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今天提出汉语的美之法则,我指向的乃是上个世纪初以来的白话文运动中,以白话取代文言(古典汉语)进行文学创作尤其是诗歌创作的断裂事件。在这之前,诗人是不用提出汉语写作法则的问题的,但他们自有法则可循。我们今天提出它时,却实实在在已经丧失了汉语写作的法度,从而处于一种茫然无所依傍的境地。我们所做的是深入这个空茫无迹的汉语的空茫中,通过一次次冒险再次确立一种美之法则来。
虽然古代汉语的写作特别是诗歌写作经历了几次大的变革,乃至可以说一直处于生生变易之中,但在变易中一直保持着井然有序的态势;而今天,我们的汉语写作还从来没有面临如此严重的失序状态。汉语之美何在依然无从提起和发现。从那次事件开始,我们告别了古典诗歌平平仄仄的、对偶压韵的法则,之后也有诸多诗人如闻一多提出诗歌的音乐美、建筑美和绘画美,但仅仅停留在诗歌的外观形式上,而没有深入到汉语的内部法则中去,没有深入思考过古典汉语何以能够建立整饬外观形式的法理基础,因而依然无“法”可取。直到天才诗人海子出现后,他在诗歌创作中体现出一种崭新的美之风范,一种基于汉语法则本身的美,从而有力续接了古典诗歌的美感。同时他在其诗学札记中思考了诸如节奏的问题:“旧语言旧诗歌中平滑起伏的节拍和歌唱性差不多已经死去了,死尸是不能出土的,问题在坟墓上的花枝和青草。新的美学和新语言、新诗的诞生不仅取决于感性的再造,还取决于意象与咏唱的合一,意象平民必须高攀上咏唱贵族。”他在这里对诗歌的歌唱性即诗歌节奏提出了要求,而且这个要求已经有力地融进了他自己的创作实践中。但作为诗人,他并未也无须对此作出法理的总结,他在创作中体现出来的美之风范是大于这种法理的要求的。夏可君对此作出了如下的评述:“海子诗歌写作的最大意义在于渴望建立诗歌的法则,‘王’和‘诗歌始皇帝’是这个梦想的汉语式表达。”感谢海子馈赠给我们的这个礼物——汉语写作的“美”之法则——藉此我们有望进入一个到来中的汉语书写和阅读的共通体中。
虽然古代汉语的写作特别是诗歌写作经历了几次大的变革,乃至可以说一直处于生生变易之中,但在变易中一直保持着井然有序的态势;而今天,我们的汉语写作还从来没有面临如此严重的失序状态。汉语之美何在依然无从提起和发现。从那次事件开始,我们告别了古典诗歌平平仄仄的、对偶压韵的法则,之后也有诸多诗人如闻一多提出诗歌的音乐美、建筑美和绘画美,但仅仅停留在诗歌的外观形式上,而没有深入到汉语的内部法则中去,没有深入思考过古典汉语何以能够建立整饬外观形式的法理基础,因而依然无“法”可取。直到天才诗人海子出现后,他在诗歌创作中体现出一种崭新的美之风范,一种基于汉语法则本身的美,从而有力续接了古典诗歌的美感。同时他在其诗学札记中思考了诸如节奏的问题:“旧语言旧诗歌中平滑起伏的节拍和歌唱性差不多已经死去了,死尸是不能出土的,问题在坟墓上的花枝和青草。新的美学和新语言、新诗的诞生不仅取决于感性的再造,还取决于意象与咏唱的合一,意象平民必须高攀上咏唱贵族。”他在这里对诗歌的歌唱性即诗歌节奏提出了要求,而且这个要求已经有力地融进了他自己的创作实践中。但作为诗人,他并未也无须对此作出法理的总结,他在创作中体现出来的美之风范是大于这种法理的要求的。夏可君对此作出了如下的评述:“海子诗歌写作的最大意义在于渴望建立诗歌的法则,‘王’和‘诗歌始皇帝’是这个梦想的汉语式表达。”感谢海子馈赠给我们的这个礼物——汉语写作的“美”之法则——藉此我们有望进入一个到来中的汉语书写和阅读的共通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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