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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什么时候演变到这种地步了呢？”建成像是自言自语，也或许就是抛给世民这一个说不上来是问题的问题吧。
“是啊，什么时候呢？”世民也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回答道：“可是，我也不想啊，只是有时候没办法而已。”
“这么做，终究会遭人骂的。”建成这么总结了一句。
世民也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你说的不错，很是违背伦理纲常的，可是既然这么做了，那么我还有必要在乎这些吗？
“你当然不必要在乎这些，可是你身边的人呢？你辜负太多人了，父皇，母后，元吉，元霸，我知道还会有我，甚至那些爱你的女人，为你拼命的兄弟。。。。。。”建成说着说着有点说不下去了，他忽然觉得其实说这个有点没用，像是在为自己找借口，什么借口呢，失败的借口，败都败了，不甘心吗？
世民很赞成建成的说法。建成说的对，的确，辜负太多人了。“是啊。我知道，我明白你说的意思，对于家人终究是亏欠了。还有，我身边的女人。如意也好，无忧也罢，都那么深爱我的人。只是对于无忧，以后的以后我会补偿，我会敬重，我甚至一辈子来记着她，毕竟她懂我。只是如意。。。。。。。”说道着世民有点泄气，最终说道：“如意是个好姑娘。”
（三）
“好姑娘？倒不如说是对你有用的女人吧。”建成这么说道。
世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大哥，又何必如此在意呢？至少也是我真真正正爱过的姑娘吧。那时的天真，那时的幼稚，那时的不靠谱，总感觉像是做梦一般。”
建成笑了一下，答道：“人生的过往也就如梦境一般吧，可是，却也是真实的存在的吧。”
“话说回来，历史上有如意吗？”世民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不过随即摇了摇头接着有点感叹的说道：“有没有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我很欣慰，至少我们不是因为同时喜欢一个女人而造成今天的局面。不像一部叫秦王李世民上的，我们哥俩都喜欢上同一个姑娘，还喜欢的轰轰烈烈，可这怎么可能呢。不过，也不对，我们都喜欢过红拂女吧。”
建成觉得有点好笑：“红拂女？那不是我们的，其实那是李靖的。”
李世民不得不表示赞同：“这年头，编剧都傻了吗？我喜欢上红拂女到可以原谅，大哥喜欢上，呵呵。。。。。。。”
建成没说话，他没什么好说的，像这种情况自己是笑不出来的。他就是有些不解，为什么他们两个要讲这么多废话呢？
（五）
“从什么时候有这种野心的呢？”建成这么问到。
世民想了一阵这么答道：“野心这个东西是慢慢滋长的，开始也只是无意识的羡慕吧。至于后来的发展，自身已经不能够去察觉去控制了。就像是，自己的内心清清楚楚的明白，自己从小喜欢着大哥，佩服着大哥，所以总是有一种力量激励着自己，当这种力量被所谓的权力，皇位或者说是江山的某种东西所吸引，所蒙蔽的时候，其他的一切一切都再也不会不重要了。亲情也罢，爱情也罢，友情也罢，不是牺牲也就是点缀了，都不重要了。那么，大哥你实话实说，你也是有野心的人吧？”
建成听的有些悲哀，是啊，野心，只要人不死野心也就会存在的。自己也有吧，当然有的。当世民军功官职一步一步逼近甚至超过自己的时候，自己也是忌惮过的。也想过这种或者那种的方法来瓦解和打压他的权力。
“可是，就算如此，我从来没想过要杀你的。你要知道，若是我真心想杀你，早就动手了，又何苦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建成回应道。
“所以，这就是你不如我的地方。”世民脸上有些得意，或者说有些悲哀的得意：“大哥，你可以骂我不仁不义，骂我惨无人道，但是你不能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的犹豫不决，自己的仁义不忍，和自己从来就不愿放下的感情。”
（六）
“只是为了一个皇位，冤死这么多人，值当的吗？”建成有点茫然，是啊，如此虚无的东西，葬送了那么多无辜的生命，值当吗？
“怎么不值当！”世民解释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哪个胜利者不是踏着铺满尸体道路走过来的？我都做道这个程度上，就不在乎什么万骨枯了。大哥，你得明白，就算你登上了皇位，充其量也就是一代明君，而我要做就做千古一帝！我得让后人彻彻底底的佩服我，敬重我，哪怕我曾经弑兄逼父。而你，不会有这么大的野心，也不会有这样打胆量。”
千古一帝？建成心里有些无言，是啊，他是要做千古一帝的人，自己的野心，自己的胆量呢？可是这些就真的这么重要吗？还是自己究竟还在奢求些什么，兄弟情分吗？哪有什么兄弟情分，不就是尔虞我诈，兵戎相向吗？
是自己理解的太晚，还是自己不愿意承认呢？
“那么，到你了，大哥。”世民缓缓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是啊，终究到自己了，身为失败者的自己总是避免不了的吧，真的，已经无法再挽回了。
（七）
建成明白世民的意思，就是让自己自杀吧。当然历史上的自己不是这么死的吧，可是不管是怎么死的，自己终究是死了，死在了一个叫玄武门的地方。
或许，自杀来说是不是还显的有些尊严呢？尊严，失败者哪还有什么尊严，只是有些人想让自己死的好看一点，比如打字的那个人，比如编剧什么的。
只是自己这么一死，那么从此以后一个叫李建成的人，或者说与李建成有关的人彻底在这个世界消失吧，自己的妻子，孩子，部下，终究是在所难免的。
可是后人怎么评价这个失败者呢？失败总有失败的理由吧？软弱无能，昏庸无度，还是嫉贤妒能？总会多多少少的扯上一些关系吧，要不怎么会失败呢？成王败寇，自己这个失败者又有什么资格左右后世的评论呢？
那么，是好是坏，就留给后人吧，与自己大概是没什么关系的。
建成拿起剑，神情有些恍惚。
（九）
世民用力抱起建成的身体，比自己想象的要轻一些。
就这么缓缓的往前走去，可耳边总是萦绕着当初的那些话语吧。
“二弟，你成熟了。”当时他那么欣慰的对自己说道。
“能让出自己的女人的男人才是真男人。”他说这么一句话的时候，忽然觉得，他也是这么一个很“渣”的男人吧。
“世民都说你是一个不平凡的人，所以大哥劝你，不要被某些感情所牵绊，要不怎么能成大事呢？”他这么说过吧，可是被牵绊的却不是自己。
“只要我们兄弟同心，就没有做不成的事情。”总是那么信任着自己的人，可是终究也会猜疑吧。
“大哥，我长大了你一定要教我骑马射箭打猎啊，我要像你那么厉害！”
“好啊，那就好好吃饭，努力长大吧。”小时候的自己这么问过他吧，他也是很爽快的答应了。
“大哥，我脚崴了，不走了！”
“哎，男子汉哪能这么娇气啊。可要改改。不过，上来吧，我背你。”自己也曾经这么向他撒娇吧，尽管有些批评自己，但还是背起了自己。
“大哥，有了元吉之后，我就觉得你就不像以前那么疼我了。”
“那哪能啊，都是弟弟，一样疼的，只不过元吉小啊，以后你也要负起当哥哥职责啊。”当时是吃醋吗？
世民有些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