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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你是我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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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二货谢耳朵镇楼


通过百度相册上传1楼2012-11-06 11:33回复
    文案:你是我的谁。
    你是我想爱不敢爱,想靠近却又提醒着自己要远离的爱人。最爱的人。
    我是你的谁。
    黑暗中我看不清你的眼睛。我希望是你的,不可替代的,唯一的存在。
    谁是谁的谁。
    我们总是在计较着这个,比较着那个,却忘了要去遵循自己内心最真实的声音。
    去爱你。来爱我。
    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1510149
    很久之前码的,后面会有改动,所以去不去原文那里看都没关系。不算主攻文,但也不是主受文……算双视觉?
    前期攻略苦逼。后期会补回去~


    2楼2012-11-06 1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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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31 04: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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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桉之章
      “啪嗒”一声重重的关门声,显示着曲景一定恼羞成怒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一次次地问那个问题,你是我的谁,你把我当什么?在我看来他像得不到糖果而无理取闹的孩子。我是你的谁,为什么你总要执着于表面皮毛的东西,却不肯把心晒出来。他这样子常常会给我造成一种他很在乎我的错觉。但我心中清醒地知道不是。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曲景走后把他本就不多的行李也带了走。从前一个人住不觉得什么,但此刻觉得空气中少了一个人的味道感觉十分寂寥。我坐在沙发里维持着半卧着的姿势,仍然觉得疲惫。窗外城市的灯火逐渐多了起来,一盏,一盏,又一盏。红色,绿色,橙色,五颜六色。这真是个五颜六色的世界,而这个世界本来是什么颜色呢,已经无从得知。就像我从来都无从得知曲景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他为什么喜欢落地窗,他为什么对人时而温柔时而暴躁时而孩子气,他为什么有时忧郁得像要随时离开这个世界般。就像他无法得知我是怎样的爱着他如何不知所措慌慌失失地爱着他,他也许永远无法得知。
      这个房子里没有别人,只有我自己。我忽然觉得有些无法忍受,从心底生出一股烦躁。我点燃了一支烟。明明灭灭的烟头在黑暗中闪着火光。我喷出一口烟,想起初见曲景的时候。
      我认识曲景比他认识我早。那是大二的时候,一个下雨天,我泡了一天的图书馆,一出来就发现天下着雨,而我没雨具。远远的看见他搂着一个清秀的男孩,撑着一把伞,笑得开心,然后低头亲亲那个男孩的耳边。那个男孩撅撅嘴一把推开他,他也不恼,又笑嘻嘻地搂紧那个男孩儿。两个人甜甜蜜蜜地从我跟前走过。我莫名觉得那个画面很美。同时从心底生出一丝羡慕。是的,羡慕。我很早就知道自己的性向,并且花了几年时间去适应接受。但也从来知道这不是可以对别人说的事,我尝试过试探周边亲人朋友的态度,几乎无一例外是厌恶和鄙视。我习惯压抑自己,小心不让自己暴露。可是曲景却能如此自然地在公众场合展现亲密而不畏惧他人异样的目光。那一刻我羡慕他,也妒忌他。
      然后之后就能在学校的各种地方见到他。搂着小男友笑嘻嘻;对开他玩笑的人笑着骂骂咧咧,真怒时爆粗口比中指;偶尔低头一个人走……有时候张扬,有时候内敛,有时候暴躁,有时候忧郁。当然他的忧郁并不表现于人前。偶然的一次,我在图书馆的落地窗边上见到他,那已经是傍晚时分,图书馆的人并不多。他靠在落地窗边一脸出神,眼里全无平日里的光彩,仿佛下一刻就要仙去。他的眉头紧皱,脸上呈现出懊悔,苦恼,恐惧,嘲讽,忧郁各种纷繁复杂的情绪。我在不远处打量着他,觉得他是一个迷一样的人。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多面,张扬的时候不顾及全世界的目光,内敛的时候像个忧郁的小王子。这个人,总把极端的情绪展现在身上而不显突兀。也显示着他必然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不久后,我发现他不再与清秀的男孩儿一起,身边是一个高瘦看起来有些吊儿郎当的跟他年纪相当的男孩。其实曲景那时也就十九岁,长相脱俗,如果他真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受欢迎是一定的。但我发现他看这个人的目光总是特别柔和,特别安心似的。我猜想这个男的可能就是与他的故事有关的人。而此时我也意识到我对他的关注超过了因为好奇心而对一个人的关注。我心里隐隐地妒忌那个他身边夺他心神的人。于是我知道我因为一个人像迷团一样的人生而爱上了他。
      但我似乎又错了,大三的时候曲景又换了个男朋友。这次是个有些咋咋呼呼的男孩,大概17,8岁的样子。他和咋呼的男友还有瘦高的男孩经常一块儿。那个瘦高的叫顾清云,我在某次经过他身边听他叫过。我想,或许是曲景求而不得?据说他和顾清云还是高中同学。
      那个咋呼的男孩儿也没持续多久。曲景有点形影单只,似乎没再找过男友。一直跟顾清云走在一起。顾清云似乎有很多床伴,但曲景似乎并没有在乎。我心里有些黯然。但没想到我们能真正认识,并有所接触。
      


      5楼2012-11-06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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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个跨系的演出准备,我们系与他们系一起弄的一个迎新晚会。曲景是他们系里的话剧负责,想好剧情但是缺一个好剧本。而我算半个文学青年,在一些报刊杂志发表过一些豆腐块,我们系社长是我朋友,听说后二话不说就把我借了给他。于是在一个阳光不怎么样的下午,他把我约了出去。
        一间环境幽静的咖啡厅,他伸出修长而有力的手对我说:“你好,请多关照。”
        我笑笑,也伸出手。这是我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而曲景又给我展现了他的另一面——温和而有礼,周到而疏离,感激但不吭不卑。这个人很危险,我首次这么觉得,但又不自觉地对他露出笑容。
        他说的剧情大体是一个新生进入大学后的体会,与自己想象中的大学有了巨大的颠覆,旨在告诉新生大学并不是想象中的天堂,告诉他们理想与现实间有距离,而想改变必须靠自己努力。我有些惊讶于他的认真,因为他给人的感觉并不是如此。他仿佛看透我的想法,笑笑解释:“我大一时常常很迷茫,大学与我理想中差距太大了,而这种差距使人懈怠,失去斗志,”他抬头看看天花板,又说:“我看过我们社里几个人写的剧本,不是太过生硬就是很难达到给人启示的效果,宁同学可是远近闻名的才子呢,这事就拜托你啦!”接下来便是经常约出去探讨剧本的事情,两个星期后剧本定下来我们也成了朋友。
        但真正勾搭起来是后来在曲景常去的酒吧我特意制造的偶遇,他发现我是同道中人有些惊奇,但也有些高兴。与他便渐渐成了亲近的朋友。毕业工作后,也常常到对方的家里去。一次喝醉酒,顺理成章地发生了改发生的。清晨醒来时,我们看着对方,都没说话。我有些尴尬,故作镇定地说:“以后有需要就过来吧。”然后转过身。我是第一次,但我没法做出脆弱的样子。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只是听到他在身后叹息般地说好。然后我们就由朋友成了**。我很难过,我不愿意这样,但心里的自尊让我开不了口去表白,去求另一个人来爱我。我渴望温暖,但亦不愿放下自尊。况且,那个人心里还有另外一个人。曲景跟顾清云很要好,非常要好,曲景自己大概都不知道他在顾清云身边会放松很多,有不自觉的依赖。我觉得自己怀着一份无望的感情,但舍又舍不下。就像戒不了的毒,明知道不可以下去却总是克制不了自己。
        我一向较为沉默,一是性格使然,二是极少与人打交道有些无措。但曲景奇异地爱说话,其实相处久了,便会发现这个人有时候会比他的外表成熟许多有时候却像一个小孩子。他甚至对着一栋不合他心意的大楼也能吐槽半天。“我草,你看那栋楼,我觉得设计师设计时一定欲求不满,你看它像不像一个猥琐的中年大叔眼冒绿光……”但是他很少提及他自己,过去,家庭,几乎没提过。我心里不是没有失望,我以为怎么样我也会是不同的,他却仍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一丝都不肯透漏与我。那次之后,他也常常来找我,但公寓里他的物品还是少得可怜。这种情况维持了好几年,两人的关系也总是不冷不热,我心里疲倦极了。
        于是第一次他突然问我把他当什么时,我嘲讽地勾起嘴角,吐出三个字:“按摩棒。”他惊得瞪大眼睛,不相信似的。我也在心里默默嘲讽自己,“呵呵,到此为止,我们的关系不就是如此么,还想什么呢。”然后最后他频繁地问我这个问题时我也有了些厌烦,于是他便次次都得到那充满嘲讽意味的三个字。一开始是嘲讽,后来便有了赌气的成分。换是谁爱这么一个人爱了这么久依然无望也会有气的吧。只是不想最后却把他逼走。
        窗外的城市已经完全亮了起来,屋子里还是一片黑暗。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灰。我闭了闭眼,拿手压在眼睛上,压抑不住心里排山倒海的难过。曲景把他本就不多的行李都带走了,大概不会再来了。其实我有些后悔,当初不应该忍不住,不趁他醉酒发生了关系,或许现在我们现在已经是很好的朋友,说不定他会愿意敞开他的心。他问我把他当什么时,我也应该坦白,告诉他,我爱他,他是我最爱最爱爱得不能再爱,不知什么时候就刻在心上的人。那样也许他就不会走。嗤,怎么可能,我到现在还要抱这种幻想吗?那个人心里压抑着很多事,但只有顾清云能分担,我,或许还是没有那个资格。
        第二天回校的时候有些精神不济,有学生体贴地在讲台上放了一瓶水。我想日子或许还没有那么糟糕。谁离谁都可以活的,我只是现在稍稍萎靡点,虽然很困难,但总会好的。
        然而一天下班,在回家时经过一家超市想起家里最近吃的没剩什么了,打算进去买一些时,看到曲景和顾清云在一起逛超市。曲景笑着跟顾清云说什么,顾清云一脸怒意捶了他一下,却像是撒娇。我被定在门口,没有勇气再迈进一步。前一阵子我尚抱着也许曲景只是一时生气,还会像前十七次那样,虽然吃惊,愤怒,失望,但仍会回来的想法。但此情此景生生把我的幻想打破了。
        我回到公寓,拿被子蒙住头,没法再抑制自己的泪水。
        


        6楼2012-11-06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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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一个,马克之,


          7楼2012-11-06 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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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帖支持~
            此文待肥~
            浅浅加油~


            8楼2012-11-07 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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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三楼被吞了,补上:
              曲景之章
              我坐在宁桉对前,双手插在口袋里不自觉地紧握起来握成拳头,心里的紧张让我觉得屋子里的空调也失去了效用,头上直冒冷汗。那人却不紧不慢地优雅地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缓慢地放下杯子,漫不经心地瞟了我一眼,然后又缓慢地吐出三个字:“按摩棒。”
              “**立刻怒了,我就知道。第十八次问这个问题,你把我当成什么?有了前十七次的血泪教训,还犯贱地问第十八次以祈求会有不同的答案,操,叫你厚脸皮叫你自我感觉良好!该!但心里还是有些难过。本来我打算一点一点把东西搬过来,厚着脸皮同居的,这下子倒省了功夫,还好已经搬的东西还不多,走得也能轻松一些。
              我把伤感的情绪压了压,一手狠狠拍在桌子上,咬牙切齿:“****的!老子不伺候了!你另外找按摩棒去!操!操操**很暴躁。我没法不暴躁,这十八次的小心翼翼中,哪怕听到的回答有半点暧昧,半分感情,我也一定会厚着脸皮死皮赖脸纠缠到底的。操,老子这辈子什么时候这么提心吊胆小心翼翼过!我故意不看他,转过身,直接收拾东西,关门的时候我回头看了看宁桉,操,那人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我说要走他也连屁都不放一个。外面已是华灯初上时分,那人坐在沙发里,看不清表情,又或者根本没有表情。我咬咬牙,心下一狠,把门啪一声重重关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一路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宁桉只是**只是**,所以他的十八次回答也没错,只是在述说着事实罢了,虽然这个事实对于自己这个把心扔了进去的人有些残酷,但是这是个自己今后必须认清的事实,并且绝不能再越池半步。我没有失恋绝没有失恋,单恋并不能算恋,所以邓媛媛你放过我吧。
              但显然邓媛媛并没有听到我的心里话。晚上昏沉的梦中,她依然穿着清川中学的校服,清纯的脸浅浅地笑着,一脸可人的样子。但说出的话却令我心一片片往下沉。她说:“曲景,你毁了我的幸福,你没资格幸福了。”然后是那个熟悉又可怕的教学楼楼顶,她坐在栏杆上面,摇着双腿,唱着歌,回头看看我,笑笑:“我要你记住我,一定要记住我。”说完就一跃而下。我一惊,迈上前,只看到飘零的背影,清川中学的蓝色校服飘在空中,像只漂亮的蓝蝴蝶。然后是厚重的“卜”一声,漂亮的蓝蝴蝶身上染上了血红的颜色。
              我惊叫一声,冷汗淋漓地醒了过来,眼前仿佛还是邓媛媛小脸朝下一身血色淋淋的样子。这一幕,除了出事的那一个月前后,每一回我觉得我失恋了就会出现在我的梦中。闭上眼,邓媛媛清脆的声音被无限拉长:“你——没——资——格——得——到——幸——福——没——资——格”。我疲倦地卷了卷被子,侧过身,低低地骂一声:“……操!”然后果然失眠了,邓媛媛是我的噩梦,我没法忘记她死在我面前的那一幕,所以我如她所愿地记住了她,她却仍然没有放过我。
              黎明的前奏——黑暗真是无敌漫长,我保持着侧身的姿势,看着卧室的落地窗帘一直看到天色微亮。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来的时候,我知道黑夜终于过去,我希望黑夜永远过去,但我知道,我的心底被十年前的那片乌云一直笼罩着不见天日。我希望有个人为我拨去这片乌云,但是一直没有人,一直没有。
              我在清亮的清晨拨了顾清云的电话,他一向视我为**,过去我一直极力否认,但最近我越来越觉得我实质上真的是一个**。不过他跟我半斤八两而已,哥两就是**见**,五十笑一百。接通电话,他显然还没睡醒,用略显沙哑的声音问:“谁啊?”
              “我。喂,哥哥我大概又次失恋了,最近收留我一段日子。”我用陈述句问。因为无论他答应不答应,我一定会去他家,我只是在提醒他清一清他的床伴罢了。顾清云是唯一知道我在失恋后会做一个月噩梦的人,而只要不是我一个人睡,我就潜意识里不害怕,噩梦相对的也很少做。这是二次失恋时发现的,所以我的第三次失恋也要理所当然地拜托他。我实在不想接下去的一个月都被邓媛媛缠着。是的,我害怕。其实在宁桉身边我也不会做噩梦,但是我不能找他,或者他也是噩梦的根源。我要逃离,逃离。


              9楼2012-11-08 0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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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曲景之章
                我躺在顾清云的床上辗转反侧。
                顾清云一脚伸过来,吼:“你丫多动症啊?”我也一脚伸回去,低骂:“操,别阻碍我思考人生大事!”顾清云靠过来,一手托起我的下巴,流氓调戏妇女状:“来来~老实告诉哥,你到底怎么了啊?真失恋了啊?要不要哥牺牲色相来抚慰一下你受伤的小心灵,嗯?”说完就要往我脸上凑过来。
                我一脸嫌恶地把不正经的他推开,烦躁地转身:“失恋还有假?老子心情不好,别惹老子。烦着呢,找死呢吧你!”
                背后没有动静,一会儿,听见顾清云长叹一声,说:“你啊!到底在求什么呢?小景,你要放下你的执着你才能活得痛快一些,你懂么?这么多年了,你该放过你自己了。好吗?”
                我的眼眶有些发热,明白他语气里的关怀,这些年也就他懂我理解我宽慰我,虽然是爸妈的嘱托,但朋友做到这份上,真是没话说了。我是幸运的。于是哽咽着骂他一句:“草,突然这么煽情干嘛啊!”
                他又恨铁不成钢地说:“那宁桉他不是一直当你床伴么,早告诉你也这么当他就好了,你咋就这么死心眼呢!前两次教训还不够啊!早跟你说这圈子里的人没一个干净的,奢求什么一辈子太可笑了。”
                我也叹一口气:“不,他是不一样的。清云,你知道么,十年前我转学那件事一直是我的阴影,我很自责,我没法逃出自己内心的审判。我一直梦到邓媛媛对我说我一定不会有幸福的,于是我一直很慌。我想证明,证明我可以幸福的,我可以找个人一辈子都幸福的。宁桉性子看起来有些冷,但他莫名的令我安心。很安心。我想跟他一辈子。清云,你也不能总这样子,有些东西也许并不是你愿意去相信你就能拥有,但你永远拒绝相信,那么你会可能永远错失。清云,相信陆离其实没那么难的。这样互相折腾也很累不是么?”
                “……草,怎么调过来跟我说起教来了!话说,咱俩这么煽情好别扭啊!还是睡觉吧。”
                说完一阵响动后,真的睡觉去了。我听着明显是装睡的呼吸声失笑,这人,一提起陆离就是这种逃避的态度,说他不在意我都不信。算了,反正这小子犟得谁都说不动,随他胡闹吧,反正一向只有他欺负人断断没有别人欺负他的。
                我睁着眼睛睡不着。床头的橘黄色的灯没有关,事实上我喜欢开灯睡觉,这样比较有安全感。全然的黑暗让我害怕,总觉得黑暗中有什么会把我带走。顾清云老说我神经兮兮,曾建议我去看心理医生。其实我去过的,但这心病没法治。十年前的乌云没有散开的迹象,我很难不再想起邓媛媛血肉模糊地躺在我跟前的样子。我想忘记,但总是放不了自己,于是便一直在乌云下徘徊,画地为牢,走不出,不能自救。直到遇到宁桉,跟他一起是我最快乐的日子,快乐得我时常忘记我是一个充满罪孽的人,忘记我是一个直接或间接地害死一条年轻生命的凶手。在他身边,我总是会有很多话很多话,但我总潜意识地隔绝我的过去,因为我不愿意他知道我的黑暗面,人在自己最着意的人面前总是会不自觉地掩藏自己的黑暗面,我也不例外。他话不多,但总安静地听,听我说得离谱,还会笑,用手指头点点我的头说我老不正经。那是我最安心的时候。睡在他旁边,一个噩梦都没有。如果可以,我真的想呆在他身边一辈子。但是,一开始的**是他提出来的,这么多年,他没对我说过一句喜欢,也没表示过要我搬过去一起住。我心中产生的希翼总在这些细小的事情上恍恍惚惚加了又减减了又减,最后只剩下满心凄然与慌张。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探知我在他心里的位置,于是一次次厚着脸皮凑上去问他把我当成什么看待。然而得到的答案,总是把我推入更深的不见天日的深渊。我错愕又绝望,心被揪成一团麻花,拧得我一抽一抽地痛。不甘心,却一次次地重复这种痛心。我想我大概累了。
                宁桉是不一样的,即使顾清云总说这个圈子里没有所谓好人。第一次见他其实是个下雨天,我搂着桔桔共撑一把伞送他回宿舍。远远地就看见他抱着书,面无表情地看着天空。他穿着白色的衬衫,隔着重重雨帘,看起来像是隔绝人间已久般。事实上后来很多次偶遇,我发现他真的是个独立特行的人,脸上总是漠离,仿佛要隔绝所有人。我想,那个人的内心是否亦是如此,孤高傲然?其实那时我心里颇想去结识他,我觉得我们一定能成为合拍的朋友。
                


                10楼2012-11-08 0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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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31 04:2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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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楼2012-11-08 1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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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楼2012-11-23 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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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文在攻控吧里面么? 这边好久没动静了


                      IP属地:广东14楼2012-11-30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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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15楼2012-12-01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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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桉之章
                          那天看到顾清云和曲景之后,我一直睡不好。
                          于是我下班去了过去曲景常去的酒吧。那里环境幽静,但一个人去极容易被打扰。我心情很不好地坐在哪里喝到半夜,打发走一个又一个人。最后我已经有些神智不清。都说借酒烧愁的人是愚蠢的,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比这更好打发自己呢?是的,打发自己,当你喝到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分不清上与下前与后东与西南与北的时候,你哪里还有什么空暇去想谁爱谁谁不爱谁?只有混淆不清的世界,才能逃过自己明镜似的内心。这个时候你甚至可以在这个已经暂时性颠覆的世界里幻想,他爱你,他爱你犹如你爱他一般,刻骨入心。
                          是谁呢?谁在我耳边呢喃?可是我最亲的爱人?你听,他说:“爱你爱你。好了别问了,爱你!”我嘻嘻地笑了。曲景说爱我。然后那个声音又说:“去你家还是我家?我家不太方便,还是去你家吧。你家在哪?”咦?怪不得景景不回来,原来是忘了回家的路呀!我软软地向后倒。那个人把我抱起,送到车里。我拉着他的手说出家里的地址,还不忘叮嘱他别忘了回家的路。那人忙不迭地应着不会忘。于是我安心地睡着了。景景,咱们回家。下次你再问我,我把你当什么,我一定说,你是我的爱人。所有不甘我都可以收起,所有怀疑我都打包好,只要,你别越走越远,好不好?
                          回到家楼下的时候我仍然有些混混沌沌,头很重,走路有些摇晃。但意识已经有些回笼。我知道他不是曲景。我有一些黯然。我隐约记得醉酒时我一直在问曲景爱不爱我,朦胧中我听到他忧伤但又斩钉折铁地说爱我。但可悲的是,回答我的对象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个人。我强力支撑住自己,对对方礼貌又疏离地道谢然后告别。然而,我试着走了两步仍然是跌跌跄跄。后面的人扑哧一下笑了,拥上来,半扶半抱地把我弄进了电梯。我已经怠倦至极,头晕重晕重的,心想着等一下回到家再礼貌把人拒绝吧。然而我还是低估了在酒吧带回来的乱七八糟的人的无耻。那人在电梯里一开始还很安分,但随着楼层越来越接近我家,那人的手就开始不安份了。我皱了皱眉,尝试推开他,但醉酒与及不断地发汗让我浑身不适,一下子竟推不开……接着电梯开了。走出去的时候我看到了曲景……我一下子愣住了,这么晚他怎么在这?以致于忘记要继续推开身后的人,那人一下下吻在我的唇上,我一阵恶心。曲景在那里等我。我脑子里回转着这一句话。于是我把搂着我的人一把推开。我想解释,但又不知道该从哪些地方开始解释。只能愣愣地看着他。顾清云跟他一起……他们来找我干什么?告诉我他们在一起了,想要祝福吗?我心里有些悲哀。
                          但曲景在笑,笑容里竟有些凄迷绝望。他一直在笑,停不下来似的。我心里一阵慌张,这样的曲景不对劲,如果他是来告诉我他要跟顾清云在一起怎么会这么笑。我慌张地叫他的名字,他仿佛没有听到,只是一直在笑。我心里难受极了。曲景怎么了?我用询问的目光看向顾清云。顾清云什么都没说,只是狠狠地瞪我一眼,就抱起了曲景,哄孩子似的走了。
                          我呆立在原地,忽然觉得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一点都不了解曲景,却一直在纠结他爱不爱我的问题实在可笑。我甚至没有资格要求他来爱我。看着他刚刚的样子我手足无措,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他怎么会这样,顾清云却了解一切,知道解决的办法。我哪里来的资格妒忌呢?我看到的孩子气的曲景,有才华的曲景,认真的调皮的忧伤的……却不是真正的曲景,至少不是他的全部。能够知道看到全部的,只有顾清云……
                          我推门进屋,后面有个人企图跟着我进屋,我冷着脸推他出去,关上门。这是谁?我不认识,但却可能是让曲景今晚失控地笑的导火索……这根导火索的根源是我……我恨自己,自然也不会给好脸色旁人看。屋里很冷清,似乎曲景不在这里这里便成了一间死屋。曲景曲景……我看不透他,他似乎总隐藏着很多东西,但他总是表现得乐观开朗,没心没肺。我其实我一直很想告诉他,他眉间的忧郁似乎总是化散不开。为什么呢?今晚看到的曲景让我不安,他隐藏起来的一面究竟是怎样的?是不是就是今晚那样绝望迷惘又悲伤像个永远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孩子。我的眼皮一直在跳,巨大的不安笼罩着我。曲景曲景……
                          


                          16楼2012-12-07 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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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几天,因为系里跟B大有一个学术交流会,于是我强压下自己的不安投入到工作中,暂时性地忘记了这件事。但这也几乎成了我一辈子的悔恨。
                            接到顾清云的电话时我刚下班回到家,整个人累得指头都不愿意动一根,瘫在沙发里。听到顾清云不带任何情感的话,我整个人从沙发里跳了起来。整个身体不受抑制地颤抖,每一根神经都在痛。他说:“阿景在浴室割脉自杀了。现在在XX医院。”最后他发狠地说:“你爱来不来!阿景变成这样你是导火索!”我的心跳都几乎要停止。曲景……
                            我两脚发颤,一路闯红灯,跌跌撞撞地到了医院,顾清云一脸铁青地瞪着我。我无暇顾及,只抖着嗓子问他:“阿景呢?”
                            他冷冷看我一眼:“抢救回来了,在睡。”
                            那个人安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干枯。那个在我面前总是神采奕奕,爱耍赖的聒噪的,我的爱人,前所未有的称得上狼狈地躺在床上。那是我不熟悉的又不陌生的爱人。但我甚至说不上事情究竟怎么演变成如今这个样子。过去他不愿说我便一直不问,可以忽略的他的过去究竟是怎么样子的,我毫不知情。而如今他躺在床上,又要我如何可以忽略这个人潜在的忧伤与绝望。我后悔我一再任性地执意否定他在我心中的位置,无视他长久以来积累的不安,只自私地在意自己。
                            他躺在床上,紧闭着唇,紧闭着眼,也紧闭着他的心,他仿佛对这个世界毫无所恋。我颤抖着伸出手去,抚上他的眉眼。这个人,有英俊的外表,有捉摸不定的脾性。在人前总是刚硬的乐观的。从一个小职员奋斗起,然后成为公司老总最信任的下属。工作起来毫不留情。但在我的面前总是撒娇打滚聒噪多话。他有许多许多面,总让人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我因此怀疑,纠结,不信任,但又不自觉受他吸引。
                            但此刻在他面前,我觉得过去的自己简直称得上愚蠢。总是在患得患失,却懦弱地不敢靠近他一步。他用缤纷的脸孔藏好他最重要的一面,我却连挖掘的勇气都没有。以为他有求而不得的人,却不曾想过把他的人和心都一把抢过来,然后可以理直气壮地据为己有。
                            我在心里下定了决心,从此不管你心里有没有我,我必定坚定地站在你身旁,所以,别再丢下我。
                            我走出病房,找到顾清云,我目光坚定地对他说::“我知道阿景对我隐瞒了许多过去。也因此我一直很不安,我觉得他真的只是把我当炮———友,于是我想过逃避。”
                            顾清云依然冷冷地挑起眉。
                            “我爱他。我一直希望可以由他自己跟我说他过去经历了什么事。但显然不行。我们的防心都太重了,总害怕别人踏入自己的领地,自己就不复自己。”
                            “于是你希望我告诉你?”顾清云扯了扯嘴角,带着些苦笑。
                            我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顾清云。
                            最后他耸耸肩,表示妥协。
                            我们到了医院里的公园找了个地方坐下。
                            顾清云的声音飘渺,带着些许伤感。他整个人懒散地躺在公园的长椅上,遥望着天空,用着这种令人不自觉也带着压抑又伤感的声音述说了一个我不曾认识的曲景。


                            17楼2012-12-07 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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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31 04: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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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清云之章
                              接到曲景妈妈电话时,顾清云正在和客户吃饭。饭桌上杯盘交错,形色的人形色的事,每个人都带着虚伪的笑脸说着违心的话。顾清云已经有些微醉,看着对方顽固的嘴脸有些头痛。所以接到曲景妈妈电话时几乎是解脱似的逃离了包间,然而当听到阿姨焦急的声音,顾清云的头更痛了。
                              “清云,景景跟你住一起吗?”阿姨的声音都在颤抖。
                              “前一段时间是,怎么了?”顾清云有些奇怪。阿姨近年来已经很少打电话过来,因为曲景的情况,仿佛真的对曲景失望了。
                              “快!快去景景家看看!刚刚他打了个电话给我,说了很多很奇怪的话!我怕他……我怕他做傻事……”阿姨的声音里已经带了些哭音。
                              顾清云浑身一冷,酒立刻就醒了大半。赶紧朝停车场走去,一边走一边安抚阿姨。
                              “阿姨,不会的,景景这些年已经好了许多,不会有事的。他跟你说什么啦?也许他只是想你了呢?”
                              “不是。他跟我说对不起,求我原谅。说他不该活着,但他一直为我们活着,努力出色……”阿姨的声音哽咽得说不下去。停顿了一会,大口呼吸了一会,忍住心底的悲伤又说:“清云,景景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你赶紧去看看……我怕……我怕……”
                              顾清云脸上也是一脸严肃了。他挂了电话后就跟老板请了假,开了车朝曲景家狂奔而去。
                              一路打曲景电话,一路机械的女声都在重复着:“你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打曲景上司电话,谁知秦天也是茫然地问:“曲景?催了他好久,他年假都休没了,还没舍得滚回来!他人呢?”顾清云急躁地加快了车速,急飙到曲景家。在曲景家门口大声砸门,叫着曲景的名字,没人应门。诡异的寂静。这一阵子忙于工作,再加上曲景这些年没什么异常,人开朗了也精神了。是了……宁桉……顾清云眼神一暗,曲景最受不得这种打击……只是他一直认为宁桉这个人无关紧要,因为他一直提醒并暗示着曲景,圈子里的人都信不过。除了他顾清云谁都信不过。
                              撞门也撞不开。顾清云只好打电话给物业,用严肃地语气说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有人在里面自杀。业主最怕遇到这种事情。于是很快门就打开了。顾清云快速进去,搜索着曲景。
                              看到曲景时,顾清云差点站不住脚,几乎哭出声来。曲景在浴室里狼狈地坐着,刀片被扔得远远的,一旁的血已经流了一片,而他明显也意识模糊。
                              他微睁着眼睛,看到顾清云时,竟然还笑了笑:“清云……你来啦?”
                              顾清云心疼得无以复加,这个他护了这么多年的人,何以被逼到此种地步?曲景受过伤,心理出现过问题,不,他的心理其实一直都在病着,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很容易就能被压断。这十多年来,他一直是曲景的支柱,为了曲景他甚至自学心理学,一直担任着曲景的心理医生。这些年曲景再没有极端的行为……顾清云以为再也不会的了……
                              终于到了医院,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后,曲景终于被抢救回来。
                              顾清云忍着怒气给宁桉挂了电话。曲景这个笨蛋看不出,但作为局外人他又怎么不知道,宁桉不就是妒忌曲景和自己的关系亲近于是一直吊着曲景吗!虽然自己对于他一直没什么好印象,也因此没告诉曲景那个笨蛋其实宁桉心里不知多稀罕他呢,就是嘴硬不肯承认,因为他以为你喜欢我哈哈!“我才不会好心告诉曲景呢,我一心呵护的孩子,花了多少心力才使他稍微放下过去愿意平常心过日子啊!”顾清云想着,“不能让别的什么人破坏了。”可是如今,曲景躺在医院里,虚弱地呼吸着,这中间有自己的错,当然也有那个叫宁桉的谁的错!自己终究错估了宁桉的影响力,也忽略了曲景的心还没真正从过去走出。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顾清云一直知道自己有这个耐心等,但却忘了曲景被过去困死了会想不开。顾清云捂着眼睛,强力忍住泪水。不能失去,无论如何也不能。怪自己,也更恨那个占去曲景内心的人。
                              所以当宁桉走到他的面前要了解曲景的过去时,顾清云嘲讽地扯了下嘴角,早干什么去了?要失去才想起要来珍惜?好,我告诉你,必定让你知难而退。
                              顾清云是在高二认识的曲景。刚转来班里的插班生沉默寡言,形影单只,不善交往,虽然长得好一开始惊艳了一大众,但最后在他的冷漠无视中也慢慢被忽略。某次重新编座位,大概因为身高相近,又同样沉默老师把他们俩编坐在一起。这是交集的开始。顾清云为人冷淡,一是性格本就如此,不爱理人,觉得别人都无法理解和进入自己的世界;二是不同于人的性向。那时候顾清云刚刚发现并在彷徨中,于是成了受惊的小鹿,生怕别人也发现自己的不一样。但是高中生活本就单调无聊,没有人际交往更加无聊,于是观察别人成了顾清云的爱好或者说恶趣味。一开始对这个同桌是好奇,要知道长得好就代表情书一堆,围着的莺莺燕燕也一堆,同桌这种酷酷的性格更是符合各大女生的yy对象。但是这个同桌好像刻意把自己的存在感减到最小似的,做事低调得不得了。别的男生很多都爱现,比如耍帅打篮球踢足球什么的。但这个同桌除了学期就是咬着指头发呆了,而且学习成绩也是一般中上而已。
                              于是观察,顾清云发现了很多同桌奇怪的小细节,比如同桌经常喜欢咬着手指发呆,而他的发呆程度很深,双目无神无意识似的,不仔细看会觉得是个恐怖的幽灵,并且有次顾清云发现了同桌的手指被咬出了血,再一观察,他的十个手指都有很深的伤口。再比如同桌会对女生的接近有很大的恐惧似的,每每有女生借故来搭讪什么的,顾清云发现他的同桌会不自然地颤抖但又死死压住不让人发现,两手握成拳把指甲都掐断了。
                              顾清云开始觉得不对劲,他放学后开始跟着这个同桌,发现他几乎是无神地走在路上的,路上车来车往他也不会躲,只是咬着手指茫然地往前走,有时有女生从他身边经过还会恐惧地把手指越咬越用力,直到咬出血来。
                              顾清云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走在回家的路上,这样的状况,怎么回家?这时有个慌慌张张一脸焦急的妇人看到了曲景,一把抓住了曲景的手几乎落下泪来:“景儿……”
                              只见曲景缓缓抬起头看是母亲,绽开一个虚弱的笑容:“对不起,妈妈,我又找不到路回家了……”
                              顾清云一惊,走上前去:“阿姨……曲景是怎么回事?”
                              那妇人脸色煞白:“啊,没事……他没事。你是?”
                              “我是他的同桌。”顾清云盯着曲景有些疑惑。
                              妇人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没有说话,牵着曲景走了。


                              18楼2013-03-25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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