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哪个？”
“头发染成丁子茶色的那个！”
“百分百的帅气！就是不见他说话！”
“而且，他比的手势我看不懂耶。”
“肯定比那个叫做白石的男生要帅几千倍，而且名字也肯定特别有型！”
“绝对不能错过的大帅哥，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真是闪到我的眼睛了！没想到博文考古学院会有这样一个闪闪发光的人！以前不是说学考古的男生都呆板的要命的那种吗？”
“他的名字，他的爱好，他电话……哎呀，不行了，好多东西我都不知道！”
都是些无关痛痒的猜想，但是女生们讨论起来总是兴致勃勃。

白石？
这个名字确实是有点大众化。
萧苘这样想。

“萧苘，你知道那个帅哥叫什么名字吗？”室友C问。
“啊？我？我怎么会知道。”萧苘答到。
“你说他是不是我们国家的？怎么感觉很像日本的偶像剧明星？”
“拜托，外国人怎么会来我们国家学习考古嘛，真是的。而且，你觉得他黄色的皮肤不像是中国人？”室友A没有等萧苘说话，就自顾自地接话。

萧苘等到室友们离开，开始在自己的位置上思考起问题来。
首先，室友们口中的那个帅哥，是肯定不会跟自己有任何交集的；其次，要好好地规划这一个学期，最好能拿个奖学金，如果能拿到那些证明自己能力的证书就更好了；最后，至于白石嘛，虽然是个不起眼的名字，但是很好记忆呀，就好比自己吧，叫做萧苘，被很多人恶趣味地叫做‘小轻’，谐音的同时，也带着某种调侃，毕竟自己长得胖。

白石站在公交站牌旁边，平静地等待着，差不多该有四十分钟了吧？C国的交通效率实在令人失望。
“我告诉你哦，现在是候车高峰期，学生们放学，上班族下班，所有人行道很拥挤的滴，因为人行道拥挤，所以公交车就要被迫耽搁很长时间，而且，如果你坐12号公交的话，很不幸，那个车是发车车次数最少的。”站在旁边的一个小女孩告诉白石。
——你也等12号公交吗？
白石在活页小线圈本子上写下一句话，递到小女孩面前，问她。
“对呀，12号公交车的去往阳光花园，我家就住在那里，那……你呢，去什么地方？”
当小女孩提及自己住址的时候，白石很明显地留意到了她的家长脸色的变化，家长的意思很清晰，不能随便告诉陌生人自己的任何情况。
——我去P大。
白石继续写下自己想说的东西。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会说话吗？”
白石正想写东西，却忽然听见一个妇女的声音，她大叫着说：12号车来啦！
这时候小女孩也没有再理会白石了，她被自己的家长拉着手，拼命向公交车挤去，对于C国的秩序，白石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他看见一个女生前脚刚刚踏上车门，就被一个后来居上的大叔挤了下来，女生跌坐在一边，后面的人却跟玩命似的更加疯狂地往里面挤，谁也没有意识到那个摔伤的女生的存在。
——是抢位置大作战吗？
白石忽然想过去扶那个女生起来，可是忽然被一个看起来像是老师的女士拍拍肩膀，女士这样说：

“你是想过去帮忙吗？最好不要。前不久我看见报纸上一个新闻，说的是一个好心人看见一个老人摔倒，然后就过去把老人扶起来，谁知道后来老人竟然一口咬定是那个好心人把他推到的，最后呀，那个好心人被老人的子女告上法庭，不知道赔了多少钱呢！”

——嗯。



“考试时使用手机，有意交头接耳，直接撤卷按作弊处理！”
抽烟的男老师回到教室后的第一反应。

男生把试卷翻页的时候，萧苘恰好看见了几道单选题的答案。

看见答案的同时，也看见了卷子的名字。
白石。

他是白石。
萧苘愣了愣，坐在自己前面的那个男生叫做白石。
温柔，善良，帅气。
他是白石。

监考老师这时候毫不大意地走到萧苘面前，敲了敲她的桌子，咳了两声似乎在提醒什么。
萧苘叹了气。继续埋头做起卷子来。

萧苘看着题目，非常陌生，借来的资料上面的题目一道题都没有出现，背了等于白背。看了看手表，发现还剩下半个小时。莫名其妙地开始紧张起来，朝四周悄悄瞄了一眼，有的人在抄小纸条，有的座位已经空了，有的更大胆的学生竟然私自调换了试卷，而那个戴眼镜的监考老师，在讲桌后面玩手机。
也许是听见后面紧张的呼吸声，白石回头向萧苘笑了笑，然后把答题卡部分放到了左手边，他的眼神在提示萧苘。
——如果需要的话，也许我能帮忙。

抄吧？
这个念头出现在萧苘的脑海里。

晚上九点半，考试结束。
晚上10点整，萧苘所在的女生宿舍。

“今晚的题目太变态了！”室友C说。
“是啊！我看没有内部题目的学生分一定不会高！”室友A说。
“所以，萧苘，你呢？”室友B问。
“勉强做完了吧。”萧苘很淡定。
“上次你借的资料貌似没有原题嘛。”室友A说。
“是啊。”萧苘说。
——应该感谢白石。
“但是学生会的前辈们很好心，私下告诉了我们卷子的原题哦。”室友B说。

“就是今天下午你们说去学生会的事情吗？”萧苘问。
“是啊！不过你又没有问我们要新的题目。”室友A说，耸耸肩。

既然分组你们都可以排斥我，那么所谓的“真题”你们会好心到贡献给我吗？

“啊，好讨厌，这个周末要组织新生入学体检！”室友C尖叫了一声。
“无所谓啦！”室友B说。
“那接下来的几天可不能泡电视剧泡得太厉害，要保护好眼睛哈~~~”室友A说。
“视力测试不用担心，只要我们几个在一起，轮到你检测的时候，视力的图案朝向我就在你背后比划，这样能够确保你……”
“真是拜托你了呢！”
“这些天我们不如吃水果和燕麦面包吧！又营养又减肥！”
“好呀！就从明天早上的面包计划开始。”
“萧苘呢？”
“好像刚刚出去。”
“她去哪里了？”
“不知道。”

在中学阶段，班级里有身材肥胖的女生，总会被人嘲笑。
“长得像个肉球！”“很难想象一个女生能够这么胖耶，究竟是吃了什么东西哟？”这些话是直接说出口的，更多的，是一些鄙夷的目光，或者一些遮遮掩掩的笑声。
萧苘习惯了，因为这些全部来自于同学，朋友。

萧苘其实无比讨厌体检，不单单是因为那个体检表要交给体育委员，由体育委员统一收齐登记好，然后转交档案室，还因为每次检查内科的时候周围的人的神情。
多久以前的事情呢？
“为什么你这么晚才来交表格？”体育委员问。
萧苘随便找了个借口推脱，略微有些尴尬，在掩饰着什么。
体育委员并不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生，她面无表情地接过萧苘的体检表，体重和肺活量等相关栏目写着相当惊人的数字，她的神情立刻就变了，随即朝在场的其他人大声嚷嚷：“呀！不会吧！这么……啊！”她重复了三遍体重的KG数字，“太恐怖啦！”嚷嚷完之后，竟然把那个体检表辗转传递给其他同学看，以此来有意搞出某种“气氛”。
铺天盖地的附和声和笑声，像是有锯齿的东西，强硬地割伤了萧苘的内心。
她只是装作无所谓地笑了笑，回到自己的座位，听歌看书。

萧苘伏在在栏杆上，眯着眼睛。
晚上的风有些冷，压在眼皮上。
【第一章第一小节完】

加油！

P大校门右侧往前200米，是渡边料理店。
料理店的老板名叫渡边修，据说是位很懒散的大叔，平时喜欢带一个很奇葩的帽子“装酷”，喜欢叼着根牙签做事和跟客人讲话，而且，这个大叔好像很喜欢听笑话和说笑话。
据说这个大叔是日本人，来自温暖的搞笑之都——大阪。
据说渡边料理店是去年才开的，今年是该店成立的第二年。店里的生意非常好，料理和寿司都是渡边大叔亲手制作然后放在传送带上面由客人自取的。
可是，渡边大叔却从来不请任何一个中国学生去兼职。
P大校门对面，过了马路，往右侧走200米，是德川料理店，也就是说，德川料理店跟渡边料理店是面对面的。
据说，自打渡边料理店开张，P大原本生意最好的德川料理店就日渐冷清了，德川料理店的老板是中国人，四十岁左右，叫李知日，有个儿子，叫李璟易，在P大刚刚上大一，报读的是博文考古专业。
李老板平时除了向客人夸赞自己的儿子，还会为自己店的寿司打广告，虽然没有像“德川料理P大总店出品，必属精品”这样夸张，但是也绝对不比那句俗套的广告词逊色，李老板是这样说的：
——吃料理，必选P大德川料理总店！品寿司，必选李知日李师傅的招牌！知日知日，知道日本，本人必将为您做出最地道的日本风味寿司！
“不行了，实在是太牛逼了！没想到你还真是学化学很出色然后拿奖保送来的！”立嘉说。
——那你为什么不去生化学院专攻化学呢？
白石写下文字后，问自己的室友。
“因为我喜欢考古！”以柯说的很大声，看样子很自信。
“说的也是，化学对考古确实帮助很大呢！现在不是通过文物里边的什么元素含量的比例来推测年代吗？”海毅说。
“这个是什么？！德川料理店的传单耶！！！刚刚放在窗户外边的！！！”立嘉推开玻璃，伸手把传单拿进寝室。
“我怎么觉得刚刚那个放传单的人那么眼熟？”海毅问。
“是李璟易。”以柯简单地说。
“在哪里见过呢？”海毅在脑袋回想着。
“是我们班的同学好不好？”立嘉露出很囧的表情。
“我告诉你们，我跟他可是三年的高中同学。”以柯说。
白石点点头。
“璟易人很好相处的。”以柯说。
“他该不会也跟你一样是通过化学奥赛保送到P大，怀着对文物古董浓厚的兴趣报读博文考古学院的吧？”立嘉问。
“还真被你说对了。”以柯哈哈大笑起来。
“难道你们在高中那会也是一对好……好基……好朋友？”海毅问。
“不单只高中，是从小到大的好哥们。”以柯说。
“是很好，连大学都没有分开，照我说，不如本硕连读完了之后你们一同进文物所得了。”立嘉说。
——是啊。
白石拍拍以柯的肩膀。
“璟易的爸爸是德川料理店的老板。”以柯说。
“就是我们刚刚收到的传单上面的那个店啊？”立嘉问。
“对。德川料理店原本是这一带生意红火的料理店，可是自打渡边修也开了个渡边料理店之后，就成为死对头了，反正你们懂的。”以柯说。

【第一章第2小节完】

03
一大早起来就听到敲门声，以柯揉揉眼睛，时钟显示的时间是7:15 。
“P城要举办的美食节，一起去吗？”打开门，站在眼前的是李璟易。
“去！”以柯狂点头，把璟易带进自己的寝室。
“什么时候？”海毅问，坐在上铺上面，抱着个枕头，一脸没有睡醒的样子。
“9月20日开始，一直持续到国庆假期结束。”璟易笑着说。
“不错，我是南方人，考到北方来了，还真的好好尝尝P城的美食。”海毅说。
“是全国各地的美食汇总，到时候还有演唱会啦，图书展销啦，汽车展销啦，家电展销啦，等等，总之很热闹的。”璟易走过去，把一个美食节的传单拿给海毅，补充说，“你还可以在美食节上吃到寿司那些哦。”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以柯问。
“我看你们，你们定吧！我寝室的三个室友也去，加上你们寝室，一共八个人，不多不少刚刚好……”璟易说。
“要不这个这个周末体检完了之后就一起去吧！”海毅建议道。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璟易点着头，看着床上熟睡的白石和立嘉，“嘛，他们两个还在睡觉呢？”
“和谐，和谐。”以柯示意道，然后把一根手指放到嘴唇边，让璟易和海毅说话降低音量。
“有个事，我不知道能不能问。”璟易说。
“说。”以柯看着自己的朋友。
“关于白石帅哥，他真的不能说话吗？”
“嗯。”以柯肯定。
“那你们跟他沟通会不会很困难啊？”
“不会。”以柯说，“比起他在记事本上写字或者在手机屏幕上敲击句子，我更喜欢他比划手势，因为猜测哑语可以锻炼思维。”
“好吧。”璟易脸上带着明显的质疑。
上午八点整，德川料理店，各大餐饮业商家和名厨云集，看样子是为了美食节的事儿。
一个贵妇人笑容满面地坐在最首要的位置上，身边是一个大约三十来岁的中年的男人，他一定是贵妇人请来的招标会主持人。
“这位是钱太太，我们P城美食节的总发起人和赞助商。”主持人介绍道。
接下来主持人又依次介绍到场的各个商家，唯独忽视了日本老板渡边修。
“这位是李知日李老板，德川料理店的东家。”
“这位是刘老板，蒸蒸日上寿司店的东家。”
“这位是张师傅，和风酒楼餐饮部的负责人。”
“这位是潘大厨，樱花糕点连锁店的掌舵人。”
“这位是夏老板，日韩前线店的店长。”
“这位是……”
“这位是……”
“嗯，很好，很好。”钱太太向各位老板点头致意，可是却对坐在西北边上的一个叼着牙签的大叔皱了皱眉头，对着主持人问，“那位是——”
“哦？您问他呀？他就是渡边修，渡边先生啊，渡边料理店的老板。”主持人答到，然后手指朝门对面一指，“就是对面那家店啊。”
“什么，渡边料理店？！”钱太太顺着手指的方向朝对面一看，渡边料理店还真是开在德川料理店的正对面。

“您有印象了？”主持人问。
“哦，想起来了！听说过几回，是个日本风味寿司和料理的供应商铺。”钱太太再次环视了四周，仿佛置身其中，又对渡边老板的身份有意问之。
“钱太太，真是巧了，早就听说您的儿子要把您接去美国安享晚年，却没想到还能在P城美食节开幕之前跟您碰面。”李知日说。
“可不是吗？我现在身体硬朗得很，我在饮食行业干了四十多年，就算是到了现在这个岁数，那些美食啊，我闭着眼睛都能做的出来。”钱太太得意地说。
“P城连续五年每年一次举办美食节，我们德川料理店供应的食物可都是在日韩风味那一块里边最抢手的。记得五年前您办第一届美食节的时候，就是我们德川料理店最先响应的。我虽然是老板，可是也跟着我们店里的员工一起做东西啊，那次美食节最受欢迎的明太子蝴蝶卷寿司，就是我亲自创意和制作的，现在它已经风靡了整个P城啊！“李知日一边喝茶一遍不紧不慢地回忆往事。
“真的太好了！这次美食节如果有德川料理店的李老板出力，一定能够锦上添花！”主持人说。
“依我看，这次美食节日韩风味那一块的招标也不用说什么了，总的标王，就归李老板吧！”一个在场的围观人士说道。
看到钱太太频频点头，李知日继续说，“这么跟您保证，只要您还像以前一样，让我们德川料理店拿这次美食节日韩风味这一块的头牌，我李某保证让您盈利润，赢口碑！要是不成，我李某给您陪双倍违约金。”
“成！”钱太太一拍桌子站起来，“有李老板这句话，我们这单生意，算是就这么定了！”
“得！我谢谢钱太太。”
——等等。
好像是从西北角那边传来的不和谐的声音。
“等等。”渡边修把牙签从嘴角边挑了出来，走到钱太太面前。
“嗯？”钱太太不满地加重语气，“渡边先生有什么不满？”
“虽然德川料理店总揽了前五届美食节日韩风味版块的标头，但是说到寿司，我们渡边料理店也没少做过！而且，我们店出手的寿司也比他们那个明太子蝴蝶卷寿司强多了！今天P城所有餐饮业搞日韩风味这一块的有头有脸的的大老板和厨师可都是看着您的面子，才聚集在这个德川料理店商讨美食节招标的事情的，您这谁都没问，就把标头给了他。”渡边修指了指李老板，然后转向钱太太，问道，“恐怕，不太合适吧？”
“我说渡边先生，你这是存心要跟我耗上是吧？”李知日问。
“怎么着？”渡边修不示弱。
“你一个日本人，来我们C国开店，不好好经营，还敢不知廉耻地在钱太太面前跟我叫嚣？”
“不能够？你看看这些在你周围的各大老板和名厨，谁不是在P城的餐饮业里头鼎鼎有名的？何况我渡边料理店的寿司也不比你们德川料理的差，凭什么你中头标啊？”
“说话够冲，胆子够牛逼的呀！我告诉你渡边修，整个P城还没有哪个寿司店的老板敢这样跟我说话的！”
“我只是拿事实说话！”
“跟我斗！就凭一个外国人就想在C国的P城跟我斗，你还不够斤两呢！”
“够不够斤两还不是由你李老板说了算！”

04
P城的人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关心了，比如说，楼市价格是上涨还是回落呀，股票该不该抛出手呀，手里的基金或者国债最近怎么样了呀，再比方说，冷眼瞧着满大街的名车，埋怨为什么自己拼死拼活地工作还是生活在最底层，不得不为每个月工资是否够用而忧心忡忡。总而言之，美食节似乎没有引起这些市民的兴趣。
当然啦，学生是例外的。
——立嘉，你在看什么？
走在去觅食的大街上，白石问他。
“德川料理店今天很热闹啊！”立嘉说。
“你们看，那个穿着酒红色上衣的大叔是渡边修，那个半秃脑袋的老板是李知日，其他的人要么是围观的，要么就是我们P城里面有分量的日韩风味饭店的老板。”以柯说。
透过德川料理店干净的玻璃窗，白石发现里面果然很热闹，渡边修和李知日似乎在相互理论着什么。
“不如，我们围观一下？”海毅问。
——赞成。
白石点头。
“渡边先生，不是我说你啊，你毕竟才在P城呆了两年，这行里的规矩，怎么一点都不懂啊？”夏老板小声提醒渡边修。
“夏老板，你可都看见了，说好的竞标现在成放标！有这样说事的吗？”渡边修说。
“都是做同一个行业的，相互争得跟什么似的，丢脸不丢脸啊！”一个围观者说道。
——当着很多人的面，还没有怎么着，就行业之间内部争斗，好像不好的吧？
白石这么想。
“就是，就是！”夏老板装好人开始劝说，“你们双方都先坐下来，有什么话，好好说。”
“李老板，你也真是的，犯得着跟他个外国人一般见识吗？当初他盘地开店的时候就没想过要收敛，这不，撞上了！”说这句话的，是蒸蒸日上寿司店的刘老板，看样子他是坚定地站在李知日那一边了。
“这个日本人，也太——”李知日还没说完，就被一句话打断了。
“行了，李老板，不值得动气。”刘老板说道。
“哎呀，真是对不住啊，钱太太，让您见笑了！”待双方各自坐好，主持人赶忙赔礼。
“我还是个明白人，这不是让生路给逼的吗！谁开店不是为了谋利啊？这事也怪我，拿主意拿得太急了。”钱太太说。
德川料理店外。
“这下子可出大事了！”以柯说。
——啊？
白石问。
“璟易他爸爸跟渡边修耗上了。”以柯指着店内不和谐的场面说。
“这跟我们四个没关系吧？”海毅问。
“跟你们仨个是没关系，但是璟易他是我朋友！”以柯说。
“那你想怎么办？”立嘉问。
“静观其变呗，还能怎么办。”以柯说。
“行了，你心里还不想着支持国货，要我们仨站在你这边，就算是想吃寿司，也得去中国老板李知日开的德川料理店。”海毅说。