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慈宁宫我不晓得来过多少回,就连那味儿沁在鼻头都在熟悉不过,只我心里头清楚明白,我多希望离得越远越好,可她偏生有法子生生把我拽回来,阿玛的性命,赫府的安宁,乍这么一看好像全数捏在她手里头,若硬碰硬,不过是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啊!)
( 谢了恩起喀,恍惚坐在宫娥搬来的绣墩上,却也如坐针毡,她越显得平静酿在里边的心思便越深,我晓得她的性子,如她口中的云雾,味浓性泼辣,可便这么一瞧一盏清茶宛若碧玉又哪里看得出个所以然来。眉儿弯弯垂眸挂着笑儿,我不敢露表情给她瞧,只能装作轻巧。)
全凭娘娘的,云雾白毫显露,色翠汤清,宫里人也皆知慈宁宫的云雾独独儿好的,奴婢谢娘娘赐茶。 ( 她既开口,我双脚踩在这片儿地上,便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