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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呼吸远方之辽远的旅程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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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南原本有一条美丽的河流叫夏河,但由于人们沿河开矿或修建水电站等诸多因素,使得夏河里的鱼类基本上绝迹。拉卜愣寺一个和尚告诉我,现在夏河里有一种变异的鱼,个头长得很大,身子却像筷子一样。和尚陪我到夏河边转悠,可惜我们没能捕捉到这种畸形的鱼儿。我曾在号称“黄河第一湾”的玛曲游历了几天,黄河水在这个地方居然已经很脏了,水面上漂着一层油污和垃圾。玛曲的风光很美,天很蓝,云很白,辽阔的草原上牛羊成群。牧民们放牧大多不骑马。而是骑着摩托车放牧,车轮碾过之处,对草场是一种伤害。相比之下,肃南草原却显得更为清洁和宁静,肃南位于祁连山南麓,青草满坡,牛羊肥壮。在肃南徒步旅行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这里多为丹霞地貌,沿途风光极其壮美。我最后一次到肃南是在2010年,肃南变化很大,县城极其宁静,街上没有歌厅、剧院、录像厅,也没有发廊和洗脚城之类,它干净得每到晚上九点钟街头就没有人影了。一些条件好的人家,晚上下班后便开着车到百多里地外的张掖市去消费。


20楼2012-12-02 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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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千年初始,我更多时候是在南方边境旅行。我路过一些村庄时,经常看到许多边民过境去越南买猪肉,边民说越南的猪肉价格便宜且肉质好。偶尔我也会遇到从越南过境来卖猪肉的越南屠夫,他们一般用自行车托一头杀好的猪过来卖,不到半天就卖完了。每逢集日,过境来赶集的越南人就特别多,集市上有很多出售山寨货的越南女子,但她们的货物很少有人问津


    21楼2012-12-02 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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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向往的西沙群岛最终未能成行。2002年,我第二次去海南时在东郊椰林住了好几天。椰林寨附近的港口每半个月就会有一艘军舰前往西沙运送给养,但若要搭军舰去西沙审批手续十分繁杂和严格。有个中介人让我交3000元钱,说是可以帮忙搭渔船去西沙。后来,椰林寨的乡亲提醒我说划不来,花3000元钱只能在西沙待一天,因为第二天我必须要跟渔船同时返回。就这样,我从此打消了游历西沙的念头。在我旅行的最后几年里,我基本上游走在少数民族聚居区。我访问了图瓦人,摩梭人,东家人,克木人,苦聪人,阿鲁人、倮倮人,以及僜人和莽人等,令人遗憾的是,这些少数民族村寨大多被现代文明异化了,像图瓦人和摩梭人的村寨,几乎完全异化成文明规范的旅游景区。然而,不管怎样,在少数民族地区旅行,仍然充满了神奇与诱惑。


      22楼2012-12-02 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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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哀牢山的密林深处,就经历了哈尼人的一个超级盛宴。俄东村是哈尼人“祭龙”的发源地,“祭龙”原本是祈求风调雨顺的一个祭祀活动,现在却演变成了一个节日,其隆重程度相当于汉族的“大年”。每年十月间,元阳县和绿春县一带的哈尼人都要“祭龙”,各村寨“祭龙”的具体日子和规模不一样,以哈播村最为隆重,俄东村和扑剁好马村最为原生态。我去俄东和扑剁好马观看“祭龙”时,受到了村民的热情接待,因为这两个村“祭龙”,几乎没有游客来参观。“祭龙”的仪式结束后,全村人要聚在一起举行大会餐,人们把桌子搬到街上,一张桌子挨着一张桌子,后因桌子太繁重,所以人们改用竹筐替代,长长的竹筐从村头排到村尾,各户根据自家的实际情况,出菜12个至16个不等。这就是哈尼人颇为著名的“长桌宴”!绿春县城的长桌宴,由于是官方组织的,所以规模极其庞大,每年有3000桌左右参加“长桌宴”,宴席从城门口一直摆到广场,整整八里路长,场面盛大,蔚然壮观。


        23楼2012-12-02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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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4年初夏,我终于踏上了向往已久的新疆之旅。这次旅程,我有幸得到了孙晓宁、贾国龙、袁平、李月光、刘健、李观明、胡顺开、石丛堂、杨鸣、吴砾星等一批朋友的慷慨资助。我万分感激朋友们的厚爱,同时,也万分感激一路上数以千计的接待和帮助过我的陌生人。这一份挚情,这一份真爱,虽然我无法报答,但是,我会永远珍藏在自己心灵的最深处


          24楼2012-12-02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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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疆实在是太辽阔了,对于一般常规旅行者来说,最头疼的事就是从一个景点到另一个景点的路程往往过于遥远,300公里之内只能算是短途。我至少用了8个月左右的时间总算泛泛地走过了新疆这片神奇的大地。我基本上搭便车或搭班车,徒步的时候很少。在新疆,一般有水的地方就算是一个旅游景点。我途经克拉玛依时,我的朋友带我去游览的就是一条小水沟,而这种小水沟对于像我这样的南方人来说根本是不足为奇,更别说要买门票去游它了。我去察布察尔访问锡伯人时,在伊犁河大桥上,我看到河里又是游轮,又是快艇,人们玩得非常开心,再看那河水,却是浑浊不堪。新疆是中国最缺水的地区之一,人们的饮用水大多靠打井,可是许多井打出来的地下水却不是淡水而是咸水。有一次,我在于田县英巴格村遇到一个专门为人打井的老板,他告诉我说,打井选址是有讲究的,如果地址选错了,即便井掘得再深,也不会见到一滴水。我和井老板生活了几天,每天吃住在工棚里,打井时帮点小忙,我走的时候,井老板还给了我200元钱做路费。


            25楼2012-12-02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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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1年春天,我回到了家乡道县,跟26年前出发一样,我仍然处于一种原生态,什么收获也没有。我从一个原点出发,转了一大圈,最后又回到了这个原点。许多人对我摇头叹息,认为我白活了一生,把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都给耽误了,但我自己却不这么看,我一生中最大的感受,就是这个世界最真实、最朴素、最富于生活气息的部分,是需要用双脚去丈量的,并需要用一双孩童般的眼睛去发现的。就行走而言,行走的意义是什么,这个我曾经苦苦思索而找不到答案的问题,至今仍然没有答案。只是它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在行走!对于我来说,走在路上,前方是永远不可预知的未来,而留在身后的只是一个又一个的驿站。既没有目标的召唤,也没有故乡的牵引。从一个远方,到另一个远方,不为什么,纯为行走而行走。我可以身无分文地出门,我可以去经历一次又一次短暂而美丽的爱情,我可以去经历一次又一次神秘而浪漫的冒险。总之,行走已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使我的生活在行走中渐渐地回归于自然,而自然也在渐渐地澄清着我的生活。我走在路上,歌在路上,最终可能死在路上。但不管怎样,行走本身于我而言,正变得越来越随意,越来越简单。现在,这个简单的东西已悄悄地融入了我的人生,并成为我生活的本身。我有理由相信,在世界的某一角落里,一定会有那样的一些人成为我精神上永久的朋友。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我以为我这样地活着,在那人生舞台闭幕的时候,大可满意地说上一句:“演了一出好戏!”然后谢幕走开,把舞台让给后来者。



              豫西的记忆
              在我的游历生涯中,我先后五次到过豫西,加起来的时间达一年之久。这期间我曾在三门峡卢家店的一家塑料制品厂做工三个月,我的任务就是清洗废旧原料。干的活虽然很脏、很累,但赚得的钱基本上可以保证我在豫西旅行的日常开支。豫西给我留下的记忆是愉快的,也是深刻难忘的。
              1985年是一个大旱之年,地处豫西的洛阳、三门峡及平顶山一线旱情尤为严重。在豫西旅行,我感受最深的是这个地方太缺水了,虽然紧挨黄河,但母亲河却不能为人们提供水源。农民饮用水主要靠打井,有的井要打到100米深才能见水。农民灌溉也用井水,造价很高,每灌溉一个小时在1985年需要耗资2元左右,2002年则耗资20元左右。
              我走在函谷关的古道上。传说道家鼻祖老子在这里写下洋洋五千言《道德经》后,由此出关,并从此在人间蒸发,有人说他西去昆仑山修炼成仙,也有人说他就隐居在豫西栾川县境内的老君山中。总之,老子已不知去向,为后人留下一个千古之谜。


              27楼2012-12-02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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