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说过读书不要紧,关键是读什么书,怎么用在正道儿上。就像这些来考科举的,多少是为了光耀门庭,多少是为了后半辈子的着落,不能造化于民,读再多的书也是废纸一筐。经史子集进了这种人的肚子,还不如茅厕里那些沾了屎尿的草纸。
【看着手里青花瓷杯的纹路,抬头淡淡扫了他一眼。这小子打小机灵会捉摸人心事,处事谨慎玲珑,唯一一点和我相似的就是不循常理。我说一句歪理他顶十句邪道,句句占理,就算是有强辩之嫌也让人在面儿上挑不出半点毛病。不过有的时候,不是靠嘴皮子就能了事的,同样卖嘴皮子,苏秦卖了一辈子还是输给张仪。可见卖嘴皮子的时候,手腕心计缺一不可。瞧着他话里有话的踹上了门板,堵上了门口三两人,挑眉一笑道】
几个兄弟里,你我最相似,你这样的做法究竟是防了小人,还是瞧不起你哥能兜转小人于股掌能耐?我本就无心仕途,若这番话进了谁的耳朵,添油加醋递上去,最大不过定我个有辱斯文革了我科举的资格,可是我说的又都是大实话,能做考官的人见多了风浪和官场的做作,必然也不会妄听谗言。既然我敢说,就必然有万全之策。。
【不紧不慢的续上一杯茶,心道这小子到底该懂我的意思,也不枉自小到大对他疼爱有加。将茶杯往他跟前一搁。】
有时候不必设防如此,君子在明小人于暗,若有人想使绊子害你,后知后觉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制动不如守静,处不变之姿,以应万变之态。我今儿来就是看看你,没什么要紧的,你小子能在这儿跟我插科打诨,就足见你胸中成图,我多说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