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伤害他。
“泰民，不要扯开话题好吗？为什么要在媒体面前说我们在交往，为什么要对大家撒谎？”
唇边的笑容慢慢敛去。
李泰民怔了怔，目光忽然幽冷起来，他凝视住昕语：“是撒谎吗？我们不是在交往吗？”
“当然不是！”
“可是那天在郁金香大厅，你分明跟我一起跳舞了，所有的人都可以作证，那么多媒体记者也可以作证！”他的声音固执而倔犟，“金基范——他也可以作证！”
昕语不敢置信地看着李泰民。
“那只不过是跳舞而已！”两年前他跟她表白的时候，她就已经明确地告诉他——她只是把他当做弟弟一样来看待的。
“不只是跳舞而已！”李泰民抓住她的肩膀，手指用力得几乎要把她瘦弱的肩膀捏碎，昕语不知道孱弱的李泰民，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她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昕语忍住肩膀处的疼痛，无奈地闭上眼：“泰民，我喜欢你——但是，那只是喜欢而已。只是——像姐姐对待弟弟一样的喜欢。”
李泰民的身子僵住。
双手颓然地垂下，放开了昕语。冰冷从他的心口处一直漫延开来，直至五脏六腑，直至四肢百骸。
“那么，你爱金基范。”
他轻轻地吐出这句话。
昕语震惊，她可以听得出他淡漠的声音里的脆弱，可以看得出他眸子里绝望的悲伤，她忽然有一种做错事的愧疚，好像眼前这个纯白的少年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她的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