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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堤上下来,被刘备强压着用了些温软的膳食,沐浴更衣又让医官仔仔细细诊了一回脉,诸葛这才忙忙地逃也似出来继续料理都安堰的后事。
这一忙活,便又是大半日。
看了看天色,他扭头问亲随,“主公何在?”亲随忙回禀道,“主公已先行回府,留话让将军忙完以后便返左将军府上。”
他略有踯躅。按理他既署左将军府事,每日料理各处送来的军政民事那是本职所在,现巡视都安已毕,自然是该回去理清其他政务的。但主公……
想了片刻,他抬手止住陪着笑脸送行的官员,“诸公切切依亮草拟的条令清堰固堤,日日经心着堰围民生,便是主公之福、汉民之幸了。不必执此虚礼,都回去安置吧。”“谨遵主公、将军严诲。”
左将军府上,竟是静悄悄的。他出入自来不必通禀,至内厅亦未见刘备的身影,不由唤从人问道,“主公可是安置了么?”侍人垂着低低的头,背书似的答道,“主公在内室。”
这意思便是睡了吧。他不由得松了口气,内心却隐隐神经质的一空。他点点头,轻车熟路地拐入府内平日堆放公文专供理事的侧院,侍人有条不紊地进来为他掌上灯。入座后凭案一览,却讶异地发现没有今日的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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