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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去的盛夏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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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短篇小说,我觉得不能让它总是蒙尘,所以把它发出来,让大家看看,我不知道作者是谁。(我觉得他写的很不错)


1楼2012-12-12 14:11回复

    她是个30左右的女人,早先报道的时候就已经见过,只是在我印象中于班主任这个词语相匹配的,只会是徐娘伴老的女人或是脸上横肉丛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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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是午夜,由于过分担心皮肤和身体问题,我都不记得我最近一次熬夜是什么时候了。灵感一现,一个新的故事又从脑海中形成,事实上写下这些的时候我刚完成上一篇小说。记得最开始的时候,是努力将一个小故事无限拉长,中间夹杂了许多修辞,矫揉造作。而后来的写作,更多的只是平淡如水的简单叙述,怎样的中心,不如由读者自己去品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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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小的时候希望快点长大,看看几年前的文章,都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些,实则幼稚得可笑。这篇小说是关于高中时候生活的,不知道如今再反回去写小时候的生活会是怎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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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高中之前我来过,也就没有了新奇感。也罢,那么方圆大的地,寥寥地两栋教学楼,就算有新鲜感,也是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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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学的第一天,怀着惴惴的心情来到教室。离正点打铃还有些时候,教室里并没有多少人。大家彼此都不认识,相互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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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我的住宿安顿好后,我就将妈妈打发走了,因为实在不想看她一个劲地在我未来的同学面前唠叨。其实她走后,难免有些落寞,毕竟从来没有离开过家,而当年晚上,将会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和几个完全陌生的同龄人一起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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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所坐落于小城郊区的全寄宿学校,因为是区域内唯一办有艺术特色班的高中,所以那些有艺术梦想的家长和孩子都幕名而来。这样的运作很成功,生源量大增,甚至赶刚批下来的地都还没来得及开始扩建,教室和寝室就已经人满为患。
    我来这里,不是因为喜欢什么艺术,而是我知道自己的成绩考普高有些勉强,于是就来碰碰运气,艺术类中考的分数线和高考一样,要低普高一些。
    中考的题目很简单,一个啤酒瓶和两个苹果的素描,用脚指头都可以画出来,我自然顺利通过了。之前的初中我们有急训过,虽然学校没有把我们几个当一回事,却还是不忍心流失掉几个可以凑数的升学名额,于是在下午放学后安排了一间杂物室给我们做练习之用。黄昏时候的光线不足,绘画由于不能改变光影而不能开灯,我的120度近视就是那时候造成的。
    


    3楼2012-12-12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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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不过我就有种希望三年快点过去。说真的,我挺羡慕那些高三学生的,很快的冲刺以后,就可以脱离苦海了。”
      “别这么说,等到我们高三的时候,你就不会羡慕了。”说完我们哈哈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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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班主任蝴蝶似的翩然走进教室,见到她,教师里顿时安静了,巡视一下四周,她开始了讲话。讲话内容无非一些千篇一律的自我介绍,并强调学校的规矩规定。她姓李,让我们称呼她老班。她是个30左右的女人,早先报道的时候就已经见过,只是在我印象中于班主任这个词语相匹配的,只会是徐娘伴老的女人或是脸上横肉丛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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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完夜自习,已经很晚了,学生的睡眠时间永远被压缩到最短,在高中时期,睡觉似乎就是浪费时间。从一踏进校门起,就被灌输高考大过天的思想。
      我在教室又坐了一会,我拿出新的练习本写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在陌生的环境里过了那么久,我还是不能完全适应。寝室环境的不尽人意和陌生的同学,让我不想回去。
      直到熄灯前的铃声响起,我才不得不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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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寝室出奇地热闹,毕竟都是些象我一样精力过剩的孩子。有的穿着内裤到处追逐打闹,有的用伴着复读机不敢恭维的音质扯着嗓子唱90年代BEYOND的那些老歌,有的在把弄吉他笛子等等的乐器。
      我的寝室中人已经回来齐了,我打了水洗漱完毕准备睡觉,我打开CD塞上耳机,后来宿管来查寝的时候说了些什么我也没听。说起宿管,只不过是一帮由政教处点拨出来的各个年级的学生,依着一点鸡毛令箭的权利,到处作福作威。以致后来整栋寝室的政变中,他们全部被打得很惨,当然,这是后话。那帮狗仗人势的家伙住在可以24小时不断电的一楼门口处的寝室里。而其他所有的寝室都是没有电的,只有一盏发黄的白炽灯,每天只会亮1个小时,就是早上起床的半小时和晚上下夜自习后的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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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楼2012-12-12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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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什么时候睡着的我不记得了,只是模糊有印象后来同学拍醒我,说我的耳机声音太大。


        6楼2012-12-12 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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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后路小雨说:“嗨,这么点事就能把你愁成这样啊?你要多学学我,别把什么都往心里去,那就是一个低能做出些低能的事来,别什么人生百味大讲一通,累不累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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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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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朦胧中被一些动静吵醒,灯还没亮,大家都已经起身了。我看看电子表,离早操还有四十分钟,本想再睡一会,只是大家都开始起床了,我也只好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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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学楼前都是睡眼惺忪的学生,想必大家都是脸都没来得及洗就出来了。后来有一次,一个男生的头发直怂怂地翘着,于是我给他取了个“摩天翘”的绰号,当时电视正播美宝莲这个产品的广告,周围的人笑得前仰后合,为此巡查的老师瞪了我们好几眼。
          学校那块“绿草如茵”的操场是不准上去踩的,学校为此花费了6万块钱,并将它视为易碎的艺术品一样供奉着。每天的课间操才会让学生到上面去踩。只是学校太小,实在找不到第二块地方来容纳那么多人,而如果象早操那般分散,又太不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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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新生来说,还要忍受那些千篇一律的讲话,班主任说一遍,年级组长说一遍,校长再说一遍,其实换了任何人都能阐述出来,围绕那个中心无限发挥,能讲上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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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节课各科的老师也不慌讲课,而是气定神娴地自我介绍一番。记得初中的时候,喜欢给各个老师都取上绰号,有些绰号甚至是从前几届师哥师姐那里就渊远流长下来了。现在却不了,那样很无聊。初中时候我们用镜子去照穿裙子女老师的内裤,用透明胶布给老师粘一条尾巴,或者把粉笔灰偷偷弹在他们的衣服上,或者偷偷拔去他们摩托车的气门心。因为小,所以肆无忌惮表达心中的不满,对上学的不满,对补课的不满。


          7楼2013-02-20 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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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的时候,我打完饭没有端到食堂的大厅去吃,我本能地厌倦人声鼎沸的地方。教学楼后面有个花园,里面除了廉价的植物,还有石头做的小桌子和凳子。现在是吃饭的时间,那里没几个人,如果再多过一会,那些自诩教室太吵无法看书的学生就会抱着书本蜂拥而至,一时间那个小花园就会被挤成一间教室。当然,这个规律是我后来才摸到的。
            路上遇见路小雨,她也端着饭盒,和另一个女生一起。
            “咦,苏柏毅!怎么,你也打好饭没吃呢?”看到我,路小雨先打了招呼。
            我没说话,只是笑着点点头,然后扬起眉毛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走一起吧,我们也准备到花园那边去吃饭呢!”
            “好啊。”吃饭的时候不想太多人,但多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
            “对了,忘了介绍。这是苏柏毅,这是于海珊。”
            我冲那个女生笑笑,她却脸红得迅速躲开目光,靠在路小雨的肩膀上偷笑。那样子,让我想起电视里旧社会里那些被媒婆领着的大姑娘。
            “对了,怎么见你一直都是一个人,男生那边就没个说得上话的朋友?” 路小雨见气氛有些尴尬,赶快找了个话题。
            “没有,不象你们女生,那么快找到闺蜜了。”我说。
            “嘿,我看你就是一闷葫芦,多说说话,自然有就投缘的朋友了,以后上课啊打饭啊也有个伴,多好。” 路小雨说,于海珊则是一直挽着她的手不说话。
            “那是,那是。”我边挠着头边应承着。


            8楼2013-02-20 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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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小花园,有个位置不错,可是有一个戴眼镜的矮小男生已经在那里看书了,我说算了吧,我们换个桌子,我指指另一边。路小雨说,不行,那边离厕所近,有味,没事的,跟我来。
              于是我们听了路小雨的,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包围了小桌子,一边嘻嘻哈哈地说笑着。戴眼镜的矮小男生皱了皱眉头说,同学,你们妨碍到我学习了。路小雨说,是吗,现在你一个人,我们三个人,到底是谁妨碍谁呀?戴眼镜的矮小男生接着说,可我先来的。路小雨接着说,学校又不是你家的,你先来就是你的地盘啊?没那么霸道吧你?男生知道说不过路小雨,只得悻悻地走了。
              “路小雨,真有你的。”我说。
              “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份了,毕竟人家真是在看书。” 一直沉默着的于海珊说。
              “不会。”路小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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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通高中是没有美术课和音乐课的,领导认为在那三年的宝贵时间中,凡是花在与高考无关课程上的时间都是严重的浪费。学校一方面变本加厉地加重课程并压缩学生的睡眠时间,一方面指责现在的孩子偏食和不爱运动导致了身体亚健康,于是再紧锣密鼓地安排军训和体能测试,对外界说,看吧,我们应试教育培养出来的学生是多么健康。
              而我们作为艺术高中的学生,却有大量的艺术课程安排,这当然不是为了陶冶什么情操,所有的安排,依然是围绕那个亘古不变的目的——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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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背着画板和画架走进专业教室的时候,我同路小雨和于海珊就凑到了一堆。画到想吐的时候,我们就漫无边际地聊天,我们的画总是最后才画完。那时候,只是一组石膏几何体,我们光是打型都要一个星期。为此老师没有少说过我们,一番忠言逆耳之后,我们却一笑而过。是呀,那样的年纪,只要自己开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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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在我上铺那个满脸豆豆的男生踩脏了我的床单,我责问他,他却不可一世以一副二溜子的模样说,老子就是踩了,那又如何?老子就是见不管你象娘们似的这么臭美,两星期换次床单,既然你爱洗,我就让你多洗洗。
              如果事发偶尔,我自然不会多说,可事有前科,就不可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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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逃掉自习到外面打电话的时候哭了,我对妈说,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
              妈对我说,世界大了,什么样的人都有,人要生存,就先要学会保护自己,把自己保护好了,别人才不会来欺负你。
              我说我不要住那边了,我不要跟那些人一起。明明这种事是非对错摆在眼前,可周围的人不但不主持公道,反而围过来起哄。
              妈又说,先忍住吧,过完这个学期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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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楼2013-02-20 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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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教室的时候,班主任正襟危坐地坐在讲台上。对我的擅自离席,她劈头盖脸一顿教训,穷尽她当语文教师多年累积而来的辞藻,出言文雅却又字字诛玑。我咬住嘴唇,一语不发,那种情况下,学生属于绝对的劣势。而生为教师,则能够找到一个对象来宣泄,工作的压力,丈夫的劈腿,子女的忤逆以及生活上的任何不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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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过夜自习,路小雨挽着于海姗过来问我:“你怎么了?”
                我说:“什么怎么了?”
                路小雨说:“你还反问我,就你这几天那表情,鬼都看得出来你心情不好。刚才经那个怨妇那么一说,还不是雪上加霜了。当我是哥们就告诉我吧,说出了好点,别憋坏了。”
                路小雨说得有理,于是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
                听完后路小雨说:“嗨,这么点事就能把你愁成这样啊?你要多学学我,别把什么都往心里去,那就是一个低能做出些低能的事来,别什么人生百味大讲一通,累不累啊你。”
                “是啊,刚开始我和别人也有些小摩擦烦着呢,后来小雨开导我才好点,其实把事情想简单点就完了,真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海姗也来开导我。
                路小雨又嬉皮笑脸地补充“不过,你到还真象小女生!哈哈哈……”
                “去,连你也贫我。”我伸过手指在路小雨腰上戳了一下,她敏捷地闪开了,于海姗从另外一边也戳了一下,这一次路小雨没有来得及躲,被戳个正着。诡计得逞,于海姗笑着跑开了。


                10楼2013-02-20 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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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寝室的哥们不乐意了,他们说柏毅你偏心哦,以前我们说要搬过来你说你要堆东西,现在吕扬来了你就让他睡了。我说你小子别贫,人家这不是没床位吗,难道我占着厕所不拉屎,让他和其他班的挤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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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楼2013-02-20 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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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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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周六的晚上,我约路小雨和于海珊去逛街。
                    “我要买周杰论的新碟!快!” 于海珊拉着我们拼命朝她相熟的那家碟店走。
                    “知道了,你别跟出嫁似的这么急好不?” 路小雨说。
                    “我觉得那男生挺可怜的,就睡我上铺那个……”我说。
                    路小雨转过身来说:“这都过到哪个季节了,你还怀念你的老战友啊?有什么好可怜的,他自作自受,谁让他欺负我们柏毅来的,快走吧,等下海珊嫁不出去了。”
                    又听到“出嫁”二字,于海珊冷不防抽出手指在路小雨腰上戳了一下,路小雨毫无防备,一声惊叫破然而出,引得路人纷纷回首,我在一旁则是笑得前仰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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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好帅。”买到碟后,于海珊爱不释手。
                    “收起来吧,待会不小心摔碎了,心疼死你。” 路小雨说。
                    于海珊白她一眼,没有理她。
                    “海珊快走吧,小雨要买背包,我要买条牛仔裤,还得去吃饭呢,时间快来不及了。”我搀和着说。
                    “柏毅我们走,不理她,她没得救了。” 路小雨说。
                    “等等我呀。”眼看被落远了,于海珊收起CD,追上来,接着说,“对了,呆会我们去吃什么呢?”
                    “不知道呢,问小雨吧,从来都是她拿主义。”我说。
                    “又是我,好吧。串串香如何?也便宜,也解馋。” 路小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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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完所有的东西,我们来到那家卖串串的小店,由于错开了吃饭的高峰,人并不很多。点完菜,选了位置座下。
                    “要不,我们今晚做点破格的事情?”正当我和路小雨都在兴奋地翻看刚买到的包和裤子的时候,于海珊用神秘的口吻幽幽地说。
                    我和路小雨僵住手中的动作,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她,期待她说出后面的话。毕竟,是一个平时步步为营的乖乖女讲出这种提议。
                    “我们去网吧包夜吧!”
                    我和路小雨对视一眼,看着于海珊眨巴眨巴眼睛后,同时说,“你吃错药了?”


                    13楼2013-02-20 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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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夜是10点开始,我们又绕着附近的一个人工湖散了会步,于海珊说,得做点什么出格的事情,不然枉为年轻,循规蹈矩得一无是处,将来肯定会后悔。
                      “我以为你只会读书了呢。” 路小雨说。
                      “去你的,我还不至于死板到那种程度。” 于海珊说。
                      “宿管查寝怎么办?”我说。
                      “我们寝室的会帮我和海珊打掩护,到是你,呆会你打个电话回去和同学讲一声吧。” 路小雨说。
                      我点头应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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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小雨,于海珊和我这样的关系维持了一段时间。一起吃饭,专业课坐在一堆聊天,以及一起通宵包夜,第二天再蓬头垢面地回寝室睡觉。艺术班的低年级学生,心思都不在成绩上,凭我和路小雨的小聪明,勉强能维持在中等水平,于海珊比较用功,可以挤身年级前二十。这种日子持续了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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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班上新转来了一个校草级的男生,吕扬。
                      我后面的课桌空着,他被安排坐在我后面。近水楼台,他象我问东问西,我们很快就熟了起来。不得不说,某些方面,我同他很象,我庆幸终于能找到一个除路小雨和于海珊之外的可以如此投缘的朋友。
                      那天,我带着他到食堂打饭,并告诉他打热水的时间,起床熄灯的时间,告诉他最势力的门卫,最好相处的老师,并将因为他初来乍到而来不及买齐的生活用品与他分享。自从上次那个男生休学以后,我的上铺就一直空着,吕扬的到来,自然填补了这个空缺。
                      这次寝室的哥们不乐意了,他们说柏毅你偏心哦,以前我们说要搬过来你说你要堆东西,现在吕扬来了你就让他睡了。我说你小子别贫,人家这不是没床位吗,难道我占着厕所不拉屎,让他和其他班的挤呀?


                      14楼2013-02-20 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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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吕扬,我就不再经常和路小雨她们一起了。一次又在一起吃饭的时候,路小雨说,“柏毅我们还以为你不要我们了呢?”“就是,就是。” 于海珊也附和。
                        “哪有……”我不知如何说才好。
                        “开个玩笑,看把你急的。” 她俩咯咯地笑了。
                        “对了,那个吕扬似乎不是什么好人呢,我看你以后还是别和他走那么近。” 路小雨若有所思地说。
                        “你怎么知道,别瞎说!”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别人这样说宋吕扬,我有些生气。
                        “是真的,他是个问题学生,就是因为惹了很多祸才转学来这里的。” 于海珊补充。
                        “谣传谣传,我天天和他一起还不知道他呀,他那么乖,怎么会是问题学生呢。”我一脸不在乎地说,“快吃饭吧,好久没聚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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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 我课间去厕所。教学区内只有一个厕所,下课时间人流集中,有时候还得排队,不乏有烟瘾的学生在里面躲着吸烟。青春期男生特有的荷尔蒙混杂在尿液中,蒸腾后混入空气,加上燃烧的烟草,厕所里的气味有时候熏得人争不开眼睛。烟雾缭绕中,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一帮人模狗样的学生当中,五官轮廓明晰的吕扬格外显眼。他见我在看他,象做错事的孩子般,急忙躲开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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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自习前夕的空挡,大家都吃过饭走了,我还躺在寝室的床上发呆。教室和寝室都不是我喜欢呆的地方,只是比起教室,我宁愿呆在寝室,可以相对安静一点。
                        吕扬走进来,在我床边坐下说,“今天怎么不理我?”
                        我说:“有吗?”


                        15楼2013-02-20 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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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扬说:“有。”过了一会他接着说:“以前我跟你说我不抽烟是骗你的,今天你看到了,但是你不会因为这点事就不理我吧?”
                          我白他一眼说:“我才没那么小气呢,再说你抽烟关我什么事啊。我只是不想看到你那个偷偷摸摸的样子,和那几个人模狗样的男生一起,显得你很掉架。”
                          “……这个啊,我知道了。” 吕扬迟疑了一下说。
                          “哼。”我将头扭过一边去不看他。
                          “走了,你个猪,寝室要锁门了。” 吕扬拉起我的手,将我一把拽起来。
                          “噢……等等,我穿鞋。”被他一拽,我差点掉下床来。
                          “你专门回来叫我的啊?”我边穿鞋边说。
                          “那可不,我看你没去教室,他们说你还在这呢,我就过来看看了……要不,等我抽支烟再走?”
                          “哦。”
                          吕扬坐在我床边,掏出烟和火机熟练地点起来。不得不承认,从侧面看他吞云吐雾的样子,真的很帅很帅。他看我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冲我招招手。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他将烟递到我嘴边,示意我吸一口,我大力地吸了一口后呛得我连声咳嗽。他则是幸灾乐祸地大笑,我生气地站起,他却拉住我的手不让我走,一用力,我又跌坐回他身旁,他揽过我的肩把双唇凑近我耳边小声地说:“苏柏毅,你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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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楼2013-02-20 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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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想起来打耳洞。”回学校的路上,路小雨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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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和之后的答案会不一样,我想听之后的答案。” 路小雨说。
                            “为了纪念一些东西。”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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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楼2013-02-20 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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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
                              “快走吧,如果你不想我感冒的话。” 吕扬不等我说完,伸手拦了车。
                              车上,我拉过吕扬的手,呵口气后捂在胸口,他只是呵呵地看着我傻笑。司机从后视镜鄙夷地看我们一眼后,踩紧了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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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吕扬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我洗完脸,看见他在沙发上坐着吸烟。
                              看着他口吐烟圈的好看的侧脸,我象他要了一支烟。
                              “给我一支。”
                              “你不是不会抽嘛?”
                              “我要学。”
                              他什么都没说,把烟盒同火机都丢给了我,然后说,“要过完肺才算是抽。”
                              我试着将烟雾吸进肺里,刚开始还是被呛得咳嗽,之后就好了。只是,一支烟还没完,就觉得头好晕。
                              “我头晕。”我说。
                              “傻瓜,你根本不会抽烟。”说完他拿过我手中剩下的半支烟拧灭,然后揽过我,靠在他的肩上。
                              “好些了吗?”他问我。
                              我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19楼2013-02-20 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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