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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风 出品】结局或开始(渣慎入/法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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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真是渣。到。一。个。境。界。了。
本来想好了一个很虐很虐的剧情框架,但是只想好了结局该怎么写,在犹豫了半天终于下手的时候...变成了完全不同的另一个渣滓(摔桌
写着写着就爆字数了啊!本来应该只有300字的开头变成了3000字...所以干脆自暴自弃地改写成独立的短篇了QAQ。
真想杀了自己啊(躺平
别问我这到底是个什么,我也不知道。
如果以上都可以接受的话,请继续QUQ。


1楼2013-01-01 23:21回复
    最后,我爱那风景的邀请,无论它通往何处。
    ——约翰 伯格《我们在此相遇》
    无论在这个象征多元的年轻国家生活多久,我还是很难完全融入进去。其他有了体面工作的美国佬,每天早上吃早餐的时候一般都是喝喝黑咖啡看看最新的纽约齤时报,偶尔呵斥一下把玩具火车泡进牛奶里的小儿子;而我却不同,我,一个在异国生活了十余年的高卢人,依旧习惯每天早上用能买到的最便宜的咖啡粉泡上一杯糟糕透顶但还是能勉强下咽的咖啡,咬几口不地道的牛角包,然后边嚼边读最近新买的诗集。我无法判别这到底是好是坏,但我很确定,在做梦般地混过了三千多个日夜之后才如此缓慢地回到现实,醒悟自己的格格不入,也算得上是悲哀了。
    我缓慢地咀嚼着味道不甚地道的面包,突然很是思念远在里昂的母亲。我的眼神转移到了餐桌上一个翻盖在桌面上的相框,我清楚地知道相框里放着那张照片,我甚至能想起照下那张照片的清晨,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留着它,但是此时我没有心情去想,甚至连把相框扶正的力气都懒得使。我从来都不是一个爱收拾的人,全家上下只有衣柜和书房算得上井井有条。顺着苦涩的咖啡,我咽下了一口面包,咖啡渣和面包茬留在了嘴中的感觉令我感到恶心。放下手中的诗,我起身走向漱口池。
    自来水冲洗着我口腔,带着隐隐的甜味。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门铃的“叮咚”声。上帝,这么多年来,我的访客一只手就能数出来,我几乎忘记了自家门铃是什么声音。
    说不定是推销员?我决定冷漠地无视这个未知的访客,继续自顾自地漱着口,直到速溶咖啡的涩味和面包的碎屑全都被冲下了下水道。门外的人又不甘罢休地摁了一次门铃。老天,摁了两次门铃?他是邮差么?我翻了个白眼,抽出了几张餐巾纸擦了擦手,认命地走过去开门。
    开门之前,我趴在猫眼上看着门外这个锲而不舍的来客。韧性总是我欣赏的美德,但是这总也得分个场合?猫眼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发明之一,上面粘着的灰尘让我只能勉强看清门外人淡金色的头发和浅色的眼睛。他的眼睛很明亮,但是这不中用的凸透镜脏的厉害,我连他眼睛的颜色都看不太清,甚至分不清他是年迈和是年少,更没法看出他像是哪儿的人。
    倒不是说我是什么歇洛克福尔摩斯,但这过于突然的来访搞的我有些偏执。我眯缝着眼睛拼命想透过猫眼看出些什么,但全是徒劳。随便瞟一个人就能看出他的军医生涯?早该知道柯南道尔那些废话都是胡扯淡。
    我烦躁地挠了挠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动门把手拉开木质的房门。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有着金色鬈发,带着眼镜的年轻人,看起来才不到20岁。他此时正透过眼睛瞪着看起来几乎是紫罗兰色的眼睛,仿佛亲眼看见了死灵返生一样,甚至正了正样式古板的无边眼镜。他个子不高不矮,但是因为清瘦的身材而显得高挑。他怀中抱着一摞书,我侧过头,靠在门框上,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但年轻人有些颤抖的胳膊挡住了大部分的书名,我只能分辨出《瘾君子》和《田园交响曲》。我挑了挑眉毛,巴勒斯和纪德?还真是不小的跨度。
    足足有一分钟,我们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微妙的寂静笼罩着我们。
    很明显眼前的年轻人早已习惯了沉默,因为这古怪的气氛并没有影响到他。他还是睁着紫色的眼睛,几乎是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他的双唇分开,眉毛扬起了柔和的弧度。我注意到他的嘴角上翘着,瞪大的眼睛中除了不可思议还充满了令我摸不着头脑的欣喜,双颊上也泛着激动的红色。我还注意到这个瘦瘦的年轻人细看长的也不错:奶油色的天然卷发和葱白的皮肤;根根分明的纤细的睫毛,清澈的双眼,鼻梁和嘴唇的线条都十分优雅。椭圆形的镜片很适合他,让他看起来温和有礼。他看起来像个……像个孩子,同时又像个绅士。
    安静从来都不是我的长项,因此我打算率先打破沉默,我并非没有想过直接把门关上,但那未免有些失礼,不是吗?即使是在美国,那也不免有些过分了。我开口,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作为一个文学系的教授,这可实在是有些丢人。眼神再一次扫到了年轻人怀中那一摞书,我勾起一个微笑,看着对方微红的颧骨说道:“呃。巴勒斯和纪德?你读书的范围倒是很广啊。”


    2楼2013-01-01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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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ND---


      4楼2013-01-01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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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躁地挠头,无奈地了一口气,转动门把手拉开木的房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有着金色鬈发,带着眼镜的人,看起来才不到20岁。他此时正透过眼睛瞪着看起来几乎是紫罗兰色的眼睛,仿佛亲眼看见了死灵返生一样,甚至正了正样式古板的无边眼镜。他个子不高不矮,但是因为清瘦的身材而显得高挑。他怀中抱着一摞书,我侧过头,靠在门框上,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但年轻人有些颤抖的胳膊挡住了大部分的书名,我只能分辨出《瘾君子》和《田园交响曲》。我挑了挑眉毛,巴勒斯和纪德?还真是不小的跨度。

        足足有一分,我两个人一句也没有,微妙的寂静罩着我

        很明眼前的年人早已习惯了沉默,因为这古怪的气氛并没有影响到他。他还是睁着紫色的眼睛,几乎是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他的双唇分开,眉毛扬起了柔和的弧度。我注意到他的嘴角上翘着,瞪大的眼睛中除了不可思议还充满了令我摸不着头脑的欣喜,双颊上也泛着激动的红色。我还注意到这个瘦瘦的年轻人细看长的也不错:奶油色的天然卷发和葱白的皮肤;根根分明的纤细的睫毛,清澈的双眼,鼻梁和嘴唇的线条都十分优雅。椭圆形的镜片很适合他,让他看起来温和有礼。他看起来像个……像个孩子,同时又像个绅士。


        6楼2013-01-01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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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静从来都不是我的长项,因此我打算率先打破沉默,我并非没有想过直接把门关上,但那未免有些失礼,不是吗?即使是在美国,那也不免有些过分了。我开口,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作为一个文学系的教授,这可实在是有些丢人。眼神再一次扫到了年轻人怀中那一摞书,我勾起一个微笑,看着对方微红的颧骨说道:“呃。巴勒斯和纪德?你读书的范围倒是很广啊。”

          眼前的人却像是吓了一大跳,他身体猛的一震,一直捧着的几本书哗啦啦的一下子掉了一地。他连忙弯下腰去捡,一边捡还一边结结巴巴地道着歉。

          “抱歉…… 天啊,我都干了些什么…… 呃,先生,我,我很抱歉……”我看到他连耳朵都红透了,如果他能在地上找到一个裂缝的话,我毫不意外他会试图钻进去。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窘态,我忍不住笑出了声,也弯下腰帮他捡书。《沉默》?不得不说,这个年轻人品味不错。

          看到我递给他的书,他立刻又慌了神,刚刚捡起来的书几乎又要撒一地。他忙手忙脚地接过书,还语无伦次地说着类似“太麻烦您了”、“明明是我如此无礼,还麻烦您帮我捡书”、“谢谢您”和“对不起”之类地话。他的声音还带着些孩童般的纤细,但是并不刺耳,配上他的柔和的语调,十分悦耳,像是一阵温暖的风。

          我又笑了,善意地拍拍他的肩膀,甚至没问他为何来找我。我只是笑着和他说:“没关系,年轻人,我完全不介意。我是弗朗西斯波诺弗……”

          “弗朗西斯波诺弗瓦!是的……我,我知道。”年轻人有些激动地接口道,大概是意识到了自己些许的失态,他刚刚恢复些许苍白的脸色又立刻泛起了红色,他有些腼腆地继续说道,“我叫马修威廉姆斯。我是您很忠实的读者。”说着费力地腾出了一只手,向我犹豫而友好地伸过来。

          所以他的名字叫马修,不错的名字。

          不,等等。读者?

          我愣了一会儿,随即才想起来我在教课之前也算得上是个成功的诗人。但那是很久以前了,远在我定居美利坚之前。而现在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教授。读者?我茫然地握了握马修温暖的手掌,仍在消化他刚才那句令我不可置信的话。

          “我……忠实的读者?”像个初生的孩子一般,我木讷地重复着。



          7楼2013-01-01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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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嗯……我只是想告诉您,您的那首《希普诺思颂歌》……哦,简直可以和威廉布莱克的《弥尔顿》,即使这两首诗歌所蕴涵的信息是那样不同,但同时又是那样相……不,等等,您能看见我?”

            在我几乎要为这个年轻人的博学多才而喝彩的时候,过于突然的转折却让我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看见你?这……当然?我是说,你并不是隐形的,对吧?威廉布莱克亲眼目睹一只精灵死去,我却无法看到你大谈我一首没什么名气的小诗?”我好笑地看着他,强忍住揉乱他头发的冲动。

            他再一次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随后有一次低下头,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许久,他才支支吾吾地解释道:“不……只是,嗯,一般人注意不到我,我想?我是说,我并非什么优秀的人物。所以一般不会有人和我说话,更不用提在我如此无礼之后……而且《希普诺思颂歌》也不是什么没什么名气的小诗,它的价值远远被低估了,它……哦……原谅我,我又失态了……”

            看着他水滴状的白皙的耳垂染上红色也不失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但我却被他的话语所吸引了。注意不到他?老天,那些人都怎么了,被马踢了脑袋?

            “呃,我想我不是什么一般人,不是么,亲爱的?”我笑着揉乱了他的头发,奶油色的金发在阳光下反射出细碎的白光,“再说了,像你这么可爱的孩子不注意到都有些困难呢,我敢保证那些不理睬你的呆瓜们准是发了神经,嗯?”过于暧昧的话语脱口而出,我有些坏心眼地看着马修的脸变的更红。

            气氛再一次变得有些奇怪。马修抱着他那几本书局促不安地低着头站在我面前,手指和书页搞着些出于紧张的小动作;而我则气定神闲地看着他。

            “嗯……我想我该走了?今天……太打搅您了,实在是很抱歉……”我听到马修小声地说道。他还是没有抬起头来,活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我看到他像要逃命似的转过身,而在我意识到之前,下一瞬间我立刻伸出手拽住了他。

            他几乎是惊恐地转过身来,而我则努力不让自己哈哈大笑起来。

            “告诉我,马特。”我能感觉到他因为我亲昵的称呼而微微一震,或许作为一个初次见面的人,这称呼的确过于亲昵了?不过反正我也并不在乎,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可是个法国人。“马特,你是在哪里找到我的住址的?”

            “嗯……对,这个……我是今年的大一新生,主修法国文学和心理学。嗯,我还选修卡利埃多的西班牙电影史,您的地址是他给我的,他似乎知道我喜欢您的作品。”

            “卡利埃多?卡利埃多……啊!安东尼?啧,你怎么会选他的课?”马修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笑起来很温暖,看起来是发自内心地快乐。他嘴角翘起的弧度让我想到古希腊人手下刻出的丘比特,他弯起的双眼中是世人只曾在伊丽莎白泰勒眼中才目睹过的惊艳的紫色,他大理石一样的肌肤上因为血色而更为生动。这不是世上最美的笑脸,但是它依旧令人心动,让人忍不住遐想到明日照常升起的太阳和它绽放的光辉。

            “不进来坐坐么?马特。”




            8楼2013-01-01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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