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岁三个月大而且可以走,不稳地走。母亲(她更喜欢被称呼玛格丽特),仍然允许他说玛吉。他开始明白“关系”而且了解不同的音节可以指代一件事物同一个人。他也有自己的名字而在要求什么时会用“雷古勒斯想要……”而代替“我”。他在玛格丽特喝下午茶时与姐姐们与哥哥在一起,屋子温暖而他们被允许靠近炉火。妇人们呷饮红茶,香气苦涩弥漫,谈笑低沉愉悦。他坐在地毯上和他们一起,他抱着中世纪巫师的玩偶看那个和他无名指一般细小的魔杖一次次发出红色的光。女孩子们抱着布娃娃而Bella和Sirius打赌谁能要来蜂蜜,而当贝拉勇敢地站起喊“Honey.”直率直白地,裙摆的一边挑起露出一截纤细的脚腕。
“亲爱的你以前从来不这么叫我。”她们的妈妈,玛格丽特的姐妹,歪歪头说。银匙敲敲骨瓷边缘。
他意识到那些噪音,那些在他保持安静时使大屋回响的声音,他会转头看自己的哥哥,聒噪喧嚣的那个,瞳色显出家族特有的深灰,与渐褪的蓝糅合在一处。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
Sirius。
他们太孤独以至于要挨近彼此而他们手里还没有魔杖,安多米达的故事书在五英寸地空气中漂浮,然后掉下来砸了Sirius的脑袋和Narcissa的娃娃May,书页停止在中世纪波西米亚骑士明誓的场景,还未知结局的英俊小人重复诚恳的字句。Narcissa哭了。
他能记得客人离开后玛格丽特蹲下来寻找他们而裙裾散开仿佛不堪重负地散落在地毯上,厚绒地毯洁净可以触碰而她跪坐在地上看他们,笑容极近而眉眼生动,仿佛在锡兰氤氲烟息中出浴的精灵,缓缓地眨着眼,睫毛纤密而且眼底碎着光。在需要的时候拥抱他们。玛格丽特不编织,屋中温暖而他在玩耍时感觉到她欢喜地注视,断续的歌谣溢在唇边,旋律轻快优雅而歌词情切,如同威尔士雨水过后潮湿莽莽的草地。
“Greensleeves was all…… my joy
Green…sleeves was my delight.”
时间容易被浪费。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