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已经慢慢爬上来天亮,若南站在窗前,把窗帘拉来拉去。嘴巴已经张的酸痛了。数不清的虫子,在我的嘴里来来去去。而身上的虫堆已经到了我的腰,我可以听见它们四肢活动的嗦嗦声。我已经看不见我的腿,腰部以下像片黑色的海水,翻来涌入。我就像是具生了蛆的尸体一样。只不过还喘着气。我不敢再乱动。脚麻的时候,挪一挪脚,黑色的虫子就会一下子围上来很多。贴在我的皮肤上跑来跑去。这种感觉更加的难受。若南忽然说了声,终于来了。然后,我就听见有人敲门。若南开了门。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就进来了。男人凑到我跟前,看了看我的模样。对若南说,救不了。他已经死了一半了。
. 我真想喷他一脸虫子。等了一晚上,等来的却是这样一句话。若南也有些着急说,沉成中的药降就是你这一门的,怎么会救不了?男人苦笑着摇头,他从我身上抓了只虫子,说,你看这些虫子,全是小个的尸鳖,下降头的人苦心养出这些害人的东西。既不能让它们吃胖,又不能饿死。还要让它们自相残杀。这小子中的药降太狠毒。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而且这人的手段不低。我听的心里面一阵发寒。居然有人这么恨我?到底是谁?若南说,即便是这样,一点办法也没有吗?男人抓着下巴想了半天才说,想要彻底的解开他身上的药降,除非让下降的人来解。再者就是下降的人死了。不过,我有个办法也可以一试,就是吃点苦头。只要熬过去就能保住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