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也在回去的路上,不断的咀嚼的少女的话。
“我是一个残缺品。”
少女说这句话的声音透着无限的悲哀,拓也不禁想要紧紧拥抱着这样的她。
为什么有人要这么说她呢?这完全的不公平。生长于圆满的家庭,生性开朗的少年完全想不明白。
怒气涌上心头,他加快了脚步,却意外的发现自己的家的灯却是亮着的。
他打开门,惊讶的问道:“诶,老爹老妈你们回来了啊?”
神原信仁和神原彼方二人相对而坐,在听到儿子的声音两人都神经质般的跳了起来。望着拓也。
“是啊,拓也,你也刚回来?…等等,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神原彼方冲了过来,紧紧抱住儿子,检查着少年身上的伤。
今天已经发生过许多让少年困惑的事,不,自从他搬进了这个研究所之后怪事儿就一件接着一件。母亲的表情无比怪异,不像是关心,更像是恐惧,就跟《哥斯拉》里面对哥斯拉要把孩子叼走的时候恐惧而又无能为力的母亲一般。
而一向冷静的父亲信仁也颤抖的如同六旬老人一般,他步履不稳的走了过来:“拓也,你…”
少年只得再一次学着大人一般叹气,大吼一声:“我没事啦!你们这是怎么啦!”
然后一五一十的用责骂的语气交代了今天的事,看着他们由恐惧转为安心的蠢毙了的表情,拓也突然感到浑身脱力——这样就像是自己才是父母似的。
然后他甩下一句话:“饭我在职工食堂吃了,我要去睡了。”
彼方勉强笑了笑,摸了摸拓也的头发,轻轻说道:“晚安,拓也。”
然而当儿子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的时候,神原彼方仿佛是得了重病一般,无力的倒下。她的丈夫扶起她,喊着她的名字:“彼方。对不起。这大概是我的报应,是我背叛了老师,明明老师他…”
神原彼方将头靠在丈夫的肩膀上,早已泣不成声。
“信仁,别说了,这不是你的错啊!是那个人,那个人简直就是一个恶魔!”
她抽噎着说:“我怎么样都已经无所谓了!可是没有我们,拓也怎么办!他怎么办!!”
这是一个母亲绝望的呼喊。
神原信仁忍住了撕心裂肺的悲伤,紧紧地抱住了妻子。
此时,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却是青年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