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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吧搬运】未名季(平哀/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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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送给跟我口味相投在很多地方都被我逮住现行的披着绵来_外皮的优酱
平哀完结文一篇~平新努力填坑中~将来会不会有柯哀新志呢?待定= =


1楼2012-11-27 21:51回复
    原文是篇平和,番外主角是平哀。因为这俩人的互动太有意思,作者写文写到爬墙,干脆把原文改成平哀了……
    其实哪有什么绝对匹配,什么命中注定的唯一,跟谁在一起全靠际遇。作者的上帝之手一挥,就是新世纪。
    阅读指南:原文见http://tieba.baidu.com/p/1806028389,只保留chapter3-6以及平哀番外。前文梗概为,服部平次临危离开前女友和叶加入黑衣组织潜伏5年,身份暴露被射杀,实际上是跟灰原哀住在一起,他装死,她拼命研制APTX-4869解药(为了工藤)。一年后组织被清剿干净,哀恢复真身离开,平次带着解药回到日本,发现高中生样工藤已经和小兰在一起了,和叶以为他死掉已经另嫁他人。与原文分歧在于,没有平和二人一年之后京都偶遇的剧情,两人也就没有时机重修旧好。


    2楼2012-11-27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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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同居,实际上大部分时间都是分开度过。哀一直都很忙,经常外出。平次就一个人窝在房子里过着退休老人一般的日子。这里没有网络,不能使用手机,只有电视和报纸能够被动接收外界消息。有书可读,但大部分是平次完全看不懂的医学、生化著作。只有每次快速做完报纸上的填字游戏还能证明他是一个有智商的人。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隐蔽在山林里,这依然是座精致典雅的和式建筑。房间里的传统字画、摆设都能体现主人生前的品味。家具古典与现代融合得当,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客厅的橱柜上还摆放着为数不多的几张合影。东方面孔的男子与西方面孔的女子抱着一双女儿,大女儿笑的腼腆,小女儿还在襁褓中就是一副严肃表情。——这里是灰原哀,确切的说,是宫野志保的家啊。
      庭院中竟然还有园艺水池和樱花树。这令服部平次产生了某种惊喜又惆怅的错觉,在异地山水间获得某种渺茫的安宁。
      他们通常在晚餐和餐后短暂的休息时间在一起。每到这个时候,平次就话匣大开,利用仅有的机会积极证明自己还是个具备社交能力的活物。他很少提及潜伏时期惊心动魄的经历,倒是学生时代的冒险常常被他挂在嘴边,仿佛那些相较而言孩子气的小打小闹才是真正值得他骄傲的“当年勇”。当然,几乎所有的故事里都会出现,经常被他言语调笑、起到捧哏作用的那个女孩的名字,和叶。
      灰原哀意外地每次都听得很认真,仿佛被勾起一段遥远的、共同的回忆。偶尔也会开开玩笑,插嘴讽刺他几句。
      比如这次,服部平次又在边吃饭边眉飞色舞地讲着某个笨蛋女人的白痴事迹。灰原哀看他那不自知的一脸痴相就忍不住想要打击他。
      “你们这些青梅竹马回忆来回忆去都是那同一个人的事,不觉得枯燥么。”
      “诶?青梅竹马有什么不好?你跟柯南一起从7岁长到现在的16岁,不也算是青梅竹马么?”
      哀的脸色一瞬间暗下去。她一粒一粒夹着碗底的米饭,握碗的手抠得很紧,再也没有抬头看过平次一眼。末了把筷子一放,“你也不要期望太高,你那女朋友听起来完全不像是会沉湎于痛苦中无法自拔的人,说不定等你‘复活’回去,她已经另觅新欢,振作起来开始新的生活了。”
      一句话让服部平次怔在那里。
      这天晚上,平次恢复得很好的心脏又隐隐作痛起来。灰原的提示他不是没有想过,而是不愿意承认。如果说他对“生前”的自己能够留住和叶的感情还有一点信心,那么对于“死后”的自己是否还能让她保持所谓忠诚,他却毫无把握。一想到和叶追随自己的眼神、笑容可能落在别的男人身上,甚至还有更加亲密的举动,他就浑身蹭蹭地往外冒火,登时坐立起来,要跟那个假想敌打一架。
      平静不下来,走到窗边拉开窗户,冷风呼地灌进来冻得他一颤。忘了现在正值寒冬。想来最近几次见到和叶都是在类似的季节,而她都是在哭诉离开自己后的孤单无助。
      被脑海中悲伤的情景镇住,平次的身心渐渐冷却下来。若是自己真的挂掉,他可不允许她如此度日,我服部平次的青梅竹马怎么能够不乐观积极地应对挫折呢!笨女人,最受不了你哭了。再也不想看到你像之前那样流泪的样子,一次也不行,哪怕让另一个人来替我逗你开心……
      啊啊啊啊——!可是,我还没挂掉啊!平次双手揪住自己的脸。
      好吧,问题绕了一圈又回到原来的地方了。他捂着胸口回到床上躺好。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期盼组织的事情快些处理完,他也快些痊愈,可以早一点回家。
      而在此之前,他宁愿在心理上屏蔽掉那些未明真相的隐患,沉溺在过度自信的虚像中,给自己留一点希望。When you are dreaming with a broken heart, waking up is the hardest part.
      话说回来,自己到底是怎么踩到那家伙的雷点了?她虽然向来心狠手辣嘴毒,但还从没故意说过真正伤人的话。
      实在是个不可爱的女人。我再也不要理她了!


      5楼2012-11-27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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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他们大吵了一架,服部平次威胁说她要是再伤害自己,就叫工藤来阻止她。
        灰原哀很生气,斥责说“不管我想做什么都不关你的事吧。”
        没想到平次比她还理直气壮,“蠢话!看到有人找死我能不管么。”
        哀无奈垂肩,竟然就这么消气了。
        “真是自以为是的小鬼。都是自以为是的小鬼。”
        她最终答应他,今后会小心谨慎不会随便冒险,还有每天按时回来吃晚饭。
        日子就这么如静水一样流过去。好在他们都认为自己在做的是积极的等待。
        直到某一天傍晚,平次在庭院里拿着木棍练习剑道,灰原哀气喘吁吁地推门跑进来,惊魂未定。
        “服部!快走!基地进去组织的人了,我把他关在里面并启动了自毁程序,十分钟之后这所房子也会一同炸掉。快走!”
        不一会儿,他们驾驶的汽车行驶在逃亡的小路上。前方,残阳漫烧着云海,后方,山林中窜起烈焰,无论是哪一个方向,都覆盖着血红的悲伤天色。灰原哀坐在副驾驶座,目光长久地停在后视镜上,火焰在她的瞳孔中燃成灰烬。
        父母的房屋、组织的研究中心,这两个似乎应该能称为她的“家”的地方,就这样被她亲手毁灭了。
        胸中忽然涌起一股酸涩,她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灰原哀吐着血昏过去,身边是服部平次焦急地呼喊着她的名字。
        再次醒来,视线里白茫茫的一片,不知何时何处,只有怒瞪着她的那个黑皮肤,她很熟悉。
        “这里是位于华盛顿的一家医院,你已经昏睡两个多星期了。”平次回答哀询问的眼神,“可以先告诉你个好消息,你炸死的那个侵入者就是组织最后的余党。黑衣组织最终是被原资深成员sherry灭绝的,没有想到吧。” 他停顿一下,皱着眉质问她。“那么现在告诉我,你怎么又开始自杀实验了?”
        灰原哀还沉浸在前一句话的余震中,目光闪动,心中五味杂陈。
        平次看她这个样子,也不忍心再责怪下去。他缓和了神情,继续说道:“不过实验的成果似乎不错。”他递了一面镜子到哀面前。
        那里面映着的,是灰原哀,确切的说是宫野志保,27岁的面庞。
        哀怔怔看着镜面,伸出手抚摸自己陌生的脸颊。“我保持这个样子有多久了?”
        “两个多星期吧。从你昏迷时开始。”
        两行热泪从那张依旧年轻的脸上,静静地流淌下来。
        将近十年,终于成功了。
        工藤,现在只剩你欠我的了。
        半晌,灰原哀擦干眼泪,不知该以什么表情面对服部平次。
        又让他看到自己失态的样子了。
        “你自由了,可以走了,抓紧回家吧。这解药只要再调试一下就好,我的使命也即将完成。”
        “不行。”服部平次拒绝得很干脆,定定注视着她,“只要再等一下就可以是吧?我会亲手把活的你带到工藤面前。”


        7楼2012-11-27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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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场一别又是一年,黑衣组织完结,末路的英雄也未得归处。她当他是死了,他便也真的死了。


          对于警界算是凯旋而归的服部警官,因为相关经验丰富,总是接到涉外任务,对此他从不推辞,走得无牵无挂。结束了客战他乡的潜伏,漂泊再次成为生活的常态。


          这一次受国际刑(=X=)警组织之托到伦敦协助办案,案件本身并不难攻克,就是证据不容易搜集,迟迟不能结案。一天工作完毕的服部平次,不愿回到酒店去一个人不知作何消遣,于是便在市区随意闲逛。

          雾都的夜晚,长长的贝克街灯光昏黄,古老的建筑透露出19世纪的神秘感。

          Ocean
          of Secrets.

          被这家酒馆的名字吸引,平次不由自主地推门走进去。
          这个时间客人不是很多,透过稀稀落落的坐客很容易就注意到吧台后方那抹不太显眼的淡茶色,打在她周围的光线都显得很柔和。那女子也顺着门口风铃的声音望过去,看见他的到来,停下手头的动作,微微一笑,
          “好久不见。”(日语口型)

          他惊讶却又觉得恰如其分。


          15楼2012-11-27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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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吧台前落座。
            “想喝点什么?”哀欠欠身,为平次让出视线,展示出她身后的酒柜。
            GinVermouth, Bourbon, Chiant, Calvado, Korn……最下层还摆着一排Sherry。看得他一阵毛骨悚然——这不跟陈列着黑衣组织的灵牌似的么。
            “嘛,我随便喝点饮料就好。”

            察觉到他的窘态,哀摇着头笑笑,调了杯鸡尾酒递给他。

            “这里面不会放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吧?”平次端详着酒杯里层次分明的颜色。
            “说不准哦。或许一会儿从那个门里走出去的就是个七岁的小学生了。”哀跟着打趣。
            平次哈哈一笑,手一扬,沁凉就灌满了口腔。第一层清新,第二层热烈,第三层醇厚如刚正不阿的日本武士,像是将服部平次的性格层层剥茧。
            他不忘把杯沿的蓝莓也摘下来投入口中,借着酸甜的味道眯起了眼睛。“你在这儿挺久了吧。工藤来找过你吗?”

            “你没告诉他我死了么?”用问题代替了回答,哀的脸上并没有吃惊和怒色。

            料得到这个真性情的人不会帮她圆那种谎。

            也料得到,工藤新一是何等聪明又理智的人,不会让终于回归简单的事又再次变得复杂。
            就让一切都回到最初的地方,还没有开始的就直接结束,这是她所为,亦是他所想,他们自始至终都是最佳拍档。
            不想让平次尬尴的神色持续太久,她顺一顺卷发自然地看着他,“那你呢,这一年过得如何?”

            平次躲过她的眼神,转着手里的空杯子,半晌吐出一口气,“唉,还真是被你说准了。和叶确实是不会沉湎于过去止步不前的人,我回去的时候,她已经结婚了。”


            “不去追回来么?认命归位是你的风格?”

            “是你的风格。”他冲她惨淡一笑。

            哀接过那笑容,将两人的杯中都倒上雪莉酒,对他轻轻一举杯。

            “为‘同是天涯沦落人’。”


            16楼2012-11-27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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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一连三天都见不到那人的身影。
              本就是萍水相逢,约定恐怕也算不得数,就算他不告而别就这么离开伦敦她也不会觉得奇怪。只是心想如果下次见面一定要责怪他不懂礼数。如果还能见面。
              第四天临近中午却接到他打来的电话。
              “灰原,我现在在医院。带着吃的来看我吧~”声音挺精神,不像是有大碍的样子。
              “你怎么了?”
              “就是……你上次让我干的活太重我累晕了!快点来啊,我都要饿死了>_<”
              “……”
              果然是“过度劳累、营养不良”,她赶到的时候,他躺在床上又睡熟了。没有人陪护,也真是可怜,输液管的药剂滴完,眼看着就要回血了。哀走过去按住他的手背很熟练地就把针头拔出来。
              “疼!!!!”平次哀嚎着唤醒自己,呲牙咧嘴地抱怨,“你这人还是这么心狠手辣啊!”
              灰原哀挑着眉没理他,将保温盒打开,午餐摆好。服部平次的怨气顿时被消灭在食物的香气里。
              饭毕,她收拾完东西坐下来,看他将枕旁的一本侦探小说拿起来不耐烦地翻了几页,又扔到一边。“同事留下让我消遣的。可是现在一点儿都不想动脑子,英文字看着也累。”
              哀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本读物,“我倒是可以帮你念念闲篇,只不过也是英文的。”
              “哟,来这儿才一年就养成伦敦人的习惯了?”
              她随意翻开夹着书签的一页读起来。
              是梭罗的《瓦尔登湖》,这一小节叫做House-warming室内取暖。
              讲到作者如何修筑壁炉、收集柴火,他们相视一笑,想起了林中小住的那一年的相似经历。其实不需要有多少岁月的积淀,任何一段时光都能埋藏回忆。
              流畅的英文,声音轻柔如水,顺着冬日暖阳在室内潺潺流淌。服部平次舒服地眯起了眼睛,视线中女子的身影氤氲成一团浅橘色,在他身边淡淡发着光。
              “……where the weary traveler may wash, and eat, and converse, and sleep, without further journey……”
              (在那里,疲倦的旅客可以洗漱、吃喝、谈天、睡觉,不必继续旅行,正是你在一个风雨交加之夜渴望到达之地)


              20楼2012-11-27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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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饱睡一觉,饱餐一顿,在等待开店的午后,她伏在酒馆的吧台上,放空。

                灰原哀承认自己向来不是什么乐观主动之人,人生的前半段活得异常紧凑,全赖有人逼有人领。如同被卷入了一部热血少年漫,兢兢业业配合主角打怪升级,最后终极任务完成,少年英雄拯救世界,Happy end。配角退场,今后漫无目的的平凡日常,却不知该如何连载。
                需要发生点什么,为这故事添加条主线。就像现在这间昏暗安静的房间,需要一道光,让室内的事物重现生机。


                恰在此时,沉静被重重的砸门声打破。“灰原!灰原你在吗?”还等不及主人回应,大门就被推开,耀眼的阳光顷刻流泻进来,视线所及的一切色调随之瞬间转折。


                背景太亮,人物太暗,一时间看不清他的表情神态,只有健气的嗓音回响。

                “灰原,帮个忙,拜托了!”
                朝着光源的方向,她眯着眼睛,弯起了嘴角。

                原来是案件有了突破性进展,只碍于伦敦的法医太笨(服部平次语),总是化验不出结果,关键线索得不到印证,进程卡壳。平次立刻想到了这边还潜藏着一位厉害的生化专家。

                “要我帮忙可以,你们必须补偿我工作期间的全部营业额。”

                “没问题!”
                “还要H牌的新款限量包。”
                “……这是对待朋友的态度吗?”
                “一贯态度。”


                21楼2012-11-27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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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馆内的情形让他们大吃一惊,才两天没人就招了恶贼,能拿走的就抢,拿不走的就砸。灰原哀看着Gin碎了瓶身倒在暗红色的“血泊”中,愣在那儿竟有些想笑。——要用这种形式让她解脱么?她还真是受了诅咒般,跟组织有不得一点点瓜葛。
                  身边的服部平次却是气得咬牙切齿,“伦敦的治安差成这样了?!”“好歹是为他们的警方干活,忘了叮嘱,他们就不记得帮忙留意一下?”“你还不如跟我回日本,关西有我罩着,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

                  她回过头来看着他说,“好。”

                  这下子换他愣住了。


                  一周后,去往日本的飞机上,平次和哀并肩坐在一起。

                  他问她有没有想好回去做什么,她摊摊手说暂时还没。他于是便开始放心阐述自己的想法。

                  “你若想从事生化方面的工作呢,进政府当法医、进大学做研究恐怕比较困难,因为这些地方对身份要求比较严格;进医院呢,必须要有相应的学历和执照,估计还得读个五六年的书才可以……
                  “有一个现成的机会,我有个朋友是开宠物门诊的,就要退休了,还没有合适的接班人。我跟他说了你的情况,你可以师承他,边实习边准备执业资格考试……
                  “研究药物应该是你最拿手的吧?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进制药厂重拾老本行。我不清楚他们的应聘条件,也没有认识的熟人,这方面没有办法帮上忙……
                  “要是还想经营什么,我可以资助你……
                  “那就拜托你朋友了。”哀打断平次的话。她对于医药行业有种莫名的抵触,但是对当个宠物医师却颇感兴趣。要知道在日本,做兽医甚至比做人医还难入行,他能安排到这种程度,想必是费了心思。

                  “哈,那可要好好谢谢我了!”
                  “哎,本来就是你害我在英国断了财路、蒙受损失的,帮忙解决问题应该是分内之事吧……”哀玩味地看着平次的脸由亮转暗,才加上一句,“不过确实真的要感谢你。”能为我考虑得如此周全,为今后生活做好切实打算。
                  “怎么会有这么不爽快的人呐!”他抱怨,却也松了一口气。


                  飞机冲上云层,天空显得格外的明亮。这是一段有目的地的旅程。

                  “关西啊,”放下遮阳板,灰原哀调整了一下座椅,闭上眼睛,“不会是个很吵的地方吧……”


                  28楼2012-11-28 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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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啦啦啦!等更!


                    IP属地:山西来自手机贴吧29楼2012-11-28 0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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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在奈良落脚。宠物医院的院长是个和蔼又不失倔强的老先生,鳏居无子女,视平次为救命恩人、忘年好友,跟哀也很快亲近。一切都很顺利,生活的节奏逐渐平稳明快起来。
                      服部平次三不五时地就往灰原他们那里跑,有时是来蹭饭,有时纯聊天。对于他人偶尔的八卦玩笑,他似乎并不计较。来找她的初衷和目的为何,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有一个人跟你的过去相通,话题不需要解释,不该提的都默契地不提,相处轻松融洽。

                      这一天他抱来一只小黑狗,被街头混混打断了腿,缩在他怀里抽搐着叫得很小声。

                      灰原哀为它疗伤接骨,平次在一旁紧张地看。

                      “你说它能痊愈吗?”
                      “我连你都治的好,还治不好它?”

                      平次睥了她一眼,意思是这笑话太低级,不符合她的水准。


                      “治疗完毕你准备怎么处理它?留在你们医院寄养行不行?”

                      “放它继续流浪吧。人各有命,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哎?你不养我养了。锄强扶弱可是人的天性啊。”
                      “那是你的天性。”

                      我也是你的“扶弱”对象吗?——这句话差点跟着说出口,想了一秒又吞回去。这家伙恐怕从来都不会考虑这一层吧。事实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何必在乎缘由。太矫情。


                      30楼2012-11-28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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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原哀,对于服部平次来说,可以称得上是继母亲与和叶之后跟他最为相熟的女性。

                        她跟和叶有着那么多的不同。

                        比如同样邀请她去看自己的剑道友谊赛,灰原从不会在看台上兴高采烈地为他加油鼓劲,而是捧着一张大报纸遮住脸,那一派气定神闲、旁若无人。
                        休息间隙他走过去表示不满,她很无辜地辩白“我就是看不懂也没兴趣啊。”然后为他递上毛巾和水。

                        对手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行动灵活出手稳健,平次一个猛劲胳膊脱臼,抱臂疼得呲牙咧嘴。对方的小女朋友看到都要吓哭了,灰原哀走过来“卡卡”两下帮他接好胳膊,转向小女孩安慰道:“这点小伤没什么大碍,休息两三天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女生呆了下,随后一脸崇拜惊叹着“好帅啊!”平次对灰原无语,却也暗自生出些小小的自豪。
                        “老胳膊老腿儿的,逞强要适度。回去了。”她将他的装备收拾好,扛在肩上。


                        这个女人非常厉害,平次自始至终都明白了解。

                        他得承认跟她斗嘴更有意思些,“刻薄”间不乏智慧幽默,自己的锐气总是被她反压一筹,但他每次吃完亏却总还想着贱兮兮地继续迎战,兴致盎然。
                        毒舌背后潜藏着别扭的关怀,他看得懂。因为以前的自已也经常是这副臭德行。
                        而对于令人心碎的过往,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拿得起放得下,因为自己也是一样。只不过跟她在一起,总觉得能轻松洒脱很多。饶是佯装,两个人一起也能装的像些。况且,那些需要掩饰的情绪正一天天淡去。

                        彼此都清楚,他们的关系正朝着某个方向发展,不紧不慢,没有人特意去推一把,但也没有人回避拒绝。到了合适的年龄,合适的时机,谁也不会跟自己的人生较劲。


                        31楼2012-11-28 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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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充实有序,时间就过得很快,转眼间又是大半年。
                          适逢院长先生的生日,两位小友到家中为他庆贺。本是普通的聚餐,他们曾一起吃过无数回,只不过这一次客人均亲自下厨,菜品丰富了些,多了蛋糕蜡烛红酒,就把老先生吃得热泪盈眶。他说妻子过世后,很多年都是独自过生日,今回有平次和哀陪伴,感觉就像一家人一样。

                          意有所指,两个年轻人对看一眼,笑笑,谁都没有接话。

                          饭后,平次和哀一起去带库洛(与日文“黑”音近)散步,那条流浪犬说是叫平次收养了,实际上一直是灰原在照顾。
                          不像其他的宠物只是顾着自己撒欢儿,库洛贴在哀脚边,配合着她的步调行进。体会过孤单无助的小弃儿,对于收容他的主人特别温顺。
                          “我想念博士了,想去东京看看他。”哀说。
                          “等我下周出差回来陪你一起去?”
                          “不用。他这周末也过生日,赶不及了。”
                          “……你一个人可以?”平次偏过头看她。
                          哀知道他在意自己的情绪,这些日子他每次接到工藤打来的电话都会有意避开她。
                          “没关系。”她想自己已经准备妥当了。
                          “……那好。”平次还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就此打住。


                          32楼2012-11-28 1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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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笠博士见到小哀回来很激动,像是终于等来了久未归家的女儿,抱着她流下眼泪。搞得灰原哀满心愧疚,自责自己太任性,跟亲友疏于联络。
                            他们聊了一晚上家常,博士评价她比从前开朗健谈了许多,哀笑说“是么”,暗忖跟某个乐天活泼得过分的人相处久了,难免潜移默化受到影响。

                            服部。


                            第二天一大早,已经是高中生的三个少年侦探团员就一并到齐,房间里顿时变得很热闹。元太还是胖乎乎,步美在两个青梅竹马小男生的宠爱下出落得更加娇俏可人,光彦第一眼见到自己曾经暗恋过的小姐姐,竟还红了脸。

                            他们争着同灰原说话,又总是中途互相抢下话头聊起来,最后演变成三个人的说说笑笑。想来自己“10岁”随工藤一起去美国后,跟他们分别已七年有余,年轻人们已经有了自己的小小世界。她在旁边看着也很开心。
                            临近午饭时间,最后两位客人来的准时。本以为自己内心不会有任何震动,因为暗恋他多少年,她就为这样的场景做了多少年的心理准备,但是看到27岁的工藤新一揽着兰出现的时候,灰原哀还是呼吸一滞。那个陪着她一起长大的江户川柯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面前这个看起来成熟俊朗的男人,兰的丈夫,她腹中孩子的父亲。

                            这对夫妇看起来非常恩爱。他对她盈盈耳语,他对她呵护备至,他将她的佯装发怒含笑招架,曾经的青梅竹马不再像学生时代那样谈笑风生你来我往,只因他饱含歉疚赎罪般对她爱得小心翼翼。灰原哀形容不出胸中有无酸气,只是回想如今她跟黑皮青年有事没事吵架斗嘴看似幼稚却活得轻松敞亮,竟生出一点点优越感。


                            服部。服部。


                            有那么一晌,同一个空间里只有她和工藤两个人相对,空气中出现了没必要的尬尴。说实在的,对于他们之间的情愫,虽然彼此都心知肚明,但时至今日却还从没有人捅破过,时至今日,也没有捅破的必要了。

                            她祈祷他不会对自己说出那句该死的“对不起”和“谢谢你”。
                            “你跟服部相处的不错?”工藤新一这样开场。
                            “啊,算是吧。”灰原回神失笑,怪自己想太多。
                            “呵,那家伙啊……”见她松了一口气,他起兴聊下去。
                            不愧是自己喜欢过的人,彼此打定主意要把这件事处理得体,就会心照不宣到底,不再给任何人施加压力。

                            作为共同朋友的服部平次,是他们话题的救命草,工藤拿他的故事逗她,她乐得由衷。要知道自己成为了他们两人关系的缓释剂,那家伙会如何做想呢,是骄傲还是气愤?哀不禁去揣测某个不在场的人的反应。

                            服部。服部。服部。


                            她承认自己在想念他。


                            33楼2012-11-28 1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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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饭过后,大家道别。灰原哀把饮食起居注意事项又向博士细细叮嘱了一遍,也准备告辞。博士建议她搬回东京来住,被哀婉拒,说自己在关西生活的很好。他便也不做过多挽留,目送她走得心急。
                              这两天当中,她心里不时地念叨着一个名字,在这个已不属于她的世界,确认着自己的归处。

                              她想要早点见到他。

                              就在此时,手机铃声响起,服部平次的声音听起来那么熟悉。
                              “灰原,我刚下飞机,你在哪儿呢?还在东京吗?”
                              “恩。就要回去了,你来接我吧。”


                              他一直在机场大厅等她。
                              两人一起坐大巴回市区,汽车颠簸,他们之间柔和的空气起伏。在第一个转弯处,哀倚上平次的肩膀,握住他的手。

                              他蹭蹭她的脑袋,长指收拢。确认了听说她要去东京时自己那一瞬的紧张,确认了她要求他来接她回家时自己那一瞬的心安,也确认了这一瞬掌心交握时彼此的决定。


                              就这样吧。


                              34楼2012-11-28 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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