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雷】by【盛小京】磨铁图书南派三苏监制_听雷吧

听雷
by 盛小京

【楔子】

即使今天回想起来，我依然觉得那件事是如此的匪夷所思。
那是一段被尘封的往事，我不确定那段往事背后有多少是巧合，有多少是操纵。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永远会保持春末；而追问这个秘密的人，也已永远保持沉默。此刻我尝试向你们讲述这段真实的历史，但我依旧不十分确定，我是否有机会把它说完。
如果还有人记得1998年，那他的记忆里应该是一片厚重翻腾的云层。
那年香港回归一周年，各种时髦商品如潮水一样从南向北铺天盖地地的用来；那年似乎总是闷热又阴沉的，低气压带浓密地压在北回归线上，连续一个月的大暴雨让长江成了肆虐的巨龙；那年一个叫小燕子的姑娘红遍大江南北；那年一个企鹅复制ICQ在不成熟的互联网上广泛传播，起个名叫OICQ.
那是1998年，我刚从大学毕业。

送TA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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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3-01-04 12:58回复

不小心把之前的帖子给删了
我不知道删帖子的第一楼会把整个贴给删掉

那啥只好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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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2013-01-04 13:05

. 但是当她转过身来的时候，我不禁大失所望，这不是背影天使、正面魔鬼的那种对比，而是和充满诱惑的背影相比，这张脸太过“严肃”，不苟言笑的表情仿佛一个冰冷的面具扣在她的脸上，这种表情我无数次在老头子部队的女干事身上看到过，它们代表了严肃、官腔还有冷硬的性格，即便是天仙配合上这种味道也只能让人大失所望。
. 那女人从上到下地扫了我一眼，不动声色地问：“你找谁？”
. 我递上自己的报到书：“您好，我是苏鲤，来报到的。”她接过报到书没有看，直接从桌子上的文件夹里抽出一套表格递给我：“填下登记，怎么才来报到？别人前两天都来了。”
. 我低头开始填表，无奈地解释着：“才接到的通知。”这种入职表格并不复杂，只是简单对个人情况进行罗列，很快就填好了。
. 她接过去迅速浏览，我注意到她首先看了看毕业学校的名称，然后立刻把目光扫向最下面亲属关系一栏里。那个栏目我写得很简单，只写了父母的名字和单位，职称什么的是空白，在那个空白点，她停滞了略长的时间，这种细微的停顿并不明晰，但对于一直留意的我来说，已经足够。
. “把表格填全。”她冷冷地丢回表格。
. 我接过表格补充填写，她就在旁边看着我写，但我写完递给她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她的态度和蔼了很多，甚至说得上有点亲切：“我姓何，何冰，是负责人事行政的部门主任，你叫我何姐就行。”
. 我当然懂得这些官场上的应对，规规矩矩地叫了声：“何主任。”
. 她又笑了笑：“还挺规矩的。”
. 何冰给我介绍了一下工作情况：“我们气象站可是国家气象部门重要的机构，你们也是来自各个重点大学的优等生，未来的科研中坚力量，希望你以后在工作中能本着科学求实的态度认真工作。”
. 我点头回应。
. 何冰又说：“你的档案还没有提过来，等到新站那边安排好后，这批新入职的几个人一起提档，不用担心。”
. 新站？！来时路上看到不少地方已经被圈起来，果然是要搬家。我内心长长的叹息一下，本来已经是荒郊野外，现在要搬到深山老林去？！不过我面上没有露出一点儿不满，只是安静地听着。
. 何科长一面整理资料一面交代我：“这两年城市发展快，如今这里已经被规划为新的商业区，去年四月就派发了拆迁通知现在整个单位的首要大事就是搬家。你们几个新人负责老站的资料转移，办公家具什么的没多少，主要是气象设备还有历年的气象资料，这个任务你你们工作中遇到的第一个考验，要好好完成。”一面准备带我认识同事。
. 电话铃忽然响了起来，她告诉我：“大家都在大办公室呢，你先去吧，我一会儿就来。”
. 当我走出去带上门的时候，正听见她一叠声地说：“李处，是的，我都安排好了，今天最后一个新人也接到了……”
. 大办公室很好找，就在走廊正中的位置，敞开着大门，里面似乎有人在喊什么。还没等我走进去，“噌”地一下就窜出一个人来，一面跑还一面叫：“你怎么打人呢，这样不对！”
. 后面紧跟着又窜出一个人，手里挥舞着一样东西紧追不舍：“你再他妈喊，让你喊，我抽死你！”“噼噼啪啪”地打在前面那个人身上，我这才看清楚那人拿着的是一个报纸卷成的纸棍。
. 两个人打闹在一起，我不禁有些发懵，这是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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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2013-01-04 13:28

= = ，百度现在空格会自动缩略啊......
前面没字就直接忽略空格，有字的话，无论空几个格都缩成一个，
白按那么多空格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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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2013-01-04 13:31

☞▷▷ 我看到他不请自来的热情，随口打了个哈哈：“还成吧，坐了快两个小时。”
☞▷▷ 于斯盛也一起感叹：“谁说不是呢，我也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这要天天折腾起来，可要了命了，我们搞气象的就是科技农民，专门往荒郊野外发配。”
☞▷▷ 顾军似乎很不待见于斯盛，单脚踩着凳子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开始抱怨：“靠，今天我从市区看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找到这里，路远不说，环境还这么破，真憋屈啊。”
☞▷▷ 我心想这家伙肯定是要有下文的，果然他继续说：“要不是我家老头子说什么专业对口，老子就应该直接去地税，你呢？”
☞▷▷ 我笑了一下，没有说话。这是于斯盛跳出了：“不过我们马上就要搬家了，听说新站的条件特别好，还有单青宿舍，连房租都可以省下来，又不用挤车。”
☞▷▷ 顾军听到了又用脚踢他：“好个屁，把人圈到那种荒不见人的地方，坐牢啊？”
☞▷▷ 何冰终于打完了电话，出现在门口招呼我们：“今天就开始整理资料吧，后院的资料库的钥匙已经给了你们，明天我派车过来先搬一部分。”
☞▷▷ 于斯盛立刻回答：“放心吧何姐，我一定领着大家认真完成这个任务，保证不落下一片纸！”
☞▷▷ 听了于斯盛的表忠心，何冰淡淡地笑了笑：“好，那就这样。我先过新站那边去，这边有什么问题就打电话吧。”
☞▷▷ 顾军低声跟杨墨说：“我靠，又要去哪个鬼地方了，想想就头皮发炸。”
☞▷▷ 我问顾军：“什么鬼地方？”
☞▷▷ 顾军嘿了一声：“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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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楼2013-01-04 13:57

【II】

◇◇ 走进后院，尽管有了心理准备，我还是被眼前的破败场景给吓了一跳。连日下雨让整个后院布满了坑坑洼洼的积水，那些被拆走的设备基座和残体，东倒西歪地泡在水坑里，留着凄凉孤单的倒影。
◇◇ 顾军说出了我的心声：“**！”
◇◇ 于斯盛其实也有点儿心虚，不过他刚刚打完包票，此刻还是硬着头皮鼓励我们：“前面的仓库就是我们的战场，现在是展示实力的时刻！”
◇◇ 杨墨面无表情地带着耳机站在一边，也不知道听到没有，我看于斯盛的行为有点好笑，也没说什么，倒是顾军，听了这话又推了于斯盛一下：“***哪来那么多废话！”
◇◇ 此刻风向转急，阴沉的云层又暗淡了很多，看起来一场暴雨即将到来。我们走进资料库，才能看清楚它颓败破旧的样子，很多地方露出砖红色的墙体，蓝色的塑料雨搭已经变成分钟乱抖的残条，木窗上的绿色油漆早已斑驳脱落，透露着糟糠腐朽的讯息，让人不禁怀疑，一旦你推动它们，会不会变成一堆腐朽的碎末。
◇◇ 于斯盛掏出钥匙拉起资料库的大门，霉败的味道扑面而来，这地方也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进过人了，地面上厚厚的一层灰，电路也不太好，开个灯都需要跳上半天才忽明忽暗地点亮。密密麻麻的资料沉默地陈列在巨大的铁架上，上千平米的空间里堆满了陈年的数据，它们代表着这几十年上海地区气象的变迁史和发展史，它们是沉默的倾诉者。
◇◇ 顾军立刻夸张地蹲在地上号了一嗓子：“晕！”连杨墨也有些动容，于斯盛倒抽了一口冷气，勉强地拍着手：“加把劲儿，同事们！”
◇◇ 我靠，这可不是加把劲儿的问题，这他妈的是使出吃奶劲儿都完不成的问题。
我还没有从最初的震惊中恢复过来，杨墨已经举步向资料架走过去查看起来，顾军也嚎叫着跟了过去。让我吃惊的是，别看他俩各有一副性格小生的屌样，要论干活，他们两个可比那个表忠心的于斯盛强了不止一点儿。
◇◇ 顾军在里面转了两圈就找到了手推车、纸箱还有大量的贴签纸。而杨墨则把资料库的区域进行了细分，排出了每天要进行登记打包的范围。我在仓库的角落找到资料登记册，和杨墨一起开始核对第一个区域里的资料，顾军推着小车往箱子里装，于斯盛跑前跑后地指挥：“注意啊，别弄错了，苏鲤你点数，让杨墨对表，这样不会弄错顺序……”
◇◇ 直到顾军踢了他一脚，这个聒噪的声音才有所收敛。
◇◇ 从这一刻开始，我们就一直待资料的海洋中不停地挣扎着，仿佛没有尽头。过了几周后，，每个人的行为都由生硬变得机械，资料被一摞摞地转移到巨大的瓦楞纸箱里，然后核对登记，封箱推走。
◇◇ 头几天我们的进度只是九牛一毛，但这么干了几周后，我们的成果越来越多，资料库一点点地被清理干净，往里延伸。
◇◇ 说实话，这种工作十分枯燥，我们脑子中已经没有了其他的概念，只想尽早能从这个地方脱身。但是就在这样的枯燥生活即将结束的时刻，在这个档案室里发生了一件让人完全意想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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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楼2013-01-04 14:10

▁▂▃　　档案室的最后大部分都是解放前的资料，如果没有意外，就算一万年也不会有人查阅一次。不过于斯盛明显想在何冰面前好好表现一下，所以拿着鸡毛当令箭，指挥我们干这些干那些，虽然不满，作为新人也只能配合。
▁▂▃ 　　“呸，靠，吃了我一嘴土。这他妈都解放前的数据，还有个屁用啊，干脆拿几个新纸盒折腾过去算了。”顾军用手使劲扑腾着，结果灰尘四起，弄得更脏。
▁▂▃ 　　“顾军你别扇了，到处都是灰。”于斯盛捏着鼻子尖叫，“这是领导给我们安排的任务，怎么能糊弄呢？还是老规矩，你开箱、杨墨整理、苏鲤登记、我负责打扫和调度，这样比较有效率。”
▁▂▃ 　　我和顾军完全无视于斯盛的聒噪，经过多日的合作，我和顾军非常有默契，对于资料我们只是快速地抄写编号，而一直不太爱说话的杨墨似乎对数字排列非常敏感，无论多么杂乱的顺序，他只要随便抽取两下就可以归纳成顺序方式，因此我们的效率非常快。
▁▂▃ 　　清空了一个书架，顾军招呼我：“苏鲤，过来和我把这个一起搬走，挪个空地儿好放资料。”两个人抬起空架子往外拖。
▁▂▃ 　　于斯盛在一旁反复叮嘱：“小心一点儿啊，慢慢来，不要着急，慢慢来。”
▁▂▃ 　　本来就烦躁，又有这么一个人在旁边唠叨个不停，就更觉得讨厌。顾军忽然冲我使了一个眼神，我会意，于是同时一松手，这个架子“哗啦”就倒了下来，书架倒地时发出巨大的声响。在安静阴郁的仓库里，越发显得突兀和响亮。
▁▂▃ 　　于斯盛果然气急败坏地跳起来：“让你们慢点儿慢点儿，怎么不小心，啊，你们两个人就是不稳。”顾军抄着双手逗着于斯盛：“别嚷了啊，手都震麻了……”
▁▂▃ 　　一直戴着耳机做记录的杨墨忽然抬手指着后面：“那是什么？”他这句话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 　　就在我们挪开的书架后面，忽然出现了一个黑黢黢的门。
▁▂▃ 　　在今后的若干年里，我曾无数次地反思过，假如能够遇见自己打开这道门之后发生的巨变，从此人生将踏上另外一条不归旅途，那么我还会有勇气推开那道门吗？我无法回答。
▁▂▃ 　　那是一个老式的木门，斑驳脱落的黑色油漆上积满浮土，甚至连玻璃上也涂满了黑色。顾军把脸贴在上面看了看，除了蹭了一脸灰，什么也没看到。
▁▂▃ 　　最奇怪的是这个破门的位置，它藏在小楼最后一间屋子的书架后面，其隐秘不言而喻，如果不是这次搬家，如果不是彻查这些资料，如果不是我们挪开书架，我想任何人都不会想到在这种地方居然会有这样一个门。
▁▂▃ 　　这让于斯盛变得结巴起来：“这，这是什么？”
▁▂▃ 　　我们几个相互看了看，分明看到对方眼底的猜疑。资料库是一座老式建筑改建成的，我们每天都会在这里进进出出，当清空了大半间的资料后，仓库里的空间更是一览无余。一直以来，我们都以为这只是一个打通的老式建筑，从来没想过还有另外的玄机。
▁▂▃ 　　于斯盛问：“这是什么地方？从外面看也没有门，它通哪里的？”
▁▂▃ 　　顾军掏了掏耳朵，故作镇静地开玩笑：“操，别是整理到最后，咱们发现了个密道啊。”
▁▂▃ 　　于斯盛有点紧张：“难道里面有什么机密？我看还是先上报领导好了，这种情况不该自作主张啊。”
▁▂▃ 　　我皱了皱眉头，虽然这个时候发现这样的一个门看起来有点怪，不过气象站现在全体都在忙着搬迁，随便拿点破事都去汇报，不仅不会让人觉得你认真，反而会落下没有能力、连小事都干不好这样的印象，对未来的发展非常不利。所以我说：“先别汇报上去，最起码应该打开看看，确定有价值再说。”
▁▂▃ 　　顾军又故意逗于斯盛：“一般像这种密室里，不是装着什么惊天的大机密，就是……”说着故意停顿了一下。
▁▂▃ 　　于斯盛果然上当：“就是什么？”
▁▂▃　　顾军压低声音：“这楼可是民国年间盖的，当时上海沦陷，谁知道里面是什么。说不定你打开，里面堆的金子‘哗啦’一下倒出来，把你都埋了！”于斯盛听得目不转睛，“不过，”顾军又拖长了声音，“更有可能，里面会有死——人——”恰好在这个时候，闷热了整个下午的暴雨在一声惊雷后倾盆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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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楼2013-01-04 14:15

　　于斯盛哆嗦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说：“那，我看，还是不要乱动，先，先汇报再说。”
　　“他唬你呢，这里是气象站又不是白公馆，里面肯定也是资料，先打开看看。”我安慰于斯盛。
　　于斯盛有点犹豫不决，看看我又看看顾军，最后他求助似的看着杨墨。杨墨只说了一句话就让于斯盛下定决心：“你现在去跟领导怎么说？”
　　这点提醒了于斯盛，就算要汇报也得有内容，总不能一问三不知吧。所以他咬着牙说：“开门，开吧。”
　　黑门是用一把老式的上海将军锁锁住，看它那锈迹斑斑的模样，显然已经有相当的时日未曾开启过。顾军上前用力拽了拽，纹丝不动，他扭头说：“靠，锈成这样，肯定连锁芯都蚀住了。”
　　不过经过这么多天整理，螺丝刀和钳子等简单工具是随身携带的，顾军抄起螺丝刀去拧两边的锁扣。临开门，这家伙还回头跟于斯盛逗贫：“要是里面扑出点什么东西，我可不负责啊。”
　　于斯盛的脸色又白了三分，明显地往后蹭了蹭。
　　积尘消散后，露出一个漆黑的门洞，里面仿佛是另外一个寂静的世界。
　　我看了杨墨一样，他在一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出一根烟，靠在墙上抽起来，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于斯盛省着脖子问：“怎么办？”
　　顾军“靠”了一声，直接走了进去，我们几个也好奇地跟在后面探头，就听见顾军大喊了一声：“**！”“咚”一声，里面任何声音都没有了。
　　于斯盛脸色都发绿了，一个劲地尖叫：“手电筒，手电筒呢！顾军，顾军你说话啊，你没事吧！”喊了半天，这厮却扒着门框丝毫不敢往里面踏入半步，显然是吓得快尿裤子了。
　　我赶紧冲进去，在墙上一吨乱摸，电灯开关在哪儿呢，越着急越摸不着。我在心里大骂，这他妈谁干的缺德事，弄个小黑屋一点光都没有，好歹有个亮啊。
　　忽然“啪嚓”一声，光明大放。
　　不知什么时候杨墨走了进来，拉亮了灯绳。真是晦气，原来这个屋子只有一盏老旧的白炽灯，上面居然弄个铁锈斑斑的碗状灯罩，就挂在房子中间，灯绳垂在它旁边，根本没在门口，也不知道杨墨是怎么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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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楼2013-01-04 14:18

= =，发现在word文档里，把段落的首行缩进转化为两空格
　　貌似就可以了
　　－－

IP属地:河南

11楼2013-01-04 14:25

　　这灯并不亮，大概也就15瓦左右，灯泡上不知道积了几百年的灰，发出来的光都是朦朦胧胧的，借着这幽暗的灯光，我看见顾军正捏着鼻子一脸坏笑，脚下踩着一个踢倒的破凳子。原来这家伙一进来就踩翻了凳子，听见于斯盛在外面大叫，他干脆不做声吓唬人。
　　虚惊一场，大家这才打量周围环境。
　　粗粗环顾后，我们已经肯定这里肯定不是资料室，更不是什么密室。小屋不大，只有五六个平方的样子，角落里摆了小屋一张行军床，一张书桌，唯一的凳子已经被顾军踩烂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墙上还贴着伟人像，也同样积满了尘土，唯一奇怪的是屋子里的窗户上都糊了报纸，还涂了黑油漆，所以才弄得一点光亮都没有，黑黢黢的吓人。
　　我拉开窗划【←】推了推窗户，却没有推动，是被人钉死了的。想来这屋子里曾有人住过，但不知道为什么后来窗户和门从外面被砌住了。
　　小屋不大，一下子挤进来四个人，就连转身都困难。于斯盛捏着鼻子拉开写字台的抽屉，里面有几个破旧的小本子，翻开一看，都是潦草的字迹，诸如什么周二洗澡票到期、周日下午戏剧院公映《长生殿》、周一雷阵雨……看来是某个人随手记的流水账。大家翻了翻就丢一边。
　　抽屉里除了这几个破本，还有两张半残的粮票，一张五毛的纸币，两个蜡烛头，再没有其他的东西。倒是下面的柜子里，顾军翻了半天，找出一个鞋盒子，上面积满了灰尘，轻轻搬动也簌簌地掉下不少灰。顾军用手掂了掂：“还挺沉，这里面要都是钱，那就发了。”
　　我用手挡着脸：“我说你就别掂了，这点灰都扬起来了。”于斯盛刚想说什么，顾军使劲一吹，灰在于斯盛面前散开，他被呛得连连咳嗽，阻止顾军打开盒子的话也没能说出口。
　　盒子打开的瞬间，我确实有些期望里面会有什么神奇的东西，比如一本本记载着故事的日记本，或者是几本夹满珍稀邮票的集邮册，甚至真有可能是什么古物之类。
　　但让人失望的是，里面居然是码得整整齐齐的盒装录音机卡带。随便从最上面抽出一个，是那种空白的翻录卡带，蓝色的签贴，有个浅浅用铅笔写的“梅”字。再打开几个，有的是空白，有的写着“荀”字。
　　我把卡带丢回盒子里：“估计这里面都是些京剧的翻录吧，想不到这人还是票友，要不我回去听下看还能不能放。”
　　我说这话的时候没多想，一来这个房间里根本没有任何录音设备，台里倒是各种设备都有，可惜都搬到新站去了。二来是平素我就喜欢听听京戏昆曲，而且我觉得这东西根本也没有什么价值。
　　听我这么一说，顾军顺手就把盒子丢过来：“你赶紧拿走，要不然也是扔的货。”
　　于斯盛扭扭捏捏地说：“这是公家的财产，这么做不好吧……”这话说得好像我要占便宜的意思，我看了他一眼，低头把盒子上的灰拍了拍，也不理他，对顾军说：“今天就这样吧，咱们先撤吧。”
　　于斯盛还想再说什么，杨墨忽然指着屋子角落说：“这里好像有老鼠。”
　　于斯盛猛地跳起来，把那个盒子用力塞到我怀里，飞快地向外跑：“苏鲤你快回家听听看，如果有重要的内容记得汇报啊。”一瞬间就没了人影。
　　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封闭黑暗的小屋，真不知道什么人会在这里生活过。我们回到资料库，看着全部封好的资料箱，进行最后的核对。
　　想着今天是最后一天，大家居然超常发挥，赶在下班前把所有的资料都归类整理完毕。
　　由于是周五，大家都各自坐公交回家，只有顾军开了个破旧的吉普车，突突突突地骚包地去泡妞。

IP属地:河南

12楼2013-01-06 19:40

我弱弱的问问，难道试读的小册子就到这结束了？没有后文了吗？？
真是太吊人胃口了

IP属地:天津

13楼2013-01-10 21:30

试图本就到这里了？无下文？

15楼2013-01-13 15:05

是不是真的写不下去了，还是放弃了？？
这都两年了

IP属地:天津

18楼2013-01-19 10:18

估计盛小京被人灭口了

IP属地:四川

19楼2013-01-21 18:20

收起回复

日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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