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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
泰康路。五号茶馆。
虽然大雪封路，茶馆里却是热气氤氲，人声鼎沸。
蓝站在门外环视一周，浅笑着收起伞，迈进茶馆。“小二，明前龙井，用梅上雪水沏过了，送到楼上雅座去。”
“得嘞，姑娘稍等。”
蓝笑笑，缓步向坐在厅里一言不发饮茶的中年文士走去，俯身浅笑，“能否请公子到楼上一叙呢？我们……谈笔生意。”
文士身子一震，饮尽最后一口茶水，随蓝拾级而上。
“您的茶来了，慢用。”小二端茶上来，体贴地拿了两个杯子。
“谢谢。”蓝捧了茶杯，沏了一盏递给文士，又为自己沏了一盏。热气扩散开来，彼此的表情都在雾气中有些模糊。
“公子……”
“你怎么知道是我？”文士抬头打断了她。
蓝笑笑，并不以为忤，端起茶盏慢饮一口，“这倒简单。这大雪下得，能来这茶馆的定是居于附近的人家，大家来这也是为了图个热闹暖和。可你，”她笑笑，“身上明显有雪水融化的湿渍，靴上也有泥浆，显见是远程赶来的。再有，你神色郁郁，自己一人独酌独饮……据我所知，人们要杀人前心情总不会太好。”
“……”文士微微动容，“在下徐晋元。迫不得已才改装成这副模样，姑娘见笑了。”说着抬手撕下粘着的胡须，竟是一青年书生。
“哦……你倒也懂规矩，知道先报名上来。你的底细我们都查过了，你想让我们除去的，莫不是当朝丞相？这可是笔大生意啊。”
“正是。”
“可是你应该也是清楚。我们……向来是认钱不认人的，越大的生意，要价自然也越高。”
“我明白。”徐晋元的手微微攥紧，“可是，父亲刚被那禽兽陷害致死，树倒弥狲散……又怎会有余财呢……我能拿出的，不过是五千两纹银罢了，都是当来的。”
泰康路。五号茶馆。
虽然大雪封路，茶馆里却是热气氤氲，人声鼎沸。
蓝站在门外环视一周，浅笑着收起伞，迈进茶馆。“小二，明前龙井，用梅上雪水沏过了，送到楼上雅座去。”
“得嘞，姑娘稍等。”
蓝笑笑，缓步向坐在厅里一言不发饮茶的中年文士走去，俯身浅笑，“能否请公子到楼上一叙呢？我们……谈笔生意。”
文士身子一震，饮尽最后一口茶水，随蓝拾级而上。
“您的茶来了，慢用。”小二端茶上来，体贴地拿了两个杯子。
“谢谢。”蓝捧了茶杯，沏了一盏递给文士，又为自己沏了一盏。热气扩散开来，彼此的表情都在雾气中有些模糊。
“公子……”
“你怎么知道是我？”文士抬头打断了她。
蓝笑笑，并不以为忤，端起茶盏慢饮一口，“这倒简单。这大雪下得，能来这茶馆的定是居于附近的人家，大家来这也是为了图个热闹暖和。可你，”她笑笑，“身上明显有雪水融化的湿渍，靴上也有泥浆，显见是远程赶来的。再有，你神色郁郁，自己一人独酌独饮……据我所知，人们要杀人前心情总不会太好。”
“……”文士微微动容，“在下徐晋元。迫不得已才改装成这副模样，姑娘见笑了。”说着抬手撕下粘着的胡须，竟是一青年书生。
“哦……你倒也懂规矩，知道先报名上来。你的底细我们都查过了，你想让我们除去的，莫不是当朝丞相？这可是笔大生意啊。”
“正是。”
“可是你应该也是清楚。我们……向来是认钱不认人的，越大的生意，要价自然也越高。”
“我明白。”徐晋元的手微微攥紧，“可是，父亲刚被那禽兽陷害致死，树倒弥狲散……又怎会有余财呢……我能拿出的，不过是五千两纹银罢了，都是当来的。”
“这可真是有点，过少了啊。你知道，我们可是用命换钱的。”
“只要贵系能为我了却此仇，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只要能报仇雪恨！”
“公子可是为难我们了。这笔生意我们可真的做不成呢。”蓝站起来，盈盈一笑，“公子还是请回吧，茶已凉了。”
徐晋元还想说什么，终是咽了下去。
蓝看着他下楼，饮尽了一盏茶，向一旁雅座上的男子淡淡，“轮到我们的生意了。过来吧。”
肥胖的男子满脸堆笑的走过来，“原来姑娘早先就注意到鄙人了啊。”
“偷听别人的生意可不好。”蓝冷冷道。
“哦，只是无意而已，还望姑娘不要介意。不过……话说回来，方才那书生求得恳切，姑娘却半点也不动心，姑娘心肠之硬还真是令胡某佩服啊。”
“胡先生过谦了。我又怎及得先生您，刚雇人干掉自己的好友，又绑着黑纱来喝这闲茶。
“呵呵，本就是他碍着了我的生意。姑娘也应知道，这生意场上怎有真正的朋友？”
“我可是听说，你落魄的时候，他救了你的命呢。”蓝抿一口茶，笑笑。
胡姓商人也笑笑，“这些事还谈它做甚。首款已经付过，剩下的钱交过，这笔生意就算做成了。”他从袖中抽出几张纸票。“一万两黄金，到贾家银库兑现就成。”
“胡先生倒是爽快人，蓝盼着与您的下次合作。告辞了，后会有期。”蓝收起银票，转身下楼。
门前的雪被踏遍了，堆积在一起像翻滚的泥浆。蓝轻轻叹口气，也不知在叹惋些什么。
“姑娘。”一个虚弱的声音唤住了她。
蓝转过身，诧异。竟是徐晋元披了大氅在身后唤她。
“怎么，徐公子可是凑足钱了？”
“……我知道，贵系是用命换钱的。钱给低了自然不做，我刚去备了些银钱，姑娘看下够还是不够。
他用左手解下包裹递给蓝。
蓝解开包裹，里面是几张零散的银票。蓝数了数，五千五百两白银。“这……”蓝刚想说什么，眼神忽然凝固了。里面还有什么东西，伴着浓重的血腥气。“你……”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今家父已逝，若不能为他报仇雪恨，在下活着也是苟且。”徐晋元虚弱的笑笑，“我的右手，连同五千五百两白银，作为首款，雇贵系替我除掉当朝丞相，事成之后，后期付款在下就用命来抵。这笔生意，姑娘可愿做？”
“只要贵系能为我了却此仇，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只要能报仇雪恨！”
“公子可是为难我们了。这笔生意我们可真的做不成呢。”蓝站起来，盈盈一笑，“公子还是请回吧，茶已凉了。”
徐晋元还想说什么，终是咽了下去。
蓝看着他下楼，饮尽了一盏茶，向一旁雅座上的男子淡淡，“轮到我们的生意了。过来吧。”
肥胖的男子满脸堆笑的走过来，“原来姑娘早先就注意到鄙人了啊。”
“偷听别人的生意可不好。”蓝冷冷道。
“哦，只是无意而已，还望姑娘不要介意。不过……话说回来，方才那书生求得恳切，姑娘却半点也不动心，姑娘心肠之硬还真是令胡某佩服啊。”
“胡先生过谦了。我又怎及得先生您，刚雇人干掉自己的好友，又绑着黑纱来喝这闲茶。
“呵呵，本就是他碍着了我的生意。姑娘也应知道，这生意场上怎有真正的朋友？”
“我可是听说，你落魄的时候，他救了你的命呢。”蓝抿一口茶，笑笑。
胡姓商人也笑笑，“这些事还谈它做甚。首款已经付过，剩下的钱交过，这笔生意就算做成了。”他从袖中抽出几张纸票。“一万两黄金，到贾家银库兑现就成。”
“胡先生倒是爽快人，蓝盼着与您的下次合作。告辞了，后会有期。”蓝收起银票，转身下楼。
门前的雪被踏遍了，堆积在一起像翻滚的泥浆。蓝轻轻叹口气，也不知在叹惋些什么。
“姑娘。”一个虚弱的声音唤住了她。
蓝转过身，诧异。竟是徐晋元披了大氅在身后唤她。
“怎么，徐公子可是凑足钱了？”
“……我知道，贵系是用命换钱的。钱给低了自然不做，我刚去备了些银钱，姑娘看下够还是不够。
他用左手解下包裹递给蓝。
蓝解开包裹，里面是几张零散的银票。蓝数了数，五千五百两白银。“这……”蓝刚想说什么，眼神忽然凝固了。里面还有什么东西，伴着浓重的血腥气。“你……”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今家父已逝，若不能为他报仇雪恨，在下活着也是苟且。”徐晋元虚弱的笑笑，“我的右手，连同五千五百两白银，作为首款，雇贵系替我除掉当朝丞相，事成之后，后期付款在下就用命来抵。这笔生意，姑娘可愿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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