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时间,DD和小宝分手了,她总是哭,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劝一个人,所以没事的时候就拖着她出去运动,骑很久的车跑到小小安的新校区打篮球,累出一身汗吃个饭再骑很久车回家。要不就去陪我玩滑板,不过后来我玩场地的时候摔了,之后就很少玩了,到现在一直没好。
我记得有次打羽毛球,那时候和花菜妹还没什么,我们四个人去玩,结果我要么长球要么短球,打到最后,直接是小小安拿着拍子追着我满场跑,我想她一定恨不得拍死我。
涨水的时候,我们就跑到江边踩水,看别人钓鱼,抽烟,等着小小安下课,过来找我们吃饭。要不就晚上吃夜宵,陪她喝到酩酊大醉。
那个夏天和冬天,我陪着DD一起走过,直到她走出低谷。我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小宝是我亲手交给她的,看着她们一路走来,又看着DD分手之后的痛苦。
她也有喝醉的时候一直拉着问我。
“七,那个时候你也这么痛苦过吗?”
“呵呵。”
“那小小安呢?”
“她不会离开我。”
“如果呢?”
“没有如果!”
“假如呢?”
“兄弟,努力赚钱吧,等着能去她的地方陪着她一辈子也好。”
其实我知道,我能和小小安在一起的时间是有限的,那时候我不知道分开之后我会不会像她一样痛苦,但是我知道,所有的所有都只能自己扛过去,谁叫咱们是个T呢。
那年,DD出柜了,虽然她娘并不同意,她还是一年几次的往小宝的城市飞。
那年,我在一家广告公司做策划文案,一周休两天,月薪3200+。下班就去竹姐的店里做几个小时师傅,帮着她带徒弟开新店,月薪1800。有空就坐在电脑前忙工作室,月薪不定。
DD有时间就陪着小小安和小鱼玩,那两丫头突发奇想要自己赚钱,跑出去发传单,DD有空就跟着她们一块出去,我也去过几次。
有一次遇到个房地产的老板,他在一大堆人中间把我叫出去,问我叫什么名字,我把小鱼的名字报了上去。他想也没想,说“行,今天这一批人你带着。”
结果我这不负责的人随便指了几个地方叫他们去发,我们四个人就遛到KFC里边去坐了一天,我其实很有责任心的时不时还出去溜达下,遇到人还问问发的怎么样了,中午还去开了个会,晚上发工资的时候,那房地产的老板想挖我去他们公司,我打着哈哈哈说,呵呵呵,毕业后再说吧,哈哈哈。
那段时间真的不辛苦,说累是有一些,但是每次每天拿到那几十块钱之后,我们几个就跑出去大吃大喝,每次丫头都吃的撑得不行,捂着小肚肚说“七啊,怎么办,都怪你,又胖了”。
每次看到她撒娇的时候,我的疲倦感就全没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就像亦舒说的:就像接听长途电话,可爱的男孩子在八千里外说:“我想你。”其实一点实际的帮助也没有,薪水没有加一分,第二天还是得七点半起床,可是心忽然安定下来,生活上琐碎的不愉快之处荡然不存,脸上不自觉地浮起一个恍惚暧昧的笑容,一整天踏在九层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