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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爱LOVE小七】[短文]七娘进入天波府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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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欢的。。。。也看了不止一遍了。。。
@浅日


IP属地:陕西1楼2013-01-06 14:58回复
    PART 4
      小小的身影跟着出现在门边,粉嫩小脸,顶上梳着圆形双髻,惊讶的望着房中的金娥;闻言抬起头的金娥双眉紧揪,两弯水眸涣散凄朦,颊边满是泪痕。
      「姊姊,你哭了!」八妹又惊又异的冲到金娥面前,「姊姊,你认识我七哥是吗?」
      金娥有些恍惚,她抬起手来,轻抚八妹的脸颊,嘴边漾出一抹戚然的微笑。「你就是八妹么?你果然长得好轻灵,好可爱。」
      「你真的认识我七哥!」八妹顾不得生份,一把捉住金娥的手,连珠炮般问道:「你是谁?你是怎么认识我七哥的?你为何会在这里?」
      「我是七郎很亲、很亲的人,我是你七嫂呀!」金娥再无法隐瞒了,她迫切的想要有人认同她,她不要在夜里只能一个人因为思念七郎而泣不成眠,她好想和谁好好说说,她好想知道更多更多的七郎,她未曾参与的,无缘得见的,她毕生挚爱的,她的七郎。
      「你…你骗人!我七哥还未成亲,我怎么会有嫂嫂!」八妹愣了一下,退后一步,慌乱的眼神里有丝防备。
      「我们是在飞虎寨私定终身的,七郎希望请准双亲后才正式迎我过门,所以拜堂隔日,便兼程回府了。」
      八妹忆起,四哥五哥大婚前日,七哥恰巧赶回,她赶在大门外相迎,七哥一脸讶异的问着,成亲的事爹娘怎么会知道啊,她还笑七哥发傻呢,当然是四哥五哥呀,难不成给你办喜事啊。
      望着眼前的金娥,八妹心底有些动摇。
      「你…你有什么证据?」
      「天地为凭,日月为鉴,真心为誓,我与七郎是没有交换信物,只有在新婚之夜,我将喜服上的红绸披巾交给他,代**夜相随相伴。」
      红绸巾吗?八妹结结实实的怔住了,她知道那条红绸巾。
      那是娘亲带着她一块儿拿进来的,娘说帮七哥更衣时,七哥怎样都不肯松手,娘不停的对他说,七郎,乖,要放手了,七哥仍是将红绸牢牢在握,娘亲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取下的。娘说,这红绸巾不晓得代表什么,要教七哥死后都还如此牵挂,娘要帮七哥好好收着,也许有一日,能帮七哥圆这个牵挂。
      娘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好伤心好伤心。
      你就是七哥的牵挂吗?八妹不可思议的望着金娥,感到心跳擂如战鼓。
      「你真是我七嫂?」
      「是,我是杨七郎的妻子,无欺无瞒,不离不弃。」
      八妹微微仰头,看着金娥坚毅的眼神,看着金娥柔软的表情,看着金娥红肿双眼泪湿满腮,还有紧紧握在手中不曾放开的紫红衣衫,默默的在心里下了决定。她迈开小小的步伐,走到房中一隅的红木立柜前,拉开袖屉,从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雕花木匣,又郑而重之的走回原位,将木匣举至金娥面前。金娥困惑的望着八妹,后着抿紧了唇,用力的向她点了点头,这才茫然的接过木匣子。
      甫揭开雕花木盖,金娥双手竟无法遏止的剧烈颤抖,匣盖由右手跌落,滚落地面发出清脆的喀搭声;匣中一方折迭整齐的红绸,金红耀目,狠狠的刺痛了她的双眼。
      「七哥也一直惦着你,这条红绸巾,是从战场上跟着他回来的。他一直一直,把这个握在手里。」八妹的声音带着鼻音,不知何时已染红了鼻子眼眶。
      这个,你就带在身上,无论到什么地方,就当是我陪在你身边。是她,是她亲手将红绸挂在七郎颈项,要与他千里相依。
      我一定会把这个放在我身边,无论我在何处,无论发生什么事,也绝不会丢掉它。是他,是他情意款款诚挚允诺,定跟她一朝重逢。
      他果然信守他的承诺,他始终将她放在心上,七郎没有负她,没有负她。金娥又哭又笑,泪水再度如涌泉奔流。
      隐约间,她听见七郎的声音再度响起。
      「金娥,对不起,我答应过你,我一定要回去,可是我现在办不到了。」
      「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金娥,我好累啊,真的好累啊。」
      「那就阖上你的眼睛,睡吧,我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
      金娥的眼中的迷雾逐渐散去,眸光转为清亮有神,她扬起衣袖拭去脸上的湿意,小心翼翼的将红绸取出,握在掌心,她在心里默祷,七郎,请给我勇气。
      用另一只手牵起八妹的小手,金娥柔柔的、缓缓的说:「八妹,带我去见娘亲好吗?」


    IP属地:陕西7楼2013-01-06 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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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 7
        不知赛花是否有意回避,这几日除了用膳时间,金娥总没能单独见上赛花;奇怪的是,原本八妹允诺要帮她跟娘亲探探口风,可第二天起,却只和排风、杨安一块儿缠著她说东道西,绝口不提此事。至於六郎那边,她隐约知道八王爷、崔先生和六郎近来频频为要事在书房密商,她也不便打扰,只能在心底暗自焦急。
        晚膳前夕,八妹和排风又一蹦一跳的跑来,八妹甜甜的唤著她:「七嫂,前厅来了客人,你和我一块儿出去吧。」随即不由分说的拉著她往厅里走。
        走到前厅,金娥定睛一瞧,情绪不由得激动了起来,来客不是别人,正是她爹杜飞虎以及诸葛先生!顾不得厅上其他人,金娥立刻朝杜飞虎飞奔而去,「爹!女儿…女儿好想你。」
        「傻丫头,爹也想你啊!你离家日久,只捎个支字片语的,不晓得让爹有多担心。」
        「爹!」金娥乍见亲人,心绪激荡,禁不住红了眼眶。「您怎麼会过来呢?」
        「是杨夫人请我过来的。」
        「娘?」金娥不解的望向站立一旁的赛花,赛花只对她微笑点头。
        「金娥,爹严肃的问你,你是真心决定要留在天波府?」杜飞虎看著心爱的女儿,正色问道。
        金娥愣了一下,看看爹亲,又看看赛花,这才真正明白赛花的用意;赛花心底是愿意接纳她的,但是又怜她日后孤寂、为她担心家人能否接受,於是私底下替她找了爹亲前来,就是希望她能够审慎的作下决定,并得到亲人的祝福。金娥心下感动,为赛花对她的视如己出,百般设想。
        「爹,我和七郎成亲,已拜过天地,也向您行过高堂之礼,确实是正式夫妻了;天波府里人人都待我极好,女儿在这儿不会受委屈的。」温言缓吐,金娥眼角泛泪,颊上却绽出浅浅笑靥,映在杜飞虎眼里,有些怅然。
        飞虎端详著眼前的女儿,心中无限感慨。想著打小看她成长、看她与七郎相识相恋、看她与七郎终成眷属,心底不消说是万分得意的,他亦相当欣赏七郎的人品武艺,总以为是成就一桩美事;但金沙滩一役后,风云变色,他不仅心疼女儿,又想起七郎这无缘佳婿的遭遇,总在无人之处暗自落下两滴英雄泪。他亦了解女儿的脾性,心底本已有所打算,倘若金娥不愿再嫁,他也无意勉强,就留她在身旁相伴。
        只是他没想到,金娥会勇赴天波府表明一切,更没料到,堂堂天波府竟会派人来请他杜飞虎到府一叙,杨夫人还亲自与他深谈有关金娥之事,请求他的同意与谅解。如今已确认了女儿的心意,作父亲的再怎麼不舍,终需选择放手,让长大的雏鸟振翅离巢。
        「既然你心意已决,就都依你吧!」
        「谢谢爹!」金娥再捺不住眼泪,哭倒在爹亲怀中。
      ◇   ◇   ◇   ◇   ◇   ◇   ◇   ◇   ◇   ◇
        昨晚,金娥留在天波府的事情终於尘埃落定。
        赛花备了薄宴,款待杜飞虎和诸葛先生一行人,也让金娥正式见过五郎、六郎和几位嫂嫂,并嘱咐府中上下从今以后,当以七少夫人之礼待之。宴后,由五郎六郎负责招呼一干来客,众女眷则移至偏厅,备妥瓜果甘茗,秉烛夜谈。八妹说起当日给五嫂修屋,七哥被心不在焉的五哥弄得灰头土脸时,小脸眉飞色舞;金娥聊著自己与七郎的相识经过,说到自己趁七郎不备,狠狠给了七郎一拳,众人是目瞪口呆;赛花甚至提起七郎幼年时的顽皮事,有些事连大娘都不知道,自是令大家笑声连连。几位嫂嫂也不甘示弱,纷纷贡献自个儿夫君的糗事,逗得娘亲合不拢嘴。
        这一夜,杨府彷佛只是寻常人家,灯下共享天伦乐事,只是,人人笑中带泪,虽喜犹悲。
        清晨,凉意沁人,衾寒无人与共,金娥拉了拉锦被,翻了个身;远处鸡鸣,晨雾里的天波府未醒,金娥却是再睡不著了。天尚未白,她静静起身下榻,穿上绣鞋,为自己披上紫色缎面披风,挡去雾气寒凉,未梳的墨色长发直披腰际,衬得白玉小脸愈形娇弱。素手推开房门,门外雾色缭绕,迷迷蒙蒙,层层叠叠,再仔细一看,门外长廊上却立著一个人影,金娥有些迟疑,轻轻出声叫唤:「娘?」 


      IP属地:陕西11楼2013-01-06 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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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花朝她微微一笑,婉言回应:「金娥,你起来啦。」
          金娥走近几步,意外发现赛花身上茶色氅衣如庭中花簇般细细蒙上一层朝露,像是已在此一段时间,遂趋前向赛花说道:「娘,怎麼现在就起来了?早晨露水寒凉,您要注意身子啊。」
          「今天一早醒来,发觉时间还早,可睡不著,就想来看看你。」
          「娘,您应该叫醒我的。」
          「不要紧,」赛花慈爱的拉过金娥的手,轻轻拍了两下,「你刚起来吧?头都还没梳呢,让娘帮你吧!」
          「娘,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金娥一听,忙要推辞。
          「得了,家里哪一个孩子小时候的发式不是我在打理的,难不成你是不相信我的技术。」
          「我不是这个意思。」金娥无措,只得由赛花领著回房。
          房里,金娥坐在妆台之前,赛花手执黄杨木梳立於身后,先帮她顺开如云秀发,金娥长发披散,宛如少女,「小时候,七郎的头发都是我帮他梳理的,这孩子从小喜欢整洁,弄污了双手就一定要清洗乾净,否则是宁愿连饭都不要吃的,男孩子贪玩,打打闹闹的本就容易弄乱头发,可他就动不动来央我帮他重梳。」
          赛花轻笑,一面梳发,一面丝丝缕缕诉说过往,磨光的铜镜里,金娥只能看见赛花忙碌的双手和自己的脸庞,却无法瞧见赛花说话的表情。
          放下木梳,换上月牙发篦,赛花重新细细梳理金娥的一瀑青丝,「等到他更大些,被其他几个兄弟取笑,才肯乖乖的自己梳头,但偶尔还是跑来,说自己梳得不好看,要我帮他重弄;后来不晓得哪一天起,他突然不再找我梳发,想来,是觉得自己长大了,不好意思再跟娘亲撒娇了。」
          金娥静静听著,想像著小小年纪的七郎,在母亲跟前正襟危坐,软语央求母亲帮他梳头,那时的七郎,是不是也像她现在一样,就要融化在娘亲的温煦慈霭里?
          赛花重又拿起黄杨木梳,这次沾上了桂花香油,将一握黑发梳的又香又亮,「说起来,是杨家亏待了你,当初你和七郎成亲,我和七郎的爹没能一起帮你们主婚;如今你来天波府,本应是风风光光的迎你过门,可现在,没有三媒六聘,大红花轿,也没能张灯结彩,宴请宾客。」
          不知怎麼的,赛花的话语和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了停,一会儿,才又挽起金娥的头发盘在脑后,梳了个简单的小盘髻,并取来镶上碧玺的点翠银簪给她插上。「女孩子成亲以后呢,就不再梳辫,改绾发髻了,杨家没办法给你一个完整的婚礼,娘只能像这样帮你梳梳头,今后,你就是我杨家的媳妇儿了。」
          镜中,金娥望著自己刚挽上的发髻,已是少妇模样,再摸摸自己的脸颊,不知何时竟潸然泪下,露湿罗衣;她缓缓回过身去,见赛花虽未作声,却是止不住两行雨泪如梭。金娥张开双臂,轻轻环抱赛花:「娘,金娥很好,我很高兴我来了。」
          窗外,初升朝阳穿透靛蓝雾色,水气如烟袅袅散去,温暖晨光洒落,庭中一片生意盎然。只是远处飘来一朵乌云,烽烟杀戮的阴影,也悄然而至。


        IP属地:陕西12楼2013-01-06 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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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你的文都想哭了


          15楼2014-10-15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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