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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只好接过大洋,黑背老六转身,又饱饱地吸了口大烟,看到了街角远处几个白眼狼一样的人,他们正对着楼上指指点点。
黑背老六随眼看去,那些人立马全部闪回了墙后。
黑背老六摸了摸刀,闭上了眼睛。晌午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即使衣服破烂都使他不再觉得冷了。他再一次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眩晕的感觉走遍全身,他觉得这一刻无比满足。2.
痴心人很多,又有几个能真正把每一步都走得坚如磐石?
但看黑背老六。
长沙胡儿岭,去往云南方向的山路上,一行三十几个人正押着一辆牛车走。火把星星点点,不明不暗。
天上下着大雪,长沙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下过那么大的雪了,整条路都被齐靴的雪覆盖了,天上的雪好像抖棉花一样飘下来。按这样的下法,明天雪肯定就到膝盖了。
牛车上隐隐约约能看到很多女人,押车的三十几个人都是农民打扮,但是能看得出来,每个人都带着家伙,不是刀就是枪。领头的是老启,这是长沙人贩子里比较得力的几个走客之一。他一个人坐在牛车的车架上,一边看着后面的女人,一边琢磨事情。
他的老表胡拔刚刚跟他进这一行,走在他边上,第一次走这样的车,很是好奇,一路不停地问。老启也想教他一些东西,因为他总感觉形势不对——这国家要变天还是怎么的?打仗他经历得多了,但是这情况还真是不太对。这种时候最好不要做太多事情,找个婆娘天天待在


44楼2012-11-16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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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趟车也不少押钱,就是语言不太通,有点难使唤。他摆手让他们继续走。
    前面的山路愈加崎岖,一路到了海边,那边有小船直接把人拉到海上的大船上,就算完事。从这里到海边,怎么都还得走十多天,想起来他就觉得腻烦。
    他又抽了几口,把烟拍了,叹了口气,忽然想到胡拔还没娶媳妇,就道:“对了,你要不先挑一个泻泻火?虽然老了点,不过要挑还是能挑出几个的。天也黑了,看不清楚。”
    “老板不会说?”胡拔来了劲道。
    “你别弄死她们就行了。别像以前那个二傻一样,把货给掐死了,那老板当然不能放过他。这些人给男人玩惯了,糙得很,你不用点劲儿,她们还觉得不得劲呢。”说完老启就笑,胡拔看了看后面一车的女人,也笑了起来。
    白姨在车里,把所有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她叹了口气,这样的污言秽语她听了很多了,她以为自己已经不在意了。但她没有想到,在楼里听着她能无所谓,但在这牛车上被这些人说,又是另外一番滋味。
    有几个女的听着就哭了起来,老启拍了拍车壁,大声骂道:“哭什么哭,早干吗去了?别他妈把鬼给我招来。你们给我听着,走到这一步,你们谁都怨不了,就怨你们命不好。我说个理给你们听:上了鬼佬的船,不想受苦的,从海上跳下去,一了百了,好过在南洋做奴,那比猪还不如。”


    46楼2012-11-16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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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么一吓,哭声就更多了。大雪中,这一行人真的就像荒野幽魂一样。
      白姨听着,心中也难过起来。她在角落里缩着身子发抖,也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吓的。
      她知道这车里各人有各人的苦楚,但是她到这个地步,真还是她自找的。走第一步的时候,她也不愿意,可这一步一步地走下来,就似乎像着了魔一样。其实有几次,真的有好人家喜欢上了她,不嫌弃她的出身,要赎她出来,她还挑别人,挑三拣四,做梦要找个状元赎身,飞上枝头变凤凰。
      自己欠白眼狼那么多钱,到了这个地步,也算是早就料到了。不知道到了南洋,还有什么样的苦在等着她,也许真的应该中途死了,一了百了。
      这一次是真的绝望了,和以往的那些困境不同。在那些困境里,她会急会慌会骂娘,是因为她知道还有转机。但这一次,她从外冷到了心里,除了后悔,就是死心了。
      白姨正绝望着,忽然听到前头的越南人起了几声呼啸。所有人都警觉起来,就听到老启骂道:“怎么回事?还没出省呢,就给我起事儿。”
      老启骂完就掏了枪。他本来心里就不爽,现在倒要看看是谁在触他的霉头。老启刚跳下牛车往前走了几步,就看到在前面火把的光圈下,走出来一个蓬头垢面的人,手里提了一把刀。
      老启看着那个人熟悉的样子,头皮就麻了起来,心说糟糕了,怎么是这个瘟神?刚想说话,边上的胡拔就自作主张地对那些越南人喊道:“宰了这要饭的!”老启脑子嗡的一声,心说完了。
      白姨听着车前面的动静,枪声、刀声瞬间响成一片,吓得她捂住了耳朵。可不过半炷香的工夫,就什么都听不到了,四周只剩下车里屏住


      48楼2012-11-16 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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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吸的所有女人的心跳声和雪落地的声音。
        接着,她听到了人在雪地中一步一步的脚步声,她看到老六举着火把走到了车边,一刀砍断了车上的锁,探头进来。
        冷风吹进车里,所有人的身上都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老六把火把伸到车里照了照,就看到了白姨,全是雪花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在呢?”
        白姨点了点头。老六提刀入鞘,把满是污泥的漆黑的手伸了过去:“回家。”
        白姨点了点头。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她被牵出了车子,一下地她才发现,自己的鞋完全不能在雪地里走,一碰雪就湿了。
        她正想咬牙走几步,忽然发现自己身子一轻,就已经到了老六的背上。
        天上下着鹅毛大雪,老六的脊背透出滚烫的温度。他一步一步地在雪中前进,背上的女人忽然紧紧地搂住了他,把头贴在了他的后颈上。老六没有犹豫,没有停步,他还是继续走着,每一步都像磐石一样。
        天地间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50楼2012-11-16 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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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个女人,我总觉得有点阮玲玉的感觉,怎么也想像不到她能排到老九门中,而且还位居第七。难道她也能下地?   爷爷就道,霍仙姑本来也不常下地,而且他们家里下地是透过一种很特别的方式,类似于之前盐矿里的做法,打一个很大的洞,倒挂下去,用一种特制的钩子趴挂在墓顶上。这种做法需要柔韧性非常好的人和非常有力气的人配合,所以霍家的当家都是女人,女伙计的地位很高。   但是女人一多,是非就多,霍家因此也是内耗最大的一家,家族斗争一直很厉害。   霍家的女儿不止一个,霍仙姑拿到当家人的地位,经过非常曲折。   当时霍老太去世,几个女儿以及霍老太的几个妹妹,还有堂姐妹,都盯上了当家的位置。而且这还意昧着家族势力的重组,所有人都在观望。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假设你现在做生意的头目是跟着霍二小姐混的,可霍二小姐没有得到当家的位置,那么那个头目很可能会立即失宠,这么一来,你之前的关系都白搭了。后来接替的人也有自己的利益团体,好处是不是还会分给你?很难说。   为了上位,霍家的人必然得和外界势力结盟,而霍仙姑的结盟对象,就是我爷爷。九门提督里,上三门不管江期琐事,最好什么事情都跟他们没关系,所以不太会出手这类很可能出大事情的阴谋诡计。平三门和下三门则正好相反,对此一直很热衷,因为这和自身利益切实相关。   最被霍家几股势力希望提供支持的,是解家。解家老爷做事情实在太稳了,而且家底殷实,伙计什么的都很厉害,无论是火拼还是玩玩官面上的阴谋诡计,有解家在后面,十分稳妥。但是解九爷如此精明的人,自然不会被套入局,而且家大业大,也不怕你霍家换个当家后就不来登门,所以倒最沉得住,只静观其变。   至于陈皮阿四,做事情太过乖张,和他合作有极大的风险,搞不好辛苦拼来的基业会被反噬掉,没有人敢贸然拖他下水,反倒是他自己蠢蠢欲动,想在其中拿点便宜。霍家的人既怕他到自己这边来,又怕到他别人那边去,情势变得更加复杂。   黑背刀客老门是个神经病,自然没人去找。而奇门八算齐铁嘴,盘口小,光靠着一张铁嘴,也不可能让其他人让位,用处不大。   这样算来,最靠谱的就是我爷爷了。   狗五爷为人讲义气,在江期上有比较高的号召力,也有几个很不错的徒弟各居一方,手下弟兄很服贴,下线实力强大,家财殷实。最重要的是,他和另外几个人的关系都可以,几方他都摆得平,特别和解家的关系很好,很得解家老爷赏识。


          52楼2012-11-16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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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家的几个姐妹都派人送过茶贴,想请我爷爷去喝茶谈事情。至于最后他为何选择了霍仙姑,这就很耐人寻昧了。据说,霍仙姑为此的确做了些牺牲。   到底他们之间有些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在那个年代,女人想要换取一些东西,总是要付出凄凉的代价,就算是霍仙姑,美貌也只是一个条件。相比较起来,现在这个时代虽然还是如此,但总算有了不少进步,至少,女人退一步,后面不再是深渊。   不知道是应该庆幸,还是觉得更加可悲。


            53楼2012-11-16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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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九门之齐铁嘴  奇门八算齐铁嘴,是下三门里一个比较奇怪的人。   霍家和解家都是大家族,立足于开创盘口,从蒙东到岭南,两家都有势力,齐铁嘴走的却是完全相反的路线。从以前起,他的盘口就只有一个,就是长沙老茶营的一个算命摊。   这个算命摊在一条走廊的深处,后面是个小香堂,专门给人解签,同时算命。有货要拿,交六文钱,算命先生会带你到内堂,后面有个很大的厅房,里面全是宝贝。   一般情况下,这种小盘口很吝易被淘汰掉,偏偏齐家的盘口开了几代,一直生意红火,简直火得不行。   有人觉得非常奇怪,不明白其中有什么蹊跷。后来才知道,齐铁嘴做生意有一个奇怪的规矩,就是每个人来买货,他都会给对方算一卦。   奇门八算是长沙第一算,算得极准,而且只给买货的人算,叫做送算。这个放到现在来说,就属于差别竞争力,或者叫衍生价值。   地里营生和盗卖古董的人都极其迷信,奇门八算名声在外,就算不要货,都有人愿意为求一算跑来随便买一件,生意因而源源不断。   那么,奇门八算到底有多准呢?   可以说,神乎其神。   解放前夕,曾有一个掮客来齐铁嘴香堂里买货,什么东西都没看上,却看上了香堂里的一只香炉。   这只香炉并不是古董,可见这掮客眼界不高。当时的伙计请示齐铁嘴,他很讲规矩,卖古董的就是卖古董的,怎么会卖香炉?就没准。不想那伙计自己起了贪心,心说香炉才几个钱?我卖给他,偷偷再买一个来替换上,那钱不就是我的了吗?于是偷偷卖了,又怕被发现,就打发那人快走。   当时齐铁嘴在里头看着,等那掮客来求上一卦,没想到对方头也不回就走了,觉得奇怪。招来伙计一问,那家伙胆子一怯,全说了出来。   齐铁嘴听完告诉他,这么做,一是冒犯了神灵,二是冒犯了祖师爷,是大忌,恐怕要遭报应。说这话是要吓死人的,那伙计立即把钱


              55楼2012-11-16 1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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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拿了出来,说自己只是利欲薰心,问有没有化解之法?   当时这个伙计正要下村去收村租,齐铁嘴推卦一算,不由皱眉,把刚才卖香炉子的钱全部拿出来,让他把这些钱带在身上,收来的钱则放在箱子底。并且嘱咐他,瓜农今年的份钱就免了。   那伙计很奇怪,莫名其妙地上了路,到了村里才发现当年下大雨,瓜农没有收成,根本缴不起田租,就算硬收也绝对收不起来。   回来的途中,他在同路上遇到强盗,身上的钱全被抢去,对方却没有伤害他的性命,也没有搜箱子就跑了。   回到香堂后不久,那强盗就被抓住了,竟然正是村里其中一个瓜农。   原来,当年的瓜全被雨水全泡烂,那人走投无路,只好落草为寇,却见被劫的是免了自己份钱的账房先生,不忍杀人灭口,又怕被认出,因而劫了一点钱就慌忙跑了。   不难推想,如果那伙计没有免了瓜农的份子钱,这一次必死无疑。又如果他没有把卖香炉的钱放在身上,箱子里的银子必然遭劫。   事后,伙计问齐铁嘴,这到底是怎么算的?齐铁嘴告诉他,买香炉的钱,就是买炉钱,而买炉钱,不就正是买路钱吗?意思是这一次出去会有匪截,截的就是买香炉的钱。另外,当初那掮客不算卦,就是卦不算,那不就是瓜不算吗?自己造的业自已背,幸好祖师爷念你是初犯,给了你一条后路,以后要小心做人,不要再犯这种昏了。   伙计服贴,从此再也不敢逆齐铁嘴的意思。这件事情的经过很快被传出去,传遍全长沙。 1.一张铁嘴过春秋,一路神算求天命——神算·齐铁嘴。
                庙会接近尾声了,人稀稀落落,除了街头上几个比较好的皮影戏啊、西洋画啊这些摊位,其他的摊子都已经在收拾,很多楼台都被拆的稀稀落落。
                街中段的老城庙,还是香火兴旺,赶集的人少了,礼佛的人就多了,一路各种算命的摊子,如今少了大半,只有零星几个还坚持着,显然之前的生意并不太好,希望这届会的尾声,最后再赚一些结余。
                忽然,在街头人群熙攘的地方,人声鼎沸起来,一行大队伍分开了人群,一个穿着便装的人,在众人的拥护下,往老城庙走来。


                56楼2012-11-16 1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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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是说齐铁嘴吗?”算命的看张大佛爷气势非凡,一下矮了半截,“刚才还在的,不知道跑哪去了,也许大号去了吧。”
                  “哪个摊子是他的,我们在摊子边上等他。”张启山说道。算命的便指了指,张启山隐了书生模样的人到了摊子边上,书生就道:“佛爷,难道咱们的事情,要靠这些算命的?这就是人中龙凤?”
                  张启山刚想说话,忽然,他就看到齐铁嘴的桌子上,写着一张纸条,用镇纸压着,似乎是刚写不久。
                  张启山把镇纸拿开,就看到上面写着一段话,写得非常潦草,显然写的非常快。
                  佛爷,承蒙引荐,可惜齐家祖训,不从政,不从军,一张铁嘴讨春秋,一路神算求天命,此事铁嘴不愿商量,如若相逼,铁嘴比离开长沙,一去不回。望就此作罢,来日还可饮酒。
                  张启山和书生对视,张启山就笑道,“果然,这小子早已经算到了这一天?”
                  “他真是神算?”书生看着纸条,半信半疑。
                  “不是神算,也是巧算罢了。”张大佛爷叹气,看了看天就道,“果然,咱们这一路,并不能人和,这一路的凶险,聪明人早就看的清清楚楚了。”
                  书生看着纸条,不由得就摇头。张启山看了看边上随从提的酒,就接了过来,放在铺子的桌子上,“算了,这酒喝得也没什么滋味了,留下


                  58楼2012-11-16 1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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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吧。”
                    两个人转身离开,边上几个算命的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去看那瓶酒。片刻之后,路边刚才的那个乞丐,走到了铺子边上,随手拿起那瓶酒,晃晃悠悠地来到庙外的墙根底下,递给了那边四五个乞丐中的一个。那个人接过酒,给那几个乞丐每人碗里倒了一口,顿时酒香四溢。
                    “八爷,您可真是料事如神,这大佛爷这么好眼力,也没发现您躲这儿呢。”
                    那个人摘下自己的破毡帽,还给一个乞丐,就道:“谁说他没有发现?”说着他晃了晃那壶酒,“他是知道了我的心意,不想勉强而已,否则,你们哪有酒喝?”
                    几个乞丐半信半疑,齐铁嘴占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着张大佛爷离开的方向颔首,叹了口气,“自此不归路,佛爷,随我洞悉些许,可惜无力回天,恕我不说之罪吧,一路走好。”


                    59楼2012-11-16 1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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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九门之解九爷 小解九,解九爷,外八行里唯一的一个正统知识份子,还曾经在日本留过一年的学。   解家是一个楷模似的家庭,不像之前所有的人,这一家最大的特点就是没有特点,是势力最平均的一个家族。无论人手、套路、渠道,都不是最出众的,但却也是最能够用的。   九门提督里,解家的生意做得最稳,虽然不见得最赚钱,可一直没有任何的凤波。谁也不找他麻烦,也很难找他帮忙。   解九爷是一个做事按部就班、天衣无缝的人,对于一件事情的任何可能性,都能在发生之前想到,事先定好对策,这可能也是没有人愿意和他作对的原因之一。   这种人,一般是平淡无奇的,几乎没有任何奇闻异事传出来。要说有什么可以讲的,只有一件趣闻。   当时广州有一个棋圣,被一个军官请来长沙斗棋,竟可以同时和八个人下棋,杀得几个棋手都丢盔弃甲。正好解九爷工于心计,平时最好的就是下棋,也算是个棋友,便知道了这个事情。   那十年间,长沙下象棋下得出名好的,一个是解九爷,另一个就是我家的二叔。解九爷以奇局见长,设局厉害,我家二叔则以解局见长。可以说,一个喜攻击,一个喜欢防守反击。但是他们是分属两个时代的人,解九爷下得最好的时候, 我二叔还不到火候,所以事情传出后,只有解九爷出面。   然而,解九爷天性不爱露面,最后决定再开一场一对八的棋局,其中一局由他在幕后指挥。   对弈的结果让人膛目结舌,那高人赢了解九爷,却输掉其他七局。   有几个棋手在一边看棋,就啧啧称奇。解九爷的那盘棋,下得可以说惊心动魄,明明破绽百出,偏偏每次眼看就要输了,又被扳过来,但是优势又不明显,还是被人压着,如此胶着,最后还是输了。   解九爷就对其他人道,这叫臣子棋,是那些自身棋艺高超,却又不得不和那些地位很高者一起下棋的人发明的。比如说和皇帝下棋,你必须输,但是又得输得非常艰难,让皇帝认为自己是靠实力赢的。


                      60楼2012-11-16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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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临场应变下这样的棋非常困难,所以就有人琢磨出很多的套路,专门做胶着难下的棋路。不过,这样的棋路毕竟一开始就是奔着输去的,便有人又问了,为何不直接赢了,挫挫对方的锐气?   解九爷道,人家从广东一直杀到这里,斗棋无数,自然有着自己的门道。这种人只挑软柿子涅,如果八个人里面有一个棋力和他相当,他必定会绕过去,反正赢七个输一个也不算丢脸,还是他厉害。这样的比赛方式,本身就是个陷阱。   当然,此人肯定是有真材实料的,至少博闻强记的功失非常厉害,因为这种下棋的方法,要非常高的记忆力和对于棋局的熟悉能力,应变力反而是其次。   解九爷抓准了这点,先用臣子棋露出破绽,引他入局。对方肯定是认为这人棋力最弱,必先攻之,欲杀出优势,其他的棋路便只是周旋了。   这是一对多的基本方式,不可能对所有方面都是猛攻,必是几方攻击几方守。几局之内,注意力并不平均。解九爷巧妙利用这一点,几次眼看就要输了,却又下一个奇招振转过来,始终把形式集中在他欲赢却不能赢的境地,看似破绽很多,但没有一个真能用。打个比方,就好比少女撩拨你的情欲又不让你近身,委实难受。   如此一来,这人既不肯干脆地放手,专心攻其他人,又无法再进一步,最终被一个难摊子给拖死。   长沙方面本来就是想下他的面子,一赢七输,他的确面子全无,但是事后再怎样反省,只会认为问题出在自己身上,不会想到这棋局背后藏着阴谋。   众人听完都佩服得五体投地,当晚喝酒庆功,很是欢畅不提。等人一走,他儿子却再次提问:“老爹,到底是如何?"   解九爷大笑曰:“田忌赛马也。”   原来,当时每人各在一室内,所以实际状况外人不明。那一盘臣子棋,实为另外七个人合下,其他七盘才是解九爷所下。   解九爷棋力在那人之下,真的一对八也必输无疑,改用这个办法,七人之力加总,必然高于一个,成功牵制住那人大部分精力,而他招招猛攻,既没有输一两盘的顾虑,又占了对手被牵制的便宜,最终七局全下。   整件事情既没有人察觉,也没有任何破绽,解九爷设局、破局、斗棋,最后淡过旁人的追问,每一步都是天衣无缝,可见其智之深,其计之诡了。


                        61楼2012-11-16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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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心想,还没有男人能让她这么难以看透。从她以往遇到的男人看来,男人接触她,总会有什么目的,只要她一摸到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男人往往就没戏了。
                          这个还真是棘手。如果自己就这么走了,算不算败了?姑娘心里说。
                          “你到底要看我看到什么时候?”姑娘决定以进为退,看看自己主动进攻,会是个什么结果。
                          解九爷看着她得娃娃脸,心中叹气,这个丫头长得娇小玲珑,古灵精怪,还长着一张特别娇媚的娃娃脸,难怪这么招男人喜欢,桃花不断,偏偏又特别聪明,谁也看不上,弄得她老娘焦头烂额,自己若不是她得表亲,他也不想蹚这种浑水给她介绍什么对象。
                          “你倒是说话啊。”姑娘有点不耐烦了,心想该不是自己看错了,这个人是个二愣子?
                          “不好好看看货色,怎么好往外推销啊。”解九爷摇摇头,品了一口茶,看了看怀表,起身就下楼去了,边走还边叹气。
                          这表妹好是好,可惜自己是受用不了,普天下能压得住这丫头的,恐怕只有那个人了。也罢,也算是一桩好好的姻缘,自己事业心太重,此生是不太合适情情爱爱了。看得他们美事,也算给自己消业。
                          解九爷想起了四年前的那个晚上,自己做的事情,心中一紧,抚着胸口长叹。
                          茶楼里的姑娘看的目瞪口呆,看着对面空了的桌子,好久才反应过来,脸色一下铁青,转身就对跟着的丫头说:“走吧。”刚想离开,就看到一个年轻人抱着一只狗蹦跶着上得楼来,上来就叫:“解九呢?小九九不是说泡了好茶在这等我的吗?”说着看到了那姑娘,脸色铁青的望着自己,不由得失笑:“解九怎么变大姑娘了,别说,长得还真有几分相似。姑娘,日头这么好,别自己气自己坏了心情。”
                          “你才是解九呢!”姑娘怒气一下起来,一碗茶直接浇在了来人的脸上。


                          63楼2012-11-16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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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那人上来的小二都疯了,立即上来用毛巾擦:“五爷,您没事吧?”
                            狗五摆了摆头,看着娇小的身影已经一路下楼,又看了看自己那可怜的小狗,不由得摇头,问小二:“这是谁家的姑娘?”小二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听到楼下的姑娘娇喝:“谁敢说,老娘就剥了他的皮!有种自己查出来,要算账找你的解九去!”
                            小二看了看狗五,五爷摆手让小二别说,凭栏坐下,抖了抖湿了的衣服,看着走上大街的姑娘,不由一笑。


                            64楼2012-11-16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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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


                              65楼2012-11-16 15:59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