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说完,盖聂拾起渊虹,入鞘,转身向回廊深处走去。高渐离也不做声,拔了插在柱子上的水寒剑,跟了上去。
“我们本是相似的人,因此,才能一见如故成为挚友。”盖聂说话时背对着高渐离,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从他微微仰头中感觉到一丝怀念。
“只是,我们相识的那一刻,是站在不同的阵营。”
“所以呢?”高渐离的声音显得不动声色,然而握在栏杆上的手指,已根根嵌入了木头之中。
“所以我为了朋友选择带着天明离开帝国。”
“为了朋友……”高渐离喃喃重复着,继而发问,“那你又为何要来我墨家机关城?!”
“为了你。”
盖聂一句话波澜不惊,高渐离却在震惊中一时难以回神。反应过来时,盖聂的呼吸已然扑面,下一秒,便是双唇相印。
“啪!”清脆的声音响在盖聂脸上,随即浮现了五条红指印。
“你和传闻中的高渐离,一模一样……”
听到盖聂说出这句话,高渐离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盖聂顺势将手从肩头移到了高渐离腰上,向怀中深深一揽,道,“你的孤傲让人心疼。从我第一次听到他说起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有一天,我一定会来见你。如今他不在了,那么他所未能完成的事情,便由我来代替。对天明如此,对你,也是如此。我知道你或许一时很难接受,那么,权当我是他的替身,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