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后,在此重会,夫妻情深, 勿失信约!”时至今日,终于日满十六年,这碑上的文字依旧凹凸有致,历历在目犹如刻在我的心口一般,多少年来支撑着我,纵然形容枯槁郁郁寡欢依旧强自苟活,为的是与姑姑你在此重会。 数月前又闻黄药师之言。方知这南海神尼终究是没有的,为郭伯母怕我寻短见杜撰出来的,但是我能恨她什么呢?我岂能不知。她当日南海神尼之言我只信三分,多年来我一直没有刻意去寻找黄药师问个究竟,我怕,怕从他口中说出否定的言语,怕我守不到十六年之约,怕我再见不到你。纵使情花花毒已除,然而这彻骨的相思之痛却没有丝毫减弱之势,倒大有历久弥坚之感。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昨夜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 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岗。”当年年幼无知曾笑苏轼如此多情扭捏作小女儿态。感同身受的同时不免自艾自怨起来。相思痛当真痛如肠断,只是前者之痛发于心,缠绵而冗长倒不如肠断来的爽快。 多少次走在街头总把那些长发白衣的姑娘背影错认成你,然而当我跑到她们前面,一次次的回头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落寞,一次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