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去港式烧腊店买便当,看着橱窗里挂着一排油滋滋的鸡腿,忍不住问老板一只几多钱,老板回说五十。看看旁边还挂着两只明炉烤鸭,我又无聊地问那鸭腿呢?老板说六十元,咦?明明鸡腿要大得多呀!老板大概看出了我的狐疑,于是又补了一句话:“鸭腿贵,因为一只鸭只有两条腿。”我努力忍着笑,直到付了钱、拎着便当走出店外,才靠着车子笑了个够。 关于鸡腿这件事,着实有不少笑话,就曾听说有美国小孩以为鸡是有六条腿、十二条腿的,因为他们在超市买的鸡腿不是半打装,就是一打十二只盛装的。想想六条腿,甚或十二条腿的鸡,那不跟蜈蚣一个样?挺恐怖的。我把这笑话说给学生听,他们笑得在地板上打滚,其中一个好容易喘过气来说:“笨死了,鸡是四条腿呀!”当场把我也快笑翻在地上了。唉!这些城市小孩呀! 关于腿,我也闹过不少笑话,有时课堂上巡视,要学生让让时,会脱口而出:“嘿!把你的后腿挪一挪!”还好没人听出语病来,若有人找碴,那我这话可就有把人当成四脚畜牲看待之嫌了。回老家探亲,应酬的宴席上,当地领导特别为我介绍桌上的宿迁鱼有三个特点,他那浓重的乡音,却让我误听成“宿迁鱼有三条腿”,我不可置信地复诵了一次,把身旁两个外甥女一样笑得个东倒西歪。不过这两位城市长大的姑娘,在乡下是见什么都新鲜,连会走路的猪也让她们大笑不止,如果当场考考她们“鸡有几条腿?”搞不好又会出现一只蜈蚣鸡呢! 关于蜈蚣,我也曾被孩子们考倒过:“蜈蚣爸爸破产了!可是它为什么会破产?”答案是———“因为它帮它的小孩买鞋子买到破产啦!”这是台湾以前很流行的脑筋急转弯,当老师的时不时要提防被学生给考倒,诸如“比细菌小的东西?”如果你一本正经地答是“滤过性病毒”那就错了,因为答案是“细菌的儿子”;还有“超人和蝙蝠侠的差别?”也千万别朝他们会不会飞去思考,因为答案同样是不太有水平的———“超人喜欢把内裤穿在裤袜外,蝙蝠侠则喜欢把内裤戴在头上。 所以,“鸡有几条腿?”这问题,似乎也可以放入“脑筋急转弯”的题库中,因为每个孩子的答案,似乎都充满了娱乐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