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转身间,竟让他说出这许多道理,一时间除了意外,更多的是缄默,无论闹的再如何自己也就这一个亲哥,更不要说那些年昏天黑地磕书为的是什么,区区几句听在耳朵里却不能跟刚才一样嬉皮笑脸,有些话有些事儿诚如他所言,几兄弟里我们最肖像,我有的傲气,他亦不少,也正因如此彼此也最知根底,有的缺的,忧虑之事一眼就明了。不过,他能明说的事儿我却还是烂在肚里的好,停下脚步,只盯着面前的这杯茶出了会儿神方才开口】“三哥说的极是。”
【出乎寻常地一改适才放浪不羁,端坐在左首接了茶,目光落在远处木门之上】“只是有些时候着实没有必要为些小人浪费时间,当避则避。也无需去与妄人争执什么高低。”
【靠在椅背上,吹开一抹子浮茶,看着茶牙子在里头翻滚沉浮】“男儿丈夫能屈能伸,才可手握乾坤笑到最后。”【呷了口茶,笑了笑,伸出一个手指沾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字】“至于官场,不知三哥可还记得这个人?”【手停,写的两个字也跃入眼中,正是受了胯下之辱却最终扬名天下的韩信】“此人雄才大略却甘于人下,纵观其生有其勇,亦有其谋,然而名成善战,终败于妄信。其之死,令天下英杰无有不扼腕者,也令古今智者行走官场留了心,额亦都不才,正以此人为诫。”
【目光迎着老三也不避不退,他所忧心之事,亦为我所虑,这点上估计也正是额娘所说,明明俩兄弟互相忧虑却总是一见面就刀枪相见,互不相让,然而额娘却不知,两头鹰只有互相刺头儿,才能真正飞的高远,无谓一笑】“再者说,有你老三在,谁要动到我头上不是得先削了你,才能到我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