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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执歌》BY:青蔷の迹(鸣佐,仙侠古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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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
辛苦阿晴待发啦


1楼2013-01-02 17:07回复

    第三章

    我和佐助在一起的第一个晚上大概是这样开始的,也就是从那天开始,注定我们要这样纠缠下去。

    那天晚上是这样的,我思考着我这里可没有什么客房,就连我自己也只是在梧桐树上搭了一个松软的大窝当作床。我对他说:

    “那你晚上就睡我床上,我就在树下将就一下。”

    那天傍晚,我与他已经有些熟悉了,佐助是一个好的倾听者,他从来不插话,也不会对你有什么评论,只是在静静的听着。我给他讲丹穴山的山水花鸟,我给他讲市井的侩言趣闻,还有那些话本子里的好笑段子。

    佐助偶尔也会发问一下,更多的还是听我说,他眼神里有些东西让我有些不懂,好像看淡了一切的漠然,却又有一些温和的神色在里面。

    结果到了月亮升起的时候,我所知道的依然只是他叫佐助,唯一多一点的就是他是天上的一位神君。

    夜里山风阵阵,佐助说他要上去睡觉 ,而且他对我 丝毫没有鸠占鹊巢的不适。我在树下找了一块松软的草地,头靠着梧桐树粗大的树根,不多时我觉得我就开始做梦了。

    半夜我迷迷糊糊中好像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可又听不真切,于是我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就在我要再一次睡熟的时候,我被一个重物击得惊醒,立刻像回光返照一样清明的不得了,第一反应就是,难道天降流星了?

    我抬头望了望天,发现没有什么异常,我眼光瞥到了佐助正在睡的大床,见他也是醒着的,而且双臂抱肩,两只胳膊拄在床沿,他微微皱眉道:

    “把你叫起来真不容易。”
    然后将手里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小石头全部丢了,拍拍手上的灰。

    我有些小怒,心想,这小没良心的,小爷把床都让给你还不得安生。

    他一脸静若处子,缓缓吐了八个字,让我毫无脾气的遵命了,他说:

    “我冷,睡不着,你上来。”

    他看起来十分单薄,晚上清冷的身影看起来更是可怜。我也没犹豫什么,想来两个大男人也无所谓什么肌肤之亲。其实我的床也是足够大,两个人滚来滚去也没有问题。

    我轻车熟路的爬上去,躺下后对他嘿嘿一笑道:

    “还是两个人挤挤暖和吧。”

    他问我要枕头,我心说我这哪有什么枕头,我一山林野老没有那么多讲究。于是我拍拍自己健壮的右臂,对他道:

    “枕头没有,手臂倒是有一条。”

    他也不嫌弃,拽过我的一条胳膊背对着我就睡了。这次没过多久,我就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后夜,他又不知不觉向我怀里蹭近了些。


    4楼2013-01-02 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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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0 18:4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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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二日早上,佐助醒的很早,显然昨晚睡得不错的样子。我起来后发现他已经在湖边望着远远的湖水凝神静思。

      我以为像他这样面容冷峻的人一定是在思考一些高深莫测的大事。于是我凑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和他套近乎:

      “贤弟在想什么天机,可否泄露给愚兄听听。”

      佐助转过头,目光灼灼的看着我,我的脸被他烧的有点脸红,随后他道:

      “你说的。”他双手抱臂,扬了扬下巴,指着不远处澄澈见底的湖水道:“那里有几条大鱼,你去打上来,我们烤着吃。”

      我有些发懵,看他的表情淡定的好像在讲经论道。我眨巴 一下眼睛,再次向他确认。他道:
      “我好像有些饿了。”

      然后悠闲的坐在汀岸边的石头上,用一副“你怎么还不下去”的眼神正嗷嗷待哺的望着我。
      我好歹也是个天性善良的人,就姑且为他下湖打回猎吧。我挽起衣袖,徒手走入冰凉的湖水中,想起他怎么说也是天上的一位神君,这一次当着本尊的面上上贡品,也算是拜拜神仙为自己日后祈点福气。

      我也是有些修为的,踩水走到湖心的时候,真的看见有不少的鱼浮上来晒太阳。正午的阳光很足,游鱼戏石,让我有点玩心大起,竟忘了给佐助捕鱼。

      佐助此时在岸上等的有些不耐烦,他眯着眼睛问我在磨蹭什么。我有点不好意思将他忘了,刚想道歉,可脱口而出的却是:

      “要抓就自己下来啊!”

      我看到他的背突然直了直,然后眨眼的功夫,他从旁边摸来一块石头,不偏不正砸到我旁边的水里,溅了我一身的水。

      我刚想骂人,只见他又从腰间摸出三把小刀向我掷来。我顿时感到颈后一凉,本能的蹲到水里。起身却看见后面的树上被三把小刀钉着的一条大的惊人的鱼。

      我气势汹涌的想责怪他竟然这样吓唬我,可是考虑到他的身手就只好作罢。他又恢复之前平静的样子,双手交叉拄着膝盖,然后对我发号施令:

      “把鱼捡回来总能办到吧。”

      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他要枕头,我就给他当枕头;他捕鱼,我就给他当狗腿子;就在刚刚,他要吃烤鱼,我就架起火堆做他的厨子。我有些悲凉的想,待会儿他佐大王要是想巡一巡山,难不成大爷我要给他当坐骑?

      于是,我决定先发制人,让他明白丹穴山是谁的地盘。我一边拿着半截烤鱼,一边吧唧着嘴道:

      “贤弟若想留在这里也成,可总得······”

      其实后半句应该是我想像山大王一样霸道的来一句:“要想在此住,留下伙食费。”可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他表情很认真的对我道:

      “我会弹琴。”

      佐助突然搞出这么个阳春白雪的玩意,我也不好意思再下里巴人,我自诩平常喜欢听戏品茶也是个有涵养的君子。于是我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道:“可以,不过我对琴曲之类可是很挑剔的。”


      5楼2013-01-02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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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佐助走到水边蹲下身子洗净双手,然后将放在一旁的琴抱起,他先调了一下音色,然后回头望了我一眼,那意思大概是他要开始弹奏了。

        我将一壶酒倒在杯子里,退到旁边的亭子里独酌了一杯,一边来欣赏佐助的琴技。

        他眉头微蹙,表情是认真的虔诚,一袭白衣猎风。我有些感叹,心想就算他不弹这琴,只看他安安静静的坐在那也不失为一种享受。

        他手指缓缓开始拨弄第一根琴弦,早在刚刚我就有注意过,他的指尖灵巧敏感。我一条胳膊拄着头侧靠在圆石桌上,静静的听他的琴音。

        我起初觉得奇怪,佐助的曲子并不是名动天下的乐曲,也看似没有特别的技巧,可是听着听着,会让人觉得那是一个婉转动听的故事,或是绘在瓷器上的彩画。是一种听得越深越沉醉的感觉。

        我拿着酒杯,默默地喝干了杯子里的酒。没有再续杯,因为我觉得听着佐助的琴音我好像已经醉了。我有些恍惚的望向他,好像眼前出现的世界是一片空白,或者说是一片纯净,我想,这大约就是他的世界了。

        我毫无知觉的开始随他的琴音唱起歌,词也是即兴唱出的。我有些痴痴的望着他,却见他停下手回头看我。那眼神有些困惑的神色。我想难道是我唱的太难听,搅了他的兴致?可想来觉得不会啊!人都道百鸟朝凤,我再怎样也应是有这方面天赋的。

        他半响又转过头不再看我,淡淡道:

        “没什么,你唱吧。”

        这个下午我不知道他最后弹了多少支曲子,也不知道我和了多少支歌,只是最后,我们双双躺在草地上,我嗓子紧的很,他的手指也酸软无力,可我总觉得我们都有一种由心而生的欢愉。

        这种感觉是我从未有过的,它要比我在上元节时逛热闹的庙会还要开心,现在就算是佐助想走,我想我也是舍不得放他离开的。

        我决定搭一个小木屋给他,以方便他留在丹穴山,同时嘲笑自己颇有金屋藏娇的味道。果然,佐助同意了,然后一边揉着手指道:

        “你去搬二十根木头来。”

        我心想,这山上的树各个都有上千年的历史,南天门的柱子可能都没有它们粗。二十根搬下来,估计我也就没有力气再做什么了。

        他见我一动不动,于是补了一句:

        “你只管这些就行,剩下的我来。”

        这样看来似乎是我在占他的便宜,不过既然他那样说,我也就觉得没有什么好客气的了,于是我快乐的奔向不远处那个茂密的林子,他则靠在树下闭目养神。

        等我带着二十根木头凯旋而归的时候,我甚至连动一动眉毛的力气都没有了。我趴在一根木头上几近欲睡,佐助走过来提了提我的衣服,颇为嫌弃的对我道:

        “你靠到一边去。”

        我几乎是跌跌撞撞到了一个不碍他事的角落,我想我真是丢脸啊。不久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耳边有些动静我也实在不想睁眼去理会。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是再次醒来,我发现佐助正站在离我二三米的地方,我看到他手里有几颗小石子。心想:这家伙难道只会这样叫人起床么。然后潜意识的摸摸额头,看看自己有没有哪里中彩。

        “野鸭子,你不看看么?”

        我撑地而起,刚想纠正他我是一只根正苗红的凤凰,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眼前一座气势磅礴的精致小楼矗立在我的眼前。

        我惊讶的有些说不出话,想他不出几个时辰竟然如此轻易的搞定了这些,而且他容貌整洁,面不改色。我转头对他嘿嘿一笑,却看见他的脸上竟然有少年般的小得意。我用夸张至极的语气道:

        “我知道了,你是天上的司木星君吧!”

        他噗的笑了,嘴角翘起一个小小的弧度,然后轻轻道:

        “随便你想吧。”

        这天晚上,我说我们来庆祝一下乔迁之喜,我打了一些野味,做了几道小菜,然后又将前日提回的烧酒取出。我一洗之前的疲倦,开始忙上忙下。佐助也乐得偷闲,我看他太过自在,就道:

        “不如你弹个曲子助兴吧。”

        他也不推脱,真的架好了琴,弹起了一支和下午那种静谧安宁截然不同的欢乐曲调。这让我有点陶醉的忘乎所以,最终烧焦了一条鱼,还被他骂了笨手笨脚。

        那天晚上我们都有不少醉意,我竟不知这仙君的酒力如此不济。我把他拖到桌旁的床上,自己也迷迷糊糊的倒在了上面。

        第二天早上醒来,满目狼藉,我和佐助的睡姿又和第一晚没差。


        6楼2013-01-02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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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这两个月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过得相当快,白天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我只是静静的听他弹琴。他也仿佛面对的只有那一片湖光山色,完全不觉得我的存在。
          生活规律的如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们好像世间归隐山林的两个挚友。虽然我的那位挚友对我的评价只有“山野村夫”而已。
          而现在,我已经习惯了佐助对我嘴上的不够情面,尽管他仍然不太爱说话,但显然要比刚刚见面时容易亲近的多。我自视是一个海纳百川的君子,而且时间越久,我就越仰慕佐助的琴
          音。
          佐助也并非是个真正冷颜冷血的人,至少有时候我想听他弹琴他就会为我弹一小段就可
          以证明。当然,我认为是我动之以情的恳求打动了他。
          第三个月开始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山上的烧酒没有,我自己酿的桃花酒也没有到开窖的时候。我向佐助提议,明早去镇子里逛逛,顺便捎几坛子回来。
          佐助十指不沾阳春水,他大概认为这些理所当然是我的事。于是我耐心的向他解释,我们的丹穴山需要供给,为了让他明白事情的重要性,我又告诉他,没有烧酒就做不成晚饭。
          他大概真的对这些涉世未深,就被我这样简单的唬住了,于是很痛快的同意了,而且对此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他认为我应该换一换口味,比如他认为我常买的陈老二家的酒,他觉得淡的像水。
          我心说:不晓得是谁三杯就倒,卧床不起。

          丹穴山有一条下山的小路,我在那种满了竹子,山风一过,竹叶就像挂了好多青铜铃铛一样,听起来让人格外舒心。虽然我一直都不知佐助当初是如何到丹穴山的,但是我肯定他没有来过这段路。所以下山的时候,我第一次引他走了那里。
          佐助一路没有说话,表情也是淡
          淡的,甚至经常闭上双眼,踱步缓行。我猜大概在这样的静谧中,人的感受都是大同小异的吧。
          人们对于仙山总是有无尽的向往和敬畏,所以丹穴山就连山脚下也罕有人迹,这附近的镇子也多少透着些幽静的气息。
          这天正好从外面路过了一个戏班子,在镇子里的戏楼打了个台子。我见曲目里有一出《蝴蝶梦》,大概讲的是庄周与她夫人的恩恩怨怨。我记得我只听过前半段,后面的部分始终没得机会补全,于是我拉着佐助进了戏楼。
          戏台子是很多年前建好的,我记得当年剪彩的时候我是去凑过热闹的,如今柱子上的红漆已经脱落了不少,多少让我有了点怀旧的味道。
          那台子上的伶人唱腔婉转,我觉得戏词写的也尤其的好,在我不务正业,或者说是没有正业可务的年岁里,我有收集戏文话本的嗜好。
          “我会常记先生好,我会常想南山幽。”
          “会思念,紫竹萧萧月如勾,溪光摇荡屋如舟。”
          “会思念,那一宵虽短胜一生。”
          ······
          正当我敲着扇子有些沉醉的时候,佐助突然拉我的袖子,他低声对我道:“别说话,快和我走,这周围有九重天上的人。”
          我被这戏楼里的气氛带的有些满脑子的什么游园惊梦,郎情妾意,于是我调笑他道:“莫非七姑娘你私会董郎被天上发现了,现在要绑你回天庭了?”
          随即,他一拳狠狠的砸在我身上,咬着下唇,又是冷冰冰的说:“没功夫贫嘴,快走。”
          我咬着牙,做了一个求饶的手势,一边劝他别动怒,一边揉着膝盖跟在他后面。
          一路上,我和他说话,他也不做声。于是我只好安安静静的在他旁边。
          直到回到丹穴山的那天晚上,我准备安歇时,他才和我说了一路以来的第一句话。


          7楼2013-01-02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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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入夜,佐助依旧背对我而卧,我知道他睡不着,我也满心疑惑无法安枕。想问他,可是他的脸色一直不是很好。
            月光还和平常一样透过梧桐木的窗棂,泛着淡淡的光。佐助突然叫我,尽管声音很轻,也不用他用小石子打我起来,我也听得见。他道:
            “以后能不见,就不见了。”
            然后,我见他将手伸向我的后颈,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感到脖颈间一丝酸麻,随后我便昏睡了过去。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佐助已经不在我身边。我以为他会在湖边,于是去找他,却无果。那一天,我几乎跑遍了丹穴山的各个地方,也没有找到他。
            他就这样离开了,我有点难以置信,明明昨天早上我们还在一起赏竹听戏。后来,我想起昏厥前他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什么叫“以后能不见就不见了”,他一定在瞒着我什么事情。
            我回到屋子里,打算看看有什么线索。我发现他的琴没有带走,依旧放在我做的那张琴架上。我走过去,蹲下身子,第一次这样仔细的看他的琴。很精巧干净的一把,上面没有什么装饰,就像他的主人一样秀雅,只在琴头雕着一只囚牛,我知道这是龙九子中司琴的一只神兽,喜好音律。
            我目光一偏,发现琴下还压着一叠纸,我以为是他写的琴谱,却发现不是,没想到他会留信给我,我有点惊喜,忙打开它看,第一张纸上写的大概的意思是:
            “鸣人,我已经走了有些事情不要执着,请继续你的安逸生活。”
            他甚至连一个落款都没有留下,决绝的不想让我留下对他的分毫回忆。
            我又看了第二张,上面是一句咒符,我知道这是九字秘咒,他写到: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凡九字,常当秘咒之,无所不辞。”
            我记得他曾经和我提到过,说是九字秘咒是入山修炼的护身法宝,可以遣召丁甲诸神,避免深山老林中的邪魔外道,毒虫猛兽的伤害。
            他当时是教过我结印的九个手势的,是我那天兴致勃勃向他讨教的,我那时一心想变得和他一样厉害。
            佐助走到第一天,我坐在湖边发呆了一整天,然后唱着那些自编自唱的歌,却发现没有他弹琴,似乎一句都不在调子上。
            佐助走的第二天,我倒了一杯仅仅还剩半壶的烧酒,饮之无味,果真像他说的那样,如水一样越发难喝。
            佐助走的第三天,我在藏经洞里找到了那本记载着九字秘咒的经卷,好好温习他最后留给我的功课。
            第四天,我终于下山了,那个唱《蝴蝶梦》的戏班子听说前一天就离开了,果然我一直没有缘分听完这出戏。
            我有些颓然的想,佐助担心我会好奇真是多余啊!没头没脑,没有丝毫线索,甚至没有说完最后一句话,就好像向山涧里扔了一块石头,从此再无音讯。我叹了口气,想这倒让我从此不用伺候他,乐得自在了。


            8楼2013-01-02 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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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我心中有些翻涌,纵使我不问世事已久,可有人在我的清净之地放肆我也断不能忍。往小了说我是丹穴山唯一的神,往大了说我是天下灵禽之主。


              我向南坡跑去,那片天上纠缠的到底是什么我还难以分辨,朱红色的天让我隐约感觉有一种血腥气。我站在悬崖边凝视,那灵猫也跟随我立在一边。不知怎的,一种糟糕的念头一直在我的心里呼之欲出。


              我深吸了一口气,安慰自己不会是他,他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可是之前曾经他的种种表现让我无法安心。我知道这种感觉一旦在脑子里被打开,就像洪流一样汹涌而出。


              那样滴血的天色让人暴躁,我决定化成元身去看看,我抖了抖身上许久未舒展的长羽,做好了随时要卷入其中来一场恶战的打算。


              我飞起的一瞬间,那只猫也腾跳而起,跃到了我的背上,我怒道:


              “你不觉得一只凤凰和一只猫的组合太过奇怪么?”


              它像是我踩了它的尾巴一样,一爪子狠狠的刨在了我的背上,原来这灵兽的自尊相当的强。我痛的“嗷”的一声惨叫,丹穴山惊悚的震了两震,我意识到那声音可能有点像一只要放到开水里煮的野山鸡,于是马上缄口了。


              我从云端探出一只头,暴戾的气息迎面袭来,看见这场面让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寒气。映入我眼的是一只身形硕大的犼。


              我心里一惊,犼是蛰伏在东海一等一的上古神兽,以龙脑为食,当初它与三龙两蛟恶斗的一战是怎样的惊天动地,还是让仙凡两界记忆犹新。什么人敢如此大胆的召唤它出来祸乱天地。我刚想望而却步,余光一瞥,最后的希望破灭了。惊喊出他的名字:


              “佐助!”


              他平素喜穿的白衣已染的大片血红,如果是往常我倒还能赞他一句色如春花,可当下唯有让我觉得触目惊心。


              佐助没有持任何兵刃,似乎是在徒手要将之降服,我隐约感到周围还有来自魔道的气息,心下一沉,难道佐助和魔界还有勾染?


              可是来不及我细想,佐助一个倒空翻落在那犼硕大狰狞的头上,又迅雷般以我跟不上的速度,目不暇接的在那犼的头上贴了三张咒符。只见那凶兽仿佛被人用巨大的金丝锤猛锤了头部一样,怒吼了一声,猛烈的摇晃他小山一样的身躯,震得空气中传来一阵气浪,让此山的兽物耳膜充血。


              佐助已然被甩了下来,落下来的时候一翻身,潇洒的立在云端,看的大快人心。我想要不是碍于鸟身,我一定当场就给他拍手叫好。


              我正打算去迎他,只见那犼竟垂死挣扎,在被佐助收服前,拼死一搏像他袭来。佐助似乎已经被耗尽了全力,身子一闪,却全然没有避开,像是被獠牙刺穿了肩膀,随即竟像一颗掉入海中的石子,从云端直直的坠下。


              我周身被惊的一抖,那下面可是万丈悬崖,我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俯身下冲,心中默念的只有一句话:


              千万要赶上啊!


              10楼2013-01-02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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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我将眼一闭,心一横,向他的方向拼了命的使劲,倒是眼也不敢虚睁了。直到背上被猛烈的一砸,那砸的让我快吐血的痛觉竟让我莫名的心安,我微微一笑,转头看他果然安安稳稳的落在了我的背上。


                佐助的肩膀骇人的流着血,血肉模糊的一片,似乎是被咬穿了
                ,眼神倒还清明的很。他见我看他,口上也没个谢字,只是冷冷的问:


                “你来做什么!”


                我心道,你在我房顶上大闹特闹,房主难道连看一看的权利也没有么?刚想说话,却见他扭过头,似乎并不期待我的回答。这样的相处方式倒像是他从未离开,我反而更习惯他的不讲道理一些。


                只是又见那只双尾灵猫正亲昵的舔着他的手,一副讨他欢心的样子让我气不过,那家伙到底哪里好,那只凌厉的灵猫在他面前乖觉的像一只家猫。


                佐助捏起它的一只爪子,叹了口气对它道:


                “我知道你担心,那也不该跟来的。”


                那猫儿拿着它的小脑袋抵在佐助的掌心蹭来蹭去,一时间竟然有点撒娇的味道,到让佐助也没了脾气,轻轻的给它抚顺了一身黑的毫无杂色的毛。


                我尴尬的夹在他们主仆情深之间,忍不住打岔:


                “说起来它是你的宠物?”


                “嗯。”


                佐助淡淡的答道,眼里一片风轻云淡的望着天空。


                “不起个名字?”


                “叫鸣人。”


                佐助眼睛微微转向我。深吸了口气,看来伤的不轻,他还勉力强忍着。


                11楼2013-01-02 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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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0 18:36:55
                  广告
                  “它连个‘人’都不是!叫什么鸣‘人’!”

                  我理直气壮,心想看他怎么辩驳。


                  再一回头,发现我背上多了个看起来四岁左右,软软糯糯的小童子,那只灵猫却不见了踪影。


                  我大跌下巴,心想这能化成人形的灵猫不知吸了多少天地的灵气才有了这样的修为,倒也是一棵开了花的铁树。


                  那化成总角小童子的灵猫眨巴眨巴眼,偎在佐助身边,重他谄媚的甜笑。


                  “你那猫儿叫‘鸣人’,我又姓甚名谁!”


                  “鸣凤。”


                  佐助的语气好像我们在小屋时,他说“给我做饭”一样自然流露。


                  “公子好文采。”


                  我捏紧爪子,恨声道。


                  早知道一开始就应该让他掉下山崖摔成大饼脸,摔得一脸血!


                  我摇摇晃晃的背着佐助落在家门口,将他打横抱起,看着他气若游丝的样子,觉得刚才的想法太过恶毒,有点让人不耻。


                  那小糯米团一样的白娃娃也跟着我跑跑颠颠的进了屋子,眼里却只有他那身上的血绽的像一丛红罂粟花一样的主子。


                  我叹了口气对他道:


                  “天快黑了,你去旁屋歇息吧,佐助我会照料的。”


                  糯米团点点头,从善如流的迈开小短腿,转去了旁屋。


                  12楼2013-01-02 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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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等着糯米娃娃走了之后,我看着佐助一张惨白如纸的脸,对他道:


                    “我帮你检查一下伤口。”


                    于是我解开他的上衣,那左肩还在丝丝渗着血,伤口比我想的还要严重,半边的膀子几乎断掉了。想起之前他那一脸云淡风轻,不是极力装出来的就是他定力了得。


                    月挂中天,引得几只乌鹊南飞,一声又一声的凄厉嘶鸣让人打心底的发毛。我在佐助的身子上覆了止血的草药,这药虽不是仙草,可疗伤的效用也是相当好的,我当初在镇子里是以一百两雪花银一两卖给那些被老子发现在外面鬼混的纨绔子弟,他们一般喜欢藏着一些,已被不时被动了家法之用,通常也都是两三天就又能出来去戏园子风月楼打趣了,所以我对这药的效果委实放心。


                    最后,我将佐助的身子用白布条包扎的像个粽子似的才扶他躺下,见他会了周公,我也疲惫的卧在了他的另一侧。


                    半夜,我起身想喂他一点清水,见他面色绯红,眉头紧蹙。我探手一摸,果然灼手的烫,我忍住想在他头上放个馒头热一热做夜宵的想法。又见他呼吸极不平顺,我以为是绷带过紧,于是解开了,想为他重新包扎。


                    这一打开不要紧,倒是着实赫了我一跳,原本应该鲜红的血迹竟呈紫黑色,这是中了剧毒的迹象。果然不出我所料,当时佐助打斗时,周围游离的瘴气并非是我一时多心,照这样看来,不仅侵入了皮肉,甚至还吸入了五脏六腑。不出三日,不管你是大罗神仙还是阎王老子,统统会被腐蚀掉,甚至连灵魂也会被禁锢在这团瘴气中,不得逃出生天。


                    我只觉得手心发凉,要救他除非三日之内从南荒的火山取那火中之鼠的毛织以作布,擦拭干净肉体的瘴气。再以北方荒外,昼在湖中夜化为人的横公鱼,煮食治这瘴毒的邪病。

                    我打定主意,先去了藏经洞,取出那把我已放置千年不曾提起的一对阴阳双剑——干将莫邪。

                    我随性扯过一卷书着经纶法义的锦帛拭了拭剑鞘上的灰尘,拔出剑身,依旧锃亮如雪。不枉当年在长留山学艺,师尊将这双剑交与我时对它们的夸赞,师尊当时虽然只是淡淡的对我说了此双剑曾斩过哪些名垂仙史的神魔,但那时还不谙世事的我听得也是目光如炬,甚是向往。如今拜别师尊多年,我竟也有提起这把剑的一天。


                    我心里唏嘘了一阵,向木屋返去。一路上,我在丹穴山处处罩下结界,以防外物侵袭。回到佐助身边,见他仍在昏迷,我又度了他两千年的修为,三天是解毒的期限,可他伤势严重,我若不这样,担心他熬不过这几天。


                    说起来,我一直不懂得自己为何对他如此上心,也许是这千万年的独居,日复一日的空闲,让我渴望生命中能有让我不再以打发时间为目的的人、事出现。佐助恰好就满足这一点,当初当然不止是他的琴艺让我希望他留在我的身边。他的身世,他的性情,他的孤傲,这无疑都在引发让我接触他的兴趣。


                    我最后为他掖好了被角,起身去旁屋摇醒了糯米团,糯米团揉揉睡眼,我将原由交代给他,又将双剑之一的莫邪放在他手,告诉他替我护好佐助。我只拿了一把干将上路了。


                    我看了看已升起大半天空的启明星,终于又一次化为元身,向八方之荒的南端火山飞去。


                    13楼2013-01-02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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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想吐槽,【干将,莫邪】两把剑是夫妻剑啊~ 你把莫邪给佐子难道是下了聘礼
                      【科普一下】:

                      干将、莫邪是两把剑,但是没有人能分开它们。干将、莫邪是两个人,同样,也没有人能将他(她)们分开。干将、莫邪是干将、莫邪铸的两把剑。干将是雄剑,莫邪是雌剑。
                      干将是丈夫,莫邪是妻子。干将很勤劳,莫邪很温柔。干将为吴王铸剑的时候,莫邪为干将扇扇子,擦汗水。三个月过去了,干将叹了一口气。莫邪也流出了眼泪。
                      莫邪知道干将为什么叹气,因为炉中采自五山六合的金铁之精无法熔化,铁英不化,剑就无法铸成。
                      干将也知道莫邪为什么流泪,因为剑铸不成,自己就得被吴王杀死。
                      干将依旧叹气,而在一天晚上,莫邪却突然笑了。看到莫邪笑了,干将突然害怕起来,干将知道莫邪为什么笑,干将对莫邪说:莫邪,你千万不要去做。
                      莫邪没说什么,她只是笑。干将醒来的时候,发现莫邪没在身边。干将如万箭穿心,他知道莫邪在哪儿。
                      莫邪站在高耸的铸剑炉壁上,裙裾飘飞,宛如仙女。莫邪看到干将的身影在熹微的晨光中从远处急急奔来。她笑了,她听到干将嘶哑的喊叫:莫邪。
                      莫邪依然在笑,但是泪水也同时流了下来。干将也流下了眼泪,在泪光模糊中他看到莫邪飘然坠下,他听到莫邪最后对他说道:干将,我没有死,我们还会在一起。


                      铁水熔化,剑顺利铸成。一雄一雌,取名干将莫邪,干将只将"干将"献给吴王。
                      干将私藏"莫邪"的消息很快被吴王知晓,武士将干将团团围住,干将束手就擒,他打开剑匣绝望地向里面问道:莫邪,我们怎样才能在一起?
                      剑忽从匣中跃出,化为一条清丽的白龙,飞腾而去,同时,干将也突然消失无踪。
                      在干将消失的时候,吴王身边的"干将"剑也不知去向。
                      而在千里之外的荒凉的贫城县,在一个叫延平津的大湖里突然出现了一条年轻的白龙。
                      这条白龙美丽而善良,为百姓呼风唤雨,荒凉的贫城县渐渐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县城的名字也由贫城改为丰城。
                      可是,当地人却时常发现,这条白龙几乎天天都在延平津的湖面张望,象在等待什么,有人还看到它的眼中常含着泪水。

                      六百年过去了。一个偶然的机会里,丰城县令雷焕在修筑城墙的时候,从地下掘出一个石匣,里面有一把剑,上面赫然刻着"干将"二字,雷焕欣喜异常,将这把传诵已久的名剑带在身边。
                      有一天,雷焕从延平津湖边路过,腰中佩剑突然从鞘中跳出跃进水里,正在雷焕惊愕之际,水面翻涌,跃出黑白双龙,双龙向雷焕频频点头意在致谢,然后,两条龙脖颈亲热地纠缠厮磨,双双潜入水底不见了。
                      在丰城县世代生活的百姓们,发现天天在延平津湖面含泪张望据说已存在了六百多年的白龙突然不见了。
                      而在第二天,县城里却搬来了一对平凡的小夫妻。丈夫是一个出色的铁匠,技艺非常精湛,但他只用心锻打挣不了几个钱的普通农具却拒绝打造有千金之利的兵器,在他干活的时候,他的小妻子总在旁边为他扇扇子,擦汗水。

                      干将、莫邪是一把挚情之剑。


                      14楼2013-01-02 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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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三个时辰之后,我踏上了欢兜国的土地。这里的人皆是鸟足人手,杖翼而行,无一例外。为人狠恶奸疏,不畏风雨,不忌禽兽。有所触犯,死乃休耳。


                        好在曾经我还在长留山学艺时,我师父白帝少昊曾有恩于欢兜国,助他们逃过了灭国的天劫。从此,凶悍如欢兜众民,不拜天地,只拜我长留山。他们甚至将传国玉玺交与我师父,千万年凭此任君调遣。


                        不过师父后来将玉玺和干将莫邪一并交与了我,还拍拍我的肩膀对我道:


                        “小鸣人,今后你闯祸的机会还多着呢!为师已经为你算准了。”


                        然后我老头子便悠哉的一边品茶一边和青帝论道,一副‘下了山的徒弟泼出去的水’的摸样,一张十几万年不变的俏脸更是让人怒火中烧,。于是我咬咬牙,便是这样凄凉的出师了。


                        欢兜国人虽然凶悍,却擅长织绣,我将白火鼠交给曾经熟识的阿汤婆,拜托她明日天亮一定要将其制成一条锦缎。


                        我来不及休息,只是匆匆在井边用冷水拍了拍脸,就开始向荒外的石湖去了。


                        石湖是千年寒水,子夜成冰,湖里有我这次所要的横公鱼。这种鱼日落之前是鱼身,潜在石湖底,赤目,是身长七八尺的怪鱼。只有到了黑夜才会化为人形爬上岸。


                        我天生畏寒水,只好等待半夜的机会。欢兜国人以鱼为食,阿婆给了我一根乌梅树的根做成的杖子,这种鱼煮不死,打不死,独畏乌梅一物。


                        我靠在湖上板桥的木桩上,静静的等候午夜的来临,天渐渐的暗了下来,我用乌梅枝辫的鱼篓已经收工了。我将它背在肩上,样子看起来应该有些滑稽。


                        周围的雾气越来越浓,同时光线也越来越差。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板桥的四周像是被覆盖了厚重的帷幔,如深不见底的寒潭,只有月光透过深雾,低头能隐约看见脚底的木板。


                        耳边渐渐开始有了一些稀疏的的声音,像是大群的野鸭子在远处划水。


                        16楼2013-01-02 1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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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起身,抓紧手中的乌梅杖。我知道这是子夜已经到了,横公鱼开始化作人形向岸上爬
                          去,当然,有人气的地方更会吸引它们。


                          身边开始有手掌拍打木头的声音,我刚一低头,只见一只冰凉粘腻的手盘上我的脚踝。我心里一阵作呕,那手指是泡了许久的一副样子,指尖没有一点指甲,灰白色的皮肤,像是被剥了鳞的鱼皮。


                          我一杖砍在它的爪子上,它惨叫了一声,是兽类尖锐刺耳的声音。只听一声巨物落水,溅起的水花湿了我半身。


                          刚想微微松了一口气,却突然感到脖颈处一片湿滑。我绷直身子,转过头,一身的白毛汗。


                          一张和刚才所见爪子一样皮肤的脸,没有眼眶,赤红色的眸子,这比我还要高出半个头的怪物正冲着我咧嘴,发出‘咻咻’的怪音。


                          再扫了一眼周围,这他娘的满桥的这种恶心东西。我有点怀疑是否真要把它们中的一个煮给佐助吃,相信他体内的瘴气相信一定会吐的一干二净,然后必会把我打得断子绝孙,这命运指日可待。


                          我擦了一下被刚刚的幻想吓出来的一头冷汗,准备做长久斗争下去的打算。


                          这些怪物的行动缓慢,可是以多取胜,我的脸上难免的挨了几下,硬生生的痛,也许明天就会青肿。


                          这一夜我十分疲惫,周身酸痛,直到日头升起的时候,我已经几乎举不起手中的乌梅杖。


                          天开始渐明,雾气也随之消散了不少,最后一只横公鱼被我一杖直接打到岸上,已经化成了七尺长的鱼身。


                          我从板桥上走下,湖中满是血浆,我自己亦是溅了一身的血。


                          骨头已经酥软的厉害,此时我想要的仅仅是一张床。我从桥上沐着日出的光向岸上走去,拾起那条横公鱼丢到身后的鱼篓里,又回到阿汤婆那里,取走了已经织好的那张细腻的缎子。


                          我想,我该马上回去了,佐助在等我。


                          17楼2013-01-02 1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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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这次,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我已经看到了丹穴山郁郁葱葱的山顶。我拔出干将,将罩在上空的结界劈开一道口子,随即收回了之前我下下的所有咒符。


                            隔着老远,我就看到一片炊烟袅袅,再走几步,一股肉香扑鼻。我心一惊,难道是有人路过正好饿了?然后把那只白白软软的糯米团子给煮着吃了?


                            我小心翼翼的推开栅栏,生怕看到一地血腥。然而入目眼帘的景致的确比我想的血腥,不过倒是让我轻舒了一口气。


                            “糯米团,你干嘛!”


                            我对坐在门槛上,专心守着一个小锅的糯米团子喝道。


                            “煮黄豆猪蹄啊!”


                            他一脸纯良的望着我,仿佛我问了一个‘白天是星星在天上还是月亮在天上’的蠢话一样。事实上,他也的确是在煮猪蹄,我看到门口立着的莫邪剑上还挂着几根新鲜的猪毛。


                            “你煮这个做什么?这是给产妇下奶吃的。”


                            糯米团子竟然脸一红,把头扭到一边,小声道:


                            “阿青知道今天鸣凤你会回来救主人,主人醒了是要吃东西的,阿青只会煮这个了。”


                            “混蛋!不是鸣凤,是鸣人!”半响,我愣道:“你叫阿青?!!你主人不是说你叫······”


                            糯米团子瞥了瞥嘴,捧着肚子咯咯直笑,最后上气不接下气的指着我笑道:


                            “傻佬。”


                            我拍拍的他的头,将鱼篓扔给他道:


                            “别笑了,你把这鱼篓里的两样东西煮在一起,待会取个小碗端进来。”


                            18楼2013-01-02 1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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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0 18:30:55
                              广告
                              糯米团子一听关于佐助,这才打住笑我。我拿起那件白火鼠皮毛织成的缎子进了屋。

                              佐助依然在昏睡着,两天不见,他被瘴气折磨的又苍白了不少。


                              我用缎子给他擦了擦脸和身子,那团瘴气顿时退了下去,脸色也渐渐有些好转,我又接着渡了他三千年的修为,以防瘴气趁着他体虚再次侵入。


                              这时,糯米团子端着用横公鱼和乌梅煮的汤进来了。那横公鱼一遇乌梅便马上化成了清汤,竟然还散发出薄荷般淡淡的清香。


                              我拿过勺子,打发了糯米团子出去给他的黄豆猪蹄看火。


                              我用一只手将佐助扶起一些,另一只手舀了一匙汤药喂他。可是那汤药他半点也喝不进去,全都顺着嘴角流下来。


                              这样来回试了三四次也没有用,我有些着急,他体内的瘴毒还有,若不赶紧清除,就算我给他罩上十层火鼠皮,渡他我毕生修为,也是无济于事的。


                              我拍了拍他的脸,心想他倒是争气些,也不枉我这两天刀山火海的折腾了。


                              可事实上他就像和我对着干一样,又将药从嘴巴里悉数奉还出来。


                              我一时情急,一手端着药碗,另一只手将他的头微微抬起。


                              佐助薄唇紧闭,没办法,我只好用舌头将他咬紧的牙关撬开,含了一口药,缓缓送入他的口中。


                              这一次,他乖乖的喝了下去。


                              就这样,我又用这方法又渡给他两口药汤。第四次,我松开他的嘴巴,看见了他那双漆黑眼睛正看着我。


                              我吓了一跳,随即有点尴尬道:


                              “你别嫌弃,快喝了那药才是,我没想占你便宜···”


                              两天两夜未睡的疲倦,又加上先后渡了他五千年修为。我见他已经醒了,一时心宽,竟眼前一黑,昏睡在了他的床边。


                              19楼2013-01-02 1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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