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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转)小丽和小张-续-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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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再来时,那种事便成了和吃饭一样稀松平常的行为。青青有着自己独特的态度,轻而易举让我在回忆里把她和其他女人区分开。又或者是因为我爱她。可我却像是在推着一个耳读目染的陌生人,在做一件与爱情毫不相干的事情。就好比热了需要洗澡,吃过饭后需要收拾碗筷一样,是因为需要便去做的事情。我突然怀疑,我是不是不爱青青了。
完事后,青青知我要吸烟,便用纸楷了楷身子,批一件外套去客厅拿烟。她的腿在我宽大的衣服下显得格外白嫩,因为冷,好像毛孔都缩了起来。约莫吸了半支,我说,“聊聊你的ex吧。”
青青的头靠在我的胸口,抬也不抬,“有什么好说的啊。”言外之意是说多了我又不爽。
“只是好奇。”
“好奇什么?”青青抬起头,眼角有若隐若无的笑意。
“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闷得发慌,做了很多思想斗争,才这样低三下四的问你。”
青青就笑,“至于嘛。”
“你就说说吧。”
“是个小孩子呀。”青青说。



57楼2012-11-04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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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落了下来。 “去放首歌听吧。”我对青青说。青青起身穿衣服,我插话,“弄一首就回来,不用这么麻烦。”
    她就又披上我的外套,跳下了床。约莫一分钟后,瑟瑟的钻了回来。音响里缓缓响起前奏。
    “这个是……王小虎?”
    “黄小琥。”
    “对,最近蛮火的。”
    青青没再接话,只是跟着哼了起来。她语调不高,像是夏日清晨的鸟鸣,渺渺缠在心间。唱过一遍,电脑自顾自单曲循环,青青问我,“你最喜欢哪句?”
    “啊?”
    “歌词呀,你喜欢哪一句?”
    “你呢?”
    “没那么简单,就能去爱,别的全不看。”
    “挺好的。”
    “那你呢?”
    “我喜欢的是另一首。”
    “谁的呀?”
    “现在还不能说。”
    “蛤?”
    “等到我们结婚的时候,”我伸开双臂,仿佛眼前便是舞台,“我要邀请一个乐队来伴奏,现场唱给你听,作为我求爱的誓言。”
    “哇!是什么歌?”
    “还不能说。”
    “求你了!”
    “嘘,”我吻她的嘴,“做正事要紧。”
    “先生,要上车吗?”
    


    59楼2012-11-04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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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年关,大家都忙了起来。置办了年货,给家里送去,却被我妈留了住。
      “野够了没?”她劈头盖脸就凶我,语气却不太严厉。我听出蹊跷,嬉皮笑脸应道,“就等您招安呢。”
      “你过来坐下,我们好好聊聊。”
      我最怕这种郑智气氛浓重的谈话,便扯谎要跑,我妈将军,“你和那姑娘还想不想好了?”
      一语双关,目测又有协商价值,我就乖乖落了座。
      “这些日子你总不回家,我跟你爸也商量了很多次。”
      “嗯嗯。”
      “这也应了老一辈的话,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做家长的,也操不了那么多的心。”
      “是是。”
      “哪个做家长的,不是为了自己孩子好?我们也是想你将来的路平坦些,所以总是苦口婆心对你念叨这念叨那,其实,婚姻这事儿,只要你自己中意,我们旁人也不好说什么。”
      这话一出,我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养育了自己那么久的父母,怎么的突然就成了外人了。在另一条新生活路线的起始,难道非要舍弃原有的幸福才能作为铺垫?我说,“其实不是您想的那样……”
      “我知道,其实我们大人想的,也不是你想的那样”老太太叹口气,很憔悴的样子,“就这样吧——只要你觉得今后幸福,过几天挑个日子,就领回家来看看吧。”
      


      60楼2012-11-04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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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沮丧,不料跟着年龄走到分叉口,分道扬镳的竟然是父母。又想到青青,心 情更加不好。
        “过了年再说吧。”我起身要走。
        “给人家家里也带四样礼过去吧。”将要出门,听到我妈在后面叮嘱。中午叫了青青回家吃饭,她犹豫一下,便答应了。开门时,见她脸色难看,吓我一跳,“怎么了这是?”
        青青苦笑着摇了摇头,放下蔬菜,洗了洗手,便换了衣服上了床。我坐到床边,摸她额头,清凉如冰,“感冒了?”
        “没事,天太冷的缘故。”青青在被窝里缩成一团,使劲捂着肚子。“开开先撑一会儿吧,我过去这阵,就去做饭。”
        我这才恍然大悟,竟把她的月事给忘了。
        “都这样了,你就别逞能了!”我把蔬菜拿去了厨房,发现自己对此一无所知,便又回到卧室,“叫外卖好了。”
        青青“嗯”了一下,又强撑着说,“小祥叫自己的就好了呀,姐不饿。”
        我没听清,“什么?”
        “我不饿……”青青把头埋到被子里,声音沉闷传来,“你先吃吧。”
        臃肿的棉被厚实的把青青包裹起来,像幼虫的蛹,不知蜕变还要历经几何。小祥?
        


        61楼2012-11-04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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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卖迟迟未到,我在电脑前玩魔力,青青继续蜷缩在被窝里。平时她总是跟个小动物似的在一旁看我玩,那时不觉,今天就特别没意思。我肚子已经很饿了,便去厨房洗了个苹果吃。青青听到声音,艰难的侧过身,看了我便皱眉头,“那么冷还吃。”
          “很饿了啊。”
          青青挣扎着起身,被我按住了。
          “干嘛你?”
          “去弄点东西吃啊,天这么凉,吃这个怎么行。”
          青青说话有气无力的,好像刚刚手术过的病人。
          “你省省吧,又吃不死人——倒是你,半死不活的,好好歇着吧!”
          我把她放回被窝,只觉她周身滚烫,盖好被子,摸她额头,又是冰冷。
          “给你沏杯水吧?”
          青青摇摇头,蹭的枕巾沙沙作响。
          “睡会儿吧。”我把音响关了。
          “可以放点音乐的。”青青没有回头,申请道。
          “听什么?”
          “都好。”
          


          62楼2012-11-04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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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年那天,气温突然好转。青青很开心,买了些物什,托我给家里带去。
            “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啊,让我妈也见见你。”
            “那怎么行,”青青惊道,“阿姨又不喜欢我,还是慢慢来吧。”
            “这也不好说,也就是吃顿饭而已,怕什么。”
            “怕的呢。”青青挽着我,另一只手提着东西,“要是喜欢,倒还好说——万一不喜欢,那就惨了!”
            “怕嫁不出去啊?”
            “是啊——” 我们就笑。路过街角,我要去买烟,青青抢着去了。我便给家里打电话,说等下带着青青回家送躺东西,但是不上楼,你们隔着窗户先看看。家里也很高兴的同意了。
            “怎么没买白沙啊?”青青递给我烟的时候,是红盒南京,方方正正在我手心。
            “这个好看呀。”
            “我又不吸这个。”
            “喔——”青青低头,继而又仰起脸,“那以后就都买白沙好啦。”
            “这才乖嘛。”我把烟拆了,吸起来有另一种香型,全然不习惯的味道。在离家不远的地方,青青找了借口,又去买了白沙,换了我手里的南京。她把那个小红盒塞进了自己的包包里,好似珍藏的物件。“你又不吸烟,留那个干嘛。”
            “等你没烟的时候拿给你呀。”
            “没了再买就是,再说,烟放久了就不好吸了。”
            “那就不吸,一直放着吧。”我瞥她一眼,说得格外认真的样子。
            


            64楼2012-11-05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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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打电话问我妈,“怎么样啊?”
              “挺好啊,个子也不错,身材也挺好的。”
              “呦,这评价天翻地覆啊。”
              “是挺不错的。” 我就笑,“早说了啊——要是不好,我会要她?”
              我妈挺冷静的,“我跟你讲,我们做大人的,态度是‘婚前劝散不劝合,婚后劝合不劝散’。”
              “哪儿跟哪儿啊,这么绕。”
              “你还小,以后就懂了。”
              “眼瞅着三十的人了,还小啊?”
              我妈也笑了,“自以为什么都知道,就是幼稚的表现。”
              “我幼稚?”
              “你说呢?”
              “怎么可能——”
              “看,又来了。”
              “是您老把我当小孩儿看——我这几年在社会上沉浮的,虽然没见过大风大浪,但为人处世也是几经锻炼的,怎么在您这儿就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我也没这样说啊,现在不跟你争这个,从小到大说你,你哪件事服了?还不都是走过去以后自己回头悟出来的。当大人的总想传授些捷径给孩子,但是做晚辈的往往非要自己披荆斩棘才满意。”
              “话不投机——”
              “滚。”
              “道不相同——”
              “滚滚,下次带家来吃饭。”
              “好!”
              


              65楼2012-11-05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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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下午,我去车站送青青。电子女声尖锐的报着各车次行程,错落在行人拥挤的脚下。候车厅里空气混浊,掺杂了古怪衣料与各类肌肤的味道,无意看去,仿佛每个人都是一样的表情,淡漠又麻木,惶然的行进在不同的进站口,踏上招牌各异的客车,去往他乡异县,与我毫不相干。
                “真是的,都什么年代了,过个年还要奔老家去。”我提着青青几包简单的行李,虽然不重,但依然不喜欢这里的气氛。
                “已经很努力的争取了好不好呀,家人都走了好几天了。”青青挽着我,四下寻着她的进站口。
                “诶?家里没人也不喊我去你那儿玩。”
                “有什么好玩的啊。那边,26号口。”
                我们跟进单行的队伍,迟迟等着检票。
                “什么时候回来啊?”
                “三五天就回来啦!”
                “平时在家要乖乖的啊,不要跟铁蛋儿狗剩儿出去玩!”
                “哪有啊?!”
                “除夕夜要记得给我请安!”
                “嗯嗯,我会一直给您请安的!”
                “那倒不必,打扰我玩游戏。”
                “那要是突然想你了怎么办啊?”
                “哪里想?”我笑着问她。青青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恍然大悟,红着脸掐我,“坏死了你!”隔着厚重的衣物,觉得她的手指纤细纤细的。外面徐徐弯来一辆残破的客车,扎在月台外,前方开始检票,人群涌涌蠕动。
                


                66楼2012-11-05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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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青没再来消息,渐渐的我饿了。踟蹰一会儿,还是给玉峰打了电话。
                  “在哪儿呢。”
                  玉峰笑着爆个粗,“还能在哪儿啊,大过年的谁不在家啊!”
                  “陪我出来喝酒吧。”
                  玉峰高亢的语调忽然收敛,谨慎问,“怎么啦?”
                  “没事儿,就是想喝点酒,说说话。”
                  “好,”玉峰斩钉截铁,“你在你自己那边?我去接你,快到了给你打电话,你就下来。”
                  “嗯。”
                  约莫二十分钟,玉峰的电话急急打来。我攥着手机,两个台阶两个台阶的下楼,震得心里通通的跳。突然又有些后悔,叫玉峰出来又有什么用呢?就好像明知自己要溺死,却还要拉别人陪葬一样。连续转了几家店,全都爆满。玉峰抱怨,“这年头神经病还真多,大过年不在家好好呆着,都出来吃什么吃啊!”
                  司机从后视镜里扫我们一眼,继而被对面会车的灯光吸引了去。玉峰电话来了。
                  “啊,没,在外面呢。”
                  “跟继开吃饭呢。”
                  “这不还没找到地儿嘛,到处都是人,真是的。”
                  “没事儿,‘吃好喝好没有烦恼’,放心吧!”
                  “好好,到家联系,就这样吧。”
                  玉峰挂了电话,对着手机意犹未尽的傻笑一下,远处扫来的光打在他的脸上,像是一个沉浸在爱河中的人。
                  


                  68楼2012-11-05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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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了凉热荤素四个菜,争艳的躺在那里。玉峰看出些门道,便不多问,叫了一打青岛啤酒,我们各自斟上。
                    “你跟小琳最近怎么样?”
                    玉峰好似不习惯别人问他这类问题,居然有些慌张,“就那样啊。”
                    “挺好的。” 菜没怎么动,说不几句话,便仰头干一杯;喝不几杯酒,就要点颗烟。
                    “你们……最近还好吧?”玉峰试探道。
                    “怎么说呢,”我撇撇嘴,“也挺好的。”
                    我本以为玉峰会是和我相同处境,抱着同病相怜的心态想和他聊聊,不过看上去他好像已经走过去了。这种感觉就像是小学时即将面临考试,明知自己没有复习的情况下,若是身边好友也没复习,自己心里便会踏实许多。也还记得,常有朋友也没复习,结果考出的分数却比我多好些。因此这种失落感我并不罕见。玉峰也是个明白人,大概可以猜出我的心事,见我不说,他便开了头。
                    “过完年,我们可能就离开这里了。” 我手一抖,“去哪儿?”
                    “去市里吧,找个关系先干着,要是有机会就参加考试。反正小琳做生意,在哪里都无所谓的,城市大点销路反而好。”
                    我心如明镜,却哑口无言。玉峰实在,接着说,“那件事的确是根刺,并且还是带倒钩的肉刺,根本无法拔出来——”
                    我点头。
                    


                    69楼2012-11-05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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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头。
                      “开始我也拽,疼的死去活来的。后来慢慢想了清楚,便使劲把它按进 肉里,彻底的埋了起来,现在它们已经长成了一体,已经不存在这根刺了。”
                      我笑不出,便夸奖道,“真有你的,都成哲学家了。”
                      玉峰一脸严肃,“我是说真的!事情既然发生了,一昧的躲避和赌气,是无法解决任何问题的!你总要选择一个办法来解决此事——但前提条件是,你还要不要和她在一起!”
                      “看样子你们是要在一起了。”我谨慎的选择口气,使它说出来不带有任何嘲弄的口吻。
                      “是的。”玉峰很认真,“我年龄也不小了,这几年相亲的对象也见了不少,对我而言,小琳是从天而降的至宝,是这块土地和社会里无法生长出来的女孩——你也记得相亲时女方那斗智斗勇的机关圈套吧?现在想想,真是太可怕了,简直不如超市里的水果蔬菜,那些东西起码还有个价码,而相亲完全是互相周旋,偶尔得胜骗来一个,被对方发觉自己真实情况后还厌恶的不得了!”
                      我本来想笑的,可是酒劲慢慢掩来,玉峰依然在叨叨的说着,看上去他也快醉了。青青的脸若隐若现,在我身畔,在我耳边。
                      


                      70楼2012-11-05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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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记起以前相亲时遇到过形形色色的女人,戴着画皮,说着软语,却心如刀剑,一分一毫都权衡的无比精确。时间与恋爱留给了她们丰富的经验,她们徘徊过无数张双人床后,明确的知道自己需要一个怎样的将来。于是我不断被筛选下来,像被遗弃在路边的石子,经过我身边的人行色匆匆,从未有人停下来多看我一眼。直到青青到来,把我拾起。


                        71楼2012-11-05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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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我迫不及待的给青青打电话。我想告诉她我很想她,在她离开我半个下午我都受不了。我习惯了她粘着我缠着我,习惯了对她呵斥来呼喝去。自大的惯了,就喜欢身边有个这样逆来顺受的人。我的脑子浑浑噩噩的,一直重复这些简单的想法。吃饭时小琳和玉峰又讲了番电话,馋得我咋咋呼呼要抢电话。青青的彩铃唱着“紧紧握着青花信物雕刻着寂寞,就好像我无助的魂魄。”唱了一句,就换成青青好听的声音,怯怯的,“喂?”紧张又兴奋。我歇斯底里的喊,“青青!老婆!我想你!”
                          青青惊的大笑,“怎么啦,又喝酒了呀?”
                          “我爱你啊!你回来啊!”
                          “我也爱你呀,我初二就回去呀!”
                          “你回来我们就结婚啊!”
                          青青那头笑得合不拢嘴,连连说好呀。
                          “我不管——即使你做过小姐,我也不管——我要跟你结婚啊!”
                          在我记忆中,青青笑起来都是没心没肺的,通常只要笑起来,就要没边没溜的笑很久,很少会这样戛然而止。后来又喊些什么,我不记得了。电话那端一直没有出声,几番让我有恍然如梦的错觉。又折腾不久,精疲力竭的躺在了床上,似乎还能嗅到青青的发香。电话里是沙沙的信号声,仿佛来自很远的地方。青青好像说了些什么,而我已完全听不进了。
                          


                          72楼2012-11-05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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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醒来头有些痛,但心情不错。我的酒量的确糟糕,每次都觉得自己挺能喝的,回过神来却是第二天了。电话躺在枕边,想给青青打电话,翻看一下,昨天与她通话好久。心生惶惶的坠感,吸了颗烟,也想不起发生过什么。犹豫一下还是打了,电话那头淡淡唱着歌,离别总在失意中度过。反复很久,青青没有接。以为她没听见,隔了会儿又打,又确认了先前的揣测。
                            想起今天是大年三十,脑中浮现出青青忙碌碌的样子,又释然了。路上人迹罕见,这是一年中最干净的一天。回家后跟着收拾了一会儿,按捺住心情,吃过东西便睡了。总是睡不好,时不时被突如其来的烟炮声惊醒。辗转一番,总是不自禁反省与青青在一起的日子,隐隐有遥远的感觉,还没来得及细想,又沉沉睡了过去。傍晚醒来时,自己房间漆黑一片,客厅与窗外都是灯火通明,反而显得家里冷清。妈在外面唠叨些什么,大抵是埋怨自己这么大年纪了还忙这忙那,我爸就笑着劝她,等儿媳妇过门就好了。
                            我看手机,屏幕亮起时我心跳突然加快,害怕遇见不想见的东西一样。有几条短信,是同事与朋友发的千篇一律的拜年辞。而我期盼的那个名字,始终没有出现。
                            


                            73楼2012-11-05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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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四吃过早饭,正在洗碗,青青的电话来了。惶恐得久了,居然平静下来。我擦干净手,回到卧室,电话那边是我熟悉的沙沙声,我曾在这条无线电中险些失去爱情。青青问,“还好吗?”
                              我尽量压抑情绪,“还行,你回来了吗?”
                              “初二就回来了,没敢联系你。”
                              “还生气么?”我把腔调压的温柔似水,怕一不小心又吓跑她。
                              “没,没,”青青急道,转而声音又小了,“哪有生气。”
                              我本想说“那怎么不接我电话”,可又怕戳中她,断了词,捧着电话呵呵傻笑。青青问,“你在家呀?”
                              “是啊,你来吗?”
                              “不啊。”
                              我心里一凉,“怎么了?”
                              青青小声,“没怎么。”
                              “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不用了吧。”
                              我的火气终于上来,觉得脑子瞬间热了,几欲咆哮,可终归不妥,生生压下去,咬牙道,“你在哪儿?”
                              青青听出来,也害怕了,“在家。”
                              “我去找你。”
                              “家里有人啊。”
                              “那去楼顶,”我用似笑非笑的口吻说,“今天说不清楚,我就跳下去。”
                              “我家这边是五楼啊!”
                              “怎么?”
                              青青窃喜,“摔不死的啊。”
                              “你给我等着!”
                              


                              76楼2012-11-05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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