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影学院拉片室的幽暗里带着耳机看《布拉格之恋》(the nbearable lightness of being)的感觉,刻在心底很深的地方。除了影像,专注的感觉与坐在电影院里的质量别无二致。没有把电影与小说作太多的比较,实际上电影无法承载那么沉重的抽象的哲学意义。就像爱森斯坦无法把《资本论》搬上银幕。
已经听很多人批判电影拍没了小说里的深刻意韵,好莱坞欲盖弥彰的痕迹太浓。亲眼看见那些玄妙拗口又才气横溢的词句变成了一个通俗的爱情肥皂剧,政治和哲学意义成为虚化的背景,有一点失望。后来慢慢喜欢这个通俗爱情故事,在东欧韵味的音乐里迷醉了。总是看戈达尔和费里尼,还是有些疲累的。电影靠什么,打动观者或高雅或低俗的心罢了。不管阳春白雪还是下里巴人,对爱情、幸福这类词的渴念是一样的。托马斯与特丽莎,特丽莎与萨宾娜,托马斯与萨宾娜,萨宾娜与弗兰茨,托马斯与无数女人,特丽莎与偶遇的男子……双双对对或者孤孤单单,都挣扎在爱和情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