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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翻译】Tricks out of our sleeves, by Bluewal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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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跟阿啸微博,偶尔问一下,才惊觉原来今天是@关山啸月生日啊啊啊啊!!!!
於是微博上一阵鸡飞狗跳的『纳尼』『我靠』『你咋不早说』……(阿啸让你见笑了)
然后马上把这库存的中长篇(前篇)贴上来。
至於为什麼是(前篇)呢,是因为后篇要当@流马流马 的贺文啊!
混蛋本想给流马姑娘惊喜的啦现在都破梗了,surprise是男人的浪漫啊!(你够)
总之恰好上线的贺文就是这个啦!(大家都喜爱的)B君的中长篇!
当初一看原文就哈得要死了!译ReactionsRoom for Two时不住哀嚎的就是这个啦!XD
另不知怎的贴不了图,所以授权书也弄不上来啦,哪位姑娘能帮一下忙吗?OJZ


1楼2012-11-30 19:00回复
    啊....加不了流马姑娘喔?
    再来一遍: @流馬流馬


    2楼2012-11-30 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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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好久不见大叔,兴奋插一下,有碍眼之处,请果断删之。(楼主删搂功能大叔没玩过吧还)


      3楼2012-11-30 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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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ricks out of our sleeveѕ, by Bluewalk


        「很好。」老人说道:「就是你俩了,一起去吧。」

        空气瞬间变得闷重,像是捂上厚棉被似的,连太阳的亮光都逐渐被扑灭了。上方的千阳号变得越来越遥远,但他俩并不觉得自己在下堕,只感到一阵教人迷惘困惑的失重感,一切感官都变得模糊不清。

        漆黑幽暗仿若海兽,把他俩迅速吞噬——那种声音到底是怎样的?哦,对了。

        ——『啪吱。』



        「这见鬼的声音到底是怎麼回事?」

        这不就是厨子见鬼的嗓音嘛。索隆张开眼睛,又缓缓眨眨沉重的眼帘,试著看清眼前浓淡有致的阴影——他正直挺挺的躺著,睁眼就是密密匝匝的斑驳绿荫、隐隐透出后方澄碧如洗的蓝天。他默默在心裏逐点清算:三柄配剑都好好的放在身旁、四肢完好无缺、身体也没有伤口疼痛,嗯,目前为止似乎没问题,就是给吵得脑裏嗡嗡发懵而已。这儿真的很吵,声量不是问题,声音本身才是重点——那是永不磨灭的刺耳蝉鸣。

        他们居然来到满是夏蝉的地方,但索隆却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原委。左边传来厨子爬起身来的动静,但他还是懒懒的继续躺著不动;可是,厨子随即俯身盯著他,坚硬的鞋尖更是毫不含糊地猛戳他的身侧。


        4楼2012-11-30 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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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藻~头,起~床~啦~」厨子暗笑道:「你往草地一倒,我就几乎看不见你了,保护色真不是盖的。」

          「去死。」索隆嘀咕著拍开那只扰人的脚,然后翻身坐起来:「大伙呢?」

          「难道我会把他们抓起来收到口袋裏了?赶紧爬到树上看看四周啦!」

          「你自己爬啊!」

          厨子也不管他,径自走开四处探看(放眼只是枝叶扶疏、根节纠错),索隆喃喃暗骂对方是个只会说大话的没用鬼,然后不情不愿的找了一棵方便著手的大树,开始爬起树来。他迅速来到顶层的粗壮枝条,把眼睛滚圆的小松鼠吓得尖叫逃窜。身处茂盛枝叶间,夏蝉枯燥的嘶鸣变得更咶耳了。

          「怎样?」厨子的声音从下方传来:「看到什麼了?」

          他横剑一挥,劈走了一大丛碍事的枝叶,却是看见更多碍事的枝叶。他在枝条间灵巧晃荡,又劈走了另一片枝叶,结果还是一样,除了枝叶就是枝叶。

          「没什麼!」他往下吼道。

          「『没什麼』是怎麼回事?!」

          「白齤痴啊你!『没什麼』三个字你哪裏听不懂了?」


          5楼2012-11-30 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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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落西山,脚下的根节和乱石逐渐变成难以应付的敌人。厨子已经给绊得快气疯了——也就是额角青筋暴现、眼角突突乱跳,连三不五时「娜美桑~罗宾酱~」的乱叫也止住了。现在,伴随他俩默默前进的就只有脚步声,还有阴魂不散的蝉鸣。

            「难以置信,你的无能程度简直超越人类的想像范畴。」

            「我的无能程度?!带路的是你好吗!混蛋厨子!我只是跟著你走而已!」

            「谁带路都好,总之一切都是你的错。你光是身为『罗罗诺亚‧索隆』这点,就是一切错误的根源了。」

            「早该跟我的方向走啊。」

            「跟你的方向走?恐怕我们得迷路到深山去了。」

            「我就从没有迷路过。」

            「你——你从没有不迷路过好吗!白齤痴!你这无可救药的路痴!!!脑残方向盲!!!」

            「我没有迷路!!!只是四周的东西自己乱转而已!跟我的方向感无关好吗!!!」索隆愤慨叫冤。

            「你鼻屎大小的脑袋就塞满了绿藻吗!!!」



            7楼2012-11-30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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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胆敢多说一遍,靶子眉。多说一遍啊!」

              「脑袋塞‧满‧绿‧藻!!!」

              「很好——」

              他连配剑也懒得抽出来了——耐性早就给消磨净尽,他只想享受痛殴厨子扭曲的脸的快感;厨子倒也大方迎战。二人拳脚齤交加,把睁开以来的恼怒忧虑都痛快的发泄了——心裏本已不安难挨,还得在广阔无根的茂盛丛林间艰难跋涉,而且身畔只有无比烦人的伙伴,焦躁情绪自然以几何级数递升。索隆的拳头好几次揍到对方身上,自己也吃了好几脚;身上虽痛,倒也不至於受伤。最后,他总算抓住厨子的腿,然后把对方狠狠摔向附近的树干。

              ——好吧,他「想」把对方狠狠摔向附近的树干。

              他揉揉眼睛,又眨眨眼帘,可是眼前依旧空无一人。也就是说,他的眼睛的确没有毛病,他真的看见厨子飞向树干,然后消失了。哎,这下麻烦了。他不错是想把厨子揍扁,但扁得不见踪影可不是他的本意。

              「呃,厨子?」他试著问道:「还活著吗?」

              「这他妈……」树干另一端传来厨子的声音:「是怎麼回事?」

              索隆迅速绕过树干,发现厨子正在拍打检查自己。那家伙虽是一脸困惑,倒也不至於吃惊惶恐。

              「你穿过树干了。」


              8楼2012-11-30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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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直接穿过去了。」

                「我知道了啦绿藻!」

                索隆抱著双手冷哼,心裏纵是不爽,倒也不由得松了口气。「嘛,看来就是这样了。」

                「『就是这样』?人类才不会直接穿过这种结实的东西好吗!」

                「你就穿过去了。」

                「我——」厨子深深吸了口气,卷眉一刻不停的疯狂抽动。「绿藻,过来。」

                「干吗?」他狐疑问道。

                「做点实验。」

                「别想把我踢进树干。」

                厨子狠狠剜了他一眼。「算了。」金发男人快步走到刚才的树前,一齤手按上粗糙的树干——掌心马上陷入树干之内。也就是说,他的手直接穿过穿树干,一副不把树干当回事的气势。厨子转过头来,挑起卷眉盯著索隆。


                9楼2012-11-30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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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家伙真诡谲啊。」

                  「他妈闭嘴。你也赶紧来试试啊,臭绿藻。」

                  索隆没好气的翻翻白眼,倒也依言照办。他走向另一棵大树,然后拍拍树干——他能感到树干结实粗壮,也能感到树皮粗糙刺手;然而,待他使劲按上树干时,却无法感受到丝毫阻力,掌心直接陷入树干裏了,跟厨子的情况同出一辙。

                  「你也一样?」

                  「嗯。」索隆抽回手臂,不住屈曲伸张五指,盯著掌心直皱眉。半晌,他抽出和道,冲著树干划出凌厉亮弧。剑刃却没有传来半点阻力。

                  索隆静心回想——刚醒来时,自己不是曾把碍事的枝叶劈去麼?厨子也把树干踹得晃动不休吧?就是不久之前,他俩还是很不光彩地在林木间磕磕碰碰、更被高低起伏的根节绊得满地找牙吧。也就是说,他俩刚才定是越过了什麼界线,从正常的区域闯到诡谲胡闹的鬼地方来了。

                  「事情有新鲜的变化了。」他喃喃说道:「那麼……」

                  「那麼我们应该离那该死的答案接近一步了吧。」厨子接下话头。

                  索隆点点头,然后朝著前方踏上一步。然而,厨子只高声叹气,然后一齤手揪住他的衣领,扶著他的肩膀使劲一转,让他直接转了半圈。

                  「『那边』是回头路,『这边』才是正确方向好吗,路痴。」



                  10楼2012-11-30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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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俩总算步出丛林,在一大片斜坡之前伫立眺望,眼前是另一片无垠丛林,当中的简朴村子隐约可见。夕阳把万物浸泡在暖金斜晖间——斜顶小屋、低墙庭院、纵横小巷、还有横越村子中心的小桥流水,通通都镀上朦胧的淡橘光芒。眼下光景平和宁谧,却被身周尖厉咶耳的嘈音破坏了——这到底是什麼鬼声音?绿藻刚才说过了——夏蝉?总之就是某种虫子吧。想必也是,虫子都是祸害人间的东西。

                    「喂,绿藻……还好吧?脸色怎麼比头发还绿——哇哦!」

                    剑士蓦地跌坐地上,山治马上半跪在他身旁。

                    「你到底怎麼了?」

                    「没事。」剑士拼命爬起身子,死命从喉头挤出声音来,低沉的嗓音变得嘶哑粗粝:「没事。我——」他咽下句尾,山治却注意到那双黯红瞳仁不住游移,似乎听见对方的脑筋高速运转、一副要烧坏脑壳的气势。良久,绿发男人突然转过身来喝道:「这边走。」

                    「嗄?等一下!」他连跳带跑的跟著对方跑,可是绿发男人已经开始下坡了。「我让你等等!我不知道你要往哪走,但你的方向肯定——」

                    「这边走。」剑士的音调没有半分起伏,可是盯著山治的眼神却坚定得不容否决;他丢下短短三个字,又转身继续下坡了。

                    山治呆呆盯著对方的背影,半晌才懊恼的扒扒发丝。「走就走!混蛋!」他也跟著对方下坡去了。

                    他俩来到小村上,沿途遇见不少村民——有黄口小儿牵著家长蹦跳而过,也有暮年老人拴著拐杖举步维艰;可是谁也没有瞧上他俩一眼,就连河堤野犬也不曾冲著他俩哼上一声。步经小桥流水时,山治曾偷空瞄向水中倒影,可是水裏却不曾映出自己的身影——遇上这种诡谲的事件,金发男人倒也不至於惊诧惶惑。


                    11楼2012-11-30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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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隆点点头。不错,这太疯狂了,但「疯狂」二字并不能解释一切,所以他只说道:「我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今天是她的第二千胜。」

                      这时候,彷似要证明他的说话似的,后院的竹剑互击声蓦地止住了,然后响起男生震惊讶然的声音:「古依娜胜,二千胜零负!」

                      索隆晓得随即会发生什麼事,那个情景他已在梦裏经历千百次——她会说他没用,然后朝他的鼻子挥动竹剑,顺著剑尖狠狠瞪著他;半晌,师傅会闻声而至,戏弄揶揄他,把他惹得大发雷霆、孩子气的把竹剑丢到地上,然后扬声宣称——

                      「我将来要出海成为世界第一大剑豪!我怎麼可以输给她!」

                      厨子冲著后院的方向猛转,连指间闷闷燃烧的香烟都忘记了。「绿藻……」卷眉深深蹙起:「那该不会……」

                      话音刚落,厨子就浑身僵硬了——某个幼小的男孩冲过他俩的脚边,直接闯过栅门,跑上大街消失了。错不了,凭著那头绿发、凭著那低头闷跑的步姿,绝对错不了。厨子呆呆跌坐在小石阶上,恰好倒在索隆身旁,半晌才讷讷说道:「见鬼,那小鬼是你啊!该追上去吗?」

                      「不必了。」索隆摇摇头,闷闷应道:「留在这儿吧。」他的胃裏直翻腾,旁徨有若冰冷的指尖、紧紧攥住他的喉头,恐惧则尤如利刃、把他刺得遍体生疼。

                      他知道绿发小鬼只是跑到空无一人的地方,独自训练举重击剑什麼的,待夜深人静时,他才会偷偷回到道场,手裏还拖著以前从家乡道场抢来的两柄新剑。他会作出第二千零一次挑战、她会让他输得一败涂地。然后——

                      他听见后方传来师傅的嗓音、她的声音、他俩几若无声的足音、纸门趟上的声音。然后是一片寂静,除了凄厉的蝉鸣外,就只有一根竹剑破空划过的声音,还有年幼女孩寂寥挥剑的吆喝声。索隆浑身一颤,仰视夕阳的双眼闭上,眼底却烙上缓缓沉没的腥红落日。



                      14楼2012-11-30 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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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俩默默坐著,太阳已经完全沉没、月亮繁星亦逐渐变得明亮。饶是日落西山,夜色却是温煦怡人,夏蝉依旧厉声哀鸣。厨子一根接一根的抽著香烟,可是每当他把香烟掐灭,把烟蒂掉到地上时,烟蒂总会顷刻消失得无影无踪。索隆曾拿过烟盒,仔细点算过香烟的数目,然后把烟盒还给对方。待厨子抽了三根香烟后,索隆又拿过烟盒点算,竟发现香烟一根不少;於是他只把烟盒扔回去,厨子也把烟盒默默塞回口袋。

                        「诡异吧?」

                        他点点头,再一次把指尖伸到石阶裏,动动指头;然后轻揍厨子的手臂,拳头却不会凭空穿过——这也忒神奇。

                        厨子被揍了倒连眉心也不皱一下,只是再次问道:「你真的想不起别的事情了吗?」

                        「我们乘著新船离开水之七都。」索隆闭上眼睛,第三次念道:「弗兰基进团了,大伙都超高兴的。我记得当时航行得相当顺利,然后发生了什麼事,再睁眼就跟你呆在这地方了。」

                        「那个『什麼事』,就是遇上一个老头,一个坐著小舟的老头啊。」

                        「嗯。」

                        「但他到底怎麼了?」

                        「搞不好,是他把我们送到这地方,让我们改变什麼。」索隆沉著嗓子说道。

                        「绿藻,我不认为——」


                        15楼2012-11-30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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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突然掠过什麼东西,於是他不由自主地眨眨眼睛,再次睁开眼睛却又变成黑夜了。小不点绿藻和——她叫什麼名字?古伊娜——古伊娜又坐在小石阶上,再次接收不良似的发出嘶哑噪声,彷若蝉鸣。他隐约听出片言只语——『最强』、『承诺』和『世界第一』,他看到孩子互相击掌、看到女孩朗声大笑——这情景刚才已经看过了吧?

                          小绿藻起身离去,绿藻——那个真正的绿藻、他还能结实碰触的绿藻——却大步冲上前去。

                          「滚回来!」剑士发狂怒吼:「不准走!」

                          可是,小绿藻听不见他的吼声,逐渐远离古依娜和他俩,只回头跟女孩点头道别,古依娜则轻轻挥手示意。

                          「绿藻,别这样。」

                          可是剑士扑上前去,试住抓住孩子把他拖回去,可是粗粝大手却是一次一次的穿透孩子单薄的肩膀。「笨蛋!听我说!别把她留下来!」

                          山治试著把剑士拖开,但剑士却是狂乱得一肘子戳向他的鼻梁。「见鬼!」舌尖传来腥甜血气,可是眼下有更要紧的事:「绿藻!够了!他听不见你的说话!」

                          「不。」剑士吼道:「不要。回去。重来一次。」

                          光景交错,然后他俩又回去了。古伊娜和小绿藻坐在石阶上、哭泣、嘶喊、承诺;这次,小绿藻也没有留下来。



                          17楼2012-11-30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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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著女孩止步说话的当儿,索隆闪身挡在她的身前;可是,女孩根本不曾注意他的身影,只径自转身、步下阶梯。

                            他清楚看见身前的剑士双臂大张,彷似要以意志把女孩逼退;他清楚看见剑士瞋目眦裂的神情。然而,女孩踏上一步,剑士就后退一步,狭小幽黑的阶梯间正上演不为人知的妥协退让。他清楚看见剑士焦虑地挪动嘴唇,无声地呐喊:『不要』。

                            山治跑到阶梯上方,因为他知道自己得帮剑士阻止女孩。阻止她,要发生什麼糟糕的事了,一定得阻止她。他伸出手来,要抓住女孩的臂膀、要抓住女孩的后领、要抓住她、抓住她。

                            剑士到底要阻止她面对什麼呢?难道这是「那时候」的情景?难道这是她——

                            「等等!」山治仓惶大叫,却知道女孩不可能听见他的声音。

                            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时间齿轮变得无限迟缓——事后,他认为时间不求回报地为他俩减速,却只让他更觉苦涩。胸口的鼓动震耳欲聋,还有室外的蝉鸣——室外该死的蝉鸣总是阴魂不散。

                            女孩的身影往旁一错,在幽暗漆间的梯间失足、幼小的足踝扭成诡谲角度。山治听见一响碎裂声、彷似巨锚压裂厚冰似的,惊心动魄、却也教人倦怠。

                            女孩倒抽一口凉气,微不足道的声音却在耳裏缭绕回荡——嗓音无比稚拙,就算她本身只是个孩子,那诧异的小小惊呼却是无比稚拙。

                            然后她无声无息的往前跌落,轻若无物。


                            19楼2012-11-30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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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治从没见过这样子的葬礼。大群身穿墨黑丧服的大人间,那颗年幼的苍绿脑袋显得格外扎眼,山治能清楚看见那颗小脑袋在不断张望,就像在等待什麼东西、什麼人物出现似的。四周沉静得教人发闷,山治几乎渴望蝉鸣响起。

                              他默默随著送葬者步出村子,却还是无法感受到脚下高低起伏的泥土。他们步经那棵槭树,朝著墓地直走。山治再次在墓地外面顿住脚步,索隆只轻轻往他的肩膀一掐,就跟著送葬者步进墓地,鬼魂似的站在年幼的自己身旁。

                              山治步回槭树之下,再次跳到自己的专属位置,然后默默等待。他拼命忘却阶梯下层的扭曲肢体、拼命忘却索隆满是惧色的烱烱目光、拼命忘却索隆简短的道歉、拼命忘却索隆绝望的自我怨恨。他知道愧疚心情能深深蚀入血肉,他能真切理解。

                              待最后的送葬者都离开,已是日落西山了;待索隆总算从墓地出来,则已薄暮蒙蒙。绿发男人眼神散焕,目无表情的说道:「你的脸沾了血。」

                              山治缓缓吐息,任由轻烟在他俩间飘渺缱绻,默默看著对方紧盯自己的眼神。半晌,他拍拍身畔树干上的位置,又轻声道:「来坐吧,索隆。要抽烟麼?」



                              21楼2012-11-30 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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