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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花之世】天罗 苏橘悯 流墨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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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始
小时候我想看外面的世界。
没有人告诉我该怎样消除自己的好奇心,连一向纵容我的师范也以无言作答。
然后,我隐瞒真心度过了十一年。
突然有一天,我望见南飞的雁,它们排成人字飞远。
那一刻,太阳把整个苍穹染成了耀眼的金色;那一刻,我突然很想逃。
于是,我纵身越过葱郁的森林、广袤的荒野,翻越高山、渡过海洋。
一个人,一把刀和一身的杀人的技术,没有一文钱。
在我之后离开的本堂的,是惩罚犯错孩子的他们。


来自手机贴吧1楼2013-01-04 18:28回复
    卷二、遇
    晋北的冬天很冷。人们都不劳作,待在家里围在烧得正旺的火炉旁等着开春的惊雷。这里的每一片空气里都浸满了安逸,冬天的时候,再勤劳的人也会忍不住在被窝里多酣睡一时。
    初到九条,这种安逸的气氛就让我打了个冷颤。
    雪花从天上慢慢地飘到地下,打着旋,跳着舞。抬头追寻那些雪花的来处,视线最后总会汇成一点,一点往上就是我看不及的天幕。
    记忆里的冬天没有这般秀气,雪落到脸上和烧红的烙铁落到脸上一样的疼。
    或许是命吧,那一刻我不该转头的。
    我应该继续看那些纷飞的雪,发着光,模糊视野。
    这样我就不会注意到人群外的他——明眸皓齿,目光流转处花开不谢。
    第一眼,我就知道他是那种会在妓馆里为女人一掷千金的富家公子。
    天罗看人总是准的。
    师范十几年来的心血毁于一旦。
    他心爱的原本无心的傀偶突然有了心上人。
    可那人只清晰了几秒就被妓馆里涌出的莺莺燕燕的女人包围了,我看了下妓馆的名字,哦,檀香廷。
    女人的脂粉、男人的汗以及记忆里定义为温暖的气味混合在一起,莫名的安心。奇异的味道麻痹了我的感官,就在我见他的那一刹,我知道,我逃不掉了。不论是对那些追我回家的天罗还是那个男人而言。


    来自手机贴吧2楼2013-01-04 1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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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珠帘相隔不远处他坐在不菲的毡垫上,环抱着芙蓉如面的女人,靠着柔软的胸脯,被婉转莺言笑骂,笑得不羁又风流。
      突然很想去抚摸他的眉心。这个念头和我出逃的念头一样,出现得突兀又无理。可我真的逃了出来,同理,我真的就那么做了。
      踏着舞步来到他面前,倒在他怀里,把不算细腻的指腹点在他的眉心。
      他顺势抱住我,动作很是熟练。其他女人识相退开,睁着明艳的眼睛注视我,猜测我与他的关系。
      我有点害怕他厌恶我,师范说,男人喜欢女人主动,但是又不喜欢女人太主动。
      可是,没有打趣的话语,没有反抗的动作。
      男人就静静地盯着我,像是注视尘世的珍宝。
      我觉得那双眼睛真美,像这里的雪,美丽又干净,软软的,落在脸上凉凉的。
      他看我,我也看他。
      突然,他呵呵一笑,让我整个倒在他怀里,对那些等着看戏的女人们说:“我妻子。”
      那一刻,他笑得龇牙咧嘴,像个得了糖稀的孩子。


      来自手机贴吧3楼2013-01-04 1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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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三、错
        或温婉或火辣的女人们笑着说不信。还想贴身分享他的怀抱,无奈男人把怀里的我抱得很紧,对其他女人的献媚毫不买账。
        我感觉到他的手有些颤抖、左侧胸膛里的小东西不安分地乱跳。
        看顾公子这架势是要回家了?红衣的女人执扇掩颜。
        那哪行啊,我要是回去了你们不会想我吗。男人用左手环住我的腰,空出右手在她的下巴上摩挲,红衣女人猫儿般地眯起眼睛,似是享受。
        这真是你妻子吗?顾公子。个头小小的女孩抓住男人隐藏在衣袍下健壮的手臂。灵动眼睛直往我身上瞟。
        男人但笑不语,眼里的柔情让我一颤。


        来自手机贴吧4楼2013-01-04 1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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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次见到他还是在九条镇,距我们的初次邂逅相隔两天。
          我不知道两天的时间足够本堂追上我多少路程,只知道,这次,是我冒险了。两天里除了布置好所有逃窜去天启的假象,剩下的时间我都在等待。
          他很显眼,即使身着胜雪白衣站立在冬天里,眼里有种我不懂的温暖,像是······春天。


          来自手机贴吧6楼2013-01-04 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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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荣幸啊。”他感叹,尾音绵延。
            心里倏忽一疼,忘记如何开口。
            天地沉默,只余淡淡箫音。
            “这样吧,”男人转动他琥珀般的眼瞳,“一天之后你来这,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箫在耳畔断断续续地呜咽,和着簌簌的落雪。
            我没有明天的。
            可这种迷幻的声音让我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判断力、抵抗力以及感知力。
            鬼使神差地点头。
            男人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浅笑离开。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和那道孤单的脚印。
            几欲开口问其姓名,最终咽下喉头。
            温热的血泼洒在洁白的雪地上,宛如赤色的小湖。
            抬头又觅雪的来处,只是这次视线再无法汇聚成一点。
            我不知道他们在暗处潜伏了多久,只知道这便是最后了。
            逃亡的一个月时间里,每一刻都被蛆虫嗜脑的痛苦折磨,以至于我没被爱情冲昏头脑,还不忘制造假象。
            然而听到那种奇幻的声音时,一切痛苦都消失了······


            来自手机贴吧7楼2013-01-04 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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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吹奏萧的,是师范你吧。”和记忆里的一样呢。躺在绵软的雪上,闭着眼睛,感受力量从身体渐渐流走,淡淡地说。
              “为什么逃走呢。”青色衣衫的男子站在我手边问,依旧拿着一管破旧的竹萧。
              “不知道。”
              他的脸藏在斗笠黑纱之下,看不出表情。
              我从他身上移开目光:“您没告诉过我该怎么办。”
              “感受到了么。”
              “······嗯。”
              “美好又疼痛,对吗?”他忽然笑了一下。
              试探着问:“······会死吗?”
              莫名开始惧怕死亡这个词。
              他说:“不会······会受罚,很重的罚。”
              “······哦,那没事。”我安心了,抬手看见满目的殷红,犹豫着问:
              “师范你······爱过吗?”
              遥远的北国之冬里、漫天肆虐的雪花里、时起时停的箫声里、逐渐模糊的意识里,我听到一句浅浅的叹息。


              来自手机贴吧8楼2013-01-04 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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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楼2013-01-06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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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的不错,不过不是应该放天罗吧去么。。。虽然我们也很欢迎什么的


                  IP属地:美国10楼2013-01-08 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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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岁的孩子就有如此造诣
                    可见中国的教育制度总是毁人不倦
                    默默的顶一下


                    11楼2013-01-11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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