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孤灯-[平新/短篇/Fin]【平新哀吧】

……很久没来了放一篇文。
度娘我跟你有什么仇！！！╭(╯^╰)╮

送TA礼物

1楼2012-11-24 12:13回复

1
你拉开房门时，他坐在玻璃板的那一侧。
还是那个身著靛青西服的青年，望向你的眼神，明亮锐利。
你给了他一个笑。不合身的囚服刚好掩盖掉你身上的伤口。
他神情复杂地注视著你，许久拿起话筒，吐出一句。
「最近还好吗？」
一点也不好。
你的侦探身份太过张扬，本来就是被犯人们憎恨的对象。饭菜被碰洒是小花招，集体欺负你、拳打脚踢都不过是常事了。
最过分的时候，同囚室的几个人一起把你……
男人都是下半身的野兽，这句话在这里诠释得正确无比。
看著他深深皱起的眉，你悠悠地挑起一个笑。

「别担心，我很好。」

2楼2012-11-24 12:14

2
入狱的缘由是五年前的一宗抢劫案。
犯人在被追捕途中，将几名保安砍至重伤后逃走。
你做了几次错误的推理，为追捕犯人拖延了时间。后来你的父亲从局里赶来，指出正确罪犯后，甩出一条条推理和证据，厉声地谴责你包庇犯人。
但他也只是站在远处，没有与你对视，甚至没有过来挥你一拳。
你在那时候便知道，你的父亲，已经对你完全失望了。
犯人是你大学同系的一位女同学。
报纸上写得有多难听，你大概猜得出来。
法官在宣读结果时露出了一声嗤笑，旁听席传来一阵阵掌声，而你由头到尾，只是沉默地挺直了腰板。
妨碍司法公正罪，刑期五年。
你的父母一直没有来过，你想你的母亲大概是想来的，估计是被父亲骂消了念头。
这几年来探望过你的人，只有两个。
和叶在两年后，也不来了。
唯独工藤一直坚持著，每月一次，从未缺席。
五年很快就过了。
刑满释放那天，狱卒给你理了一个平头，剃掉满脸的胡须。
望著镜子那端的自己，常年劳力活动练出的肌肉，粗糙的双手，略带沧桑的脸，不再纯真无畏的眼神。
你再次深刻觉悟到，自己早不是五年前的那个服部平次。
不过是，一个刑满出狱的犯人而已。
「服部，好久不见。」
他早就等在了监狱门口，笑著跟你挥手打招呼。
跟他握手时，你注意到他熨得整齐服贴的西装，看来有人将他照顾得很好。
「结婚了？」
坐在他的车上，你不经意地问道。
「嗯，一年前的事。」他笑著晃了晃右手的无名指，「又多了个管我的人，总觉得被骗了。」
你哈哈地应和了几声，知道他其实很幸福。
不过短短五年，还真是物是人非。
不对，你望著窗外飞驰的景色，其实连物也非了。
当初哪片工地早已成为市中心，当时崭新的楼宇却染上一层陈旧的色彩，连繁华路口的银幕上耀眼的女星也早换成你不认识的某某。
所有事物都在前进，唯有你的记忆，好像静止在了五年前。
他将你带到他的家里，匆忙跑来开门的，自然是他的妻子，以前的毛利兰，现在的工藤兰。
女孩围著凯蒂猫的围裙，指责著他回到了怎麼不提前打个电话，嘴巴气呼呼地鼓起来，被他捏著取笑。
真可爱，你暗想著，工藤的眼光的确不赖。
可爱的女孩连饭菜都煮得一流，饭桌上三个人有说有笑，也让你感觉到了久违的舒心。
「对了，服部，」饭后甜品时间他忽然问到，「你找到地方住了吗。」
还没等你的回答，他便补上一句，「如果没有，就先过来跟我们住吧。兰，等一下把空余的房间收拾一下，也是可以住的。」
女孩露出一脸错愕的表情，顿了几秒，便匆忙笑了笑，「嗯，服部君，住下来吧。」
你真忍不住想给他一个白眼。
平时的察言观色都到哪去了，哪个女生愿意家里有一个几百伏电灯泡的。
「不必了，我还有些积蓄，找个地方落脚总是没问题的。」
「服……」
你笑著放下刀叉，「不打扰你们，那我先走了。」
在大街上你还犹豫著在东京这座城市定居是不是个好选择，物价贵竞争大，出门大概还要带个地图，却被背后的声音叫住了。
「服部，等……等等！」
他竟然追了出来，气喘吁吁的，皮鞋的跟也没弄好，看得出是心急之下的举动。
「我父亲给我留了另一处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你先拿去住吧。」
你哭笑不得，这是要干嘛。
「工藤，真的不必。」
「笨蛋，你以为不用钱吗，要按时交房租的！」他似乎有点生气，过了一会，又露出略带恳求的表情。
「来吧，离得近，我们也可以多聚聚。」
「噗。」看到平素别扭的人努力的模样，你忍不住笑出来，用力拍拍他的肩。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也不愧我喜欢你那麼多年。

3楼2012-11-24 12:14

5
后来的某个案子中，被戳穿真相的犯人失去了理智，拿起家传的长剑向他冲去。
你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身体的行动远远超过思考的速度，反应过来时，你已经替他挡了一刀。

「你这笨蛋。」
医院裏他盯著你缠满绷带的右臂，重重叹了口气，「以后给我谨慎点，别那麼鲁莽。」
「拜托，兄弟之间哪介意这种小事。」你咧开一个毫不在乎的笑，猛弹了一下他皱起的眉。
「况且你还是柯南的时候，也为我全力扑上去挡过一刀。不记得了？」
「切，」他冷淡地转开头，「那种陈年往事，谁还记得啊，白痴。」
却让你看到了他隐约发红的耳根。
真是个别扭的家伙。
你躺在床上腹诽著，却不免感到一阵淡淡的伤感。
陈年往事啊。
的确是呢，都快十年了。
可是於你，却历历在目。
晌久，你静静地开了口。
「工藤，你知道吗。那时起我就告诉自己，以后，我愿意为工藤新一做任何事。」
「服部你…」
他一脸被吓到的神情盯著你，似乎是要推理出这话的真假，连坐姿都僵硬了。
而你只是沉默地回望著他的视线。
可笑的对视只坚持了几秒钟，最后，你还是投降了，为他瞬间流露出的迷茫。

15楼2012-11-24 15:35

「开玩笑的，当真啦，还一脸呆相！我拍下来咯！」
说著你还当真似地掏出手机，咔嚓咔嚓就是几张。
「喂，你……别拍！」
你笑著面对他好久不见的孩子气般的恼怒，笑呵呵地躲开他的攻击。
你那混杂著嫉妒和向往的爱慕。
所幸他永远无法知晓。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开玩笑的。」
可是你，从来都不是开玩笑的。

16楼2012-11-24 15:35

6
「服部你是一个烂好人。当别人对你有恩时，即使自己吃亏，也要十倍偿还。」
当时你们还很年轻，都不过是十七岁的少年。
然而日后想来，他不经意间的话话，实在一针见血。
几乎就说中了你整个人生。
你是自己将和叶赶走的。
她开始很信任你，无论父母和媒体怎麼说，都固执地来看你，固执地捍卫你。
你没经历过，但你大概能想像出，那种被谣言打击的不安，以及被身边人孤立的痛楚。
她不是名侦探，她没有什麽特别的地位，她只是一个普通的邻家女孩，将所有的信任作为赌注，投注在你一个人的身上。
可是你从未向她解释过，一句也没有。
入狱第二年时，她看著你的眼神，已不复当年的坚定，有些犹豫和畏缩，却还拼命说服这自己。
你看著这样的她，只觉得心酸。
深吸一口气后，你拿起了话筒。
「你从来都不问呢，五年前的事。」
「你、你不想说的话可以不用说的！」她的声音有些发抖，「无…无论如何我都相信你呀，平次！」
「哈，这样……那你想知道我现在的生活吗？」
「唉？」
你趴在桌上，将脸靠近玻璃板，近得能看见她瞳孔中的自己。
那个人，此时此刻，正挂著完美无缺的轻松笑颜。
「我现在很快活哦。之前我被同囚室的人上了，开始很痛，现在却只有快感。我已经沈溺在里面，完、全、不想出狱了呢。」
「平…平次你在胡说些甚麼？！」
「呀，不然呢，」你玩味地瞥她一眼，「出来之后，和叶你能满足我吗？」
「还是说，」你笑意更大了，缓缓地，一字一句地问道，「以后我们玩3P？」
她哭著尖叫一声，彷如见到了怪物。
之后她再也没来过。
她的选择实在太正确了。
执著有个屁用，跟一个出狱的人生活，能有个什麽幸福而言。
如果要以后的苦日子来使她绝望，还不如长痛不如短痛，现在就让你一刀两断。
你讨厌亏欠。
你讨厌无法回报的恩赐，还有感情。
可是你却一直没有这样对待工藤新一。
不要说没有了，你几乎是隐瞒掉你在监狱里吃的所有苦痛和折磨，小心翼翼地不让他发现。
除了你曾经入狱这件事，你在他面前，普通得一如既往。
那或许是因为，你知道他终究无法察觉，也无法回应。
你知道自己永远无法成为，他心中那个「特别」的存在。
他是你的好友，搭档，对手。
这种普通的关系，你却活得很自在。
房子、恩情、所有，你都还得起。
而他还在你身边，信任你，这是多麼幸福的事。
你知道自己的这份感情得不到回报，所以付出得心甘情愿。

17楼2012-11-24 15:35

7
名声能让人安享荣华，也能让人无处可逃。
工藤的名声越来越大，伴随著是仇恨的累积。
曾被他捉捕的爆炸犯怀恨在心，出狱后处心积虑炸伤了几个他重要的亲友。
在他忙於妥善安排其他的亲人时，你已然先行找到犯人的所在地。
「工藤，我找到……！」
你兴奋地想将这消息告诉他时，却在病房裏见到坐在病床边的他，握著被炸伤的工藤兰的手。
脸上那种从未在你面前展露过，愧疚又悲伤的表情。
你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你轻轻地、缓缓地后退，趁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走出了房间。
听著门关上的声音，你咬咬牙，将陈旧的太阳帽帽檐摆正，孤身一人跑出了医院。
本来就舍弃了「希望」。
但至少，可以在你需要时，为你做些什麽。
你没想到犯人会是他。
「哈，这不是服部吗？好久不见，我真想念你……的身体啊。」
你瞪著他，拳头愤怒地紧握。
男人是你当初在同囚室的那个小团体的「头儿」，狡诈、无耻、却有头脑，伙合囚犯买通狱卒，五年来不停地折磨你。
那种可恨又恶心的记忆，你想忘都忘不了。
而此时男人走近你身旁，长满刺须的脸庞上咧开一个轻蔑而下流的笑。
「哈，你来找我？想我了？」
你狠狠地打飞他想要勾起你下巴的手。
「呵，」男人低头看了看发红的手背，好像发现了什麽新奇的东西似的，笑得特别开怀，「看来不是找我的呢。那……就是因为工藤新一的事咯。哦哦，我记得了，当时你们还是好~兄~弟~呢。」
「啧啧，那不可一世的清高家伙，竟然会跟一个『犯人』继续当朋友？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男人一脸不屑地嘲笑著，「说吧，那个混球是给了你甚麼好处？让你干了还是让你爽了？有哥哥我那麼……」
你没忍住，一个拳头甩了过去。
「你他熲妈熲的懂个屁！」你扯起他的领子怒吼，「在狱中你们几个人我是打不过来，现在你只有一个人我还怕你吗！社会上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群渣子，犯了错还浑然不觉，重复重复得伤害著别人，才那麼不安宁！」
「哈，说话也一套一套的，看来那工藤新一是给你下了迷药？」
「你他熲妈熲的再说！」
你又给了一拳。
你知道自己现在的神情有多狰狞，你也已经尽量控制火气。
却还是忍不住。
自己被折磨得如何，都能够忍耐，都能够扮作浑然不知。
只是听到那个人被这麼说，无论如何，都忍不住。
你们懂甚麼。
你们根本不懂。

IP属地:广东

19楼2012-11-25 00:11

8
你曾为你的鲁莽付出过代价。
五年前，你在偷偷地跟踪一个行迹古怪的人时，被反将一军，砸晕了。
世界上没有一部剧叫「名侦探平次」，所以你没有被灌药也没有变小，只是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人囚禁在了一个废弃的车的后尾箱里。
你记起最近频繁发生的毒杀案，被害人均是吸入过量的有害气体而死。
「可恶！」刺鼻的气体从狭窄的空间弥漫开来，呛得你咳嗽连连。
「我竟然要死在这种地方吗？」
意识越来越模糊的你，只隐约听到外面传来的鸣笛声，还有焦急的话语：「我来救你了。」

一个陌生而清脆的女声。
车门被打开时，电筒的灯光背后，是一个与你年纪相仿的短发女孩子。
那是你和日野杏子的第一次碰面。
事后她告诉你，她和你是同系的学生，她以前见过你。
那天她打工结束时，见到你鬼祟的身影便忍不住跟踪，结果目睹了一切的后续事件。
面对你郑重的道谢，女孩一脸的惊异。
「嘿，我只是打了个电话给警熲察叔叔，把那笨蛋引开而已啦。举手之劳，不要那麼介意啊！」
「真的要感谢我，多光临我打工的餐厅吧。」看著女孩开朗的玩笑话，你也努力扯出一个释怀的笑。
可是你知道，自己的内心，会反复地反复地告诉自己。
日野杏子，她是救过你一命的人。
后来你偶尔去她说的那家餐厅吃饭，也跟她闲聊几句。
女孩除了上课时间几乎都没有空闲的时间，同时忙著几份打工，唯独吃饭时能听你讲讲你平时破的案件。

「真好呀，如果我不是这种状况的话，我也想去做一名侦探。」
你知道她说的是她病重的母亲。
她牺牲了所有的一切，只为了让跟她相依为命的母亲的生命，维持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IP属地:广东

20楼2012-11-25 00:12

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某个秋日。
她坐在校园的草地上发著呆，眼神空洞无神。只穿了一件单衣，显得特别地单薄消瘦。
「喂，你最近都没好好吃饭吗。」
「服部君，」她闻声迷茫抬起头，眼眶有哭过的痕迹，「我检出来淋巴癌晚期。」
时隔多少年了，你还记得当时自己震惊而悲痛的心情。
明明是个自力更生的好女孩，一直在与苦难的命运做斗争，却只落得如此悲凉下场。
你不是没提出过让她乖乖去治疗，你完全有能力给治疗费。
但她只是固执地拒绝了。
「没事的……我……跟我爸爸说过，他会给钱我治疗。」
她那一早抛妻弃女的赌鬼老爸？
你完全不相信，却没有办法说服她。
而后来了一个大案子，在你破完案回家的途中，就发生了那宗抢劫案。
其实你只看到了那个抢劫犯一瞬间掠过的背影，与你不到一秒的对视。
电光火石之间，你就明白是她。
电光火石之间，你就明白了，自己会将做出怎样的选择。
影响你一生的，那个选择。

IP属地:广东

21楼2012-11-25 00:12

9
你从来都知道自己是错的。

即使再怎麼值得同情，即使犯人有多大的苦衷，也不能抵消他们犯过的罪行，更不能以一己之心触犯法律放走犯人。
你从没向任何人解释过，也不曾反驳过。
因为你知道自己不应该被得到原谅，也心甘情愿地承担自己行为带来的后果。
只是如果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也不会后悔。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以后我和妈妈能住在一间海边的小木屋快乐地生活。」
她曾对你说过这样的愿望。
而你想要实现那愿望。
五年来她一直没被抓到。
出狱后的你，在翻看四年前的老报纸时，发现一条不起眼的小新闻。
某月某日，在冲绳海边发现两条身份不明的尸体，目测为母女。
而后你捂著脸哭了。
她救过你一命。
这麼重的恩情，而你能做的，却那麼少。

IP属地:广东

22楼2012-11-25 00:12

10
你没后悔当初的选择，从来没有。所以入狱前，你早做好了心理准备。
只是，知道、愿意是一回事。
但是，真正经历，又是另一回事。
在所有人离弃你，所有人怀疑你，所有人强迫你的时候。
工藤新一是你唯一的明灯。
只有他每次来，跟你说说最近发生的事。
只有他每次来，会记得你出狱的日期，每次为你倒计时。
只有他说过，服部你快点出狱，分担一下我的死神特质。
只有他向你吼著，服部平次你给我撑住，听懂没有！
只有他，五年来，无论是态度，还是语言，从没露出过迟疑和不信任的表情。
其实你并不奢求理解和原谅。
但也许你心底还是有那麼一点期待，有那麼一个人，会笑著告诉你——
「即使你犯了错，你还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人。」
而这样做的，只有工藤新一一个。
他是你黑暗时期中，遥远，却闪耀著光辉的，唯一的明灯。
你无法靠近那明灯。
可是你决定要守望那光芒。
像你曾经一样的，璀璨的光。

IP属地:广东

23楼2012-11-25 00:12

11
被菜刀捅进胸口时，你没反应过来。
你用手擦了擦胸口，血红的。
男人狰狞地笑著将刀扎深，你面无表情地拉过他的手臂，用尽最后力气得给了他一个过肩摔。
然后你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犯人晕在你的身旁，只需要等警熲察来逮捕就好了。
幸好他还没添置新的炸弹，再没有谁会受伤了。
可是你呢。
你摸著自己湿湿的胸口，知道你的生命在不断地流出来，流到干之后，就要死了。
「服部，你知道吗，这本书里说，在临死之前，画面会像电影一帧帧地快速回放，电影结束了，人生就结束了。」
那是十年前的盛夏。
带著眼镜的小鬼从书里抬起头，跟你讲了这麼个无聊的笑话。
当时你们都笑了。
当时你们多小啊。
当时你们年少轻狂，根本不知世事无常。
而现在的你，在最后一刻，却没有重放整个人生。
浮现的画面中，只有一个人。
十年前你们第一次相遇，那个人大汗淋漓却眼神锐利。
七年前那个人第一次来狱中探望你，轻而易举地看出你隐藏的伤口。
两年前那个人把你带到犯罪现场，对你的推理投以赞赏的目光。
那个人说，你这个烂好人。
那个人说，你给我撑住。
那个人说，好久不见。
那个人说，住下来吧。
那个人说，以后我们多聚聚。
那个人说，我信任你。
那个人。
他离得那麼近，又是那麼远。
你想捉住他，手却毫无力气，颤抖著，只停留在半空。
终於你连那个人的身影也看得模糊了。
只有由远及近的呼喊声，那麼熟悉的声音，焦急地，呼唤著你。
那也一定是梦吧。

「工藤…」
工藤，你知道吗。
你是我的光。
遥远，明亮，却永不可及的光。
END.

IP属地:广东

24楼2012-11-25 0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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