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场戏:
老东家夜半交代长工栓柱四处查看之后再歇息,特别交代“仓房也得看看”。可长工说“仓房有人”,暗示着他不便去照应什么。老东家近身仓房,听见少东家(自家大儿子)对了前来偷拿些吃食的花枝(瞎鹿老婆)动手动脚。老东家一句台词很是简短:“牲口!”骂归骂却不阻不拦。要不是一应“外乡乡民”前来闹事儿,少东家的“好事儿”肯定做成了。
老东家一边与少东家联手把自家的家丁、长短工尽数召集齐了力图做“稍事抵御”的努力,一边安排长工栓柱去县里搬兵救援。
饥荒已甚的乡民无论如何也不肯被几升小米儿打发走,他们吃大户的势头甚猛。老东家看敌不过,只好开了宅门“款待”。
小刚导演把这顿豪吃的场面做得很足,镜头俯拍、自外而内、自左而右将个主子的不甘与外来乡民豪吃的尽兴渲了个盆满钵满。印象很深的是那杀猪宰羊与一屉屉的白面馒头屡屡端出的情状。饿极了的乡民不遗余力的吃相更是让人难忘。
老东家的肝疼只是隐隐的,反正他有后手准备不是吗?少东家的肝疼却是有了适时的后继,他让手下去把本村的乡民也找来吃——不能都便宜了这帮外来犊子们!
少东家对本村的乡亲们说:“你们自管好生吃饱吃好,吃过之后我还给你们每人几斤小米儿。但若这帮犊子吃过之后不肯走时,你们得帮着我把他们赶走!”众乡亲没个不呼应他。因为他们已然被灾荒害得许久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况这个晚间还有肉!
地主婆偷着对老东家说,她已然安排着把自家的部分细软别处安置了(这个细节交代很是重要),为之后一家人逃荒时还有得带做了绝好的铺垫。
栓柱回来了,他搬兵不成,因为日本人切断了他搬兵的去路。千不该万不该,他急慌之中嚷着回来了,一下子把老东家的暗线见了光儿。外来的乡民领头者不干了——啊!你这不仗义的东西,我们吃你口东西你就要搬兵害我们。好呀,这回就别怪我们了。抢你个财主混球!
好嘛,这一顿乱可不只是一个抢点儿粮食的过程了。东家的家丁是有枪的,本村乡民又是受了少东家之托尽“看家护院之责”。吃人嘴短嘛。结果,这就成了场大动乱了——烧杀掠抢砸来了个足实。
仓房空了,老东家的家院成了灰,少东家死了。
眼见日本人就要来了,国军要与日军在家门口儿开仗。已然因干旱而绝收的村里也没什么可掂记的了,村里人纷纷开始逃荒。老东家也只能步乡亲们的后尘走同样的路,虽然他嘴硬着是“一时躲难”。
儿子死了,媳妇大着肚子,女儿只17岁。老东家知道带这样的“只有他一个男人”的家上路是玩儿不动的。于是暗示长工栓柱跟他们一起走,他这一路不光有足够多的吃食儿,且不是还有他那17岁的花容月貌大闺女可图呢吗?栓柱上了他东家的套儿,拉上了那辆满载着粮食与银两的马拉车。
穷人瞎鹿一家也上路了,瞎鹿与花枝,老娘,一双幼儿,还有他们家的独轮车。
我对这个长长的开场戏基本满意。除了那个过于阔气的吃阵,实在瞧着眼晕。哈!小刚导演可能是过于重视视觉效果了吧?那场面太过宏大了,我是无论如何不信的。出戏没商量。那些源源不断的白面馒头呀。。。就是现在的河南,也够蒸几个小时的!得临时盘多少个灶呀?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