                走不火车站没多远,不禁又想起了他那伤痕累累的脸,于是赶紧下车找了个地方买了点药和吃的,可我回到那个候车室时,老大已经不在了。

                                “喂!小红,是我,我到家了。”

                                “行,那我就放心了”

                                “我那晚说的话不是真心的……我太过分了。”

                                “行,我知道了……你还有事吗?”

                                “我没什么事,我们屋老大出了点事……”

                                “行,那你没事我就挂了!”


                              38楼2005-06-16 1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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