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灵梦。”看着怀着浑身颤抖的灵梦，蕾米轻柔地笑了，然后轻柔迅速退去，昏暗的眼眸此刻危险地眯起。
“我喝不了多少血，所以把人类变成吸血鬼要把血全部吸干才行，而这件事我做不到。所以我想过了……在吸血之前先大量放血，然后再开始吸就好了。”
灵梦无力仰望虚空，眼角的泪珠簌簌淌下。，蕾米轻捧着灵梦微微歪着的头，笑意伴着癫狂的声音开始低沉。
“嘻嘻……如何？是个好方法吧？灵梦——除了我以外你还有其他许多人都还有着联系。可是，对于我……我可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啊，所以……”
永远；
永远、永远；
永远、永远、永远、永远；
永远、永远、永远、永远、永远、永远、永远、永远、永远、永远、永远、永远、永远；
成为只属于我的人，好吗？
蕾米轻轻吻着灵梦，口腔的热气模糊了两人的眼睛，然后蕾米慢慢张开长着獠牙的嘴，向灵梦雪白的脖颈咬去。
灵梦颤抖的肢体，幅度越来越小，然后，不再动弹了。
两个人，永远，在一起……
***
夜幕降临了，闪电在天上划出一道道白色的光弧，连带红魔馆的墙壁也染成了惨白。
馆外传来扫帚破空的声音，随即是沉重的脚步声。
“啪嗒，啪哒，啪哒，啪哒……”
声音竟然是径直向蕾米莉亚的房间踱去。
“啪哒。”
脚步声在门口停住了。身穿黑白色衣服的魔法使出现在了蕾米的面前。
“哼，我还以为是谁……一脸无比痛恨我的表情呢。”
魔理沙紧紧咬着嘴唇，白色的闪电在她脸上映出如同修罗般的神情：“……我恨不得马上就杀了你……杀了那个闭目塞听逃避了现实，结果却……连我最重要的朋友，也夺去的你！！”
面对魔理沙强烈的愤怒，蕾米仅仅是弯弯唇线，轻嗤了一声：“什么啊，到头来你也想要占有灵梦啊。”
魔理沙浑身一抖，金色的眼睛死死盯住蕾米没有说话。
“——我是不会交出来的。已经……不管对谁，不管对谁、不管对谁！！因为灵梦！！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东西！！！”
一道闪电般随着雷声在红魔馆上方炸开，片刻后回归平静。
“……你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面对这个几近疯狂的大小姐，魔理沙竟然压制住了愤怒。
“你，觉得这样幸福吗？”
“嗯！”
闪电再度笼罩了红魔馆，惨白的光芒在馆内久久没有退去。蕾米莉亚穿着单薄的衣服，愉快地大笑着。而旁边坐着的同样衣着单薄的灵梦一脸漠然，黑色的眼睛仿佛一对玻璃珠子，漂亮得毫无生气。背后，一对黑色的翅膀在白光中格外扎眼。
“非常的，
幸福哦！”
“好不容易才到手的啊！我不会让人来碍事的！”
魔理沙后退了一步，眼睛狠狠瞪着面前疯子一样的吸血鬼。随即，她低下了头：“……你不明白吗？那个已经不再是灵梦了……真正的博丽灵梦已经不在这世上了……是你亲手把它弄坏的哦。”
蕾米莉亚的笑声戛然而止，依旧保持笑容的脸逐渐僵硬。而魔理沙没有看到般，依然用淡漠的口吻诉说着仿佛和她没有关系的事。
“……我是不会杀你的。你就在这里永远抱着你珍视的那曾经是灵梦的东西，自欺欺人地堕入那幸福中去吧……这就是我的，复仇——”
天再度暗了下来，而原本站在那里的黑白魔法使已经不见了。
“……灵梦。”
蕾米看着面前的灵梦，托起了她的脸颊：“……我可是，很幸福的哦，只要有你在的话那么就……”
灵梦面无表情看着蕾米，对她的呢喃没有任何反应——或者说，这个人偶根本无法给与蕾米任何回应。
“呐，灵梦……”
蕾米利亚的思绪不知不觉回到了从前，回到了在许多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自己撑着漂亮的阳伞与灵梦打闹的每一个细节。
“所以……像从前那样”
——怎么，又来了啊？
——你也是，不吸取教训啊蕾米莉亚。
“……像……从前……那样……”
——喂，不要再闹了啦，蕾米莉亚。
——蕾米莉亚——
“叫我蕾米莉亚……就像从前那样——”
我只是希望，你那样叫我而已。
蕾米慢慢跪坐在灵梦面前，泪水猛然间夺眶而出，尽管她依旧拼命保持微笑，但很快变得泣不成声。
坐在她对面的灵梦对哭泣的蕾米没有任何回应，仅仅是用淡漠的目光注视着这个曾经任性妄为，如今却陷入了自己编织的幸福与绝望中不能自拔。
雷电不知何时停了，一轮弯月在云层中穿了出来，苍白的仿佛在哭泣。
对小孩子来说，这是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