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我呆立在屋外,听到他恼怒的斥责和无法抑制的咳声,不由得推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是地上那几朵刺眼的血梅,一时步子有千斤重,再也迈不开,泪已滑落,今天是他的生辰,种儿一早便和我说要给他庆生,谁知竟是引起了他这样的怒火。
种儿默不作声,只是低下身去,认真擦去地上的血迹。
良久…
“卿芜姐他们死之前…你心里想的都是邺城死去的宗亲吧?”一个如此熟悉而此刻又无比陌生的声音传过耳畔。
“你只能活在死人的阴影下了吗”
半晌,寂静。
“带他们走吧”他终是开了口,用手抵着前额,重重地垂下眼睑。
“珍惜身边还在的人,别做懦夫,你走时对我说的话还给你——照顾好你的女人和儿子。”
语罢,种儿起身出了门去,似乎并没有看到我,俊秀的身影,映着雪,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如同我对他的印象般渐渐模糊。
那天晚上,我梦见了幼时的他,在他望着梅树发呆之前…很久以前,他是喜欢扬撒轩墨的。
只是从那天起,他再也没有在我面前碰过笔墨。
只是从那天起,他再也没有在我面前提过家人。
可笑的我,一直以为是我在守护他……
从此,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那个用明媚笑脸默默守护我的,我唯一的弟弟——种
#初,超未反时,其小妇弟种留三辅,及超败,种先入汉中。正旦,种上寿於超,超捶胸吐血曰:“阖门百口,一旦同命,今二人相贺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