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明一下, 在这篇文中, 小哥有些脱离了原本的性格, 天真也偏离的原本的性格,
要是无法接受的亲亲, 请点X, 这是算是异国恋情, 偶已尽量不把天真写的太柔弱,
不把小哥写得太柔情, 不过, 可能还是有些地方失败了, 在此先说声抱歉了,
虽然偶十分喜欢以正剧为主线的文章, 可无奈自己实在写不出那种气势来, 只好往别处发展~~
先感谢看到最后的亲亲, 啾一个~~

第一次见到这些石头搭起的建物, 门楣与石柱上的雕刻, 都让张起灵无法放下手里的相机,
那些似一层套著一层的门框, 显现出的景深, 看起来别有一番旧日风情,
彷佛随时都能见到昔日在此穿越的人影, 两旁不时出现的石窗, 望出去都有不同的景(QQ)色,
有些败旧的颓废之美, 可还是能感受到她的壮丽,随著人流在这起伏的石道上走著,
有人忙著请他人为自己留影, 可张起灵并不喜欢替自己拍照,
他只震摄於这里不同以往所见之美, 不停的按下快门想保留眼前所见一切,
几次差点被树根拌了脚, 最后他才学到了停下来拍照, 而不再边走边拍.
只不过才旅程的开头, 他没想过自己会遇见, 比这些景色更掳获自己心神的事物出现,
可就在这里, 没有任何刻意预期的情况下,
他却遇见了, 那个在神庙中, 边作画并兜售的青年.
起初张起灵并没有注意到他, 只是像其他游客从他身边经过,
而这位青年低头专注在自己的画作上,并不受路过人的影响, 张起灵随意瞄了眼放在石阶上
的那些画作, 然后他被其中一幅画有莲花的画吸引了视线,
才又将视线转向了那个低头的青年, 他的半张脸都被口罩遮住, 手拿著画笔,
正专心的在描绘著什麼, 从衣物无法遮挡的手脚,
张起灵发现了这人的肤色比当地人稍白了些,不过身形倒是与当地人一样细瘦.
张起灵不自主的举起手里相机, 朝那个青年按下快门, 青年依然不受影响,
继续手上的画, 张起灵脚步暂时停驻在青年身旁两步之遥, 垂头看著青年正进行的画,
那是庙中石壁上常被雕刻的仙女, 在神庙的某处翩翩起舞, 画中的仙女眯起眼睛,
表情愉悦且沉醉在舞蹈之中, 彷佛有个人正从某处看著她, 而她也为那人兴然起舞,
张起灵看著入了迷, 直到青年停下手中的画笔, 抬头看著他, 带著询问与疑惑的目光.
“Can I buy this painting? How much about this painting?” 张起灵与青年对视,
脱口就问著,
青年本来是蹲坐在石头上, 一见有人询问自己的画作, 他便站起身, 扯下脸上的口罩,
朝著张起灵说:
“Ten dollars, Sir, but, I still drawing it, not finish”,
这青年操著略带口音的英文说著,
张起灵扬了下嘴角, 脸上表情不自觉得放松了许多, 他对著青年说:
“It’s ok, I can wait, how many times you need?”,
青年思考了一会儿, 便对张起灵回说: “Please, give me half ours.”,
张起灵对他点头, 便在青年身旁不远处晃著, 举著相机朝著远处的塔拍摄,
又趁著青年专注在画上时,
拍下了他的侧脸, 青年没再将口罩戴回去, 而是将口罩挂在了另一边的耳朵上,
所以张起灵才能拍下他的侧脸, 微微翘起的上唇, 与鼻梁形成了一道完美的起伏曲线,
青年的侧影, 很符合他的审美观.
TBC-------------------------------------------------------------------------
今天先发到这, 明天会继续~~

沙发

话说吴哥窟好玩么？看起来很美很神圣的地方...小邪就是画画的青年？好文艺啊..

青年将要完成画作之前, 张起灵要求他在画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青年犹豫了一会,
这个要求似曾相识, 接著便用让张起灵惊讶的语言询问: “先生是, 中国人吗?”,
张起灵略为瞪大了眼, 不过他没让自己的讶异表现得过於明显,只是轻轻的朝青年点了下头,
於是青年便在画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吴邪,
张起灵轻笑了一声, "你的汉字写得真好,名字也取的好",张起灵的轻笑,
像是羽毛那样划过了名叫吴邪青年的耳膜,吴邪觉得一阵酥麻的感觉流窜过头皮,
就像触电一样, 吴邪有些脸红,看著张起灵,将完成的画交到张起灵手上,
张起灵似乎有些困扰,吴邪再次用著询问的眼神望向他,
“我怕折坏了画”, 张起灵双手捧著画纸, 看著吴邪, 吴邪拿手拍了下自己前额,
赶紧拿了一个叶子编织成的画筒, “真, 真对不起, 这个可以装画, 不会坏的”, 张起灵又再次轻笑著, 吴邪将画小心的卷起, 收进了筒中, 交给张起灵,
张起灵从皮夹里掏出了一张十元美金钞票,递给了吴邪, 吴邪双手接下, 又合拢了双手,
朝著张起灵道谢.
办公室中的那些下属同僚, 想都没想过, 张起灵能在这麼短的时间笑了两回, 这是世界末日到了还是上帝显灵.
虽然两人银货两讫, 可张起灵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吴邪本当他就是一般的观光客,
只是对於自己的画有兴趣才会停下脚步, 并且买下了自己的画作, 这对自己是一种肯定,
至少有人愿意花钱买下自己的创作, 卖出今天第一幅画, 有股小小喜悦在胸中漫开,
他发现张起灵还站在他身侧没有走开, "Sir?", 吴邪在想他是不是后悔了不想要买画,
那男人却开口向他提出了一个请求, "你能做我导游吗? 我第一次来这个国家, 需要人带路",
见吴邪没有反应, 以为他是不是不懂自己的话, 於是张起灵又用英文重复了一遍,
这次吴邪露出了有些难为的表情, 张起灵想他应该是不愿意的, 便想放弃.
“不行吗? 没关系”, 张起灵抬脚就要离开, 才走出一步, 就听见吴邪轻声说著:
“先生, 可是我没有证, 不能给你导游”, 张起灵转回身, 马上接口:
“没关系, 你不用替我解说, 我只是想要有人帮我找吃饭的地方, 还有其他景点的路
怎麼走”,
吴邪点点头, 张起灵立刻又接著说了价钱问题: “一天五十块美金如何? 可以接受吗?”,
吴邪马上摇摇手, “先生, 不用这麼多, 三十, 三十块就可以了”, 他一天买的画也没
这麼多钱,刚才卖给张起灵那张画, 算是他开价最高的了, 通常客人都是会砍价的,
可张起灵却二话没说就掏钱,平常三五块就能买自己一幅画, 有时候狠一点的旅客,
还会让他两张卖三块, 天气不好时, 生意更是冷清到不行, 於是吴邪自动降了点导游价码.
“好! 你不觉得吃亏就行, 现在开始可以吧!”,
吴邪点头表示没问题, 著手收拾了石阶上的画与画具, 用一张大块的布将物品全兜在裏头,
一把扛在肩上, 带头走在张起灵前面.
“你想要扛著这些东西带我走吗?” 再将要踏出塔普伦之前,
张起灵问一直走在前头几步距离前吴邪,前面的人停下来回头看著张起灵,
那表情很明显的就是在说有什麼不对的吗? 张起灵跨步越过吴邪, 一边说著:
“走吧! 先回去你的地方摆好东西, 我们再继续”,
对於张起灵的话, 吴邪显然没有反对的余地, 他跟在张起灵身后,
走到了一直等在出口处的嘟嘟车前,
张起灵摆手让吴邪上车, 跟著自己也坐上车, “跟司机说你住处吧!”,
吴邪操著流利的柬语对司机说自己的住处, 没一会车开动了, 吴邪根本没搭过这种嘟嘟车,
这是给观光客乘坐的, 随著车子不断前行, 因为移动产生的风打在身上很凉爽,
吴邪微眯起眼, 看著身边的景物路人掠过.
车子开到了景区边缘, 这才听见一旁的吴邪惊呼一声, 张起灵望向坐在左手边的人,
吴邪想让自己别这麼慌张, 顿了顿才开口说: “抱歉, 先生, 我的自行车, 还放在原处”,

沙发...

话说我忽然想起以前去苏州时，在路边看到有人画那个水乡楼阁，当时就觉得特美...话说导游旅客神马的最有爱了....

於是他只好摸摸鼻子跟在吴邪后头.
一进房吴邪就朝著那张双人大床走过去, 一路折腾让他噗通一下倒在床上,
张起灵忙著从行李中找出助理给他准备的药齤品, 肠胃药, 感冒药, 退烧药, 止痛药,
还有一条外伤用软膏, 可惜就没有消炎这类的药齤品, 不过聊胜於无,
他将退烧药与止痛药各取了一颗, 又倒了杯温水, 将两样东西送到吴邪面前,
他的脸正埋在被子里一动不想动, 张起灵喊了他一声,
他才倦倦的翻过身侧著坐起来, 接过张起灵手上的杯子跟药, 配水吞下药丸后,
张起灵又另外倒了一杯水逼著他喝下, 接著便自发的钻进被子里, 蒙头大睡起来.
看吴邪终於肯好好休息, 张起灵放下一颗吊著的心, 开始将相机里的照片, 存进手提电脑里,
顺便浏览起来, 昨夜整夜没睡, 可这时候他却感觉不到疲累.
吴邪蒙头大睡的期间, 张起灵探过他两次体温, 头一次张起灵拧了条湿毛巾覆在吴邪额头上,
第二次他想给吴邪换毛巾, 才发现毛巾已经掉在一边, 再后来他便坐在床边的地毯上,
一手按著湿毛巾, 最后他也睡著了, 可按在毛巾上的手却没放开过.
毕竟是年轻, 身体复原力强, 加上昨天的床事, 张起灵虽然稍许失控, 可却拿著分寸,
没射在吴邪体内, 经过几个小时的休息, 除了身下还有些不适的撕裂感,
基本上烧已经退了, 醒来的时候, 吴邪还一度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半睁眼回想著,
自己应该是在饭店的房间里, 他想起身, 却感觉有个重量压在自己额头上,
视线往旁边一扫, 才发现张起灵靠著床边矮柜坐在地毯上, 一手压在自己额头上,
原来是怕毛巾掉了, 吴邪搞不懂这个人了, 明明昨天态度还这麼差的,
怎麼今天又换了个人畜无害的亲切模样.
他把张起灵的手拿开放在床沿, 又拿下额头上盖著的毛巾, 盘腿坐著,
用手指戳了张起灵的手臂,
“张先生, 床还你, 我好多了”, 吴邪说著便挪动身体预备下床, 张起灵模模糊糊之间,
只记得要去探吴邪体温降了没, 於是他站起来, 朝著吴邪弯下腰, 额头贴著额头,
吴邪不争气的双颊微红, 也忘了要躲, 直到张起灵直起身子, 吴邪还坐在床上没下来,
“烧好像退了, 吃点东西补充一下”, 张起灵走到电话旁, 准备叫客房服务,
吴邪终於反应过来, 双脚踩在地毯上, 将身上的被子一掀, 站起身边对张起灵说:
“张先生, 我走了, 多谢你”, 才跨出一步, 吴邪就因为突如其来的晕眩踉跄一步,
张起灵赶忙丢下话筒, 一把从背后揽住吴邪, 让人躺到床上去.
“别乱动, 你昨天没吃晚饭对吗?” 吴邪从一阵黑中回复了视线,
就见张起灵脸上写著担忧正问自己,他微微颔首, 想走暂时也动不了,
张起灵又转过身去拨电话, 吴邪听见他用英文对著电话那头说著,
叫了客房服务后, 张起灵又走近床边, 替吴邪拉过被子盖在身上,
“再躺一会, 要走也等吃完东西, 你这样我不放心”, 吴邪闭上眼没回答, 算默许了.
约莫过了半小时, 客房服务送上门了, 饭店的服务生推了餐车走进来,
张起灵给了小费, 服务生道了谢就退出房间, 张起灵将餐车推到床尾边, 招呼吴邪过来用餐,
见吴邪有些犹疑的态度, 便又补上一句: “吃完了就送你回去”,
吴邪这才慢慢的移动到餐车边, 拿起手边的汤匙, 喝著张起灵放到自己面前的汤,
张起灵再没其他动作, 只是隔著一点距离也坐在床边, 吴邪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停在自己身上,
於是更加埋头喝汤, 实在不想与他有眼神上的接触.

"我想带你一起回中国, 你可以在中国学画, 你很有天分, 该有名师指点”,
吴邪正将一个三明治往嘴里塞, 一听这话, 噎住咳了起来, 张起灵伸长手臂,
在吴邪的背上拍著, 见吴邪似乎被呛得厉害, 他又端起了餐车上放著的一杯果汁,
递给吴邪, 吴邪一手推拒著, 一手也拍著自己胸口, 好不容易气顺了, 他大口呼吸了几下,
这才用著有些湿漉漉的眼睛望向张起灵, 他也不是故意这样看著人,
只是因为刚才实在咳的眼泪都要给逼出来了.
待到吴邪止住了咳, 张起灵才又继续这话题, “你想来吗? 吴邪”,
男人的声调中带著一丝乞求,吴邪将眼前那杯果汁拿起来啜了口, 也没给张起灵正面回答,
只是像说故事那般娓娓道来:
“我有为了钱, 跟其他人睡, 我妈妈当时病的快要死了, 我没办法, 只好去洋人街那裏,
然后, 有个跟你一样, 从中国来的男生, 带我去他住的饭店, 给了我两百块,
要我跟他睡一个晚上,但是, 我们不只一个晚上, 我从他那裏得到了一千块美金, 可是,
我妈妈还是死了, 那个男生是个好人,他帮我, 把妈妈埋了, 结束之后, 他回中国”,
说完了, 吴邪想掩饰什麼, 又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果汁,
张起灵垂著头, 前额的头发遮住了他右半边的脸, 看不出来什麼表情, 吴邪正想起身之际,
听见身旁的人问著: “你很喜欢他吗?”, 吴邪还来不及离开床的屁股只好继续坐著,
似乎再考虑著要怎麼表达, 所以停顿了会,
“我………嗯……..我很感谢他”, 张起灵虽然问了但又似乎不很关注吴邪的回答,
马上又接著问:
“你愿不愿意跟我去中国? 你没回答我”, 感觉到床垫轻微的弹了一下, 张起灵抬起头,
就见吴邪侧身面对著自己: “就算要去, 我也要靠自己”,吴邪想起了母亲的遭遇,
他不想拥有不对等的关系,这注定了一开始就是悲剧,至少他不想靠著别人的给予生存在世上.
在听完吴邪说的, 张起灵有些叹息般轻轻说了: “我知道了”,
接著两人陷入了不短的一段沉默,吴邪有些坐立不安的, 身体微微扭动著,想离开,
却又觉得张起灵散发出的失落气息,让自己没办法就这样一走了之,
就在吴邪再度想开口说些什麼的同时,
张起灵抢先一步: “我再过两天就要离开, 希望你能继续当我的导游, 昨天那样对你,
我真的很抱歉,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也许……不是也许, 我真的, 喜欢你”,
突如其来迟到的表白, 让吴邪脑袋空白了一会, 他微张著口, 最后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只是软软的点了头, 张起灵似乎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也许吴邪只是点头,
没说出任何拒绝自己的话语, 让自己松了一口气吧!
看著吴邪吃剩的另外一半三明治, 这时张起灵也觉得饿了, 肚子空得发慌,
顺手抓起了三明治, 两三口塞进嘴里, 食欲似乎被勾起来, 半个三明治还不够塞牙缝,
右端起吴邪喝剩下三分之一的果汁, 一饮而尽, 张起灵抬手抹著嘴, 盯著空空如也的杯盘.
“张先生, 我带你去吃面好吗? 我平常有赚到钱都会去吃”, 吴邪看出张起灵没有吃饱,
於是提议著, 张起灵应了声好, 在两人走出房门之前, 吴邪站住脚步, 张起灵跟著停下脚步,
转过身两人正好面对面, 吴邪眼神郑重的看著他,
“张先生, 谢谢你, 我很想学画, 可是我还是想要靠自己”, 张起灵看著面前的人,
虽然身材单薄,却一脸坚定, 他也只能对吴邪轻轻地点了点头,
表示自己切实明了吴邪的意思.
两人一起去了吴邪说的那个小面摊, 实在是饿了, 张起灵觉得味道挺不错的,
两人并没有太多的交谈, 只是各自吃著自己的那碗面, 吴邪抢先付了面的钱,
张起灵也不再与他争,吃完面, 两人在街道上走了一小段路,
张起灵已平息了自己起伏的心情,对吴邪说让他带自己再去其他地方逛逛,
吴邪走在前头考虑了一会之后, 回头对张起灵说,要带他上这边的夜市.
乘车来到吴邪口中的夜市, 同样在道路了两旁, 摆了各式各样的小摊贩,

不远处的大片空地上,还有小型的摩天轮在那转动著, 装饰著七彩霓虹灯,
看起来略有些俗气, 可在这种地方又显著稀罕, 张起灵望著各色小摊目不暇给,
吴邪跟在一旁, 他其实也很少来这, 只是应了张起灵的要求才来了,
每当看见张起灵露出疑惑神色, 吴邪便自动替他讲解, 当两人在某个小贩前停下来,
张起灵对著几锅黑呼呼, 似乎是食物的东西打量起来, 他看出来这些应该是虫子之类的,
摊贩老板也不知怎麼看出张起灵是中国人, 直用中文对著张起灵说”好吃”,
又比起了大拇指,张起灵看著其中一锅像是蟑螂的焦黑虫子,
触角伸向空中看起来有些张牙舞爪的,欲伸手掏钱出来买几只尝尝, 却被一旁的吴邪,
眼明手快的阻止了.
“别, 你肚子会生病的”, 张起灵看著吴邪露出担心的神色, 他觉得胸口的滞气散去了,
便听从吴邪的建议, 不买了, 摊贩的老板娘见生意飞了, 便恶狠狠瞪了吴邪一眼,
吴邪故意别过头去看向他处, 张起灵则对著老板娘露出了抱歉的微笑, 老板娘似乎脸红了,
也回报已微笑, 吴邪超前了张起灵两步走在前头, 道路两旁不时能见到席地而坐的男男女女,
据吴邪说, 这边收入不高的人, 因为也响往有钱人看起来悠闲的生活,
所以只要能坐下来的地面, 都能被当作野餐的地方, 这个所谓的夜市中,
就有不少这样铺著塑胶布, 让人可以野餐.
这个夜市其实没有特别可看之处, 只是到处都充斥著当地人,
让张起灵能稍稍窥知当地人的生活,喜好都能从这道路两旁的摊贩看出来,
张起灵跨步走至与吴邪并肩, 一手搭在吴邪肩上,故意靠近他耳边说:
“我想坐摩天轮, 你陪我一起吧!”, 吴邪满脸不愿意,
张起灵虽然没有再开口请求, 那看著自己的眼神却让吴邪说不出拒绝的话,
叹了口气, 便与张起灵朝著小小摩天轮的方向走过去, 不一会, 两人已站到了摩天轮下方,
吴邪负责跟商家交涉, 张起灵这才颇有兴致得掏出了手机开始拍照.
这小型摩天轮的高度, 在这一望无际, 周围没有高山的区域, 视野范围尚佳,
天色昏暗却还是能看见稍远处的点点灯火, 那是人数密集, 离夜市有些距离的市中心,
吴邪专注的看著小摩天轮外, 正在搜寻著何处, 张起灵觉得此刻气氛正好,
注视著眼前人的侧脸, 抿著的嘴唇, 看来有些乾燥, 让人很想一亲芳泽,
他压抑著心中的念想,转移注意力而随口问了吴邪: “你家在哪个方向?”,
吴邪没有马上回答, 似乎在思考著, 等摩天轮快转到最高点时, 吴邪指著左斜方,
“那里, 从前我跟妈妈住在那个方向”,
吴邪应该是想起了某些往事, 眼神中略带著感伤, 不该提起这话头,
张起灵很想安慰他几句, 可是又找不到合适的话, 最后他只能唤了吴邪的名字,
彼时两人视线胶著, 最后张起灵还是无法自抑的吻了吴邪, 虽然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
可却是心动不已.
那种心跳不止的感觉, 在张起灵靠近他的时候又出现了, 吴邪不是没想要躲开,
可身体却像不受自己控制那般被定住, 在两人的唇贴在一块时, 他脑中一片空白,
唇离开自己的瞬间,他又感到微微失落, 彷佛是接收到自己的心意, 张起灵又再次吻上吴邪,
这次停留的时间久了些, 再次接吻瞬间, 被摄入张起灵的手机中,
吴邪用责怪的眼神看著张起灵, 可张起灵却自径将手机收进口袋, 也不管吴邪的不满,
下了摩天轮之后, 吴邪就像故意赌气那样, 一直快步走在张起灵前方, 头也不回一下.

(插话一下: 偶是真的有看到柬埔寨的夜市, 里头真的有摩天轮)
然而, 两人谈和的这一夜, 就在这样的氛围下结束了, 并没有多余的脱轨情节发生,
送吴邪回到那个堪堪能遮风避雨的住所, 在回饭店的车程中, 张起灵开始想像自己回国之后,
吴邪仍要如此继续生活下去, 就一阵莫名心痛,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有些陌生,
毕竟向来以自我为中心的他, 也没有太多的心思替别人设身处地,
最多的体贴也就是不要给别人带来麻烦而已, 张起灵困惑了起来,
对於吴邪不自主产生那些满怀的关心在意, 到底应该怎麼表达出来,
看著手机里的那张可以称上珍贵的照片, 怎麼让吴邪知道, 自己是诚心诚意,
并非一时兴起为之.
旅程的最后一天, 傍晚张起灵就要搭上飞机回国了, 於是今天他特别早起,
该收拾的行李昨天晚上就弄好了, 他来到饭店的大厅等吴邪, 顺便寄放行李与办退房,
早晨的大厅中特别安静,可惜这是最后一天了, 张起灵突然间就想一直沉溺在这样的气氛中,
不想回国了.
就在他神游的当下, 吴邪到达了饭店, 本来想今天自己似乎来的有些早,
想必要等上一阵子, 没想才走进大厅, 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整的人陷进沙发里,
视线低垂著, 也不知是在发呆还是在想事情, 吴邪犹豫著要不要上前叫人,
才想著, 脚步却已经迈出去, 直到靠近张起灵所在的那张沙发旁, 他抬起手,
在张起灵的眼前挥了几下, 张起灵这才缓缓仰起头看著自己, 接著微微扬起嘴角,
就像第一次在塔普伦遇见的那样, 吴邪终於明白自己在两人头次相遇就著了道.
“走吧!” 吴邪对张起灵说,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大厅, 出口处司机早就等在那,
见了两人点头摆手,算是打了招呼, 今天上午要去的景点比较远一些,
大约要三十分钟的车程,今天吴邪并没有带上画画的用具,
张起灵的胸前还是一样背了台单眼,去程的路上天气略微阴凉, 凌晨似乎下了场雨,
红土路上泥泞不堪的, 有时车轮辗过水洼,泥水都要溅到人身上,
於是两人都朝内移动了一些, 胳臂相贴时才互望一眼,
吴邪马上就转过头去, 张起灵的视线则是在他后脑勺上停了一会才移开,
两人略略分开了些, 手臂上也感受不到对方传来的体温.
女皇宫那近乎粉红色的砂岩建筑, 让张起灵有种眼睛一亮的感觉, 不住举起相机拍了好几张,
司机早就自行找地方躲起来等著, 吴邪没像前几天那样走在他前头,
反而心不在焉的跟在张起灵身后几步, 张起灵偶而回头看看吴邪是否有跟上,
两人之间始终保持的那几步远的距离,张起灵在心里想著,
这是否就代表著两人之间永远就隔著那几步, 等傍晚自己到了机场,
他们从此就没机会再见面了, 思绪行到此, 一股怅然充斥著身体, 他突然没了拍照的情绪,
虽然现在时间尚早, 没太多游人挡住好角度取景, 可他却再也举不起胸前相机.
吴邪跟在后边, 看著张起灵从进来之后没多久, 视线便不在四处转移, 只顾著往前走,
脚步也略微加快了些, 便想是不是这里让他觉得无聊, 可是吴邪记得这个女皇宫是重点中
的重点, 来这里的人必定要来此地一游的, 他自己也蛮喜欢这的地点, 那砂岩的色泽,
他怎麼样也调不出来, 看著张起灵就要走出女皇宫的主建物, 吴邪加快了脚步跟上去,
两人只差一步, 吴邪伸手搭在张起灵肩上, 随后便问:
“张先生觉得这里无聊吗? 走得很快,也不照相了”, 张起灵这才转脸望向吴邪,
眼底尚存一丝黯然, 可很快便给他掩饰过去.
“没有, 只是一直照这些不会动的石头, 觉得有些乏味”, 他自嘲式的抬了嘴角,
吴邪在心里咕哝著,这里本来就都是些不会动的石头建物, 这藉口未免也太敷衍了,
可他当然不会追问下去,只是换了个方式, 他指了指自己:
“张先生觉得无聊, 那用不用我给你当背景呢?”,
张起灵点点头, 便让吴邪站到了一石门边上, 又指使了吴邪摆些姿势,

这个是真沙花吧？是的吧是的吧？

“你有什麼立场说, 自己还不是没留下来, 事后挽救有什麼意义? 若我留下,
哪还有你的机会”,赵庆也不示弱, 这麼多年过去了, 当初那个叫吴邪的男孩,
还是躲在他心中的某处角落,只是自己不敢去碰触, 两人互相瞪视著, 最后赵庆先移开了眼,
"他….还好吗?", 窗外的天空有些阴霾, 看上去就快下雨的样子,
张起灵举起什麼都没加黑咖啡,
“我不知道”, 说完抿了一口, 酸苦透过舌头, 流进喉咙,
“你不是还有再去柬埔寨一次, 就….四月那时候”, 赵庆同样拿起了面前的白瓷杯,
喝了一口白拿铁,
“那次没见到吴邪”, 张起灵又喝了一大口, 他不喜欢咖啡,只是想尝一下那焦香中苦涩味,
“那你打算怎麼找他? 贴寻人启事? 还是巡街广播?” 赵庆带著嘲讽,
张起灵放下手里的杯子,敲在桌面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 似乎是有些火了,
“我自有我的想法, 总之辞职这事我算是告知你了, 过年前生效”, 张起灵双自行结论之后,
便拿过帐单起身离开, 单方面结束了这个话题.
最后赵庆当然还是让张起灵辞职, 只不过让他将手上的所有业务必须要交接的清清楚楚,
清单列了好几张, 虽然忙碌琐碎, 可却比不上与吴邪失去了连络那种细细密密的煎熬.
日子终於还是来到了出发的前一刻, 张起灵与家里通完电话, 正打算将手机关机,
简讯的提示声响起, 是赵庆传来的,
“你要是找到吴邪, 拜托跟我说一声, 我没别的目的, 只想确定他过的好就行了,
祝一路顺风”,
张起灵低头看著手机萤幕, 赵庆与他之前从来也不用拜托请求这类的字眼,
况且两人从来不传简讯的, 什麼话都是直接说.
虽然只是短短几句话, 以两人认识了这麼多年, 他还是嗅出了赵庆在电话那端低沉的情绪,
他考虑了一会, 便回了赵庆的简讯, 上头写著:
“吴邪说过, 他很感谢你”, 送出后张起灵立刻关了机子, 走向登机门.
张起灵刚到柬埔寨的那段日子, 也同样琐碎的忙碌著, 他的想法很直接又简单,
吴邪喜欢画画, 他就在离市区不远处的地段买下房子, 两层楼, 一楼开了美术用品店,
里头买的有进口的画具, 各类纸张, 颜料, 炭笔, 一切作画用得著的, 在这里几乎都买的到,
不过, 这里穷人还是比较多的, 张起灵开的店, 平常光顾的客人少得可怜,
最多的就是那些旅居本地的外国人.
因为他卖的东西几乎都是空运过来, 光运费就超过了东西本身的价格, 刚开业的情况就是,
卖一样赔一样, 可张起灵不在乎, 自己工作的那几年中也累积了些家底,
况且商品消耗量不大, 进货的次数就不多, 他只希望有天店的名声能传到吴邪耳里,
也许, 哪天吴邪就会因此上门. 他将这种守株待”吴”的行为, 当作了给两人制造机会.
没开店的日子, 张起灵骑著脚踏车在大街小巷中巡游, 时不时的,
他会骑车来到吴邪之前的住处,虽然那边已经成了另外一家人的落脚处, 再有空一些,
他便会上塔普伦去, 想要看见那个蹲坐在石头上作画的踪影, 可却总是败兴而归,
晚餐不想自己煮得那些日子, 他便会用步行的方式,
走到吴邪曾经带他去过的面摊, 他没忘记过吴邪说的, 只要有赚到钱, 都会来这吃上一碗面,
可不管来的多频繁, 张起灵却始终没有像电影或小说中那样, 与吴邪不期而遇.
店里的生意, 比起刚来那时, 已好转许多, 可张起灵却始终也等不到吴邪慕名而来,
难道他已经放弃了作画, 每回想到此, 张起灵便要胸闷上一整天.
起初没想再与吴邪重遇之前, 要独自渡过多少个日子, 虽然他本身就是独来独往的,
可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四年, 算来自从搬到这里后, 他也已经三个旧历年没回家过了,
今年张起灵打算要回家一趟, 在十月初的时候就托了旅行社订机票,
他打算在一月份回中国,待上半个月再回柬埔寨.
雨后暑气消了些, 张起灵本来坐在店铺里用电脑, 在网路上订购一组特殊的画具,
还有店里快要卖光了纸与素描铅笔, 突然电话响了, 就在店铺后头连接的厨房里,
这支电话张起灵很少给人, 会打来的都是有事连络不然就是中国的双亲,
张起灵离开了电脑前,快步走进去接起来.
就在张起灵去后头厨房接电话的同时, 有个客人踩著脚踏车前来, 停放在店前,
向内推了玻璃门,店里没有什麼装潢, 四周的白墙看起来清爽,
所有东西都分门别类的放在固定位置, 上头有柬语跟英语的标示, 让人一眼就明了,
走进店里的男子朝周围打量了一会之后,便向著右手边的柜子走过去, 又站在那裏看了一会, 然后拉开了从上面数下来第四层的浅抽屉, 他想买画纸, 一直听学校里的孩子说,
这家店里的东西品质好, 价钱合理, 他不是第一回来,之前也有路过此处,
所以今天才想上门瞧瞧, 学校的女同学还特别说, 这里的老板好像是个华人,
长相特别出众, 只是气质太冷淡了, 吴邪只觉得跟自己认识的某个人有些相似,
可他还没无聊到以为张起灵会在这里.
浅抽屉里没有看见任何一张画纸, 吴邪小有失望, 将抽屉推回去, 他是真想买纸才来的,
都特别骑车到这来了, 他也不想没问过就走, 也许只是老板没补货,
从他一进店里就没看见有其他人,於是他便朝著店的深处喊了句:
“老板在吗?”, 当然用得是柬语, 没一会便有人从里头走出来,
吴邪正被架上放著的素描铅笔吸引了视线, 侧身面对架子站著,
伸手将那几只素描铅笔拿起来, 他准备买下, 从里头走出来的人停下脚步,
吴邪这才转身面对著来人.
这一刻, 张起灵等得太久, 两人就这样互相注视著, 吴邪觉得自己还没犯这麼严重的相思阿,
眼前竟然出现幻觉.

眼白中有些血丝, 眼底有些水光, 张起灵放开了左手, 轻轻搭在吴邪的脸颊上,
几年过去, 吴邪的中文似乎又更好了些, 连成语都懂得用了,
“今年春节我打算回家一趟, 你跟我一块吧! 不然我回去了也不安心”,
“这不太好, 你们一家人, 我这个外人怎麼能打扰”, 吴邪觉得不妥当, 直觉的就先拒绝,
“我答应了要带伴儿会去给他们瞧, 你不跟我回去, 我怎麼对两老人家交代”,
停顿了下, 看吴邪还是面有豫色, 张起灵又再加把劲儿,
“我好不容易等到你, 以后你到哪我到哪, 你要不想去, 那我也留下来陪你”,
吴邪终於勉强点头算是答应, 张起灵也不好将喜色太过外显,
让吴邪回餐桌前坐著, 自己又转身去弄那些个菜叶,
心里盘算著等一下再打通电话多订张机票,还要给吴邪办本护照.
吴邪当然没坐著, 走到了张起灵身旁帮忙准备, 他在雨停了之后骑车过来的,
现在都快要五点半了, 也该是时候煮晚餐, 突然咕噜咕噜的声音响起, 吴邪用手捂著肚子,
眼巴巴的望向忍住笑的张起灵, “我….我饿了嘛!”, 张起灵抬起手括了下吴邪的鼻尖,
“好, 那我动作快点, 炒两个菜烧锅汤就行了”, 吴邪咽了口水点点头,
张起灵那边已开火起了油锅, 先将那择好洗好的空心菜下锅炒, 他还特别弄了这里的口味,
加了一些些糖跟类似鱼露的调料, 吴邪站在旁边就做个递菜递盘子的下手,
登时厨房里充满了爆香的味儿,还有炒锅上氤氲著的白烟.
真就如张起灵所言, 两菜一汤, 感觉上似乎少了点, 可是每样的分量都很充足,
两个大男人吃足够了,两碗白亮饱满的白米饭摆在两人面前, 张起灵看著身旁的吴邪,
一个人的晚餐到底持续了多久, 张起灵不敢去想, 只觉得那些日子似乎都不曾存在一样,
彷佛一开始的每顿晚饭,吴邪都坐在现在的位置上, 两人一同共进.
看著餐桌上冒著丝丝白烟与香气的饭菜, 吴邪的饥饿感倍升, 端起白米饭,
抄起手边的筷子, 正要伸手去夹那盘炒让人直分泌唾液的酸甜排骨,
眼角余光瞄见张起灵似乎在发愣, 吴邪才觉得不好意思, 又放下碗筷, 招呼张起灵快吃,
“张…你也快吃吧!”, 吴邪不知该怎麼样称呼张起灵, 叫人家张先生好像太疏离了,
可叫他名字有感觉有些别扭, 正当吴邪在为怎麼称呼张起灵而纠结时, 却被那人握住手,
吴邪本能的想将手抽回, 可随后又觉得, 给人家握下手也没什麼, 更大胆的事不都做过了吗!
虽然时间隔得有些久远了, 不得不说, 吴邪内心深处, 让张起灵跑来柬埔寨的行为给触动了.
“如果这是做梦, 我会发疯的”, 张起灵看著吴邪, 那眼神既黑且深,
吴邪反手压在张起灵手背上,使力的扭著手背上的皮肉, “会痛吧! 那就不是作梦”,
手背上传来的微微痛感, 终於让他回过神, 吴邪在些微发红的皮肤上揉了几下,
接著拿回筷子, 夹了一块排骨给张起灵,
张起灵微笑著收回手, 同样抄起筷, 将吴邪替自己夹的那块排骨放进嘴里, 慢慢咀嚼.
这顿饭两人吃的时间有些长, 聊了很多, 有吴邪这些年的经历, 张起灵这几年的经历,
其中有著好几回的错过, 两人皆在心里感叹, 这重遇得来不易,
削了水果泡了茶, 两人继续说著, 原来这几年吴邪一直很努力,
在张起灵第一次来到柬埔寨离开后, 没多久吴邪就进了专门学校,
选择的与画图相关的科系, 所以才必须搬离原来的住处,
那裏离学校实在太远, 没法住了, 也不方便自己再去卖画了, 本来想给张起灵寄封信的,
可是那个时候刚开学, 处处需要钱, 只好暂时打消念头, 等到忙完了再想起,
似乎又没这必要了,所以当时张起灵半年之后再回去, 便见不著吴邪.
说完了这几年的经历, 虽然有些相对无言, 可却没人愿意先结束这场时间过长的晚餐,
吴邪端起了张起灵替他到的那杯茶, 温度已经冷却了, 茶水含在口中, 有些微的苦涩感,
还有点酸味, 吴邪将那杯茶喝完, 视线瞄到了墙上挂著的时钟,
显示著现在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五十五分, 平常这个时候, 吴邪都是一个人独自拿著手电筒,
在自己现职的学校里巡逻,因为看守校门的人是个上年纪的老伯,
每天晚上不到八点便下班回家了, 本来学校里是该有个警卫的, 不过因为老人占了缺,
吴邪又是这个学校里最年轻的老师, 所以巡逻的工作便自然落在他身上,
吴邪也没觉得这有什麼, 反正他也住在学校里, 这样也算举手之劳.
正当张起灵想将吴邪见底的茶杯重新满上之前, 吴邪终於开口说:“时间晚了, 要回去了”,
张起灵那伸出的手停在半空, 又慢慢收回去, 吴邪小心的看了他一眼, 又马上移开,
张起灵先从椅子上站起来, 过於客气的回应著:
“是我没注意时间, 都这麼晚了, 我送你吧”,
吴邪赶忙推拒著: “不用了, 都这麼晚了, 我自己回去没问题的”,
张起灵眼中闪过了一阵失望, “就让我送你吧!”, 吴邪一听, 便再无法拒绝,
只是软软的点了点头, 走出了厨房那个后门, 张起灵先牵著自己得那台自行车,
再跟吴邪一块绕到店门口拿车, 一人一辆自行车, 不快不慢的, 在夜间空荡的马路上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