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医生检查过伤口,悠悠开口道:“肉体上的损伤基本上已经愈合,心脏的创伤也在愈合中,恢复期间禁止剧烈运动。”
“那,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自行活动?”伊佐那社漾开抹人畜无害的笑脸,问道。
“少说十天半个月。”医生皱了皱眉,答,末了又道,“你以为你这伤是破点皮吗?十天半个月充其量能让你下床走动。”
“啊哈。。能不能。。。快点好啊?”伊佐那社明显没什么底气的问着,不过自己这种伤势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使皮肉伤好得差不多,那么又该有缩短治疗之间的办法。
“。。。能。”医生看了他一眼,似是笑了笑,继而转向国常路大觉,“劳烦阁下让人随我去取药。”
闻言,国常路大觉点头示意,让属下随他出去。
其实,药并不是太好喝,伊佐那社在尝试过后才彻底明白了何谓“良药苦口”。看着那碗闻着都觉着苦的药,伊佐那社干笑几声,艰难的坐起身,胸口又是一阵闷痛。轻轻按了按胸口,伊佐那社接过药,深吸一口气,然后屏息灌下药,随即被苦得一张脸都揪在了一起。所以说,这药真的能让它恢复得快一些么?也不知想了些什么,伊佐那社轻笑出声,呐,狗朗,你现在还好么?
从他消失的那一刻起,夜刀神狗朗近乎疯狂地寻找他,连猫都没有放弃,他身为王的臣子又怎能弃他不顾!在此期间,也和吠舞罗的人打过照面,问起他们,同样没人知道,事后便觉得这样做很多余,他们自己的王都不见了,又怎么会知道伊佐那社的下落。赤王周防尊。。。现在应该在青王那里吧。
“社。。。。。。”夜刀神狗朗轻声念出那家伙的名字,竟是连他自己都不曾觉察的温柔。轻笑着,带着猫去往他们曾去过的烟花店。心中的空洞却因此一点点向四周蚕食。
曾不止一次做过关于伊佐那社的梦,然而却是一场场无力摆脱的梦魇。
他看见伊佐那社站在他面前,无奈又叹息般的笑着,嘴唇翕动,末了,轻轻摇头,又挂上一如既往的温柔笑靥,继而,转身消失在一片空茫之中。他听不见他说的话,看不懂他笑容中包含的一切,抓不住他离开时遗留的温度。
从梦中惊醒时方才发觉自己已泪流满面。
夜刀神狗朗从花店走出,依然没有伊佐那社的下落,不禁有点失神,一种几乎是烙印在灵魂上的疲惫侵夺着他的意志。
猫走了几步,发觉那人没有跟上,回头便发现那人站在店门口,身后灯火通明,身前如水沉静,整个人似是站在光与暗的交界处,如此的不真切,那神情仿若陷入了某座未知迷宫的迷路人。
“狗朗。。。”走回夜刀神狗朗身边,猫扯了扯他的袖子,有些害怕,害怕这个人也会像伊佐那社一样丢下她。明明说好了的!社是猫的社,怎么可以就这样消失掉!
低头看了看扯着自己衣袖的猫,夜刀神狗朗轻轻拍了拍她:“别担心,一定能找到的。”
猫看着他,用力点了点头,抱着伊佐那社的红色油纸伞,随夜刀神狗朗回到曾被毁掉的宿舍。这里是「家」 ,对他们三人而言。
夜刀神狗朗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执意要回到这里,他们明明可以住在别的地方,如果他知道原因的话,那大概是因为这里是唯一残留着伊佐那社气息的地方吧。
学校的天台上,伊佐那社百般无聊地转着油纸伞单薄的身影让人心疼,形单影只仿佛全世界只剩他一人。夜刀神狗朗看见那抹白色,心脏鼓噪着,快步上前,捉住他的手腕,伊佐那社回过头,看见他瞳眸中盈满笑意。伊佐那社抽出手,轻触夜刀神狗朗的脸颊,似是在犹豫什么,沉默良久方才开口:“狗朗。。。。。。”接着,话已无声,他将油纸伞低下,遮住自己,然而夜刀神狗朗却看见他溢出眼眶的泪,心中一痛,伸出手想抓住他,可惜,只那一刹,人已消失不见。
猛然惊醒,狗朗扯紧心口处的衣衫,任泪水肆意。
「社。。。。。。」
TBC
这次是真的TBC了。。。码字码到手僵ORZ。。。不定期更的样子。。。学生党各种累。。。其实也有伏八和双王的来着(望天),好吧,就这样了,洒家滚被窝里捂着了~
最后祝米娜桑元旦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