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冬天...”
这是一件在前些年款式还算是颇为流行的羽绒服,但现在看来...无论是从款式上而言,还是从整洁程度上来论证......它也实在是太不尽人意了些,可见它的主人处境颇为拮据...哦不,显然已经算是相当恶劣了呢。左手在羽绒服的口袋中胡乱地翻找着纸巾包,烦躁的态度和咂舌声尽显了这位男青年的心情不佳......无果。叹了口气,他干脆懒散地抬起右臂,用衣袖邋遢地抹了抹自己的鼻子。
他叫杨振,嗯,没有宁,所以他在科学方面显然没有什么高深造诣。两个月前刚刚跨过了30岁的门槛,常言道三十而立,然而已过而立之年的杨振无正式职业,无稳定收入,换言之没钱没房没车没妹子。
当初踌躇满志的他,高考却发挥失常,为了能够来到这座大城市,委曲求全选择了本市的一所二流大学。原本以名列前茅的入学成绩进入学校的他却又因自暴自弃的态度,在大四临近毕业之际被校方一纸劝退单彻底拉下了地狱。
如今,租住在一间廉租房内的他靠着散发传单和小广告勉强度日。老家那边又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早已在几年前被学校除名,只能骗他们说自己毕业后在这边找了份不错的工作。当听着话筒的另一边,父母因他能在大城市安身立命而喜极而泣传来哭腔的时候,那股五味杂陈的复杂滋味只有他自己最有体会...
顺便一提,没有本市户口的杨振是没法申请廉租房的,房东是个每月月初开着法拉利跑车前来收租,随后再开着跑车扬长而去的大叔...整栋楼的户主似乎都是这个大叔。杨振不懂为啥有些人排着队也等不到的廉租房到这里可以被一个人以成栋的方式承租下来...不过他也不想弄明白这些乌七八糟的琐事。
顺着楼道,杨振熟练地将印有小广告的硬纸片插在每个途径的防盗门的缝隙间,然后换楼层......如是机械般的循环着。
“我×他喵了个咪的!买个盒饭买盒烟这么半天不回来!他喵生孩子也该生完了吧!×的还让老子乖乖在屋子里等着别动。别动你奶奶个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