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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2-12-10 12:57回复
    天皇皇,地皇皇。
    眼流血,月无光。
    一入万马堂,
    刀断刃,人断肠。


    2楼2012-12-11 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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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没有别的颜色,只有黑!
      连夕阳照进来,都变成一种不吉祥的死灰色。
      夕阳还没有照进来的时候,她已跪在黑色的神龛前,黑色的蒲团上。
      黑色的神幔低垂,没有人能看得见里面供奉的是什么神只,也没有人能看得见她的脸。
      她脸上蒙着黑纱,黑色的长袍乌云般散落在地上,只露出一双干瘪、苍老、鬼爪般的手。
      她双手合什,喃喃低诵,但却不是在祈求上苍赐予多福,而是在诅咒。
      诅咒着上苍,诅咒着世人,诅咒着天地间的万事万物。
      一个黑衣少年动也不动地跪在她身后,仿佛亘古以来就已陪着她跪在这里。而且一直可以跪到万物都已毁灭时为止。
      夕阳照着他的脸。他脸上的轮廓英俊而突出,但却像是远山上的冰雪塑成的。
      夕阳暗淡,风在呼啸。
      她忽然站起来,撕开了神龛前的黑幔,捧出了一个漆黑的铁匣。
      难道这铁匣就是她信奉的神只?她用力握着,手背上青筋都已凸起,却还是在不停地颤抖。
      神案上有把刀,刀鞘漆黑,刀柄漆黑。
      她突然抽刀,一刀劈开了这铁匣。
      铁匣里没有别的,只有一堆赤红色的粉未。
      她握起了一把:“你知道这是什么?”
      没有人知道——除了她之外,没有人知道!
      “这是雪,红雪!”
      她的声音凄厉、尖锐,如寒夜中的鬼哭:“你生出来时,雪就是红的,被鲜血染红的!”
      黑衣少年垂下了头。
      她走来,将红雪撒在他头上、肩上:“你要记住,从此以后,你就是神,复仇的神!无论你做什么,都用不着后悔,无论你怎么样对他们,都是应当的!”
      声音里充满了一种神秘的自信,就仿佛已将天上地下所有神魔恶鬼的诅咒,都已藏入这一撮赤红的粉末里,都已附在这少年身上。
      然后她高举双手,喃喃道:“为了这一天,我已准备了十八年,整整十八年,现在总算已全都准备好了,你还不走?”
      黑衣少年垂着头,道:“我..”
      她突又挥刀,一刀插入他面前的土地上,厉声说道:“快走,用这把刀将他们的头全都割下来,再回来见我,否则非但天要咒你,我也要咒你!”
      风在呼啸。
      她看着他慢慢地走出去,走入黑暗的夜色中,他的人似已渐渐与黑暗溶为一体。
      他手里的刀,似也渐渐与黑暗溶为一体。
      这时黑暗已笼罩大地。


      3楼2012-12-13 1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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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街的一端,是无边无际的荒原;长街的另一端,也是无边无际的荒原。
        这盏灯,仿佛就是荒原中唯一的一粒明珠。
        天连着黄沙,黄沙连着天。人已在天边。
        叶开仿佛是从天边来的。
        他沿着长街,慢慢地从黑暗中走过来,走到了有灯光的地方。他就在街心坐了下来,抬起了脚。
        脚上的靴子是硝皮制成的,通常本只有大漠上的牧人才穿这种靴子。这种靴子也正如大漠上的牧人一样,经得起风霜,耐得起劳苦。
        但现在,靴子的底已被磨成了个大洞,他的脚底也被磨出血来。他看着自己的脚,摇着头,仿佛觉得很不满——并不是对这双靴子不满,而是对自己的脚不满。
        “像我这种人的脚,怎么也和别人的脚一样会破呢?”
        他抓起一把黄沙,从靴子的破洞里灌进去。
        “既然你这么不中用,我就叫你再多受些折磨,多受些苦。”
        他站起身,让沙子磨擦自己脚底的伤口。
        然后他就笑了。
        他的笑,就像这满天黄沙中突然出现的一线阳光。


        4楼2012-12-14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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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断凝视着石碑上的刻字,目中的恐惧之色仿佛更深,咬着牙道:“这孤儿若长大了,年纪正好跟叶开差不多。”
          马空群道:“跟傅红雪也差不多。”
          公孙断霍然转身,俯视着他,道:“你认为谁的嫌疑较大?”
          马空群道:“这少年看来仿佛是个很冷静、很能忍耐的人,其实却比谁都激动。”
          公孙断冷笑道:“但他却宁可从栏下狗一般钻进来,也不愿杀一个人。”
          马空群道:“这只因那个人根本不值得他杀,也不是他要杀的!”
          公孙断的脸色有些变了。
          马空群缓缓道:“一个天性刚烈激动的人,突然变得委屈求全,只有一种原因。”
          公孙断道:“什么原因?”
          马空群道:“仇恨!”
          公孙断身子一震,道:“仇恨?”
          马空群道:“他若有了非报复不可的仇恨,才会勉强控制住自己,才会委屈求全,忍辱负重,只因为他一心一意只想复仇!”
          他张开眼,目中似已有些恐惧之色,沉声道:“你可听人说过勾践复仇的故事?就因为他心里的仇恨太深,所以别人不能忍受的事,他才全都能忍受。”
          公孙断握紧双拳,嗄声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
          马空群目光遥视着阴暗的苍穹,久久都没有说话。
          公孙断厉声道:“现在我们已有十三条命牺牲了,你难道还怕杀错了人?”
          马空群道:“你错了。”
          公孙断道:“你认为他还有同党?”
          马空群道:“这种事,本就不是一个人的力量能做的!”
          公孙断道:“但白家岂非早已死尽死绝?”
          马空群的人突然弹簧般跳了起来,厉声道:“若已死尽死绝,这孤儿是哪里来的?若非还有人在暗中相助,一个小孩又怎能活到现在?那人若不是个极厉害的角色,又怎会发现是我们下的手?又怎能避开我们的追踪搜捕?”
          公孙断垂下头,说不出话了。
          马空群的拳也已握紧,一字字道:“所以我们这一次若要出手就得有把握将他们的人一网打尽,绝不能再留下后患!”
          公孙断咬着牙,道:“但我们这样等下去,要等到几时?”
          马空群道:“无论等多久,都得等!现在我们已送了十三条命,再送三百条又何妨?”
          公孙断道:“你不怕他先下手为强?”
          马空群冷笑道:“你放心,他也绝不会很快就对我下手的!”
          公孙断道:“为什么?”
          马空群道:“因为他一定不会让我们死得太快,太容易。”
          公孙断脸色铁青,巨大的手掌又已按上刀柄!
          马空群冷冷地道:“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现在一定还没有抓住真实的证据,能证明是我们下的手,所以..”
          公孙断道:“所以怎么样?”
          马空群道:“所以他才要使我们恐惧,无论谁在恐惧时,都容易做错事,只有在我们做的事发生错误时他才有机会抓住我们的把柄!”
          公孙断咬着牙道:“所以现在我们什么事也不能做?”
          马空群点点头,沉声道:“所以我们现在只有等下去,等他先错!”他神情又渐渐冷静,一字字慢慢地接着道,“只有等,是永远不会错的!”
          等,的确永不会错。
          一个人只要能忍耐,能等,迟早总会等得到机会的!
          但你若要等,往往也得付出代价,那代价往往也很可怕。
          公孙断用力握住了刀柄,突然拔刀,一刀砍在石碑上,火星四溅。
          就在这时,阴暗的苍穹中,也突有一道霹雳击下!
          银刀在闪电中顿时失去了它的光芒。
          一粒粒比黄豆还大的雨点,落在石碑上,沿着银刀砍裂的缺口流下,就好像石碑也在流泪一样。


          5楼2012-12-16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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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骑马驰过长街,突然间,一只巨大的手掌将他从马上拉下,重重的跌坐地上。他正想怒骂,又忍住。
            因为他已看出拉他下马的人正是公孙断,也看出了公孙断面上的怒容,正在发怒的公孙断,是没有人敢惹的。
            公孙断已飞身上马,打马而去。他自己的马呢?
            公孙断的马正在草原上狂奔,那鞍上的人却是傅红雪。
            他冲出门,就跳上这匹马,用刀鞘打马,打得很用力。
            就好像已将这匹马当做公孙断一样。
            他需要发泄,否则他只怕就要疯狂。
            马也似疯狂,由长街狂奔人草原,由黄昏狂奔入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
            星群犹未升起,他宁愿天上永远都没有星,没有月,他宁愿黑暗。
            一阵阵凤刮在脸上,一粒粒砂子打在脸上,他没有闪避,反而迎了上去。
            连那样的羞侮都能忍受,世上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忍受的?
            他咬着牙,牙龈已出血。血是苦的,又苦又咸。
            忽然间,黑暗中有一粒孤星升起。
            不是星,是万马堂旗杆上的大灯,却比星还亮。
            星有沉落的时候,这盏灯呢?
            他用力抓住马鬃,用力以刀鞘打马,他需要发泄,速度也是种发泄。但是马已倒下,长嘶一声,前蹄跪倒。
            他的人也从马背上窜出,重重地摔在地上。
            地上没有草,只有砂。
            砂石摩擦着他的脸,他的脸已出血。
            他的心也已出血。
            忍耐!忍耐!无数次的忍耐,忍耐,忍耐到几时为止?
            有谁能知道这种忍耐之中带有多少痛苦?多少辛酸?
            他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带着血的泪,带着泪的血。


            6楼2012-12-18 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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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翠浓,好像很惊奇,道:“难道她是你的女人?”
              傅红雪道:“是。”
              公孙断突然大笑起来:“难道你不知道她是个婊子?”傅红雪的人突又僵硬。
              他慢慢地后退了两步,看着公孙断,苍白的脸上似已白得透明。
              公孙断还在笑,好像这一生中从未遇见过如此可笑的事。
              傅红雪就在等。他握刀的手似也白得透明。
              每一根筋络和血管都可以看得很清楚。
              等公孙断的笑声一停,他就一字字地道:“拔你的刀!”
              只有四个字,他说得很轻,轻得就像是呼吸。
              一种魔鬼的呼吸。
              他说得很慢,慢得就像是来自地狱里的诅咒语。
              公孙断的人似也僵硬。眸子里却突然有火焰燃烧起来。
              他盯着傅红雪,道:“你在说什么?”
              傅红雪道:“拔你的刀。”
              烈日。
              大地上黄沙飞卷,章色如金。
              大地虽然是辉煌而灿烂的,但却又带着种残暴霸遭的杀机。
              在这里,万事万物都是残暴刚烈的,绝没有丝毫柔情。
              公孙断的手已握着刀柄。弯刀,银柄。
              冰凉的银刀,现在也已变得烙铁般灼热。
              他掌心在流着扦,额上也在流着汗,他整个人都已将在烈日下燃烧。
              “拔你的刀!”
              他血液里的酒,就像是火焰般在流动着。
              实在太热。热得令人无法忍受。
              傅红雪冷冷地站在对面,却像是一块从不溶化的寒冰。
              一块透明的冰。这无情酷日,对他竟像是全无影响。
              他无论站在哪里,都像是站在远山之巅的冰雪之中。
              公孙断不安地喘息着,甚至连他自己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喘息声。
              一只大蜥蜴,慢慢地从砂石里爬出来,从他脚下爬过去。
              “拔你的刀!”
              大旗在远方飞扬,风中不时传来马嘶声。
              “拔你的刀!”
              汗珠流过他的眼角,流入他钢针般的虬髯里,湿透了的衣衫紧贴着背脊。
              傅红雪难道从不流汗的?
              他的手,还是以同样的姿势握着刀鞘。
              公孙断突然大吼一声,拔刀!挥刀!
              刀光如银虹掣电。刀光是圆的。
              圆弧般的刀光,急斩傅红雪左颈后的大血管。
              傅红雪没有闪避,也没招架。
              他突然冲过来,他左手的刀鞘,突然格住了弯刀。
              他的刀也已被拔出。“噗”的一声,没有人能形容出这是什么声音。
              公孙断没有感觉到痛苦,只觉得胃部突然收缩,似将呕吐。
              他低下头,就看到了自己肚子上的刀柄。
              然后他就觉得全身力量突然奇迹般消失,再也无法支持下去。
              他看着这刀柄,慢慢地倒下。
              只看见刀柄。
              他至死还是没有看到傅红雪的刀。


              7楼2012-12-19 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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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威手里挥着刀,怒吼道:“你既然连这孩子都能杀,为什么还不拔你的刀?”
                傅红雪忍不住道:“这孩子不是我杀的!”
                郭威狂笑,道:“杀了人还不敢承认?想不到白天羽的儿子竟是个说谎的儒夫。”
                “我绝不能让他死了后还受人侮辱!”
                傅红雪突也狂叫。他的刀已出鞘。
                刀鞘漆黑,但刀光却是雪亮的,就像是闪电。
                刀光飞出,鲜血已溅出。
                血花像烟火一般,在他面前散开。
                他已看不见别的,只能看得见血。
                血岂非正象征着仇恨?
                他仿佛已回到十九年前,仿佛已变成了他父亲的化身!
                飞溅出的血,仿佛就是梅花。这里就是梅花庵。
                这些人就是那些已将自家满门杀尽了的凶手刺客!
                他们要他死!
                没有选择!已不必选择!
                闪电般的刀光,匹练般的飞舞。
                没有刀与刀相击的声音,没有人能架住他的刀。
                只有惨呼声、尖叫声、刀砍在血肉上的声音,骨头碎裂的声音..每一种声音都足以令人听了魂飞胆碎,每一种声音都令人忍不住要呕吐。
                但傅红雪自己却什么都听不见。他只能听到一个声音——这声音却是从他心里发出来的!
                “让你的仇人全都死尽死绝,否则你也不要回来见我!”
                他仿佛又已回到了那间屋子。
                那屋子里没有别的颜色,只有黑!
                他本来就是在黑暗中长大的,他的生命中就只有仇恨!
                血是红的,雪也是红的。
                现在白家的人血已流尽,现在已到了仇人们流血的时候!
                两旁的窗口中,有人在惊呼,有人在流泪,有人在呕吐。
                白麻衣被染成红的。
                这柄刀带给人的,本来就只有死与不幸!
                刀光过处,立刻就有一连串血肉飞溅出来!
                也不知是谁在大喝:“退下去!全退下去!留下一条命,以后再复仇!”
                怒吼,惊叫,惨呼,刀砍在血肉之上,砍在骨头之上..
                突然间,所有的声音全都停止。
                除了傅红雪外,他周围已没有一个站着的人。
                阴森森的太阳,已没入乌云后,连风都已停止。
                开着的窗子,大多数都已紧紧关起,没有关的窗子,只因为有人伏在窗台上流血呕吐。
                长街上的青石板已被染红。刀也已被染红。
                傅红雪站在血泊中,动也不动。
                郭威的尸体就在他的脚下,那孩子的尸体也在他脚下。
                血还在流,流入青石板的隙缝里,流到他的脚下,染红了他的脚。
                傅红雪似已完全麻木。他已不能动,也不想动。
                突然之间,一声霹雳,闪电照亮了大地。傅红雪仿佛也已被这一声霹雳惊醒。他茫然四顾,看了看脚下的尸体,又看了看手里的刀。
                他的心在收缩,胃也在收缩。
                然后他突然拔起那孩子咽喉上的刀,转身飞奔了出去。
                又一声霹雳,暴雨倾盆而落,苍天仿佛也不忍再看地上的这些血腥,特地下这一场暴雨,将血腥冲干净。
                只可惜人心里的血腥和仇恨,却是再大的而也冲不走的。
                傅红雪狂奔在暴雨中。
                他从来也没有这么样奔跑过,他奔跑的姿态比走路更奇特。
                暴雨也已将他身上的血冲干净了。可是这一场血战所留下的惨痛回忆,却将永远留在他心里。
                他杀的人,有很多都是不该杀的。他自己也知道——现在他的头脑也已被暴雨冲得很清醒。
                但当时他却绝没有选择的余地。
                为什么?只为了这柄刀,这柄他刚从那孩子咽喉上拔下来的短刀!
                那孩子若不死,这一场血战并不是绝对不可以避免的。
                傅红雪心里也像是有柄刀。


                8楼2012-12-22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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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丁家兄弟又刺出七十多剑,傅红雪的喘息声已清晰可闻。他显然已无力再支持多久,丁家的连环快剑,却如江河之水,仿佛永远也没有停止的时候。
                  叶开忍不住在轻轻叹息。
                  路小佳盯着他,道:“你是不是出手助他一臂之力?”
                  叶开道:“我不想。”
                  路小佳冷笑道:“真的不想?”
                  叶开微笑道:“真的,因为他根本就用不着我出手相助。”路小佳皱皱眉,转头去看剑中的人影,脸色忽然也变了。
                  丁家兄弟的第二趟九九八十一式已用完。
                  他们双剑回旋,招式将变未变,就在这一瞬间,突然一声大喝!喝声中,雪亮的刀光已如闪电般划出!
                  傅红雪的刀已出手。


                  9楼2012-12-30 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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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开黯然道:“本来的确早就该告诉你的,我几次想说出来,却又..”
                    他实在不知道怎么样将自己的意思说出来,傅红雪也没有让他说下去。
                    傅红雪的目光一直在避免接触到叶开的眼睛,却很快他说出两句话:“我并不是怪你,因为你并没有错..”
                    他迟疑着,终于又说了句叶开永远也不会忘记的话:“我也不恨你,我已不会再恨任何人。”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他已转过身,走下楼去,走路的姿态看来还是那么奇特,那么笨拙,他这人本身就像是个悲剧。叶开看着他,并没有阻拦,直到他已走下楼,才忽然大声道:“你也没有错,错的是仇恨,仇恨这件事本身就是错的。”
                    傅红雪并没有回头,甚至好像根本没有听见这句话。
                    但当他走下楼之后,他的身子已挺直。他走路的姿态虽然奇特而笨拙,但他却一直在不停地走。他并没有倒下去。
                    有几次甚至连自己都以为自己要倒下去,可是他并没有倒下去。
                    叶开忽然叹了口气,喃喃道:“他会好的。”
                    丁乘风看着他,眼睛里带着种沉思之色。
                    叶开又道:“他现在像是个受伤的人,但只要他还活着,无论伤口多么深,都总有一日会好的。”
                    他忽然又笑了笑,接着道:“人,有时也像是壁虎一样。就算割断它的尾巴,它还是很快就会再长出一条新的尾巴来。”


                    10楼2013-01-06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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