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本凉薄汉,负己更负卿。
唯有剖肝胆,破枷得心安。
这篇文章出来,可能伤人伤己,因为既真实又虚假。文中的“你”是我的心动、暗恋、前度或是别的还有可能是不会出现在我生命里的女人。如果“你”看见了,最好一笑而过。因为这不是深刻的,不是玄奥的,不是逻辑的,甚至不是有意义的。这只是一个傻傻青年的回忆,一次大胆的卢梭式的忏悔——纵使我没有卢梭之伟大,但此刻已有其忏悔之诚绝。
我从不相信星座占卜之类西方玩意儿,也不迷信。但故乡村里有一位德高望重、会五门外语的宿老给我看过相。有一段古言批语,模糊在记忆里,意思大抵是这样的:面冷心热,并不真正善于交际,常于无心无形中伤害他人。初印象是好的,久处之愈差。余尝问何以解之?答曰:无解,唯期真心之人、耐心之人徐徐濡染。凉石心,方得暖。
小学是大队长、中队长,初高中一路班长当过来。我一次又一次验证了老人的话。
第一次心的悸动,是五年级的圣诞夜,你叫我出来帮忙找自行车。那一夜,安静的,寂寥的,空荡的世界,除了雪和光,只有两个人。你真的很美。令我有了某种当时还不明白意义的心动,却没有亲吻你的勇气。时间久远,忘记了当年你我关系到底如何,却忘不了那年白夜中的倩影、两人冻红的脸蛋和心底的悸动。
六年级,同学生日会后,送你(另一位)回家。一路上,你侃侃而谈,聊现在,聊未来,你说,想成为一名杰出的律师。我只是倾听,同时为这个自信大方的女子折服。路半程,你似乎还有别的话,却因为家长来接而没有出口。也许是我自作多情吧,因为我的确倾慕于你超出同龄人的女强人魅力。肯定是我自作多情了。
初一,我只是个普通男孩儿,四十四中的食堂还没有改制。所以,并没有吃胖,一米五出头的身高,只能沦为班中高个儿女生“欺负”的对象。有了几个好哥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