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stories〉的一些呓语……
很晚了，再听这首《stories》。
听他在开始之前闲闲地说，“在这两年里我收到很多朋友写给我的信，他们都问，leslie怎么你刚开始唱歌时就成天唱英文歌，但最近一段时间都没听你再唱？所以我答应了他们，我的心愿是，什么时候我再可以唱首英文歌给大家听呢？我想今晚应该是时候了。慢慢静静地听这首我很喜欢的英文歌，送给你们。”
是啊，好久不唱了。那些英文歌，那位曾经的Don Mclean，那些曾经的岁月。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起好些文字，那些一前一后绵延过十几年的文字。
某个晚上，他架车送我回家，是那种风高月黑宁静的晚上，一切都温和而静止。
他将刚刚出来的个人演唱会Music Rundown给我看。
我微微笑着问他：唱不唱“American Pie”？
他停一下，短暂的沉默然后好像终于醒过来似地说，还没有决定。
还没有决定？我重复一遍。
太长了。他温柔地说。
恩。好象好久没听你唱这个歌了。我想了一想。
你记得？他这样问。
记得。我回答。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你。
他点点头。
多少年？我侧起头问。
好多年。他像有点迷惑。
你晓得怎样唱？过了一会他问。
那时侯经常唱。
他微笑：那就好。
我们将车停到路边。开始唱“A long long time ago, I can still remember...”
更后的文字，记忆却是更遥远的从前。
黄昏的大西洋城，璀璨寂寞地伸展在水边，每一幢建筑物都反照得浮晃如海市蜃楼，你兴高采烈地进了赌场的化妆室，才发现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什么人都没有，化妆没有梳头没有服装助手也没有。连我也有点儿不好意思，你拒绝了我的帮忙，默默地自己架起旅行熨衣板，自己洒湿将要演出的衬衣，没事人般自己熨呀熨，话也忽然变得特别多。但我是知道你心中难过的，尤其在我这么的一个旧朋友面前，虽然那时候的我，也只是每天在格林尼治村孵豆芽，但我没有告诉你，请你过来演出的，就是我替他打黑市工的唐人街老板；还有，Bobbie仔，你的熨斗根本还没有插掣。我趁你转身偷看出前台时，替你接上电源，还告诉你下星期Don McLean要在Carnegie Hall演出，你要不要留下来看，顺道玩玩，你说没有时间了，得回香港宣传新唱片。
第二天，你乘中午的飞机走了；第二个星期，我去了Carnegie Hall，十块钱一张位置相当好的门票，台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高凳，一枝结他，一个Don McLean，和很多首非常非常动听的歌，不过，他的衬衣也没有熨好，他往后二十年的际遇也没有你好。
我这是在做什么呢？贴这样大段大段的文字上来。
我只是有些难过，曾经有那么一段日子，你钟爱的Don McLean，你没有法子去听；甚至那首曾经固执地不肯减短的《American pie》，你也会清醒地温柔地说，“太长了。”
只是终究还是有唱的，是不是？不仅仅在宁静夜晚的路边，也会在人潮汹涌的体育馆。第一场，最后一场，都唱了。
也会在唱《stories》之前，要大家慢慢静静地，听你唱。
是谁说过的？你该出张英文salute专辑，一定强过齐豫。
要是多唱些该多好啊，这些精致细腻的旋律，有一种前期粤语歌里没有的美。
可是我不贪求，你的每一首都有每一首的美，贪多嚼不烂，我懂的。
我只是真喜欢看他这样唱歌，安静的，沉浸的。看他随随便便地把话筒架倚在肩上，念那长长的独白。舞台上的灯光暗下去，只有一道泛蓝的光束笼住了他。
他开始念。纯美风景里挽不回的爱情。“The autumn leaves were floating and measured down to the ground Recovering the lake where we used to swim like children On the sun would rare to shine……On that precious night watching the lake vaguely conscious You said : our story was ending”
很晚了，再听这首《stories》。
听他在开始之前闲闲地说，“在这两年里我收到很多朋友写给我的信，他们都问，leslie怎么你刚开始唱歌时就成天唱英文歌，但最近一段时间都没听你再唱？所以我答应了他们，我的心愿是，什么时候我再可以唱首英文歌给大家听呢？我想今晚应该是时候了。慢慢静静地听这首我很喜欢的英文歌，送给你们。”
是啊，好久不唱了。那些英文歌，那位曾经的Don Mclean，那些曾经的岁月。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起好些文字，那些一前一后绵延过十几年的文字。
某个晚上，他架车送我回家，是那种风高月黑宁静的晚上，一切都温和而静止。
他将刚刚出来的个人演唱会Music Rundown给我看。
我微微笑着问他：唱不唱“American Pie”？
他停一下，短暂的沉默然后好像终于醒过来似地说，还没有决定。
还没有决定？我重复一遍。
太长了。他温柔地说。
恩。好象好久没听你唱这个歌了。我想了一想。
你记得？他这样问。
记得。我回答。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你。
他点点头。
多少年？我侧起头问。
好多年。他像有点迷惑。
你晓得怎样唱？过了一会他问。
那时侯经常唱。
他微笑：那就好。
我们将车停到路边。开始唱“A long long time ago, I can still remember...”
更后的文字，记忆却是更遥远的从前。
黄昏的大西洋城，璀璨寂寞地伸展在水边，每一幢建筑物都反照得浮晃如海市蜃楼，你兴高采烈地进了赌场的化妆室，才发现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什么人都没有，化妆没有梳头没有服装助手也没有。连我也有点儿不好意思，你拒绝了我的帮忙，默默地自己架起旅行熨衣板，自己洒湿将要演出的衬衣，没事人般自己熨呀熨，话也忽然变得特别多。但我是知道你心中难过的，尤其在我这么的一个旧朋友面前，虽然那时候的我，也只是每天在格林尼治村孵豆芽，但我没有告诉你，请你过来演出的，就是我替他打黑市工的唐人街老板；还有，Bobbie仔，你的熨斗根本还没有插掣。我趁你转身偷看出前台时，替你接上电源，还告诉你下星期Don McLean要在Carnegie Hall演出，你要不要留下来看，顺道玩玩，你说没有时间了，得回香港宣传新唱片。
第二天，你乘中午的飞机走了；第二个星期，我去了Carnegie Hall，十块钱一张位置相当好的门票，台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高凳，一枝结他，一个Don McLean，和很多首非常非常动听的歌，不过，他的衬衣也没有熨好，他往后二十年的际遇也没有你好。
我这是在做什么呢？贴这样大段大段的文字上来。
我只是有些难过，曾经有那么一段日子，你钟爱的Don McLean，你没有法子去听；甚至那首曾经固执地不肯减短的《American pie》，你也会清醒地温柔地说，“太长了。”
只是终究还是有唱的，是不是？不仅仅在宁静夜晚的路边，也会在人潮汹涌的体育馆。第一场，最后一场，都唱了。
也会在唱《stories》之前，要大家慢慢静静地，听你唱。
是谁说过的？你该出张英文salute专辑，一定强过齐豫。
要是多唱些该多好啊，这些精致细腻的旋律，有一种前期粤语歌里没有的美。
可是我不贪求，你的每一首都有每一首的美，贪多嚼不烂，我懂的。
我只是真喜欢看他这样唱歌，安静的，沉浸的。看他随随便便地把话筒架倚在肩上，念那长长的独白。舞台上的灯光暗下去，只有一道泛蓝的光束笼住了他。
他开始念。纯美风景里挽不回的爱情。“The autumn leaves were floating and measured down to the ground Recovering the lake where we used to swim like children On the sun would rare to shine……On that precious night watching the lake vaguely conscious You said : our story was endi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