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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打~喂食者协会【第十二章 另一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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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灼伤的鱼
前十一章都是看的
被灼伤的鱼的手打,感激不尽
正好最近不忙,手打十二章吧,先贴三分之一,剩下的明天继续



IP属地:山东1楼2012-12-10 20:06回复
    我站在乐清火车站售票大厅的一角和王美芬打电话。
    我所站的位置,足以把整个开放式入口的情况一览无余。视野算不错,但我在打电话的时候,并没有分心他顾,如果不是那个小小的变故,我根本不会觉醒。
    在售票大厅入口处,一直有两个男子在徘徊。看他们目光游离的样子,就知道是黄牛。进大厅购票的旅客,只要表现出一点迟疑不决,他们就会上去问一声去哪里要不要票。
    拇指的人后来据我观察一共有四个,都着便装,其中一个年级颇大,四五十岁的样子,估计是头。我并没看见黄牛是怎么找上他们的,估计是他们在找我的时候,被黄牛误会了。于是黄牛就上去问要不要票,拇指们当然不要票,理都没理黄牛,这下子被无视的黄牛不高兴了,可能说了些不好听的话,然后拿手去拍中年人的胸口,被他旁边的年轻人一下子推开了。
    我就是在这个时候,注意到了这一幕。同时那中年人也看见了我。他指着我招呼同伴,我来立刻就明白了他们的身份,这种时候,会出现在这里找我的陌生人,除了来杀我的拇指,还能有谁。
    于是我马上结束了王美芬的通话。
    两个气势汹汹的黄牛不知为何忽然蔫了下来,退开几步,原本我还指望着他们起更大的冲突,好趁机逃脱,现在只好另想法子了。
    这里是人流极大的火车站,公共场合,拇指不会有胆子在这儿动手吧?
    我和中年人的目光交错只是一瞬间的事,彼此都不能确定对方知道自己被发现了。
    我收了电话,向他们走去。
    中年人盯着我,那三个年轻人已经站好方位,把我的去路拦住。但我却并不看他,而是望向了那两个已经准备离开的黄牛。
    “喂,有去上海的票吗?”隔了好几步我就出声问他们。
    “有,有。一等座要不要,过会儿就开车了。”黄牛来了精神,其他那几个反倒愣住了。原本板着脸要迎我的也止住了脚步,都以为误会了。
    “给我看看票,别是假的。”我凑到黄牛跟前说。
    “怎么能是假的呢,别在这儿,我们出去说。”那黄牛瞧了那几个人一眼,压低声音说。
    正合我意,我跟着黄牛往外走,经过一个“拇指”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他皱了皱眉。
    “唉。”他和我打了个招呼,叉出一脚挡住我。
    他想在这样的公共场合干什么吗,真出什么事能跑得了吗?我心里猜测着他们下一步的行动,脸上作茫然状望着他。
    “你是……”
    我猜他想问“你是哪多吗”,但我没给他机会。心里决定一下,伸腿就蹬在他脚踝上。
    脚踝是最脆弱的地方,我用上了六七分力,没下死力的原因是怕用力过头动作收回得慢了耽误自己逃跑,但已经足够让他“嗷”一声痛叫着蹲下去。我飞快地从缺口逃走,两个黄牛都看呆了。剩下几个“拇指”倒反应很快,没人管那名伤者,都追着我跑。
    我冲出售票大厅,冲出火车站,跑到广场上。没工夫回头,只看见周围人的眼神,我就知道后面的尾巴跟得很紧。心里惊叹于他们的胆子,这样的不管不顾,是觉得除了什么事情,都可以让托盘来擦屁股吗?


    IP属地:山东2楼2012-12-10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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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站总是治an最混乱的地方,所以也是jing察照顾最多的地方。我跑到广场上,一眼就瞧见前面路边停了一辆jing车。虽然我看不清楚车里有没有人,但还是往那儿跑去,希望能吓阻追我的家伙。
      飞奔到jing车前,驾驶位上坐着个jing察,头仰着在睡觉。我回头见那三个人压根儿不减速狂奔而来,连忙猛敲车窗。
      jing察睁开眼睛,皱着眉头,把窗户降下来。在这短短的三秒钟里我有两次想继续逃跑,面对喂食者协会的庞大压力,jing察也显得有点不开靠谱起来。就在这犹豫间,窗户降到了底,后面奔跑脚步声也已经清晰可闻。
      “救命,后面的人想sha我。”我冲他大叫。
      jing察像是还没有完全清醒,有些茫然地看着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有人要sha我!”我嗓门大得周围的人都听见了,纷纷闪开,给追过来的三个人留出一条通路。
      “怎么回事?”这jing察说了句没用处的废话。
      这种反应当什么jing察啊!我在心里狠狠吐槽,后面追得最急的那个,已经伸出手抓我的肩膀,我矮身出腿,一下把他扫翻在地。
      什么sha手,普普通通嘛。
      才这样想着,后面那个合身一扑,把我压倒在地上,手肘卡在我脖子上,膝盖顶着我的胸口。


      IP属地:山东4楼2012-12-10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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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下,你们干什么!”jing察从车里钻出来。
        jing察!”压着我的那个大叫起来,随即被我扫翻那个也叫着爬了起来。
        这反应也太迟钝了吧,那么大一辆jing车停在眼前,才看见?我趁他分心,一拳揍在他下巴上,总算把我的脖子解脱出来。
        jing察!”另一个吼着也扑了上来。
        有些什么地方不对,等等,这意思是……
        捂着下巴的那人从口袋里掏出jignguan证,冲着jing车里下来的jing官晃了晃。
        我明白自己一定是误会了,放弃抵抗,立刻就被脸朝下摁在了地上。
        “误会,误会了。”我歪着脸口齿不清地说。
        这些jing察应该是为了郑剑峰的事情来找我的吧,郭jing官对他们说了消息源吗?可是他们干什么不好好穿上jing服,结果让我误会了他们是拇指。
        我被飞快上了拷,这时落在后面的中年人才跑到,气喘吁吁地说“我就说他有暴力倾向吧。”
        “通ji犯?”穿制服的jing察好奇地问。
        


        IP属地:山东5楼2012-12-10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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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见过敲jing车玻璃的通ji犯吗?”我没好气地说。
          “那可说不准,还有上个月就有个通ji犯跑进paichusuo补办身份证被逮住呢。”他说。
          “我是上海晨星报的记者。”
          jing察本来还笑呵呵的,听我这么说,皱了皱眉,不再和我搭话。
          bian衣抓记者,他有太多种不想介入的理由,没人想给自己惹麻烦。
          我和他说话的功夫,bian衣就用步话机呼叫来一辆依维柯jing车,专门关fan人的那种,我被推进去,两个bian衣坐在我对面。
          


          IP属地:山东6楼2012-12-10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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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实点。”年纪轻的那个jing告我,然后车开了。
            我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因为这jing车来得太快了,像是就停在不远处候着。但如果我没有袭jing的话,难道这些jing察也打算用这辆车来载我吗?对待一个和上海jing方有交情的消息人,怎么都不该是这幅阵势呀。
            或者是恰巧附近有这辆囚车?不太可能吧。
            我憋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说:“把拷给我解开吧,刚才那是误会呀。”
            没人理我,除了那个中年jing察,其他两个瞧都不瞧我一眼。
            “我这儿给你们道歉啦,对不起。”
            还是没反应。
            “我们这是去哪儿,派chu所,要录口供吗,袭jing?要不让我打个电话?”
            这回有反应了,一个人凑过来,恶狠狠对我说:“别找不自在,听得懂我的话吗,闭嘴!”
            “真不用这样吧。”我拷着的双手刚举了举,见那人把jing棍抽了出来,连忙把手放下。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他重新坐正,翻着眼瞪我,极不友善,没有一点要和我说话的意思。
            倒是旁边那个中年jing察笑眯眯地瞧着我。我冲他笑笑,琢磨着该怎么从他身上找突破口,他却开口说话了。
            “还认识我吗?”
            我仔细地打量他,迟疑地摇了摇头。真没印象。
            “我们可是老朋友了。”
            “您……怎么称呼?”
            “冯征。想起来了吗?”
            “好像在哪儿听到过似的。”
            冯征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冯医生,这个称呼,让你想起来了吗?”
            “冯医生?”我有点糊涂了,“您是fayi?”
            他再次摇头,这一次我读懂了他的表情,那是遗憾和惋惜。
            “我们一共见过六次。”
            “这绝不可能。”我大声叫起来。
            一个见过六次的人,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我可还没到老年痴呆的年纪。
            “你是不是最近都没有服药?”冯征问我。
            “什么药?”我莫名其妙。
            他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我心中的忧虑越来越重,事情似乎在往我无法预料的地方滑去。


            IP属地:山东7楼2012-12-10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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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辛苦了。。。我打出来了已经。。。真不是故意的,贴上来才发现你也打了
              早知道我就不打了不是。。。
              我错了,我真错了


              8楼2012-12-10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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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手打哥


                来自手机贴吧9楼2012-12-11 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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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e开到了目的地,驶入大门的时候,我瞥到一眼,这根本不是什么派chu所,而是一家精神病院。因为精神病这个词的刺激,我一下子记起了冯征的身份,他是一个非常著名的心理学家!但听说归听说,我在之前的的确确没有和他见过面啊。
                  我被推下车,坐在副驾的便衣说,冯老师你和我一起去医院办公室,把他病情和这里的医生交待下。
                  我正被推搡着往里走,这句话一入耳,就猛地一个激灵。
                  这是把我当精神病给抓起来了!
                  全明白了。
                  所谓灭口,原来有另一种办法,虽然暂时留了我一条命,但这灭口的效果,却要比肉体毁灭来得更有效。
                  我不知道这个冯征是不是拇指的人,但他必定是喂食者协会的一员无疑。国内首屈一指的心理学家,这符合喂食者协会吸收会员的标准。
                  一个顶尖的心理学家认定一个人是精神病,是不是非常权威?
                  我在过往的采访经历中,碰到过许多例因为各种原因,被误当成精神病,强制关进精神病院的案子。哪怕精神再正常的人,一进精神病院,都不可能短时期被放出来,通常得几年,甚至十几年。因为你所有的抗争、申辩,都会被视作精神病发作,没有人听你说话,被护士觉得狂躁了,就是一针镇定剂下去。越是觉得委屈,越是要和医生说个清楚,就越是会被当作精神病,且病情严重。什么时候认命了,不吵不闹了,配合治疗了,什么时候才可能出院。
                  所以只要冯征认定,我头上这顶精神病帽子就摘不掉了。回想在车上和他的对话,我明白拇指的工作做得非常细致,不会给我一点活路。什么叫做和冯征见过六次?显然拇指杜撰出了我的精神病史,更虚构出我在冯征处做过六次心理治疗!我打赌连病历卡治疗记录之类的东西都已经备齐了,时间上也必然严丝合缝,选的一定是我提不出不在场证明的时间段。
                  那么拇指为什么要把我钉死成一个精神病患者?不得不承认,这真是一个绝妙的法子。一般来说,灭口和杀人等义,所谓杀人灭口是也。但其实这种肉体毁灭方式,在“灭口”这个意义上说,并不十分稳妥。即便真的杀死了目标,也可能因为遗书、录音等等手段,而暴露了想要隐藏的秘密,更不用提杀不死目标的后果了。
                  但如果我成为一个精神病,那么不管我再说什么,全都不管用了,因为那就是一个精神病人的痴语,根本不足采信。尤其喂食者协会这个秘密本身,就离奇得很,我要是现在四处宣扬,反倒坐实了我的精神病。
                  好一招绝户计。
                  只是拇指也太小看了我的目标。他们没有想到,我为的不是把喂食者协会的秘密公之于众,而是要彻底摧毁这个组织。言语的力量总归要比行为苍白得多,我原就不打算四处乱说。不对我肉体毁灭,或者把杀我作为第二步计划,实际上给了我喘息之机。
                  但不论如何,我不能被关在这个精神病院里。
                  想明白这些的时候,精神病院的大门已经在身后徐徐关闭。这里的围墙高达四米,上面还有尖尖的铁刺,简直像一座监狱。看起来,这里戒备森严,如果是半军事化管理也不会让我意外。作为一个刚刚袭过警的有暴力倾向的“妄想症患者”,可以想见我会有怎样的“待遇”,哪怕我接下来表现得再温顺,看管上都不会放松,直接打一针镇定剂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那我该怎么办,留给我考虑的时间不多了。


                  IP属地:山东10楼2012-12-11 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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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争取一点时间!
                    我面露难色地停下脚步。
                    “干什么?”警cha说。
                    然后他就听见一声响屁。
                    这种时候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什么手段都得用上。我本就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没拉过屎,酝酿个屁出来轻而易举,并且又响又臭,很快他就闻到了味道,脸皮皱成朵菊花。
                    “不行,憋不住了。”我说,居然又成功地放了个响屁。
                    半分钟后,我蹲在厕所里噼里啪啦地大解,臭气熏天。门板下沿处,可以看见警cha的皮鞋尖。他就在外面把守,并且没给我解开铐,自觉不愁我翻出花样。
                    谢天谢地他们没把我的手机搜走。我调到静音,给郭警guan发了封短信,然后把记录删去。
                    我不知道这封短信能起多少作用,但远水解不了近渴,还是得先靠自己。
                    收好手机,用怪异的姿式擦了屁股,我在心里为自己接下来的冒险行为祈祷了一下,用手摸到脖子两侧的颈动脉。
                    我双手一样的姿式,中指和食指并拢,贴着动脉,慢慢移动到膨大区,那是劲动脉窦。这是一个致命区,但这么短的时间里,我想不出其他的法子了。我深深吸了口气,按了下去。
                    一秒、两秒、三秒——进入致命时间了。
                    四秒、五秒、六秒、七秒。我感觉自己的心跳慢下来,于是把手放开。
                    我想我应该呼救了,我憋着嗓子喊,生怕中气太足露了馅,但用了五分力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发出声音。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把裤子拉上来,我伸手拽了一把,同时放声大喊救命。
                    声音终于从嗓子里冲出来的时候,我的心里突然空了,像是停在半空,又像是被挖掉一块。
                    心跳停了吗?我慢慢地想。
                    好像裤子还没有拉起来。
                    我的头撞在门上,虽然没听见声音,但我觉得应该比我叫救命的声音响吧。
                    我的意识在此中断。
                    对颈动脉窦的打击或压迫会导致心跳减缓乃至停跳。心脏骤停的后果是很严重的。最严重的一种当然是死亡,在被救回来的前提下,常常会对大脑造成无法挽回的损伤。
                    因为心脏不供血了,大脑缺氧到一定时间,脑细胞就会成批死去,导致脑神经萎缩。
                    但我重新恢复意识的时候,居然发现思维格外地空灵。
                    说恢复意识也不完全准确,那是一种不受控制的状态,大脑自发地运转着,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而我只是一个旁观者。一些在正常状态下被忽略的事情,或者没来得及想清楚的事情,此刻在我眼前铺陈开来。
                    一句话,可以有几个意思;一个要求,可以用多种方式达成。比如灭口。
                    那么,放弃钓yu岛呢?
                    除了割rang之外,有没有其他的达成方式?
                    非得要战争或国际纠纷吗?
                    隐隐约约间,那个原本的思维死角正在浮现出来。放弃钓yu岛的另一种方式、原子弹、中海油,这些关键点开始连接起来了。
                    还差某一样。
                    我看着自己的大脑不紧不慢地把这些线索来回排列,无法参与进去,像是灵魂出窍一样。现在,它开始捉摸起原子弹了。还是用刚才的模式,如果这颗大炸弹不投在日本本土,还有其他可能吗?船已经出海,总不会再回过头来把原子弹投在中国,那么,除开日本的另一种可能,就是扔在海里。如果是在海里炸开,会有什么结果?海啸!海啸会带来什么,日本刚刚经历过一次大海啸,就在今年的311日。我当时还因为某个特殊的原因,被邀请赴日采访。在这次采访中,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什么呢?无疑是那些沉没之地!因为地震,整个日本有443平方公里的土地,永远沉入了海中。
                    沉没?
                    一道闪光!我找到了,另一种方式!


                    IP属地:山东11楼2012-12-11 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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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出这个医院并不费事,其实也并不能算是逃,我大模大样就走了出去。
                      随身小包没了,手机没了,最近我手机的消耗实在厉害。愿望满足器倒没被搜走,大概以为是游戏机吧。钱夹在小包里,也一并没了,裤兜里只剩下几十块,要不是那人给的一千元,还真麻烦了。
                      买了最便宜的手机,等不及补回自己的SIM卡,随便买了张100元卡,通过愿望满足器发出讯息。
                      十万火急,见信后即刻给我电话。我的号码是XXXXXXXXXXX
                      王美芬在半小时后给我回电,这半小时我等得像半年。
                      “什么十万火急的事?”
                      “我原先的判断有问题,郑剑锋不会那么简单地把原zi弹带到日本去扔,这条线必然要和中海油的那条线起化学反应。让中国政fu放弃钓yu岛并不仅仅只有被迫割rang这一种方式,我们先前的思维有一个误区!”
                      “不被迫割rang那还能有什么办法,难道主动放弃,这不可能。”
                      “一件事情可以有多种解决方式。比如说,如果没有钓yu岛!”
                      “没有钓yu岛?”
                      “对的,如果钓yu岛没了,那就无所谓争端了,说是放弃钓yu岛,也没错。”
                      “可怎么会没有钓yu岛?用原zi弹?不可能,没那么大的威力。”
                      “原zi弹当然不可能起到直接的效果,让钓yu岛陆沉,只有地壳发生变动才能实现。原zi弹作为一个杠杆,一个导火索,已经足够,只要它投对了地方。”
                      “中海油?” 


                      IP属地:山东13楼2012-12-11 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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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中海油因为微博事件的后续反应而上位的铁娘子陈副总裁,上任后最大的动作,是在钓yu岛附近打新的探油井。所谓探油井,是要打进海床的,海床相对是地壳较薄的地方。我不太懂地质学,不知道容易出油的地方,和地壳不稳定板块之间是否有什么联系。”
                        说到这里,我明显听到电话那头吸了口冷气。 


                        IP属地:山东14楼2012-12-11 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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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正在我的意料之中,却绝不是个我想听到的消息。
                          “另外,我查了船上的人员名单,其中有一个叫黄河的人,他有一个从前做海员时的同事叫崔进,现在在中海油工作。呃,实际上崔进是在钻井平台上工作。”
                          “中海油有许多个钻井平台,不过这个崔进,不会恰好在由王全友勘察指定地点,到现在都一直没打出油来的那个钻井平台吧?”
                          “就是那个平台。”
                          “那儿有油吗?”
                          “有足够的补给,虽然按照规定是不能随便给过往渔船补给的,但既然崔进在那上面,就说不准了。”
                          “什么说不准,这简直是一定的。郑剑锋的船会靠上这个钻井平台获得油和其他补给。而那颗原zi弹,也许是因为补给到的油依然到不了日本,或者觉得突破不了日本海岸巡luo队的防线,又或者……”


                          IP属地:山东16楼2012-12-11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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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剑锋携自制原zi弹离开地下室时,相信其目的地并不是地震带上的那个钻井平台。这里面有一个目的地变更的思想转化过程。其实对于这个关节,我并没有想通,只是觉得,既然在托盘环环相扣的反应链之中,这就是必然会发生的一个环节,我想不到只是我的问题。在结果已经可以肯定的情况下,想不通的中间环节略过也没有关系。
                            没想到王美芬却接过我的话说:“是因为刘朝华的关系。”
                            “刘朝华?”
                            “对啊,刘朝华不是爱看科幻小说吗,给你的资料里,应该写了他最爱看哪个作家的小说吧,他最出名的几部作品里,不是有一部说了类似的故事吗?”
                            我想起了那位作家的名字,但我却没看过他的作品。
                            “什么故事?”
                            “引爆东海油气田,使日本列岛陆沉的故事。”
                            “哇哦。”
                            “如果刘朝华在路上对郑剑锋说了这个故事的话,等到了钻井平台,郑剑锋一定会有所联想的。当然他还需要一个把炸dan扔进探井的机会。” 


                            IP属地:山东17楼2012-12-11 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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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定会获得这个机会的,包括如何保证炸dan在坠入井底后仍能bao zha,定时装置估计用不了了,只有最简单的撞击触发。总之这些都不是问题,在托盘的计算下,这些都会被上一张骨牌轻易推到,搭出一条通向可怕终点的道路。必须有外力介入切断!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不管是我还是你,都不能再有任何保留,必须想尽一切办法,阻止这场灾难!”
                              “好!”
                              但这世界上的许多事情,并不是斩钉截铁地说一个“好”字就能解决的。
                              接下来的事态和我的心情,可以用“低落,再低落,更低落,低落到底”来形容。
                              王美芬方面,归根结底她只是一个缺乏行动力的学者,在托盘留的后门可以让她通过托盘了解一些信息,但无法通过托盘调集资源。她带有冒险性质的一番努力,只换来了郑剑锋一行开船出海的准确时间,一路上与两艘渔船交汇时的时间和位置,根据这些推算的结果,是渔船可能已经到达钻井平台。最乐观的估计,也会在一小时内到达。
                              而我则致电郭警guan,直言目前的危急情况,要求他们采取断然措施。我说有可信的情报源,郑剑锋携有原zi弹并且准备将其投入钻井引bao,从而造成不可测的地质剧变。他有点被吓到了,因为他从未见我这般气急败坏地大吼大叫。他选择相信我,并努力使海jing同意让一艘最近的渔政船过去瞧一瞧,但需要至少六个小时。我又打电话给老友梁应物,请他动用他的关系,调直升机过去,梁应物答应尽力,半小时后答复说再有一小时能起飞,航程不少于两小时。
                              直接联系钻井平台的努力失败了。无线电联络不上,海事卫星电话也无人应答。对于中海油来说,短时间失联并不算非常罕见的事情,也许过个八小时十小时就又能联系上了。但现在,八小时后那个钻井平台就不复存在了。
                              我继续留在乐清对事情并没有任何帮助,考虑到当地警方对我的态度,我买了一张回上海的车票。列车经过余姚的时候,我接到梁应物的电话,因为海上的大风,直升机回航了。车到绍兴的时候,郭警guan告诉我,因为海上的风浪,渔政船会比预计的时间晚几小时到达钻井平台。
                              而这个时候,离王美芬告诉我的郑剑锋抵达钻井平台的最晚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小时。
                              一切看起来,已经无法挽回。
                              zi弹随时会在几百海里外的海底bao zha
                              或者,已经bao zha了。


                              IP属地:山东18楼2012-12-11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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