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的时候,整个战场已经被土系和岩系的选手合力搅动大地,掩埋彻底,昨晚的血与火从表面再也看不出一丝痕迹,那些贪欲和戾气似乎也随之深埋地下。互相道过别后,选手们各奔东西,继续进行复赛。
洛言和岑子衿最终也没有拿那些内脏结晶,用岑子衿的话说就是,不干净。
看着众人告别的场景,洛言忽然拍拍额头,懊恼地道:“我想我知道为什么咱们最近怪事特别多了。”
“嗯?”岑子衿疑惑地看着他。
洛言叹息道:“你知不知道我那兄弟绰号是什么?命运转移!即本身好运的到来,将带来周围厄运的开端!”
“要不要那么准啊?!”岑子衿小嘴大张,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那么,厄运结束了么?”
听着她弱弱的问话,洛言同情地看她一眼,哀叹道:“那要看死豆子的运气好到什么程度了……”
“啊?那……那我可不可祈求你那兄弟赶紧出局?”岑子衿欲哭无泪地小声道。
可是,豆子真的会出局么?
“啊哈哈,我就知道,哥的运气一向很好!这次真正是好到爆棚啦!”一处雪山下边,余豆裹着一身貂皮带帽裘衣,一手拎着一只五阶火烈鸟,乐得手舞足蹈,毫无青元高级的武者形象。
“那个,豆子啊,我问你件事哈。”搭伙的乐贲却没他那么高兴,躲在十步开外,看着满地的妖兽尸体吞了口口水,弱弱地问,“你这好运什么时候才到头?还要持续多长时间?”
“你什么意思!巴着我倒霉是吧?你还是不是兄弟!”豆子狠狠一瞪他,怒气冲冲地吼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乐贲心惊胆战地看了眼被这声大吼震得又开始簌簌落雪的群山,急惶惶地摇手辩解道,“我的意思是,你这次的好运是不是太长了点?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什么时候恢复正常?不是不是,豆子你别气,我,我真的没有诅咒你的意思……”
不怪乐贲害怕,天知道死豆子又连累了谁,这家伙,从一进赛区起就好运不断!他们所在的赛区是一处严寒之地,连绵不绝的雪山一眼望不到头,洛言他们的赛区好歹还能看到点坚韧不拔的植物,可是这里却只有灰白两色,灰的是天空和没遮掩住的冷杉,白的是茫茫雪地,颜色单调得令人发狂。按理说,在这样的地带,想找到妖兽实在太难了,事实上,对于其他人来说也正是如此,可是豆子却不。
大约是两人刚踏进雪域,一只正在树上梳理羽毛的四阶雷鸟可能是被传送阵震得有点晕,就在豆子路过树下时,一头栽了下来,当时就昏了过去!
某豆高高兴兴地收拾了倒霉的雷鸟,向前走了没两步,一只饥饿的四阶恶狼估计是饿得很了,刚扑上来,就被某豆踹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