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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水幽蓝新书】《贺兰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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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十余年前 ,苍天般的蒙古大军横扫西夏帝国 ;
十余年后 ,西夏末代皇子李云夏远赴西域,立誓刺杀蒙古可汗。
杀机重重的雪夜里,李云夏巧遇命中注定的神秘男人,
两人不仅配合默契,共同抗敌,
更在机缘巧合之下,发生了危险而禁忌的情爱关系……
李云夏身世孤凄,从小心冷如铁,
男人却一再给予他从未经历的狂乱滋味,
可是,神秘男子的真实身份很快揭露 ,
李云夏的命运也由此完全转变。
下部简介:
一个是位高权重的蒙古亲王,
一个是落魄尘泥的「西夏皇子」,
阿里不哥和李云夏的命运,
不仅注定有缘无分,更要在战场上兵戎相见。
可是,阿里不哥却绝不肯放弃,
就算天南地北,用尽手段,也要俘获李云夏的全部身心。
李云夏百般逃避,
却终究逃不过男人的强硬攻势,更逃不过自己的心。
李云夏已经决定彻底沉沦,上天却要再次跟他作对,
而且这一次,阿里不哥要面对无法抗拒的诱惑,
那就是,至高无上的可汗之位……


1楼2012-12-12 20:48回复
    楔子
    大殿里没有一丝风,空旷又闷热。
    年轻的君王满面愁容,手里拿著把镶金嵌玉的短剑,无精打埰地在帐幔间走来走去。
    他最后走到窗前,现在正是深夜时分,可远处尽是红彤彤的火光,可怕的喧嚣声从四面八方不断传来。
    蒙古大军已经兵临城下,祖宗传下的二百年江山危在旦夕。
    年轻的君主面目俊朗,身材挺拔,但眉间带著几分懦弱之色,对著窗外的火光只能是再三叹息。
    野蛮凶残的蒙古人,骑著健壮彪悍的蒙古马,如同氾滥滔天的洪水一般,势不可挡。此刻,他们正重兵进攻德顺州,那是国都兴庆城前最后一座关卡,而镇守德顺的,也是西夏最勇猛的节度使马肩龙。
    如果德顺失守,西夏国都兴庆就会彻底沦落为一座孤城。
    二十年来,蒙古军大军屡次进犯西夏,都被死死拦在国境之外。
    可惜今次,西夏贵族昔里氏中出了个可恶的叛徒昔里智光,甘愿充当敌人的先锋,带领蒙古人一路长驱直入。
    正是因此,父皇在卧榻上急病交加,撒手西去,把风雨残年的西夏国交给了年轻的太子。
    殿前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位甲胄凌乱的将领快步了进来。
    年轻的西夏皇帝忙迎上几步,焦急地问道:「前方战况如何?马将军他……」


    2楼2012-12-12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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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穿著适於远行的短打衣装,摸了摸孩子的额头,道:「瑞儿,起来,我们要赶夜路了。」
      「母后,是不是蒙古人打进城里来了?」孩子的声音有些颤抖,但还是很难得地保持了大体的镇定。
      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能做到这样就很不容易了,皇后欣慰地说道:「瑞儿,以后别叫我母后,我们要离开都城,绝不能让别人轻易知道了我们的身份。」
      孩子懂事地点点头。
      深夜时分,皇后带著幼子和几个心腹宫女,偷偷离开了皇宫。
      城门紧闭,但年长的老管家知道,百姓们为了逃避蒙古兵,早就在各处打挖地道,直通城外的土山。
      进入地道的时候,走在最后的家人发现,一对孤苦可怜的母子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虽然是逃亡,可皇后——不,往后要称呼她夫人了——李夫人和瑞儿的身份毕竟非同小可,不能随便让外人靠近。
      下人偷偷请示,是不是把那两人赶开,李夫人回头看了看那对母子。
      那孩子比瑞儿略小些,约莫三四岁的样子,生的眉清目秀,粉雕玉琢,分外惹人怜爱。
      孩子的可爱打动了一向冷酷的李夫人,她叹气说道:「兵荒马乱的,都不容易,大家就一起走一程吧,到安全的地方再分开。」
      地道好像永远也走不到尽头,老管家走在最欠面,手中拿著一个小小的火把。


      7楼2012-12-12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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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历三月,本已经是初春时节,但塞外气候严寒,太阳刚一下山,北风夹杂著鹅毛大雪呼啸而来。
        此地是布林根河与青格里河的交汇处,河谷中央有大片的白色行军营帐。军士大多已经休息,只有一小队当值士兵举著火把在营帐间巡逻。
        军营最中央,有一座最为奢华的蒙古包。外层裹著明黄色细毛布,顶棚缀满五彩流苏,帐门外立著两位手持的长刀卫士,肃穆威严。
        显然,这正是中军主帅贵由的「大汗金帐」。
        金帐里微微有灯光泄出,柳木窗子中传出一阵音乐声,节奏像波浪一样起起伏伏,带著明显的西域色彩,不难想像,里面正是怎样的旖旎风光。
        走到这里,巡逻的兵士们顿时变得十分安静:大汗有名的脾性凶暴,对待部下,动辄杖责鞭打,经常打得是血肉模糊,连气也没几口才作罢。
        「都睁大了眼睛瞧著!现在可不是那麼太平,可能是听说大汗要去讨伐,听说西边的拔都正在东进。」领头的十夫长突然压低了声音说道,「拔都虽然算是大汗的堂兄,但一向跟大汗不合。」


        9楼2012-12-12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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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拔都会派刺客来吗?」一个矮小瘦弱的兵士哆嗦地看著萧杀的雪夜。
          「哈哈,你摔跤不成,难道性子也比地洞里的獭子还要软弱?」有人嘲笑著身材较为单薄的同伴,「我们大汗可是正宗的天潢贵胄!是成吉思汗的孙儿,窝阔台合汗的长子,蒙古帝国的贵由大汗!他的卫士还抵挡不住个把刺客?!」
          又有人笑道:「今夜大雪,什麼人会选这种时候行险?无论事成与否,逃走时都会在雪地上留下痕迹,那还不跟雪地上的兔子一样,束手就擒!」
          此时,乃是蒙古贵由汗三年,南宋淳佑四年,距离蒙古开国大汗成吉思汗去世已经有很多年了。
          成吉思汗临终前才终於征服彪悍的西夏人,他的继承人窝阔台又派兵灭亡了金朝。
          蒙古铁骑横扫天下,声威正旺。
          驻扎在中军帐中的,是现今的蒙古大汗贵由。
          他是成吉思汗的三子窝阔台的长子,虽继承了汗位,却志大才疏,人多不服。
          於是,各地藩王趁机拥兵自重,只在朝夕之间,蒙古帝国就不免分崩离析。
          贵由汗当然希望力挽危局,决心拿一位藩王做筏子,杀一儆百,这筏子,他暗中选定了一向有嫌隙的堂兄拔都,这次行军,正是要朝西方拔都的领地进发。


          10楼2012-12-12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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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料到的是,刚刚进入西域地区,贵由就被高眉深目,大异於东方情趣的畏兀儿姑娘迷住了。在河谷扎下营寨,整日沉迷於温柔乡中,早把当初满腔要教训拔都的豪情壮志丢在脑后了。
            俗话道「说什麼,来什麼」,这边,巡视的兵士队伍刚过去,果然便有刺客出现了,只见一个蓝色影子闪电一般来到金帐旁边。
            他身穿蓝色锦袍,头戴黑色蒙面巾,只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悄无声息走到背风一面,将金帐划了一个小小的口子。
            透过缺口,可以看到贵由汗坐在案前喝酒,虽然醉眼迷离,却还是不停地叫旁边的侍儿添酒。
            两个西域美女身著红沙,正在奏乐。脸色蜡黄的贵由色迷迷地看著,举著酒杯的右手不停颤抖。
            休养了这麼久,贵由的痉挛病还是一样严重。
            蓝袍的男子冷哼了一声,凝神思索著什麼。
            这时候,只要持刀闯入营帐,只在两三招之间,贵由难免一命呜呼。可是,蓝袍男子只是来探查一番,并不打算亲自行险动手。
            这时,东北方向有微弱的声音传来,似乎是个青年男子低声说道:「师弟,你总是手下不留活口,几个巡逻的士兵,点了他们的穴道也就是了。」
            「我只记得此行的目标,其余哪顾得了许多?点穴哪有一剑干掉来得俐落?」
            这位「师弟」,听起来大约十七八岁,声音虽小,却如银铃一般清亮悦耳,叮叮当当,甚至还带著些许天真的意味,而声音的主人,却在眨眼间手刃数人面不改色。
            两人渐渐走近了。
            只见他们都身著黑色劲装,左首高些的手持长剑,右侧年少的男子,则背著两把做十字交叉状的短剑。
            拿长剑的人低声说道:「师弟,事成之后分头逃走,两个月后,我在贺兰山下等你,不见不散。」
            「我肯定比你快,是我等你才对!」背双剑男子不服输地说,「今夜我必定手刃贵由!」
            果然又是刺客!
            蓝袍男子微微眯眼,这可是太巧合了,自己还没打算动手,倒有其他人抢了先。
            雪下得更紧了,棉絮一般的雪花在风里粘腻地扯著。
            两条黑影像两头黑豹闪过,转眼到了贵由的中军帐下。
            背著双剑的少年轻盈起身,燕子一般从金帐的侧方跳起,在空中翻了一个筋斗,俐落地抽出了背上的双剑。
            金帐门口的两个守卫,刀都没来得及出鞘,就被短剑双双击穿了喉咙,大张著嘴却发不出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几乎同时发力,瞬间破门而入。
            入得金帐之内,长剑男子直扑奏乐的两个畏兀儿美人,双手封住了她们的穴道。
            双剑男子则左剑取贵由的侧颈,右剑直指添酒的侍儿。
            这一系列的变化只在电光火石之间,贵由措手不及,不由得呆住了。
            眼看著就要刺中目标,贵由却突然醒悟过来,一把掀翻了身前的矮几,堪堪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刀,旁边的侍儿却被刺中左胸扑倒在地毯上。
            虽然不济,贵由到底也是戎马半生的军人,他立即伸手从地毯下拿出一柄马刀,直接对上了双剑。
            蓝袍男子从缝隙中看到这番僵持,正犹豫间,帐门处突然又进来一个穿红纱的西域女子,与被点穴道的两人打扮一般无二。
            女子反应十分迅速,看到地上躺著的同伴,见机不妙,立刻回身大叫著离开了。


            11楼2012-12-12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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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再犹豫了,这女子一叫,片刻之间,士兵就会潮水般涌到金帐里,可能连自己也走不脱。
              蓝袍男子咬咬牙,拔出腰间的弯刀,奋力劈开行军帐,风驰电掣一般砍向贵由的左肩。
              突然间又多出一个刺客,贵由来不急反应,左肩的皮袍被砍出一条长长的裂口,可他虽然躺倒在地上,却好像一点也没有受伤。
              原来,贵由一生打仗,在花天酒地之时竟然也不卸甲,合身穿著用上好的精钢锁片串起来的柳叶细甲。
              不过,猝不及防的可不止贵由一人,两个黑衣刺客也不知新来之人的底细,疑惑著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贵由抓住这一瞬间的机会,也不忙著起身,身子躺在地上,手中的马刀向短剑男子的膝盖横劈过去。
              短剑男子还未反应,新来的蓝袍男子已经出手施救,一刀将贵由的武器震得脱手。
              贵由大惊中看向蓝袍男子,只见他头上包著黑色面巾,只有一双细长的眼睛露在外面,目光满含杀气,眼神分外锐利。
              最为特异的是,他目睛的颜色非常少见,既非汉人的黑色、褐色,也非胡人的蓝色、碧色,而是一种非常纯粹深沉的灰。纯粹得不含任何一丝杂质,像冬季多云的天空一样,威严肃穆,只消看上一眼,就有一种让人噤声的压力和魄力。
              不知何故,贵由看到这双眼睛之后心神大乱,嘴上啊啊地叫著却语不成声。
              贵由身边的两人怎会不抓住这个机会?眨眼间,短剑弯刀已经一齐指向贵由。
              可是,就在这时,全副武装的蒙古军士涌进了金帐,自动分成两拨,一拨护住了大汗,一拨围住了刺客。
              短剑男子失望异常,大声咒骂了一句。
              长剑男子非常谨慎,招呼说:「师弟,撤撤撤!按原计划汇合!」
              短剑男子则转过头对蒙面的蓝袍男子笑道:「多谢你救我的那一刀!再会了!」
              说著,三人不约而同把真气汇聚到脚下,拔地而起,朝帐顶飞去。
              蒙古军士只顾得守住四方,没想到这三位高手却一齐从上方突围而去,弓箭手连忙动作,箭矢急雨一般朝三人而去。
              三个人各自用武器挥开箭矢,匆忙之中,那个短剑的男子还不忘向贵由方向发出一枚飞刀。
              待到贵由反应过来,用手抚摸左颊的伤口时,三人已经不见踪影,只见大帐顶棚上讽刺般的破洞,不断有雪花落进来。
              「快追!!」贵由汗脱险,身子又开始不停痉挛,大怒道:「尽量要活口!尤其是那个蓝袍蒙面的!」
              三个刺客藉著蒙古包顶棚的助力,一路逃出大军驻地。
              使剑的那对师兄弟,彼此招呼一声后分开了,一个向北,一个向南。
              短剑男子施展轻功,即使走在雪地上也只有浅浅的脚印,而且很快被新下的雪花掩盖住,虽说不上是真正的踏雪无痕,却也让追兵无计可施。
              这样提气而行极耗内力,过了一会儿,短剑男子便觉得气力不济。恰好,左首处有一片树林,他转身朝著树林走去。
              刚走到树下,一股杀气迎面而来,有个黑影突然拿刀砍向他。
              完了,勉强用接了一招,短剑男子眼前一阵金光乱闪,几乎坐倒在地。
              「是你!」黑暗中人突然说道,「我还以为是贵由的手下追来了。」
              看到短剑男子神情恍惚,黑影连忙伸手把他扶住。
              「啊,你受伤了!」


              12楼2012-12-12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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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剑男子后腰处挂著一支箭,中箭处在身后,他又急著脱身,紧张中竟然一直没有发现。
                短剑男子这才认出,这个男人,正是在金帐里帮过自己的蓝袍男子。
                蓝袍男子举起弯刀,把箭矢的木柄削掉,只留箭头留在肉里。
                「暂时只能先这样了,脱险之后再好好疗伤。」他带著伤者,飞上刚才藏身的大树,小声说道,「这片树林沿著河床绵延几十里,马匹在林子里无法奔跑,我们脚不著地,只从树上行走,天亮之前就可以甩开追兵。」
                就在这时,一阵杂乱的马蹄声传来,蒙古兵举著火把朝树林方向赶来。
                最麻烦的是,人声马嘶中间,夹杂著猎狗的叫声,狺狺的吠叫此起彼伏,至少有几十只之多。
                「看来,是追著我的血腥气而来。」短剑男子苦笑道,「你自己想办法逃开吧,跟著我的话,恐怕脱不开这些畜生。」
                短剑男子身受箭伤,这几句话说出来已经是有些气喘。
                「那怎麼可以?」蓝袍男子摇头拒绝,「虽然你我素不相识,可你有伤在身,独自一人的话,必定被贵由所擒,大受折磨,他那个人啊——」
                「不会的,我随身带著毒针,这药见血封喉,如果真的无法幸免,只要朝自己一刺,只在须臾之间,就此了无牵挂。」
                短剑男子淡淡说道,就著雪光,还能看到他略带疲态的脸上挂著微笑。
                他的表情温和恬淡,嘴上的话却又如此毅然决绝。
                蓝袍男子有些吃惊,他平生也见过不少视死如归的死士,他们无不是慷慨激昂气吞山河,而眼前的少年,说起自己的死亡,却只是波澜不惊,彷佛生死之事根本无关紧要,甚至对死亡带著丝丝向往。
                其实,蓝袍男子大可以一走了之,但这种漠然生死的神情,却让他於心不忍。
                火把的火光越来越近,嘈杂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几路军马一齐赶来,呈扇形散开,像是要把这里围起来。
                追兵密集,犬吠盈天,眼前的这种事态,两人是插翅也难飞了。
                「看来我给你惹了大麻烦。」短剑男子笑著说道,「我们就一起碰碰运气吧。」
                说著,他拉起蓝袍男子,一起向树林深处掠去。
                林子里马匹无用,两人很快又把追兵甩开了一段距离。但在这样的雪夜里,后面是数万的追兵加上嗅觉灵敏的猎狗,想逃出生天绝非易事。
                「把你的面罩取下!」短剑男子突然停下来,站在树杈上说道。
                「什麼?」这句话太过没头脑,蓝袍男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把面罩取下来,我们从河道里逃走。如果带著这个下水,不用蒙古人抓你,自己会先窒息而死吧?」
                此处有布林根河与青格里河两条大河,还有无数的大小支流穿林而过。从河道里逃走,神不知鬼不觉,不间断的流水还可以消除吸引猎狗的血腥气。
                短剑男子从袖中掏出两支细长的金属管,像是吹发暗器的吹管。
                「幸好带了两支过来,用这个就可以在水下呼吸了。蒙古兵再怎麼查也不会查遍每一寸河道,他们忙著搜林子的时候,我们就可以从河里突围。」
                显然,短剑男子事前做过周密的侦查和准备。
                「我完全不识水性!」蓝袍男子犹豫道,「已经把他们甩了一大截,只要加快脚程——」
                「是吗?」短剑男子反问道,「我们犯的是刺杀大汗的重罪。从这里开始,不管是往哪个方向走,半年也走出不蒙古人的地盘。不要说一个人,就是一只老鼠也逃不掉。」
                说著,他把吹管塞到蓝袍男子手里。
                「你不忍丢下我逃生,我也不能看你往死路上走。你在金帐里救了我一次,我也要救你一次,这样才算公平。」
                说著,他一把撕开蓝袍男子的面巾,月光和雪光的映照中,出现了一张周正英俊的面孔,尤其是深灰色的特异眸子让人印象深刻。
                短剑男子突然发力,把蓝袍男子稳稳地抛进最近的河道,不料中途,他腰间的弯刀不慎掉在了雪地上。
                短剑男子也跳入河中,轻巧地游了过来。
                「我的刀!」蓝袍男子指著林中雪地上闪光的小点,「必须拿回来。」
                「一把破刀,别要了,蒙古人马上就到了。」短剑男子拉著蓝袍男子就往河流中间而去。
                蓝袍男子水性不佳,被扯得喝了几口冰水,他焦急说道:「那是祖父留下的遗物!万万不能遗失的,而且如果被贵由的手下拿到,也会暴露我的身份!」
                


                13楼2012-12-12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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